“受死吧!”
這是男子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完整的話,也是最後一句!
因爲夢繞在男子鄙視她的時候,從懷裡拿出一包藥散,往男子臉上撒去!
這一包是軟骨粉,倒也不是夢繞今天特別準備的,自從上一次她被暗殺,她便知道懂得自救十分重要。儘管是耍點卑鄙的小手段,只要能自救就行!
男子卻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竟然會使陰招,冷不防又被夢繞陰了,他身子有些不穩,又有些軟……
“該死!臭婆娘,你到底使用了什麼粉……”
夢繞手心的力量一凝聚着,雙肩頓時充滿了力量,就趁現在!
夢繞想都沒有想,雙手執劍,一個躍步衝向男子,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夢繞便知道一聲慘叫,而這一聲慘叫是從她的上方傳出來的……
沒錯,方纔還鄙視着夢繞只是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這一個男子還未曾問清楚自己到底中了什麼毒,夢繞已經將該男子殺了。
這一次,是夢繞穿越到這個古代以來第一次殺人,她猛地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男主倒下了。
夢繞垂眸,看着自己滿手是鮮血,不知爲何心顫抖得很厲害,她殺了,她竟然,竟然會殺了人!!
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她快飛地擡起雙眸,去尋找李皓聆,只見李皓聆此時已經將所有的敵人殺掉。
夢繞眼淚婆娑,她那一雙正抖動着滿是鮮血的手高高舉起,哽咽道:“聆,我,我殺了了,我,我……”
李皓聆快步走向夢繞,將夢繞擁入懷裡,“沒事了!沒事的!是他自己要傷害你,與你無關,你只是自保而已。”
夢繞在李皓聆懷裡悶聲哭泣,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她只知道當時她的想法就是不能讓蘇掌櫃死,因爲蘇掌櫃死了,就沒人作證了。
可當她傷了男子的時候,男子眼神裡的神情分明就是在告訴她,男子一定會殺了她,她害怕,她突然想起來,那一次她被暗殺的時候印雨眼裡也是這一種殺氣。
李皓聆知道夢繞此時還在怪自己,他了解夢繞,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善心,不捨得殺害任何一個人,就算是當初想方設法殺她的盡封與印雨她還是放了他們一條生路。
夢繞在李皓聆懷裡抖着,李皓聆心中一疼,但他卻無法有着殺了一個敵人是做錯了一件事的想法,畢竟這個時空就是這樣,一個人的命不值錢!
李皓聆伸出那雙大手捧住夢繞的臉,“聽着!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不殺了他,便是他殺了你!不要覺得自己錯了,不要覺得有罪惡感,那是他該受到的懲罰!”
夢繞渾身一怔,李皓聆的這一番話提醒了她,她到了這個時空便要遵從這個時空的規則行事!若是方纔的黑衣人不死,也就只有她死了!
是啊!她現在已經不再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了,她不是!她是這個古代裡昌國的尹夢繞!
李皓聆見到夢繞的情緒恢復了些,這才鬆了一口氣。
正當此時,明國太子朱陽瑞康帶着衙門的人到來了。
朱陽瑞康奇怪的看了李皓聆懷裡的夢繞,便說道:“第三步計劃該進行了……”
李皓聆點頭,看向莫雁方,莫雁方會意在蘇掌櫃耳旁說了幾句話。
只見蘇掌櫃臉色變了又變,他猛然擡眼看着眼前玄色長袍的男子,驟然跪倒在地,急得說話起來都不利索。
“還請太子救救小人與小人的家人啊!小人願意作爲認證指證林家。小人還記得這些年來與林家合作的人!小人能將他們都供出來!再有就是林家的的貨源以及背後的操控人小人都知道的!”
方纔蘇掌櫃聽到莫雁方與他說玄色長袍的男子是明國的太子,要是他肯將林家販賣無愁散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作爲證據的話,那他所擔心的事情便不會發生!
所以蘇掌櫃方纔纔會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求明國太子。
朱陽瑞康瞥了一眼蘇掌櫃,輕微的點頭。
莫雁方說道:“蘇掌櫃,若是你還記得賬本的數,等下便與我一同去衙門做筆錄吧!”
蘇掌櫃哪能不答應,連聲感謝了朱陽瑞康與莫雁方。
這邊的李皓聆正在細心地幫夢繞洗着手上的血跡了。
朱陽瑞康看向夢繞那張滿臉淚痕的臉,不由得皺眉,“喂喂喂!用得着如此嗎?哭夠了就趕緊走人罷,還等什麼?還有,擦乾你的眼淚,真是太醜了!”
顯然,朱陽康瑞就是在鄙視夢繞,那話的言下之意就是說,尹夢繞你是殺一個人而已,用得着哭的像滿大街人都知道自己殺人似的,哭也就哭了,可能不能哭得好看些?
夢繞一愣,連頓時漲紅,心裡萬隻馬兒奔過,可她卻說不出一個字頂撞朱陽康瑞畢。
夢繞的嘴巴是出了名的厲害,但卻是第一次被人噎得說不出話,她也只能將自己的臉埋在在李皓聆懷裡死勁的擦,等眼淚擦乾,這才撇撇嘴說道:“難看也不是讓你看,你的自己的眼睛難道就不能自己控制了?”
夢繞說着,心裡的氣還是難以嚥下,突然,她眼光一閃,嘴角上帶絲絲別人看不出的得意笑容。
“太子可還記得答應我的事?”
朱陽康瑞輕笑起來,“當然!只要尹姑娘記得自己答應替我辦事,那我答應你的事便一定能做到!”
夢繞那雙機靈的眼睛越來越亮,“如此便好!”
夢繞說着,便從地上快速撿起一把劍,猛地走向朱陽康瑞,一手抓起朱陽康瑞得手,舉手便是一刀下去。
衆人還未曾反應過來夢繞做了什麼事,便聽到朱陽康瑞喊叫了一聲。
原來是夢繞拿着劍往朱陽康瑞的右手割了一刀子,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朱陽康瑞看着自己的傷口滿臉錯愕!
夢繞心裡爽快極了,吐了吐舌頭,“在這個世界,你得罪誰也別得罪女子,特別是小氣的女子,例如我!”
衆人的臉不約而同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只覺得脊樑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