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繞看着風塵僕僕的李皓聆心裡閃過一絲心疼,兩人僅僅是三四天不見,但李皓聆卻是瘦了許多,雖那一張俊美的臉依舊,卻多出了與平日冷漠不一樣的堅毅。
夢繞不得不承認此時的李皓聆比從前更加迷人。
李皓聆對春菊點點頭,春菊會意,將食盒放下,便走向門外,掩了門離開了。
屋內,只有夢繞與李皓聆兩人。
夢繞是很想念李皓聆的,可只要一想到,她被推進荷花池時,她被右侍郎夫婦逼着與曾子風冥婚並穿上那一家嫁衣的時候,李皓聆卻不在!
她委屈!
“我此時相安無事,你來作甚?”
李皓聆瞭解夢繞,他知道她從來不是小氣之人,今天說着這樣口是心非的話不過是她覺得他太過分了。
李皓聆想着便快步走向夢繞,拉起夢繞的手。
夢繞的手觸碰到李皓聆的手時,她的鼻子突然一酸,卻是甩開李皓聆的手。
“你滾!你這個時候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點就被嫁給一個死人了,你此時纔來是做給誰看?”
顯然,夢繞很生氣,李皓聆何嘗不知道呢?
李皓聆沒有說話,他知道夢繞受委屈了,他知道夢繞這麼長時間都處於繃緊着神經的狀態,此時就算沒事也會有怨氣。
“我不怕你怨我,我只怕自己失去了你。”
多麼簡單的一句話啊!但卻滿滿愛意!夢繞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女人在自己愛的人面前,是最眼淺的,眼淚也是最不值錢的!可真正愛你的人見到你落淚,一定會覺得你的眼淚是金豆子,每掉一顆,愛你的人便心疼一次。
如同李皓聆此時見到夢繞掉淚一般,他的心很疼,他很想陪着他哭,可他只能忍住眼淚。
他是男子漢大丈夫,就算再怎麼難過就算再怎麼心疼自己的女人也不能落淚,因爲,她的淚他可以爲她擦乾,但他卻不想要他的夢繞因爲他掉淚眼而心疼……
李皓聆想將夢繞拉入自己的懷裡,那隻大手在夢繞的背上輕輕地拍着,像一個初爲人母的女子在哄剛出生的娃兒睡覺一般,是那麼柔,是那麼不嫺熟。
夢繞知道李皓聆是第一次這般哄女孩,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背被他拍得有些疼,但卻舍不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
夢繞一味地流淚,似乎要將這幾天以來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而李皓聆聽着夢繞的哭聲,心裡一陣比一陣難受,莫名的,眼眶也紅了。
夢繞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只知道今天從雞鳴響起到現在夜幕降臨卻沒有一粒米飯下肚子裡,她又是哭了這麼久,整個人已經沒有力氣了。
夢繞軟軟的倒在李皓聆的懷裡,李皓聆將夢繞打橫抱住了往裡間走去。
夢繞微微一驚呼,反應過後已經在裡間的牀上了。
李皓聆將夢繞放到牀上便自個走了出去,將食盒拿了進來,親手盛上一碗白米飯,再夾了夢繞愛吃的幾個小菜到碗裡,便走到夢繞的牀邊。
李皓聆柔聲說道:“今天餓壞了吧?來,張張嘴,我餵了你吃飯。”
夢繞一愣,臉微微紅了,死勁的搖頭,伸出手想要將完搶過來。
“給我,我自己會吃。”
李皓聆卻是死活不讓夢繞自己吃,“你這都一整天未曾用飯了,哪能有力氣拿碗,你就乖乖地坐在牀上可好?”
“你怎麼知道我一天沒吃飯了?”
李皓聆只笑不語,餵了夢繞吃飯。
一時飯畢,李皓聆拿着絲帕替夢繞擦了擦嘴巴。
夢繞看着李皓聆手中的帕子,這纔想起來今天大早在她牀上的那一條素帕子。
“聆,你昨晚來了四胡同?”
李皓聆眼光一閃,微微點了點頭。
夢繞還想要問什麼,卻被李皓聆的一個動作止住了話。
李皓聆先是將鞋子快速脫掉,再往牀上一跨,一把抱住夢繞。
兩人此時的動作就像是一對夫婦在牀上相擁一般,夢繞自是一愣,反應過來推開李皓聆。
無奈李皓聆的臂力比夢繞大上許多,就算剛吃飽了的夢繞也是沒有辦法將他推開。
李皓聆又再靠近了些,閉上眼睛聞了聞屬於夢繞身上的香氣這才說道:“這幾天不見我的夢繞,可是想死我了。”
夢繞臉一紅,啐了一口李皓聆,“不要臉,誰是你的?”
李皓聆輕笑着,原本閉上的眼睛此時再也忍不住睜開了,夢繞這才發現李皓聆的雙眼佈滿了血絲。
“聆,難道你這幾天都不曾睡好?”
李皓聆伸出手指像往常一般點了點夢繞的額頭,“這幾天幾乎每天就只是合了一下眼睛,哪裡能睡了?”
夢繞心中一疼,伸手擺正李皓聆的頭,認真地說道:“你倒是告訴我,你的身世怎麼這樣快就確定了?還有,你這幾天是去做什麼了?爲什麼今天聖旨上被賜婚的人是你不李弘譽?”
夢繞不提李弘譽倒好,這一提李弘譽李皓聆便冷下臉來,冷聲問夢繞。
“原來你如此想要李弘譽做你未來的夫君?”
夢繞見到李皓聆認真地模樣,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嬌嗔一身,“你明知道不是的。”
李皓聆見到夢繞秀麗的臉上帶着紅潤,再加上那一句嬌嗔,心中的火苗頓時燃氣,他一個翻身,一跨,夢繞便在他的下方。
李皓聆用手撐着牀,也不管夢繞此時是否臉紅,直直地就將嘴巴湊到夢繞的臉上親了一口。
夢繞愣住了。
李皓聆見到夢繞沒有反應,便更加放肆,直接攻向夢繞的朱脣,觸感柔軟卻又香甜,突然一條軟香的小舌撬開關閘,進入香脣的深處。
夢繞被李皓聆吻得火辣辣的,情不自禁地嗯哼一聲,卻不想將李皓聆這幾天憋着的火一下子勾了起來。
李皓聆的大手已經撫向夢繞的腹部,在腹部輕輕颳了記下,再慢慢地往上移動着,在兩隻小兔子前停住了手,他突然想起上一次他觸碰到那一雙小兔,將夢繞嚇哭了。
如此,他只能忍着手,不去碰那兩隻嬌嫩的兔子,可他的嘴脣卻沒有停下來,他溫熱的脣從夢繞的朱脣往夢繞的臉上移動,慢慢地再往脖子上移動。
那一個個熱情如火的吻將屋裡子曖/昧的氣氛燃得更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