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三島剛剛裝滿了一包食物,就被劫匪老大給搶去了。
三島嘆了一口氣,看着下面的雲層,道:“狗運好的傢伙,現在他可有東西吃了。”
是啊!劫匪老大可有好東西吃了,裡面還放着幾根金華火腿呢!以現在的高度來說,他還有半分鐘落地,可以吃一頓三十秒的大餐了。
六藥腦袋一片混亂,都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表情。三島也不管她的反應,像是專業的跳傘教練一般,從後面抱着她飛跳了出去。半空中,三島先給六藥拉開了傘繩,然後纔是自己的。
六藥渾渾噩噩的飄了下去,掉進了一片激盪的海水裡。驚醒過來的六藥,趕緊解開了降落傘繩,隨着海浪努力掙扎了一番,最終被拋到了一個小島嶼上。
六藥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恍恍惚惚的飄遠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口氧氣注入了她的胸膛,讓她的心臟重新跳動起來。六藥貪婪的享用着那股氧氣,感覺裡面充滿了生命的活力和金華火腿的味道。
咦!金華火腿的味道?六藥驚醒了過來,看到三島正在爲她施行口對口呼吸。“啪”的一聲響起,三島捱了一耳光。六藥抱着被撕開的衣襟,驚慌的向後退了幾步。
三島摸了摸腫痛的臉頰,轉身蒐集起了鵝卵石,在沙灘上擺出一個“SOS”字符。
野外求生,最重要的是食物和淡水。既然身在孤島之上,那食物就成問題了。三島動用豐富的專業技能,在礁石間製造了一個小陷阱,在落潮的時候,他就能收穫到新鮮的海魚了。
接下來最重要的是淡水,這個孤島上有樹木的存在,那淡水也是必然存在的,只不過不知道是否存在於地表。如果是很深的地下水,那兩人就有大麻煩了。
爲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三島摸出了一隻塑料袋,將自己的尿保存了起來,並要求六藥也這樣做。
六藥小臉通紅,問道:“幹嗎?”
“遇到最差的情況,我們可以喝尿維生一段時間。”三島舉起了塑料袋,裡面盛着一泡熱呼呼的尿液,“如果你現在感覺脫水的話,可以先喝一點我的尿。”
六藥哪裡可能喝的下去,趴在地上就要吐出來了。三島趕緊一同蹲下,打開塑料袋準備接下六藥的嘔吐物,“不要浪費了!嘔吐物裡有許多半流質的營養物。”
“你這個變態。”六藥踢開三島,大聲的叫道。
三島不搭理六藥的劇烈反應,提着塑料袋進了樹林。三島提起專業的鼻子,捕捉着空氣中的溼氣,搬石挖砂終於找到一隻暗泉。
終於解決吃水問題了,六藥長舒了一口氣,突然感覺下腹一陣脹痛。剛纔被三島影響的,真怕找不到淡水喝,所以她一直將尿憋着,現在終於剛放心撒尿了。
六藥躲在石頭後面,剛剛將裙子捲起。三島將腦袋探了過來,道:“不要在這裡排泄,會影響水源衛生的。如果染上了痢疾腹瀉,這裡可沒有抗生毒。”六藥沒有回話,只回了一記重拳,打了三島成了熊貓眼。
有了水源之後,三島開始收集食物,將小島上的枯木野果全收成一堆。六藥則舒舒服服躺在三島做的吊牀上,悠閒的吃着酸甜適口的野果,半點沒有遇難的樣子,好像是出來度假的大小姐。
“喂!這些夠吃了吧?”六藥道。
“不行!這些只夠我們一週的食量,必須考慮暴風雨的影響,而且冬天也已臨近了。”三島嚴肅的道。
“啊!你不會是打算長久居住吧?”預測到這種可能性,六藥微微有些害怕。
“要做好這種思想準備。”三島在自衛隊的訓練時期,曾被心懷叵測的長官扔在孤島上。三島就是靠這種未雨綢繆的精神,才挺過兩個月的荒島求生之旅。等救援直升機到來的時候,三島的野戰軍糧還剩一半呢!
六藥四處打量了一下,從天到地一邊湛藍,她也有些擔心會不會獲救了。如果沒有人來救援,會變成了什麼樣子呢?孤男寡女生活在一座孤島,無論願意與否都會發生那種事情吧!
六藥的臉蛋發熱了,這遠非太陽能考熱的溫度。三島伸手摸了摸她發紅的小臉,道:“不要中暑啊!我還沒曬出鹽來,你脫水可就沒救了。”
六藥拍掉三島的手,又怒又羞的走向沙灘,但長髮卻被揪住了。
“等一下!”三島觀望了一會兒,道:“暴風雨要來了,和我一起把野果搬進山洞吧!”
“啊!”六藥平伸出雙手,感受着火辣辣的陽光,道:“你被熱糊塗了吧!這種天氣怎麼會有暴風雨。”
六藥赤着小腳,踩着水與沙的交界,慢慢的繞島而行,不經意間又想起了三島的事。
當年,六藥正在大學期間,有一箇中產以上的家庭。父親是一家報社的社長,母親是個賢惠婦人。不幸發生在一個加班的晚上,父親因報社失火死在裡面,然後又接連發生政界高層被殺事件。
六藥通過一系列的努力,得知這些事與一個叫三島的人有關。六藥決定獻身司法界,捉住這一件兇案的兇手,爲死去的父親報仇,也爲人間伸張正義。
在六藥攻讀警視廳公務員的期間,她的母親再婚嫁給了警視廳副長。六藥的家庭一直很富裕,甚至可以說在她的父親死後,家境更加的高等了起來。
但六藥每年都會收到一份資助金,不多不少剛好夠一個普通大學生的學費和零花。而資助人從來不留真實姓名,落款處只寫着“六藥社長的同事。”
六藥曾經查過這個奇怪的資助人,但這人的轉款技術和途徑都十分的專業,使她即使動用警視廳的力量也無法查到。另外,這人好像有點傻,六藥都工作兩年,那人還以爲她在上學,每年依然按時寄來學費。
對了,今年好像沒有寄來,是出什麼事了嗎?六藥思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