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姑娘有什麼不明白的,只管講。”
這人雖然輕浮,但也是睿親王的兒子,多少應該講點禮數。自己也沒想那麼多,走累了就是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
他倒是不客氣的挨着坐了過來,使了兩個眼色,隨從們就稍微走遠了些。
尚延之也就是想泡妞而已,況且光天化日,他也不敢做什麼,何況自己袖子裡還藏着針呢。
“無雙小姐是你的妹妹吧,我昨天讓她那麼丟臉,尚公子想約我,會不會是另有所圖?”
自己也不怕什麼,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說了,而尚延之笑笑:“有肯定是有,但跟無雙無關。”
“方纔街上,延之就是對韓月姑娘說了,延之對姑娘一見傾心,姑娘可是能接受延之的心意?”
“尚公子也就是和朋友們打賭吧,今天不管爲何,我都是隨公子來了,一見傾心這種話,公子還是收起來。”白他一眼,卻聽他無辜。
“打賭是有,我可以給姑娘道歉,但我對姑娘的心意,可是半點都不假的。”說着那鹹豬手竟是摟在自己肩上,又對着耳朵吹氣。
“韓月姑娘一直冷眼相待,可是欲擒故縱,故意想讓延之着急……”
臥槽!
心裡一罵,立馬就是炸了。
這王八蛋竟還真敢動手動腳了!
便是手往袖裡一摸,短針就到指縫之間,然而轉念一想,之前尚無雙那事雖沒證據,可她畢竟只一個人。
若現在又有人同樣被扎,而且還都是睿親王府的人。兩個人都說自己會扎針的話,這件事必然會被查。
現在好不容易在將軍府站住了腳,稍微取得了那幫冒牌貨的信任,怎麼可以出岔子壞大事!
“尚公子,韓月心裡已經有表哥了,還請公子自重。”袖子裡又收了針,學千蘭的擺出一身魄力。
卻是他大爺的!
平時拿‘喜歡錶哥川楓’這茬兒當擋箭牌,習慣了,竟一時間忘記,自己現在的表哥可是羽元諭!
不會吧,這下誤會可大了啊,還不能解釋!
就算原計劃是讓那變態面癱拜倒在石榴裙下,那
也應該是等他和自己表白,然後說自己喜歡川楓,虐死他纔對啊!
現在這話要是傳出去,被那死麪癱知道,自己還怎麼擺出高姿態?!
臥槽啊!
真是太臥槽了!
心裡已然是崩潰的,卻更崩潰的是,尚延之這混蛋像完全不懂人話!
“那又怎麼樣?現在這裡只你我二人,管羽元諭做什麼……”這衣冠禽獸說着就是湊了過來,眼看着就要親在臉上了。
自己現在這身板,推開他肯定沒指望,果然還是隻有扎他個屁滾尿流了麼?
糾結着,卻已經沒那麼時間,豬脣都已經捱上來了!
擦啊!
罵着就取針,怎料這時候一個隨從過來了:“二公子,有幾個人過來,說是找到韓月姑娘的朋友了。”
漂亮!
來得太及時了!
吶喊着,卻是又罵。
這隨從像是司空見慣了,尚延之不管在幹什麼,都好像瞎了一樣無動於衷。
真是條狗腿!
“真的嗎?太好了,快帶我去見見他們!”使上吃奶的勁掙脫出來,見時間到了,尚延之也沒強留,畢竟還得看羽家的面子。
“無雙還非要說她會邪術,這都快把她吃了,怎麼也沒見她用?”看着韓月的背影,尚延之喃喃嘀咕着。
轉而眼角勾起笑意,手摸着下巴:“明明連那種豔舞都敢當衆跳了,不過是個賣弄風騷的女人,竟還在本公子面前裝清高。”
“韓月,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尚延之那副感興趣的模樣,鳳兒是看不見,急急去見了那幾個人,說是自己的朋友想離開京城,卻在城門哨卡的隊伍裡面給發現了。
“她現在在哪兒?”急急問着,幾人便說那丫頭是個瘋子,暫時綁去客棧裡了。
聽到瘋子兩個字,也確實符合‘鳳兒’的情況,讓他們去找尚延之要街上承諾的重謝,就是帶着其中一人,坐着尚延之的馬車走了。
到了客棧,客房裡面還有兩個人守着,而被綁了丟在牀上的果然是‘鳳兒’!
“沒你們事了,
回去吧。”說了一聲,又是叮囑,“今天的事不要和外人說起,知道了嗎?”
那瞪去的眼神盡是鋒銳,幾人連連點頭:“是是,今天的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嗯!回去吧。”說着幾個人就是關門走了,而自己也不敢解開‘鳳兒’的繩子。
那滿是驚恐的神情猶如兔子,又帶着些許疑惑,卻自己在牀沿坐下的時候,她拼了命的直往牀角縮。
“你放心,我不是竺玲瓏的人,也不是來抓你回定國將軍府的。”十分認真的看着她,不過是希望她相信自己。
然而這樣一番話,更是讓‘鳳兒’驚恐。
顯然定國將軍府對她而言,早已經是像地獄一般。
看着‘鳳兒’,自己竟是突然想起了易楠凡的話,他說害誰都不會害自己,原來說這句的時候,他就是用這樣的心態看自己的?
我去,自己可不是什麼弱不經風的小白兔呀!難怪他師傅會說他保護過度了。
心裡想着,又是對‘鳳兒’笑笑:“‘鳳兒’,我叫韓月,我找你絕不是爲了害你,你能相信我嗎?”
‘鳳兒’縮在牀角,堤防看着這邊,不作聲不作氣的,自己也就繼續說:
“你可知道,那天撞了柱子之後,你已經昏睡了近四個月?”
‘鳳兒’怔怔,似乎也相當意外。
見她還是有反應的,便是把韓月、川楓入將軍府的因由與她說了一遍。
“‘鳳兒’,我理解你爲什麼想逃離京城,但說實話,我現在的處境,很需要你能留下。”
“我也看不慣竺玲瓏,有一筆帳必須和她算清楚,所以我才大費周章的,設法醫好了你。”字字句句皆是誠懇,眼神更是王者般的堅定。
原來說服一個人,是需要這麼大魄力的。
而“鳳兒”對自己最後的話似乎很是驚愕,一副也想說什麼的樣子。
“我現在可以讓你說話,但你不要大喊大叫,冷靜些可以嗎?”溫柔問着,見她點頭,就是摘了堵嘴的布。
“你是女的吧,爲什麼扮成男人呢?”這丫頭竟開口就文不對題,也是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