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健此話一出,尚無淚徹底炸了,正在氣頭上,轉臉就是和他這矮醜挫撕開:“我呸!”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歐陽健,就你這副人見人吐的熊樣,全京城也只有老孃宅心仁厚,不嫌棄你,看你可憐芭拉的,才和你做做朋友。”
“你這癩蛤蟆現在非但不知感恩,就出了這麼點小事,竟侮辱老孃的人格,幫外人一起把黑鍋往老孃頭上扣?!”尚無淚越罵越火,所有的怒氣此刻全到了歐陽健那兒。
“那天初一的時候,我使眼色讓你故意含血噴人,你倒是毫不猶疑的就做了,現在憑什麼說謠言就是我散佈的?”
“全京城誰不知道你小心眼,長得醜,還比祝榮更不像個男人。老孃還沒說是你散佈的謠言,拖老孃下水,你反倒還成了苦主了?!”
尚無淚一把拽了歐陽健的領子,卻這些話把矮醜挫真說火了:“我就是長得醜,但你這母老虎又能好到哪兒去?!”
“初一那天你爲何給我使眼色?那還不是你妒忌韓月,記恨祝榮因爲她退了你的婚!”
“我散佈謠言?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能幹這種事嗎?!全京城都知道,你們姐妹倆和韓月仇大着呢,況且那天韓月摔了你一杯子,你們差點打起來,現在少賊喊捉賊,想把罪魁賴到我身上!”
這兩貨兒撕得不可開交,尚無雙則一直在旁邊觀察她三姐的神色,判斷尚無淚可是無辜。
然而現在尚無淚雖氣得動了手,但是不是做賊心虛的瞎咋呼,還沒有定論。
“三姐,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尚無雙拉開尚無淚,“此事又沒有證據,大家也不過猜疑,說說而已,你又何須認真呢。”
“哼,猜疑?你看看他們像是說說而已嗎?!”尚無淚甩開無雙,挨個指着幾人,點着頭,“老孃告訴你們,少在這兒信口雌黃!”
“韓月,你以爲老孃稀罕對付你?你渾身上下,有哪一點比的上咱們無雙?!真以爲不過是拿了個第一名媛的頭銜,咱們睿親王府就要把你和羽家當回事了?”
“呸!你們也配?!”尚無淚狠狠朝這邊吐了一口沫子。
“韓月,我尚無淚如果真要對付你,那日你大鬧王府,我就不會讓你好胳膊好腿的走出大門!”
“哈,三小姐好大的口氣啊。”不禁冷笑,自己可不是嚇大的,放狠話這套,王二丫從小到大就從來沒吃過!
“三姐,算了吧,都是誤會,幹嘛說這些話傷了和氣,今天本就是來過節的,大家都一人少說一句吧。”尚無雙出來勸和,之後便尚無淚辯護。
“我三姐急脾氣,講話難免衝動了些,但她絕非小人,不會做背後說人壞話、散佈謠言之事,還請韓月小姐和祝榮公子查清楚了再下定論。”
尚無雙這話算是給了訊號,尚無淚真的並非幕後黑手。眼下事情鬧到這般,也別指望繼續過節,就是拉着尚無淚先行告辭了。
然而回去王府的一路,尚無淚越想越不對勁——歐陽健約自己陪他過節,尚無雙破天荒要跟着赴宴,而在爵爺府上,又是恰巧撞見了韓月和祝榮那般親密!
“無雙,你老實告訴我,今天的一切,可全是你跟他們串通好、想詐我、讓我背上散佈謠言的黑鍋?!”
日落時分,馬車裡有些昏暗,尚無淚狠狠瞪着自家妹妹,卻尚無雙一臉無辜:“三姐誤會了,我怎會做這等事呢?”
“哼,你怎麼不會做?”尚無淚冷笑,眯着眼十分篤定,“我還不瞭解你麼,你不就是喜歡那個川楓,所以胳膊肘外彎,連我這個姐姐也想害!”
“三姐可真是會想,我就算喜歡川楓,那三姐也是我的親人,二者怎可相提並論。況且川楓是羽家的人,之前和韓月到府上來鬧,三姐也看見了,即便我送過天山雪蓮示好,他對我也並非另眼相待。”
尚無雙不太高興的說着,但尚無淚更是確信般的一聲冷笑:“哼,不正是如此,所以你今天才和他們合謀坑我不是?”
“無雙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你也用不着辯解,到底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裡有數。”尚無淚瞥眼瞧她
,又是冷冷勾了嘴角。
“原本我真是沒將韓月那個賤人當回事,覺得和她計較不過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但萬萬沒想到,你們今天會唱這樣一齣戲來害我!”
“好啊,真是好啊!”她高聲感慨,衝尚無雙點了點頭,“你們不仁,那休怪我不義,今天這事,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尚無雙愣愣,立馬猜到了她的心思:“三姐,謠言之事不過是些私人恩怨,幕後黑手究竟是誰,查清楚便是,若是牽扯到羽家和睿親王府之間的問題上,實在是小題大做、借題發揮了!”
“怎麼,我要勸爹爹去動那一百萬兩,你就這麼着急,是不是害怕壞了你和川楓定韓月之間的、什麼見不得光的約定啊?”尚無淚斜眼看她,並非笨蛋。
“無雙啊,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真是家門不幸,有延之那個敗家子還不夠,現在竟還出了你這麼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這馬車上的冷言冷語,還在歐陽健府上的幾個人自然不清楚,只是尚無淚連睿親王和羽家之間的事都搬了出來,更沒做賊心虛的瞎咋呼,可見多半真不是她。
所以這幕後的黑手……
看自己一直默不作聲,歐陽健有些急了:“我說韓月小姐,你們該不會真的懷疑我和這事有關係吧?”
“那天祝公子喝醉了酒,酒樓那麼多人都看見了,誰傳出的謠言都不奇怪。若你們敢亂扣帽子,我定是到聖上面前告狀喊冤去!”
這矮醜挫還真以爲他自己很重要似的,現在還黑着臉惱怒起來,瞥他一眼,依然看見就想吐,懶得搭理,直接當沒聽見的轉開了話題:
“祝公子,我真是擔心你今天來不了了,你被你爹禁足,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祝榮愣了愣,表情不知爲何有些尷尬,臉上還有些紅,便這時候易楠凡也過來了。
剛纔易楠凡一直躲在暗處,免得出來影響計劃,現在看看祝榮,有些納悶:“怎麼了,在說什麼?”
“沒、沒什麼!”祝榮那臉,頓時更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