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一撩車簾看到他們的車已經被十幾個蒙面的黑衣圍住了。
她這次出來就只自己一個人與蘇清出來的,一個人都沒有帶,就連海蘭也讓她留下了,現在好了,連個替她們報信的人也沒有了。
蘇清湊過去一看,看了容玉一眼,半開玩笑的道:“你好像會武功!我不會的。”說完縮進了車裡。
容玉也將車簾放下了道:“開什麼玩笑,我的武功就只夠欺負像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此時,他們感到馬車晃動了一下,只聽外面有人對車伕道:“老實點,讓你往哪趕,你便往哪兒趕,快點!”
車伕一件這陣勢也差不多嚇尿了,現在大概還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只聽車伕,結結巴巴的道:“是,是,是……往,往,往,往哪趕便往那趕!那,那,那現在往哪趕”
“先順着這條街往前走,一會兒告訴你往哪兒拐。”這是劫匪的聲音。
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大庭廣衆之下便敢劫公主的馬車?蘇清的心裡如此想着看了容玉一眼。
容玉也正納悶,看這些人的架勢不像是要傷人,好像只是爲了要控制她們。
蘇清拿過容玉的手寫道:“何人?”
容玉輕輕搖了搖頭!
蘇清見容玉故作鎮定的神色,不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在她手上寫道:“沒事,我來搬救兵。”
容玉驚喜的瞪着蘇清,有些不敢相信。
蘇清笑着點點頭,拿出了胸前掛着的玉笛,輕輕吹響了。
玉笛剛剛響起,馬車便停下來了,坐在車上威脅車伕的人,警惕的朝下面的人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下面的人道:“好像是有一個尖細的聲音,不過現在沒有了。”
蘇清吹了一下之後,趕緊將玉笛藏了起來。
坐在車外的人一撩車簾。看到蘇清與容玉驚恐的抱在一起,放下了心,對下面的人道:“提高警惕!”
車簾放下之後,容玉一皺眉頭,有些納悶的看了一眼蘇清,拿過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寫道:“看這個人的身形,有些熟悉,一定是我認識的人。”
蘇清點點頭!
自從剛纔蘇清吹過玉笛之後,外面的人,便提高了警惕。趕車的速度也加快了。
車簾隨風飄起。蘇清透過車窗看到她們此時已經到了城外。可是狼幫的人還沒有來救她,難道是他們沒有聽到她的笛聲嗎?
她剛剛想到這裡,外面便響起了刀劍交錯碰撞的聲音,馬車猛的剎住了。容玉和蘇清險些被從馬車上甩出去。
容玉驚訝的看了蘇清一眼道:“是你的救兵到了嗎?”
蘇清透過車窗往外一看,嘴角一揚,回到衝容玉點點頭。
容玉的眼睛驚奇的盯着蘇清的胸前,盯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將手伸向了蘇清的衣服裡。
蘇清一捂自己的胸前,笑罵道:“幹嘛?想非禮啊!”
容玉“切——”了一聲,將手縮了回來道:“就是想看看你剛纔吹的是個什麼寶貝,怎麼這麼厲害,這麼小的聲音。便能將救兵召喚來?”
蘇清將自己的衣服使勁兒的裹了一下,道:“自然是寶貝了,寶貝是不能隨便示人的。”
容玉不屑的道:“裝神秘!”
此時外面的打鬥聲漸歇,蘇清聽到收劍入鞘的聲音,一撩車簾正好看到凌浩那張燦然的笑臉:“沒事吧!”
蘇清臉上一紅。點點頭道:“你親自來了。”
“其他人過來我不放心!”凌浩笑道。
容玉聽到他們近似廢話的談話之後,耐不住心裡的好奇,也探出了身子,一見車下立的果然是凌浩,眼睛朝天一白,坐回到了座位上。
蘇清也笑着放下了車簾,對容玉道:“現在相信了吧!我的崔繼東就是凌浩。”
容玉沒好氣的道:“不要老是在我面前提什麼你的崔繼東,他那裡像崔繼東了,他明明就是你的召喚獸,沒法跟崔繼東相比。”
蘇清噗嗤一笑道:“你愛怎麼說便怎麼說。”
容玉雙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無奈的道:“你是你的那個六妹喜歡他嗎,怎麼變成你們倆在一起了,真是搞不懂。”
“六妹是不是喜歡他,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他要跟我在一起才行。”蘇清語氣堅定的道。
外面的凌浩聽到這話,躍身上了馬車,坐在了車伕的對面。
容玉白了蘇清一眼道:“沒羞沒臊!”
車外的凌浩微微一回頭對車內的蘇清道:“清兒,你們原本打算去哪兒?”
蘇清剛要說話,容玉做了一個作嘔的動作,道:“還‘清兒’,清兒也是你能叫的嗎?”容玉不待他們兩人說話,接着道:“我們去茗香樓。”
凌浩聽了容玉的話以後有意要刺激她一下,一邊趕車一邊道:“公主知道剛纔劫車的劫匪是什麼人嗎?”
一見到凌浩之後,容玉只顧打趣他們倆了,竟將這個重要的事情忘記了,聽凌浩如此說,道:“我剛纔還想問你呢,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凌浩伸手將一間東西丟進了車裡。
容玉與蘇清見,凌浩丟進來的是一個類似腰牌的東西。
容玉趕緊撿起來一看,上面刻着的那個字,一下刺傷了她的眼睛。
蘇清往容玉的方向一探身子,看到她手裡的那塊腰牌上刻着的是一個“郭”字,“郭家的人,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刀劍無眼,真的傷到你嗎?”
容玉苦笑一聲搖搖頭,道:“她一定是一直見不到皇兄,沒有辦法下手,便想劫持我,來威脅皇兄出面,真是卑鄙!”
她說到這裡之後,對外面的凌浩道:“回去,我要取證,她既不顧念親情,我爲什麼還要替她隱瞞,我今天一定要將此事稟告父皇,請父皇爲我做主。”
凌浩聽了此言之後,道:“你手裡的這還不是證據嗎?不用回去了,可能此時那裡早就被人清理了,剛纔我我只是將他們趕走了,也沒有要了他們的命,我們現在回去,還能在那裡發現什麼證據?”
容玉聽了此話之後,默默無言的點了點頭,神情極爲落寞。
蘇清伸手一握她的手,“別難過,最起碼你皇兄對你還是很好的。”
她說完這句無力的話之後,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如此笨拙,找不到一句可以安慰她的話。
“我沒事,已經習慣了!”
他們說這話,馬車已經進城了,不多時便來到了茗香樓。
阿朵和容宇一早便在茗香樓一邊品茶一邊等她了,見她遲遲不來,原本心裡都有些擔心,忽然看到凌浩趕着一輛車來了,心裡正納悶,看到容玉與蘇清相繼從車裡下來了。
容玉下車的時候見凌浩站在車下,似是怕她下車的時候摔了,臉上略帶一絲的不屑,輕輕一躍便下了車。
跟在她身後的蘇清不由的一笑。
輪到蘇清下車,凌浩直接便伸出了雙手,蘇清正要順勢而下,容玉擠到前面道:“阿清,我扶你下車。”
蘇清衝她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扶着她的手下了馬車。
凌浩則依然站在一側保護。
容宇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由的有些酸澀,阿朵則直接生氣的下樓去了。
凌浩他們正要進茗香樓,便看到阿朵快步走了出來,奇怪的問道:“阿朵?你怎麼在這裡?”
阿朵不善看了看他身後的蘇清道:“這句話應該我問纔是,我與阿玉約好了這裡見面,你怎麼來了?”
容玉見到阿朵對凌浩說話的語氣,便知道他們不是一般的熟識,走到阿朵的跟前問道:“這便是你常常掛在嘴邊的吉達哥哥?”
阿朵生氣凌浩將蘇清帶來,牽了容玉的手便往裡走,邊走邊道:“是啊!可是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吉達哥哥了,他爲了後面的那個女人,什麼事走做的出來。”
“上一次你說你賭氣會草原,是因爲阿清嗎?”容玉記得阿朵說過,她爲了跟凌浩賭氣,便一個人趁夜偷偷跑回了草原,原本以爲凌浩會很擔心,可是卻沒想到他只派了一個巴特爾去找她,找到以後便再沒有過問,就好像此事沒有發生過一般。
她一生氣,便又自己跑回了蒙古的營地,她纔不要這麼便宜了蘇清。
阿朵一提起這件事變聲氣,點點頭道:“可不就是因爲她!”
“阿朵,不可以撒謊哦!”走在後面的凌浩笑道。
阿朵一回頭,看到凌浩與蘇清並肩而行,心裡的氣更甚了,回頭道:“若不是因爲她,你怎麼會對我不聞不問,若不是你對我不聞不問,我怎麼會大半夜的跑出去,不跑出去就不會遇到刺客,就不會被你關起來,不被關起來,我幹嘛要逃走,總之就是因爲她,一切都是因爲她。”
蘇清聽了阿朵的理論之後,不怒反笑:“承蒙阿朵姑娘的擡舉,我蘇清還不知道我自己竟然這樣重要,那依你的理論,好像什麼事都能與我靠上邊了,是不是漢蒙的開戰都是因爲我啊?”
阿朵被蘇清說的無話可說,凌浩則低頭一笑在蘇清的耳邊輕聲道:“是!”
蘇清猛的一擡頭,臉龐正好碰到凌浩的嘴上。
這一幕看在正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容宇的眼裡,就好像是凌浩故意低頭吻了蘇清一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