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一出蘇家的大門,正好看到容玉在蘇家的門口剎住了馬。
她看到蘇清走出了門,身體輕輕一躍下了馬,小跑着上前抓住蘇清的手興奮的道:“阿清,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蘇清見道容玉如此興奮,不由得笑道:“什麼好消息?”
容玉神秘的道:“蒙古人攻打了邊城永豐,我們要和蒙古人開戰了!”
她的話引來蘇清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好消息,你還是漢國的公主嗎?”
容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反正蒙古國也贏不了,我們不就是花點錢嘛,不會對漢國造成什麼影響的,但是,蒙古國侵擾我們的邊境,我父皇還會讓我去跟那個什麼王子和親嗎?肯定不會,現在恨的他牙根癢癢,還怎麼會捨得將自己的閨女嫁給蒙古人呢。”
原來容玉要和親的人是蒙古國的王子。
“只是這樣老百姓又要受罪了,南邊的水患還沒有解決,又添了西北的戰事,兩邊都需要銀子,皇帝爲保漢國的疆域,肯定會先將銀子和糧食傾斜到西北這邊,那樣的話,南邊的老百姓便苦了。”蘇清嘆了口氣說道。
容玉從來都不考慮這個,聽蘇清說了之後,也覺得此事不能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她撓撓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這是要出門辦事嗎?”
蘇清道:“是正要去找你,有事兒求你呢!”
容玉一聽,臉上出現喜色,拿食指一戳蘇清的肩膀道:“什麼事兒啊!儘管說就是了,我們之間還說什麼求不求的!說吧!”
“我想見皇上,你能幫我引見嗎?”
容玉聽了蘇清的話以後,有驚訝的道:“你是想自己見父皇。然後跟父皇求情,讓他放了你父親嗎?”
蘇清牽着容玉的手慢慢朝前走,邊走邊道:“不是。跟父親的事情沒有關係,是因爲其他的事情。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容玉雖然心裡懼怕皇帝。不過,蘇清很少向她開口求她辦事,好容易求她一次,她不想讓蘇清失望,便一閉眼下定了決心道:“好,我帶你去!只是父皇的脾氣,我也摸不準。至於你求的事情能不能成,那便看父皇的心情了。”
蘇清笑着點點頭:“那你與我一起乘車還是自己騎馬?”
容玉擡頭看了看明媚的天空,道:“要不你跟我一起騎馬吧?”
蘇清還沒來的及說話,容玉已經將蘇清拽到了她的那匹馬的跟前。
“還能不能自己上馬?”容玉有些挑釁的對蘇清說道。
蘇清仰臉一笑。道:“小瞧我!”說完她擡腳等在了馬鐙之上,腳上一用力,跨身上馬。
容玉一笑躍身坐在了她的後面,從後面攬住她的腰身抓住了前面的馬繮。
只聽容玉嘴裡輕聲一喝,馬繮一抖。蘇清感到自己身下的馬兒便飛馳了起來。
耳邊呼呼風過,蘇清嚇得一路上都閉着眼睛。
到了宮門口,她才睜開眼睛,可是她此時感到自己的頭暈暈的,兩眼冒着金花兒。整個頭就好像是被人臭揍了一頓一樣嗡嗡作響。
容玉躍身下馬之後,見蘇清的身體在馬上搖搖晃晃,可是就是不下來,道:“怎麼了,不敢下來了!”
蘇清的手往下搭了一下,剛剛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有氣無力的道:“別人暈船、暈車,難道我這是暈馬的節奏嗎?”
容玉聽了蘇清的話以後,“噗嗤”一聲便笑了:“暈馬,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呢。”說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道:“別怕,我在下面護着你呢,你下馬吧!”
蘇清一睜眼,感到天旋地轉,趕緊俯身抱住了馬脖子,死活不下來了,拼命的搖頭道:“不下,然你的馬快趴下,它不趴下,我是下不去了。”
容玉忍住笑道:“得虧你不用嫁到草原上去,若是讓你嫁到草原上去,天天的騎馬,那你還怎麼生活啊?”
蘇清聽了此話微微的一擡頭,忽然想起了凌浩說的話,他走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一點的他消息都沒有,不知道他現在何處,有沒有想她。
蘇清想到這裡,臉上不由得一笑道:“若是哪個蒙古人要娶我,第一件事便是要教會我騎馬,否則,我便不嫁。”
這時馬兒已經趴下了,蘇清感到自己的腳能夠着地了,立馬睜開了眼睛,從馬背上晃晃悠悠的邁了下來。
容玉扶着她道:“前幾天學騎馬,應該堅持下來的,若是學到現在,你應該差不多會騎了。”
蘇清將自己的身體幾乎靠在了容玉的肩上,道:“今天主要是你將馬趕得太快了,好傢伙,我感覺都快飛起來了。”
容玉聽了咯咯咯直笑:“知道我厲害了吧!”說着扶着蘇清進了宮門。
蘇清被容玉安排在錦福宮休息,自己則出門去了皇帝的御書房,打探皇帝今天高興不高興。
容玉在御書房的門外探頭探腦了一會兒,見到裡面只有一個人在回報關於謝家案子的事情,又想伺候的太監打探了一番,好像皇帝今天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便大着膽子走了進去。
皇帝見容玉走了進來,擡手命那人止住了未完的話,問道:“玉兒,你這時候過來有什麼事嗎?”
容玉揹着手低頭往前挪了一步,小聲道:“我,我一個朋友想見一下父皇。”
皇帝深吸一口氣,冷冷的道:“你父皇是什麼,什麼阿貓阿狗的人想見便見嗎?”說到這裡,眼睛稍微的垂了下去,道:“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她要見朕幹嘛?”
容玉小聲的道:“叫蘇清,我也不知道她要見你幹嘛?”
“蘇清?”皇帝聽了之後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丫頭怎麼說來便來了,難道——”他說到這裡,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道:“讓她進來吧!”
容玉聽了之後,喜道:“是,多謝父皇。”
容玉一路小跑着回到了錦福宮,對蘇清道:“走,快點,父皇答應見你了。”
蘇清聽了之後,由衷的對容玉道:“多謝!”
“謝什麼,還是先跟我快點去御書房要緊,不然父親萬一離開了御書房去了別處,我們便又要去找他了。”容玉上前握住了蘇清的手道。
她帶着蘇清去御書房見皇帝。
他們到達御書房的時候,剛纔那個給皇帝回報的人,依然還在。
容玉走到皇帝的近前,道:“父皇,我的朋友到了。”
皇帝看了看跟在容玉身後的蘇清,道:好,玉兒你先下去吧,我不會將你的朋友怎麼樣的。”
容玉有些不解的問道:“爲什麼要讓我回避,有什麼好迴避的,”說到這裡,她擡手一指依然站在那裡那個人道:“爲什麼他不用迴避?”
皇帝只是看了容玉一眼,容玉剛剛想擡頭的小脾氣,一下又給下回去了,小聲道:“那父皇與阿清談吧,我先出去一下。”說完逃也似的出了御書房的門。
容玉出門之後,皇帝對蘇清道:“你今天來是爲了你母親的事情來的嗎?”
蘇清不會撒謊,皇帝這樣問,她便這樣回答了:“是!”
皇帝沒有再多問,剛纔便在此的人道:“你跟她說一說你調查的謝家的情況吧!”
那人朝着蘇清一拱手道:“在昌德二十二年,謝家的大小姐忽然便消失了,昌德二十三年春天,謝家的一個姨娘生下了一個男孩,昌德二十三年冬天謝家出事,除了謝仁新死在獄中之外,謝家其他的人判的是流刑,不過還沒有行刑的時候,那個不到一週歲的小男孩便消失了。小男孩消失的時間與前幾天吳公子所說的時間基本吻合。”
那人說到這裡,皇帝嘆口氣對那人道:“重點跟她說說調查的吳澤成太太田氏的事。”
那人點頭稱是,接着道:“由於吳仕成公子當年很小,介於他所說的話的真實性,我們便對吳太太田氏進行了調查,在調查的過程中發現田氏的身份非常可疑。
終於田氏自己在被詢問了多次之後,承認吳仕成說的話不完全是真的,其實她也是謝家的人,當時謝家出了事情之後,便由一個老嬤嬤偷偷的將身爲謝家小公子的吳仕成偷運了出來,送到了當時身在潁州的她家。
當時她爲了掩人耳目,便對外稱他們是母子,其實她是吳仕成的長姐,謝家的大小姐——謝芸!”
站在一邊的蘇清聽了,差點便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這都是哪跟哪?
如果吳太太是謝芸,那自己家裡的姨娘算是什麼?
不好意思,今天一直是爪機上網,所以更新晚了!明天再審稿,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