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間的時候瑤瑤已經上牀躺下了,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你說這三更半夜的看樣子她也不困。
我沒有說話,脫了鞋就爬上了牀,然後鑽進了被窩裡。
今晚估計又是難熬的一夜。
至於到底怎麼個難熬法,那些跟漂亮女的同牀共枕一夜,但卻什麼都不能做,也沒有做的男人3.6
,應該會很清楚。
瑤瑤很快又縮進了我懷裡,她是睡着了,可我我躺在牀上硬了兩個多小時,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睡着的。
第二天起來依然感覺很累,加上沒有睡好,我感覺走路都有點打飄。
我起牀的時候瑤瑤還在睡,我也沒有吵她,一個人悄悄的出了房間。
王冰這會還在睡,我也沒有去叫他,一個人出去迎着晨光在村子裡轉了轉。
別說山區這種地方,其實挺好的我感覺,空氣清新,人又樸實好客,就是交通不方便。
我跑去村口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煙,順便買了點生活用品,路過王寡婦家門口的時候,我看到王寡婦又在門口罵人,罵的老起勁了,不過路過的村民也都不去理會,看樣子是習慣了。
這王寡婦竟然還有一個女兒,看樣子估計也就十來歲,臉上髒兮兮的,趴在大門上望着外面,也不去勸她媽,估計是太小不懂事,不知道去勸,或者是勸了也沒用吧。
我雖然不知道這王寡婦女兒爲什麼這麼小,但還是覺得她怪可憐的,於是我過去給了這小女孩一百塊錢,讓她去買好吃的。
那王寡婦也沒有看我,就在那裡罵大街,我聽她還說你們都是鬼,沒有一個是好人之類的,我也沒有仔細去聽,把錢塞到那小女孩手裡就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正好碰到了昨天帶我們去村長家裡的那個老大爺,於是我就上去問了個好,給老人家遞了一支菸。
老人家很健談,就跟我聊了起來。
聊了幾句,我好奇就問了一下那王寡婦的事情,我說,“大爺,昨天我聽村長說王寡婦是年輕的時候死了男人,她看起來也有四十來歲了,怎麼女兒年紀那麼小?看樣子也就十來歲啊?”
“你說小丫啊。”老大爺咧嘴一笑說,“那孩子是野種,王寡婦死了男人好幾年以後才懷上的,誰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那孩子其實怪可憐的,因爲王寡婦的緣故村裡人都不怎麼待見她。”
我一聽這下算是明白了,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問這老大爺就是想證實一下,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我挺同情那個叫小丫的小女孩的,明明是大人犯的錯,最後卻要讓孩子來承擔。
現在這社會,其實很多這樣的例子。
也許換了在城市裡面,就不會這樣了,可是農村,怎麼說呢,畢竟比較封建,那王寡婦出軌生下來的孩子,想想村裡人肯定不會待見,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男的,一點責任都不負。
我跟老大爺又聊了幾句,然後就回去了。
白天因爲沒事,我跟王冰還有瑤瑤就跑山上去轉了一圈,這地方山大林子密,山裡野物也多,我們上去遇到不少山雞和野兔,甚至還有錦雞,不過沒有遇到大型野生動物。
王冰看到山雞和兔子那就癢癢的不行了,拿石頭追着去打,他說這東西肉很好吃,不過他拿石頭肯定打不到。
後來我我們去村裡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村子裡原來也有獵戶,家裡有土槍,不過這裡所謂的獵戶,不是專門靠打獵爲生的,他們主要是種莊稼,得空纔會上山打打獵什麼的,有時候打了自己吃,有時候打了就賣了。
後來在村裡人的介紹下,我和王冰找到了村裡的一戶獵戶家,這家的男人叫雙喜,據村裡人說是他們村的神槍手,打山雞野兔都很厲害,有時候還能打到大一點的野物回來。
我跟王冰其實就是去租他那老土槍的,不過雙喜這人看我跟王冰年齡小,說什麼也不租給我們,說這東西太危險,容易出事,因爲他們村以前就出現過打獵誤傷到人的事情。
我本着只要有錢就好辦事的心態,想着給他幾百塊錢借一天他肯定借,沒想到這人還是個倔脾氣,錢打動不了他。
最後那人也被我和王冰磨得沒辦法了,就說他帶我們上山去打獵,打到了東西我們自己拿回去吃就行。
我跟王冰一聽覺得也行,就說給錢僱他幫我們去打獵。
這種老土槍很長的,差不多得有一米二三那麼長,裡面裝的是火藥跟鐵彈丸,後面裝的火匣子,一打之後點燃了槍管子裡的火藥,那小小的鐵彈丸就發射出去了。
雙喜說他的槍最長,打得也最遠,最高記錄是在一百二十多米距離打死過兔子。
這個距離當然是很遠了,畢竟這種土槍,射程很有限。
這人的槍法確實不是吹的,他就端着槍那麼隨意的走着,山雞飛起來他就是一槍,在半空就把山雞打下來了,看的我跟王冰直接是目瞪口呆。
半天的時間我們打了好幾只山雞和野兔,回去的時候那人說全給我們,不過我和王冰覺着這麼多肯定吃不完,所以就拿了一隻野兔和兩隻山雞,剩下的讓他拿回去了,結果最後那人連我們的錢也沒要,搞的我和王冰怪不好意思的。
回去之後我們把那山雞和野兔給燉了一鍋,別說這野味,真的就是不一樣,隨便放點料弄出來那都好吃得很。
我們的生活可以說是多姿多彩,因爲在這裡我們接觸到了很多以前所沒有接觸過的東西,那種新鮮感和好奇感,每天都在爲我們的生活點綴。
我和王冰時不時就會找雙喜帶我們進山打獵,每一次也能夠滿載而歸,然後我們大飽口福。
這樣的生活我和王冰都很喜歡,瑤瑤也喜歡,遠離城市的喧囂和勾心鬥角,過着平淡而又樸實的生活,但我們卻依然樂此不彼。
我甚至到快忘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一轉眼時間就過去了一個月,瑤瑤已經開始稍微有點發胖,肚子也漸漸隆了
起來,孩子六個月了。
這天晚上我們依然早早的就睡了,因爲農村人睡的都比較早,加上這裡晚上外面又黑,不能出去,實在沒什麼娛樂,所以我們也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不過半夜的時候,我忽然被一陣敲擊木頭的聲音給吵醒了,我爬起來仔細聽了一下,那聲音好像是從院子裡傳來的,這三更半夜的,我不知道誰會無聊的跑院子裡去敲木頭?
最後實在被吵得不行,我只好穿上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準備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今晚的月亮一如既往的明亮,我站在閣樓的走廊裡就能看清楚院子裡的一切,除了那些被房子擋住月光的陰影處。
院子裡什麼都沒有,但那敲擊木頭的聲音卻還在繼續,我大概分辨了一下,好像是從那三間平房裡傳來的。
說實話,那三間平房裡面我們還真沒有進去過,主要是就這閣樓就夠我們住了,那平房根本就用不到,加上這院子也不是我們的,只是暫時租住罷了,所以就沒有去那平房裡面看過。
這會三更半夜的,那平房裡面忽然傳來這種奇怪的聲音,我點心裡頓時就有點打鼓了。
不過最後我還是壯着膽子下去了,我覺得這聲音應該是人爲的,所以我就想去看看那平房裡面到底是誰?又或者在幹什麼?
慢慢的湊到了那三間平房的房間門口,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手輕輕的敲了敲那扇木門。
裡面的聲音忽然就沒了,那種敲打木頭的聲音消失了。
我一下子忽然很緊張了起來,這時候如果裡面那種聲音還在繼續,我反倒就不會這麼害怕了。
我正準備轉身回樓上去,這時屋子裡面忽然傳來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誰啊?”
這一問嚇得我渾身就是一個激靈,本來我想回答的,可是我一下子就懵了,因爲這院子現在被我們租下來了,也就意味着是我們的,這三間平房也是我們的,可是大半夜的,我一敲門裡面忽然有個沙啞的聲音問我是誰,我怎麼就感覺那麼怪異呢?
雖然非常搞不懂,但我還是回了一句,說,“剛......剛纔我聽着有聲音,大半夜的,被吵醒了,所以我過來看看。”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還在打鼓,怎麼感覺沒點底氣?這裡現在明明是我們的地方。
裡面“哦”了一聲,然後就沒動靜了。
我僵在原地走也不是,待着也不是,這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愣了半天,最後我才反應過來,又敲了敲門說,“對了,你是誰啊?怎麼會在我們這房子裡面?”
我正說着,那門忽然就開了一條縫,緊接着我感覺門縫裡一股陰冷的氣息竄了出來,搞得我直接就是渾身一哆嗦。
裡面那個沙啞的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我一直住在這裡。”
聽到這話我身上的汗毛一下子就豎起來了,開什麼玩笑?我們在這裡住了一個月了,都沒見房子裡有人,這是見鬼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