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施展的紅芒所過之處,藤蔓盡數斷裂,不過緊接着又是更多的藤蔓從上面撲了下來,幾乎是越來越多。
這時候顏如玉的臉色已經非常蒼白了,看樣子她也有些力不從心,似乎每施展一次她手中那血色短刀,都需要抽去她很多的力量。
眼看着那些藤蔓又撲了下來,顏如玉就要再次施展血刀,這時候忽然有無數的符咒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一下子迎上了那些藤蔓。
頓時所有的符咒爆炸了開來,那些藤蔓也被瞬間炸了個粉碎。
緊接着我就看到楊半仙走了過來,只見他再次甩出一把符咒,然後雙手結了一個法印,口中唸唸有詞,那些符咒頓時就在半空中飛舞了起來。
楊半仙咒語唸完,忽然擡手一引,然後嘴裡輕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隨着話音落下,那些符咒一下子全都飛到了四周,貼在了那些樹上面。
緊接着我就看到所有的樹木都開始移動,眨眼之間又退了開去,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塵埃落定,樹林裡再一次陷入了極其安靜的狀態,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那飄零散落的樹葉,在訴說着剛纔的一切,都不是夢。
我雖然知道楊半仙很厲害,但是他剛纔那一手,還是有點震懾到我了,能把符咒運用到如此妙處,可見楊半仙的玄學締造,確實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愧有一個半仙的稱號。
很快其他人也都從樹林裡鑽了出來,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掛了彩,但好在沒有人受到重傷。
楊半仙看了一下所有人都沒事,就立即吩咐我們繼續趕路,他說這些樹是被妖氣侵襲,所以才變成了這種妖邪之物,很有可能這附近真的有妖。
一聽這話我們哪裡還敢耽擱,連忙就開始趕路,這要是真的遇上了妖這種東西,那恐怕我們都要交代在這裡了,畢竟那玩意,比鬼還恐怖。
經過幾個小時的奔波,天終於亮了,我們這時候已經不知道深入山區多少裡了,這幾個小時趕得路程,都比得上昨天一天的了,人的潛力果然是逼出來的。
天亮以後我們在一座山頭稍作歇息,順便吃了點乾糧,然後就繼續趕路了。
接下來的三天,異常的順當,不論是白天趕路還是晚上宿營,我們都沒有再遇到任何危險,當然也沒有見過任何生物。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我們深入山區多少裡了,總之這時候放眼望去,整個的地勢都陷入了比較平緩的階段,這也就使得這一片的樹木非常茂盛,幾乎遮天蔽日,上方的枝葉完全擋住的陽光,樹林裡面又陰暗又潮溼,不過好在林子裡非常的空曠,因爲在那些大樹的籠罩下,下面的地面幾乎見不到太陽,所以很少有大點的植物生長出來,只有一些野花野草之類的。
我們幾乎是橫穿這片原始森林過去的,走了一天的路程,依然身處在這原始之中,也不知道什麼
時候纔是個頭。
晚上我們在樹林裡一條小河旁邊安營紮寨,這小河邊上滿是腐爛的枝葉,還有很多蜿蜒的樹根延伸到了河裡,所以使得河水看起來有些髒,我們也沒有用河裡的水來做飯,就吃了些乾糧,喝了點自己帶的純淨水,然後大家早早的就鑽進了帳篷休息。
連日來的奔波已經讓所有人都精疲力盡了,在這種大山裡面揹着厚重的行囊趕路,那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我從小到大沒有幹過什麼苦力活,雖然身體比較結實,但是長時間的奔波已經讓我非常疲憊了,渾身肌肉痠痛不說,揹着那行囊的肩膀,更是痛的鑽心,每一次背起行囊都能讓我齜牙咧嘴一番,只有在宿營的時候放下行囊,我才感覺如釋重負。
我的體力已經透支了,不過我依然在堅持。
躺在帳篷裡我感覺身上的肉都往地上掉,那種感覺,真他麼舒服,就想着躺下之後最好不要再起來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林子裡變得又陰又暗,加上這種樹林裡常年見不到太陽,異常的潮溼,即使躺在睡袋裡也感覺渾身都潮溼的難受。
雖然非常疲憊,但是這種情況我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後來我就準備出去透透氣,可是剛一揭開帳篷,我忽然發現外面飄起了非常大的霧。
這時候大霧已經把整個樹林裡都填滿了,而且這種霧濃到了讓人連眼前的東西都看不清的地步,只能用手去摸索。
因爲什麼都看不到,眼前只有濃霧,所以我有點心慌,就摸索着去其他帳篷裡準備喊別人。
我終於在旁邊不遠處摸索到了一個帳篷,然後我連忙就揭開帳篷摸索了進去。
帳篷裡面沒有濃霧,不過也黑洞洞的,看不太清楚,我只好伸手去摸,但是這一摸,我竟然發現帳篷裡沒有人。
我不知道這個帳篷是誰的?可是這個時間段,帳篷裡的人不應該不在吧?
我連忙大喊了起來,“你們都在哪裡?外面起霧了。”
說着我就再一次從帳篷裡鑽了出來,霧更濃了,我把手這麼伸出去之後,甚至連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了。
我只好站在外面大聲的喊叫其他人,可是這喊出去的聲音,怎麼感覺好像被濃霧給吞噬了一樣,我明明喊得很大聲,但是發出來的聲音卻小的可憐,甚至連我自己都聽不太清楚。
無奈之下我只好繼續向着另一個帳篷摸去。
這種情況讓我非常的心慌,因爲什麼都看不清,而且也聽不到有任何聲音,我還真怕最後摸索一遍,發現所有人都消失了。
當然這是我想到的最壞的打算。
很快我又摸索到了一個帳篷裡面,這次跟之前那個帳篷一樣,裡面同樣沒有人。
我已經有些心慌了,連續兩個帳篷裡面摸索不到人,這是完全不應該發生的事情,人到底去哪了?難道是出來查看情況的時候在濃霧裡迷失了?
可是想一下這也不應該
啊,就算在濃霧裡迷失了,那也應該在就在這附近纔對,能跑哪去?
一着急我就再次大喊了起來,可是這一次,我喊出來之後卻驚恐的發現,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我明明在歇斯底里的喊,但是我完全聽不到一點聲音,難道是我啞巴了?或者說我聾了?
我感覺真的要崩潰了,這種連自己到底是聾了還是啞巴了都搞不清楚的狀態,真的太蛋疼了,我感覺我都要急瘋了。
人的慣性是說話,每天都要不停的說話,但是當某天你忽然發現聽不見自己說話的時候,你會有一種崩潰的感覺,何況我他麼現在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聾了還是啞巴了?
我忽然意識到,可能是這些霧的問題,因爲之前我還能聽到自己的聲音,雖然很微弱,但是那時候還能聽到,可是現在,我卻完全聽不到了,我覺得不論我是聾了還是啞了,肯定和這些霧有關係,也許這些霧有毒,可以使人失去說話的能力或者能夠讓人耳朵失明。
想到這裡我連忙在帳篷裡摸索到了行囊,從裡面找出一瓶水,然後倒了一些在自己的衣服袖子上面,用溼了的衣袖把口鼻給捂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再一次向着前面摸索了過去。
我必須找到其他人,哪怕只是一個人,只要能找到一個就好,不然這麼下去真的會讓我瘋掉的,在這種地方,而且什麼都看不清楚,我甚至還有可能已經聾了或者啞了的情況下,如果只剩下我一個人,那我就只有等死的份了,估計等不到餓死,我也被急死了。
摸了一會之後我終於又一次摸到了一個帳篷,不過就在我準備揭開帳篷鑽進去的時候,忽然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一下子就捱到了我手上,我嚇得猛然把手給抽了回來。
“誰?是誰?”我大喊了起來,可是我聽不到自己的喊聲,我也聽不到別人的迴應。
我忽然意識到可能是我們一起的哪個人,而且對方很有可能和我一樣聽不到聲音,或者說話發不出聲音,所以我連忙再一次向着旁邊摸了過去。
按照剛纔那隻手伸過來的方向,我大概估摸了一下那個人的位置,就伸手摸了過去。
這一次我很快摸到了,第一下我竟然摸到了一個軟軟的,鼓鼓的東西,我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是人的哪個部位,可能是我沒有摸過太多這東西的緣故,要是經常摸的男人,肯定第一下就能感覺出來。
我不知道是什麼,還特意用手捏了捏,這時忽然有一隻手把我的手給抓住了,並且從那軟軟鼓鼓的東西上面給挪了開來。
對方也開始摸索我,我感覺有一隻手伸到了我臉上,在摸我的臉。
憑着對方手上傳來的細膩光滑感,我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手。
想到了對方是一個女人,那麼我剛纔摸到了什麼,我就瞬間明白了。
不過這時候我也顧不上去想太多,連忙把眼睛湊上去就準備看看這女人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