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瀆神之人將受到衆神的審判!神諭,鎮魂!”遠處,那被召喚出來的中年男子充滿了無上威嚴,如同一尊真正的神靈一般,一言出,萬法隨,天地變幻只在瞬息之間。九位聖徒的攻擊更是無比的凌厲而狠辣,不管是合擊手段,還是單獨攻擊,都給樑博造成了極大壓力,讓他不得不狼狽逃避。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幾位聖徒的臉色卻是越來越不淡定了,因爲他們施展出這等強力手段,也是需要消耗大量信仰之力的。
正如樑博推斷的那樣,在他們的主人,那位神級強者隕落之後,屬於他的信仰也在不斷消散,到如今已經所剩不多了。
如今爲了對付眼前這個闖入神靈墓地的“瀆神者”,他們更是不惜代價全力出手,原本很快就能將對方拿下,卻哪知道動用了這麼多手段,對方雖然受傷極重,卻就是怎麼都打不死,這讓他們無比的窩火與驚恐。
若是一直這麼下去,即便最終將這個“瀆神者”殺死,他們也是得不償失的,若是信仰之力消耗完了,將來再出現其他“瀆神者”,他們可就難以抵擋了。
“怎麼辦?”九位聖徒都有些茫然了,他們發現,他們對眼前這個看上去並不怎麼強大的人族,沒有任何手段了。
“哈哈,還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吧,我就不信你們能奈何得了我!”樑博一邊躲避着,一邊冷笑朝九位聖徒冷笑,眼神中滿是嘲諷。
“主人,我們來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兩道聲音,正是朱羽兒和熊少君二人。見到援兵到來,樑博的神情更加振奮,這兩位追隨者的真實實力雖然比不上聖徒,但是在眼下這種環境,大家的修爲都被限制在靈感境ꓹ 同境界爭鬥,朱羽兒二人未必就比這些聖徒弱。
畢竟ꓹ 他們也都是最頂尖的天才人物,像熊少君在靈感境層次時,曾經達到時空塔第七層ꓹ 而朱羽兒身爲朱雀一族的神女,本身血脈就無比強悍ꓹ 再加上經過血脈激發後,實力更加強悍ꓹ 同境界之下罕有敵手。
這兩位一到ꓹ 樑博受到的壓力頓時又減輕了許多,應對聖徒的攻擊更加輕鬆。
“停!”又交手了大約一刻鐘後,九位聖徒中的一人忽然喝道,隨即九位聖徒紛紛退後,沒有再向樑博三人出手。
朱羽兒愣了一下,隨即高聲叫道:“要打就繼續打。你們三個傻站着幹嘛?剛纔圍攻我家主人這麼久,如今眼看打不過ꓹ 就想求饒不成?”
“該死的瀆神者。”九位聖徒憤怒無比。
他們身爲主上最忠實的信徒,即便是隕落了ꓹ 也始終想着要守護好自家主人的陵寢ꓹ 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而如今這三個人族強者不僅闖入了主人的陵寢ꓹ 幹掉了負責外圍守護的那些天使ꓹ 如今更是逼得他們也束手無策,不得不停手與瀆神者好好談一談ꓹ 這讓他們感到無比的憤怒。
只是眼下局勢不妙ꓹ 除非他們願意將僅剩的信仰之力全部消耗光ꓹ 否則他們根本奈何不了對方;甚至即便他們用光信仰之力,也未必就能將眼前這三個瀆神者徹底消滅。
“怎麼辦?要不要動用最後手段?集合咱們九人的全部力量ꓹ 再加上主人遺留的那件神器,或許可以將他們殺死,但這樣做也將會消耗掉咱們僅剩的信仰之力,如果以後再有瀆神者出現,咱們將毫無防備手段。”九位聖徒相互傳音道。
“不能硬拼,主上隕落以後,信仰之力已經很少增加了,僅剩的一點,可不能隨便用光。更何況,即便施展最後殺招,就能保證除掉眼前這三個瀆神者嗎?”有聖徒迴應道。
“那怎麼辦?難道任由這三個瀆神者肆虐嗎?”
“嗯,或許咱們可以用手中底牌,和他們好好談談。若是能讓他們知難而退,自然最好。若是不行的話,那麼即便要消耗光剩下的信仰之力,也要將這三個瀆神者留下!”
“好,就這麼辦!”其他聖徒紛紛點頭,在這個過程中,那位被他們召喚出來的中年男子始終一言不發,他雖然是那位神靈的信仰道身,但畢竟與那位神靈不是同一個人,二者不管是思維還是記憶都完全不同,所以九位聖徒雖然對他很恭敬,但並沒有徵求他的意思。
“瀆神者,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沒必要以死相拼。”其中一個銀髮老者冷漠開口道。
樑博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都打到這種份上了,還有談的必要嗎?今日必須要分個高下!”
銀髮老者憤怒道:“怎麼?你是認爲我們好欺負是嗎?年輕人,你的實力的確很強,這一點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但你以爲我們真的就奈何不了你,那你就是大錯特錯了。”
“轟!”隨即,一股強悍的氣勢從九人身上散發出來,同時銀髮老者身上更是有一件神秘寶物的氣息一閃而逝,讓樑博隱隱感覺到威脅。
“看來這些傢伙還真有些手段能夠威脅到我,若是逼的太緊,恐怕會出事。就算我能夠擋住對方的殺招,但是羽兒和少君卻未必能擋住。”遲疑了一下,樑博點頭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們準備怎麼談?”
“哼,瀆神者,你們若是願意就此離去,那麼我們可以保證不追究你們褻瀆神靈的罪孽。”
“笑話!”樑博冷笑道:“說得好像吃定我們了似的。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以你們目前的狀態,即便有什麼殺招,也最多隻能用一次。等你們的信仰之力用完了,我看你們還有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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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髮老者等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樑博三人都冷笑着看着他們。
如今的局面,雙方都有所忌憚,原本通過談判解決問題是最好的選擇,可是這些傢伙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搞得好像談判是一種施捨,是他們三人在哀求對方要進行談判一樣,這纔是讓樑博感到不爽的地方。
沉默了半晌後,那銀髮老者只好先開口道:“好吧,瀆神者,雖然你褻瀆神靈,罪當萬死,不過眼下我也不想追究了。另外,只要你們願意離去的話,那麼我們願意爲你們每人送上一件神器。嗯,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仙級寶物,你看如何?”
熊少君嗤笑道:“三件仙級寶物就想要打發我們,你這是將我們當成了叫花子在打發嗎?”
“就是,別以我我們和你們一樣沒見過世面,區區幾件仙級寶物就想打發我們,你未也太自以爲是了吧?”朱羽兒同樣不屑。
如果是以前的他們,或許會對三件仙級寶物感到驚喜,可是在追隨樑博這麼久了以後,他們的眼界也不是當初可比的,三件仙級寶物,他們還真沒放在眼裡。
銀髮老者怒道:“年輕人,別得寸進尺,若真是鬧翻了,使用最後手段,將你們三個全部斬殺!”
樑博寒聲道:“將我們全部斬殺?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等手段!更別說,你們作爲光明神族的聖徒,想來應該知道替命符這種東西吧?”
“替命符?”銀髮老者臉色微變。
他當然知道這種神奇道符的存在,只要是煉化了道符的人,即便是戰死了,也能借助替命道符重生過來,當年光明神族與宇宙萬族交戰時,他們就見到過許多對方的強者在死後藉助替命符重生。
而眼前這三位強者,個個手段不凡,都是最傑出的天驕,要說他們手中有替命符這等寶物,還真是有可能。
這樣一來,他們即便是用盡最後的手段,恐怕也最多隻能讓對方損失幾張替命符而已;反倒使他們這邊,在用盡了信仰之力後,接下來恐怕就要任由宰割了。
樑博三人手中自然是沒有替命符的,三人裡也就樑博具有重生的手段,朱羽兒和熊少君二人並沒有這等手段,不過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樑博這是在使詐。
熊少君當下笑道:“主人,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和他們談了,不就是三張替命符嗎?以主人的師父的手段,隨便畫兩下就能畫出來,沒什麼好稀奇的。而眼前這幾個光明神族的餘孽,手中似乎有不少好東西,要不咱們賭一把,或許能夠大賺一筆!”
朱羽兒也笑道:“我看可以,用三張替命符換取一位隕落神靈的遺產,這筆交易很值得。更何況,以咱們的實力,這些傢伙未必就能奈何得了咱們。到時候,直接將他們的寶藏都洗劫一空,將他們那所謂的神靈拉出去鞭屍,或者送到崑崙界去展覽,我看應該很值錢。”
九位聖徒差點氣得吐血,將他們的主上,那位無上神靈的遺骸拉出去展覽?若真是如此的話,恐怕那位神靈即便死去無數萬年,也會被氣得重新活過來吧?
只是,對方所說的或許是虛言恫嚇,但同樣也有可能是真的,他們根本不敢去賭。
銀髮老者怒氣衝衝的盯着三人,很長時間都一言不發,氣氛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九位聖徒這邊,一個個都是氣憤難耐,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他們早就將樑博三人碎屍萬段了;相比之下,樑博三人臉上的神色卻顯得無比輕鬆,似乎對這一戰已經勝券在握了一般。
當然,暗地裡樑博三人的神情也是非常緊張的,真要是撕破臉皮,他們未必能得到好處,甚至朱羽兒和熊少君二人還有可能隕落在此。
對峙了許久後,九位聖徒這邊終究是等不下去了。
那位銀髮老者開口道:“三位年輕人,光靠虛言是嚇不住我們的。若你們真有替命符,爲何不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蠢!”樑博冷笑道:“你若是有替命符,會將其放在身上嗎?”
銀髮老者愣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
的確,若是他有替命符這等寶物的話,也不大可能隨身攜帶,畢竟若是本尊隕落,那麼替命符在什麼地方,他就會在什麼地方復活。
若是將替命符隨身攜帶,那豈不是剛剛復活,就有可能再度被敵人殺死?
所以他剛纔的確是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銀髮老者惱羞成怒道:“瀆神者,別以爲有些憑恃就可以肆意妄爲,真若是激怒了神靈,即便你們有替命符,也未必能活命。”
“是嗎?那麼爲何不讓你們那位神靈發怒呢?”樑博冷笑。
銀髮老者怒氣衝衝,其他八位聖徒也散發出極爲危險的氣息,而樑博這邊也在暗暗警惕,大戰隨時有可能再度爆發。
就在這時,九位聖徒身後的那個中年男子開口道:“你們,應該是爲了神心而來的吧?”
“嗯?”樑博轉頭向中年男子看去。
“這顆神心,乃是我的本尊隕落之前留下來的,他本來以爲在他隕落後,會有我族得其他強者趕來,將這顆神心帶走。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族的其他強者並沒有出現,出現的反而是你們三個人族強者。這或許也是天意吧!”
中年男子這時候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充滿了威嚴的神態,反而整個人顯得無比落寞。
樑博冷冷看着中年男子,任由他在那裡感慨。
“年輕人,這顆神心,我可以將它交給你,但是你們必須保證立即離開這裡,而且,今後也不許再來此地,不得打擾神靈的安息。你若是願意的話,那麼就帶着這顆神心離開吧!若是不願,那麼就拼個你死我活吧!”中年男子冷聲道。
樑博搖頭,態度無比堅決道:“不,除了那顆神心外,我還要至少十件仙級寶物,外加三顆光明石。若是答應的話,我們立即離開;若是不答應,那就戰吧!我就不信,你們真能奈何得了我們。”
他不可能輕易答應對方的條件,若是真是輕易答應了,恐怕對方也會看出他們的虛實,從而更加有恃無恐。
所以,即便要冒一些風險,樑博也必須獅子大開口,提出一個較高的條件來。
在場氣氛頓時再度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