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黃榕最前,獨孤鴻緊隨其後,再後方是騎兵和騎自己兩條腿的步兵,氣勢洶洶就沿河邊追逐開來。
就眼下江湖的數據而言,馬就是跑的再慢,也比玩家的輕功要快,所以幾照面的功夫,十幾個跨馬提槍的玩家己經追到獨孤鴻身後。
跨馬提搶只是種簡略化的說法,實際上,這羣人裡提什麼的都有,除了重鎧騎者手裡的巨劍,有人提着套杆,有人掄着套索,晗吐喝喝,就跟當日他們捉石榴仔時差不多,大約是唐春雨給他們下了生擒活捉的命令,當然,真提着槍的也有,數量還不少。
最前方,黃榕打了個呼哨,遠遠河灘上,草正吃的香的石榴仔不情不願打了個響鼻,然後才化身疾電,四蹄翻飛,幾息間奔到黃榕面前。
自從降服了它,先是《昭君怨》,接着又情人節任務,然後蜜月夏威夷,黃榕跟它的親密度到現在也沒漲多少,鬧的這匹馬老大不樂意。
系統設定,屬性越高的馬便越是難養,大概就是所謂的恃才傲物,幸好三兩日冷落還不至讓它尥撅子,否則獨孤鴻黃榕今天真得抓瞎。
“好馬兒,回頭一定買最好的草料給你吃。”這匹馬高達八十級,人話雖不會說,拍它馬屁肯定是曉得舒服的,上馬之前,黃榕一邊奔跑一邊安撫着,然後才縱身躍上。
“哪裡走?!”見黃榕放慢馬速,就等獨孤鴻趕上,兩人一馬好遠走高飛,巨劍騎士一聲怒吼,騎兵們散成一個半弧,便壓路機一樣向兩人碾去。
他們彼此間距原本己拉的極近,黃榕稍一放慢速度,就連人帶馬一起陷入騎兵網陣。
巨劍騎士在一羣追兵最前,甚至己經開始與獨孤鴻並駕齊驅,不過他卻並沒有攻擊獨孤鴻,反而是越過獨孤鴻,巨劍華山直落,劈向石榴仔,他計算的挺精,深知只要重創了馬,這兩個人一個也走不了。
餘下的人也亮出了各自的傢伙,套的套,捅的捅,反正手裡都是攻擊距離超長的兵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蓋臉就往兩人一馬身上招呼。
這個時候,獨孤九劍也是無用,劍短杆長,距離不夠,任劍招再精奇也是白搭。
好個獨孤鴻,面對這種情況,不慌不忙,奔跑中一聲暴喝,凌空迥轉,內息爆發貫注,冰魄寒光劍瞬間似有冰芒吞吐,冰雪凝結的劍光繞着身體只一環,當下便聽得“嚓嚓”數聲輕響,他整個人便隨着漫天飛舞的槍頭斷索,悠悠然轉過半個圈,坐上了馬背。
從一開始,便竭力不與敵人兵鋒交觸,硬是瞞下了冰魄寒光劍質地高達91的事實,在這緊要關頭,終於一舉奏功。
“嘶……”一羣追兵驚駭的勒住了馬,別看這些槍桿繩索都是木削草編的,那做的時候都是經過油浸的,雖不如鋼鐵的堅實,韌性卻只有更強,質地也絲毫不差,如今被一劍削斷十幾根,那劍也太利了點吧?倚天劍麼?
比一羣人更呆的是巨劍騎士,他的胳膊依舊直直的前伸着,維持着力劈華山的姿勢,只可惜手腕連接的地方光禿禿,只有血水長流,他的巨劍刃寬背後,耐久太高,獨孤鴻知道難以削斷,只好乾脆……
不過,獨孤鴻也只是表面上光鮮,這樣的招式看起來凌厲,代價就是內力流水一樣耗去,從三劍殺六人,到亢龍有悔滾石頭,到一蹴而就逃命,再到這最後一劍,就這幾下功夫,
他的內力其實己經人去樓空,若非衝靈劍訣不耗內力,靠硬挺到現在,就算他想走,也沒能力了。
“哈哈哈,各位真是太客氣了,千里迢迢從成都追到這裡,還陪在下練了兩級技能,讓在下都不好意思了。有言道,送君千里,終需一別,各位,就此別過吧!’,心雖有餘悸,麪皮不能丟,獨孤鴻的聲音遠遠的響起,在追兵耳中聽來,每個字都能感覺出距離更遠了一分
,到最後簡直飄渺如天外來音,天馬驊騮的速度言語實難以形容。
“這就是你的落井下石?”人己經跑了,短時間肯定是追不到了,唐春雨一肚子邪火沒處發泄,便找上了賣那位。
說實話,還真是落井下石的問題,若不是用了這餿主意,獨孤鴻真未必有辦法衝開人羣,把黃榕送出去。
靠,都說女人喜怒無常,原來人妖也這樣!賣那位只能肚子裡這樣腹誹。
“如果不是爲了帶我,仗着凌波微步,其實你隨時都可以逃掉,是麼?”
“嗯,怎麼說呢,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咱們倆還需要分什麼彼此麼?”獨孤鴻跨坐在黃榕背後,胸腹貼住柔滑的背脊,下巴磕着如玉般肩窩,左手摩姿着光潔的小腹,右手穿過肋下拿住了黃榕雪膩的胸肌,鼻端飄的是如麝如蘭的馥郁芬芳,麪皮上拂的是烏黑亮澤的青絲秀髮,倒真有與黃榕合而爲一的意思。
這種待遇,黃榕漸漸己經習慣了,她表面上安慰自己,誰讓當初一時不察,簽了那份賣身的契約呢,其實心底裡,她是暗暗高興的。
她知道,這種親熱就算自己想拒絕,也只是源於本能的羞怯,而不是真的想那麼做,但若她真那樣做了,獨孤鴻會怎麼想她卻沒有把握。
她能感覺到,獨孤鴻隱藏在絕高智商後那孩童一般的情商,某些時候她甚至懷疑,獨孤鴻根本是個小孩,只是被系統放大了年紀,尤其當被他癡纏的時候,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幸好,國家有明文規定,十四歲才允許進入第三世界網遊,就算獨孤鴻真的只有十四歲,年齡差距也不是無法忍受,有時候黃榕也會懷疑,是不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會把對方當成小孩子,這根本是女人骨子裡的母性作祟。
但不管怎樣,現在這個樣子挺好,非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