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于吉見南燁取星之後非但沒有喜悅之情,反而有些哀傷之意很是不解,還以爲是取星失敗了。
于吉問道:“法師所說的技能是否奏效?”
南燁不想再提南華歸天之事,點了點頭道:“有效倒是有效,只是還有一事要向元放仙長請教。”
左慈道:“小友不必客氣,稱我一聲道兄便是。貧道知無不言。”
南燁一算輩分,叫左慈道祖都不吃虧,點頭道:“二位道兄所悟道術甚是玄妙,不知能否傳授於我?”
左慈搖頭道:“非是我等不願傳授,實在是這道法太過玄奧。貧道只說一句,小友自明其理。小友那技能可否傳授我等?”
南燁聽絃音而知雅意,自己身上的技能就算想要傳授別人都不知該如何傳授,想必左慈、于吉領悟的道術亦是如此。看來自己想要偷學道術成仙成神是不可能了,自己的機緣最多也就是和左慈學個房中術便到頭了。
既然技能提示向左慈習得,南燁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知道這道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別的道術也就算了,就是……那個……元放道兄的房中術能否指點一二?”
左慈聞言先是一愣,而後便哈哈大笑道:“哈哈~貧道就說吾道不孤!一見小友爲了與嬌妻洞房花燭以水代酒,貧道便知小友也是那性情中人。貧道這一身道術要說可以傳授的也唯有這房中術了,但能否得其真髓便看小友造化如何了。”
于吉的性情與左慈截然相反,若將左慈形容爲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濟公長老,那于吉便是嚴於律己的唐三藏。他一聽左慈和南燁討論起房中術頓時面上有些發熱道:“二位道友既然要傳授道術,貧道便先回避了。”他說完也不等二人答應便起身出了門去。
南燁奇怪道:“我常聽人言法不傳六耳,難道說真有這個規矩?”
左慈嗤笑一聲道:“小友適才講那未來之事便是無上之法了,怎麼不傳六耳?於道友就是假正經,不如小友爽直痛快。這房中術貧道求他他都不願學呢,還是小友與貧道性情相合,深知這男女之樂。”
南燁見左慈一邊說話一邊朝着自己擠眉弄眼頓時滿臉尷尬,心中暗罵一句:“老流氓!”
左慈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十分精緻的小冊子獻寶一樣展開在南燁眼前。南燁往那冊子上一看,發現是一幅幅工筆畫,每一幅畫上都畫着兩個姿勢不同的人形,一共有八幅圖。
南燁知道中國畫注重意境,西洋畫注重寫實。可是左慈這畫冊上的人形也太過抽象,連眼耳口鼻都沒有,唯有頭、體、四肢可以勉強看出是人,就連男女都分不清楚。不過南燁單看那兩個人形的姿勢,似乎都是在做那檔子事。
開始南燁還以爲這些畫便是傳說中的古代春功圖,可是看着看着他便發現不對。這畫上的人形男女不分,根本無法引起絲毫慾念,反而讓南燁感覺有些詭異。這詭異之處就在於每幅畫的兩個人形中總有一個刻畫的十分奇怪,在黑色墨線圈起的人形之中還用硃砂畫了很多紅色的線條,那些線條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那人形的血管一般。
“如何?小友看出什麼門道沒有?”左慈突然發問將正在觀察那些紅線的南燁嚇了一跳。
南燁指着那些紅線問左慈道:“道兄這畫似是春功又不像春功,尤其這些紅線很是怪異,看着十分肉麻,不知是何用意?”
左慈聞言大驚道:“小友好高的悟性!竟能看出圖中春功之意!果然是同道中人。”
南燁鄙視的瞪了左慈一眼,這哪裡是自己悟性高啊?分明是自己見識廣好不好?若是沒見過這些姿勢的人看了這抽象畫肯定會以爲畫的是妖精打架,可是見過這些姿勢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這就是“妖精打架”。
南燁雖然是個處男,但好歹也看過那十二萬分變態的島國動作片。片子裡面的招式比左慈這畫上的招數多了十倍不止,就連難度係數都不可同日而語。什麼大劈跨,小劈跨,老漢推車倒掛蠟;前揹包,後背包,鬼子扛槍耍大刀之類的,左慈這畫上就都沒有。南燁估計自己若用左慈這麼抽象的手法將那些姿勢畫出來,左慈肯定猜不出來那倆人在幹啥。
左慈見南燁直瞪自己,有些尷尬的笑笑道:“小友所言不錯,這確實不是尋常的春功圖,而是房中術的導引之法。那身上畫有紅線的代表男子,無紅線的則是女子。若是凡人得此圖冊並無大用,也就是多些享樂姿勢,增加閨房之趣而已。可若是有緣之人,便可依照那導引之法修煉體內精氣,達到固本強元延年益壽之功。”
南燁聞言奇道:“那又如何可知我有緣無緣呢?”
左慈指着第一副圖上常規體位的男女人形道:“這卻容易!小友只要擺好姿勢,按那紅線運轉路徑來運轉精氣便可。若是有緣之人自然能感到體內精氣流轉,而凡人則難明精氣到底爲何物。便是詢問貧道,貧道也無法言講。”
南燁聞言皺了皺眉頭,看來這“精氣”又是一種只可意會的東西,感覺有些像武俠小說中的內力,只有自己試一試才知道有緣無緣。想到這裡,他便趴到地上做了個俯臥撐的姿勢,然後仰頭問左慈道:“這房中術本是兩人對練,我一人而爲可會對身體有害?”他有此一問也是擔心練功不得法反而走火入魔。
左慈用十分讚賞的眼神看向南燁道:“小友心細如髮果然適合修道。這房中術自然以男女對練爲宜,不過一人修煉也可,只是進境緩慢,縱然修煉十年,也比不上男女對練一日之功。對身體倒是有益無害。”
聽了左慈這話,南燁總算放下心來,照着那圖上所畫感受起體內的精氣來。那畫中紅線的起點在丹田小腹的位置,俯臥在地的南燁集中精神之後頓時感到丹田中一股熱氣開始凝聚流轉,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事。看來若是不開啓那房中術的特技,自己一輩子也感受不到這體內精氣。
感覺到了那體內的精氣,南燁便開始按照第一副圖上的紅線運行路徑調動那股熱流在體內遊走。此時他的眼睛緊盯着那畫冊上的導引圖,心神全部凝聚在體內的精氣上,腦子裡只剩下那圖中紅線的運行路徑,完全忘記了身外之物,進入了一種十分玄妙的境界。那是一種全身心投入的感覺,彷彿此時天地有無都無關緊要,只有體內那團火熱的精氣纔是宇宙的中心。
左慈一直在旁邊關注着南燁的反應。他這房中術是從那《遁甲天書》上所悟,而後根據領悟自己繪製的,就如同伏羲悟《河圖》繪八卦一樣。左慈畫出這房中術之後自然想知道自己領悟的法術能否傳承下去,便找了幾個弟子去試。可惜的是這些弟子只能得其表,而不能得其髓,只學會了幾個合歡的姿勢,卻沒有一個能感覺到精氣的。久而久之,左慈都開始懷疑自己繪製的房中術是否正確有用了。
今日左慈應南燁所求將房中術傳授於他本也沒想過他真能學會,就當是教新婚晚輩幾個姿勢增加閨房之樂。可是他此時一看南燁動靜,便瞪大了雙眼,因爲南燁那樣子顯然是已經開始運轉精氣了。
全神貫注的南燁並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身體已經隨着精氣運行上下聳動了起來,那樣子就彷彿他身下真的壓着一個美女在合歡一般,而且他的褲子裡也同時支起了帳篷。這一切看在左慈眼中並不猥瑣,而是精氣運轉成功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