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沒什麼了……”沈湘雲支支吾吾地答道。
原本想將傅陽秋送還過去的想法,已成過眼雲煙,現在的她,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未來會怎麼樣,都要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了。只是,在面對王思雨時,內心深處總是有着意思若有若無的內疚。
“沒什麼了?”王思雨撅起嘴,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湘雲,你可不要客氣啊,有什麼事儘管說。”
她敏銳地感覺到,今天的氣氛有些奇怪。先前與沈湘雲的母親一塊在外面散步時,阿姨總是旁敲側擊,似乎想說點什麼。但一認真問起來,卻總是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麼話難以啓齒似的。
阿姨是這樣,現在湘雲也是這樣,王思雨的心理就開始犯嘀咕了。她又看了看大笨蛋,現在又坐到一旁捧着那該死的筆記本電腦在玩遊戲了,這種孜孜不倦的勁頭,讓她感覺到莫名其妙,好像回到了兩年前剛進容大時,大笨蛋那混跡網吧的邊緣少年的時代。
“真的沒什麼,思雨,謝謝你能來這裡看我。”沈湘雲的語氣有些黯然,但眼神中卻充滿了一種幸福的欣慰,越發讓王思雨搞不懂了。
細看之下,湘雲的臉頰有一抹淡淡的紅暈,髮絲有些散亂,衣角上也有褶皺,怎麼看怎麼像是剛進行了某種比較激烈的運動?難道說……
想到這裡,王思雨的內心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心裡有些酸酸的澀澀的,大笨蛋該不會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吧?
但一想到,沈湘雲現在都這種情況了,過不了幾天,恐怕就要手術,然後終身殘廢了,自己怎麼還能跟她計較什麼呢?就讓她在這短暫的幾天時光中,願望儘量得以滿足吧,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大笨蛋,別玩你的破遊戲了!”王思雨生氣地對傅陽秋呼喝了一句,然後伸手作勢欲搶過傅陽秋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恨不得將這玩意砸到地上摔個粉碎!
“你難道就抽不出幾天的時間,好好照顧照顧湘雲?”
“恩,我會照顧好的,放心。”傅陽秋旁若無人地依然在玩着遊戲,卻還鄭重其事地讓人放心,殊不知這樣的話,在別人的耳中,更像是敷衍。
“哼,這個大笨蛋,真是太不像話了,不理你了!”王思雨氣憤地跺了跺腳,然後轉頭對沈湘雲說道:“湘雲,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安心養病,放心,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傅陽秋,去送送思雨啊。”沈湘雲拉了拉正在埋頭打遊戲的傅陽秋,傅陽秋擡起頭,直接搖了搖頭。
“我纔不要他送呢,我自己走!”王思雨的小嘴氣呼呼地嘟了嘟。
“我去送吧。”沈湘雲的母親突然站起身,對着傅陽秋眨了眨眼,說道:“我也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送走客人後,我就去休息了,小韓,這裡就拜託給你了。”
“媽。”沈湘雲撒嬌般地嗔了一句:“我不需要誰照顧,你們都休息去吧。”
“不說了,我們先走了,小韓,你可得好好表現哦。”沈湘雲的母親的舉動,怎麼看怎麼像是把女兒往傅陽秋這火坑裡推……
兩人走後,整個病房裡就只剩下傅陽秋和沈湘雲。沈湘雲很久沒有和傅陽秋好好地聊過天了,覺得心裡有許多許多的話要對他講。又加上兩人先前的舉動,使得現在的氣氛充滿了曖昧的因子。
但傅陽秋的舉動一點都不曖昧,他依然捧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在遊戲的世界裡拼殺。
“傅陽秋,我問你……”沈湘雲等待了老半天,等着傅陽秋主動開口,但實在等不到,終於忍不住先開口了:“你真的就沒有時間陪我說說話?”
“恩,有時間,當然有時間,你說吧,我聽着呢。”傅陽秋頭也不擡,繼續沉浸在遊戲的世界中。
“算了,沒事了!”沈湘雲輕哼一聲,然後別過頭去,作出一副不想搭理大壞蛋的樣子。
大壞蛋真的是太過分了!人家都這樣了,他還有心情玩遊戲?本來還想跟他說說知心話,現在呢,一點情緒都沒有了!
兩人就這麼自顧自地呆在病房裡,氣氛有些詭異。
眼看天色漸漸黑下來了,沈湘雲實在有些忍不住繼續冷戰了,幾次都差點率先開口問話,但一看見傅陽秋那副沉浸在遊戲裡,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又趕緊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擦!終於出來了!”傅陽秋猛然一聲歡呼,將沈湘雲嚇了一大跳!
“什麼……什麼出來了?”沈湘雲話一問出口,纔想起現在自己和大壞蛋正處在冷戰的狀態裡,似乎自己不應該答話的。但話既然已經出口了,也就無所謂了,說一句是說,說一百句也是說。
而且,算起來,還是大壞蛋自己先開口的呢!
這麼一想,沈湘雲就頓感理直氣壯,大聲對傅陽秋問道:“你說是什麼出來了?”
“恩……恩……沒什麼……只是在遊戲裡打出來一件新裝備。”傅陽秋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了,抹了抹額頭的汗。
遊戲?到這種時候,都還想着遊戲呢!沈湘雲頓時感到心中有些失望。
傅陽秋回答的確實是實話,此時此刻,能夠讓他信息若狂的,也就只有那麼唯思雨件事了。
就在剛纔,典獄長的身上,又揹負了幾十條人命案,而從其中一個人的身上,爆出了煉製骨骼強化劑的最後一味材料。
傅陽秋的潛意識中,那靈魂綁定的系統,立刻就有了反應:
“物品鑑定中……材料物品已齊備,可以煉製1級藥劑,煉製時間12小時……”
太好了,終於找齊了材料,可以煉藥了,沈湘雲有救了!
等等!12小時?沈湘雲明天上午就要做手術了,要是從現在開始,煉製12小時,等到藥劑煉出來,那也太晚太晚,無濟於事了!
還有,只是說藥劑的煉製,那麼,煉丹爐又在哪裡呢?該不會又是一個什麼物品吧?擦,要真是那樣的話,等到從別人身上爆出這物品,沈湘雲的雙腿已經廢了不知多少天了!
想到這裡,方纔得到材料的喜悅,一瞬間隨風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
見到傅陽秋的表情在一瞬之間一波三折,從木訥到狂喜,又從狂喜到憂愁,節奏連貫,一氣呵成,沈湘雲的心理也不知是怎麼搞的,柔軟的地方像是被輕輕地敲擊了一下,一陣心疼。
也顧不上繼續生大壞蛋的氣了,沈湘雲趕緊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傅陽秋木然地搖了搖頭,答道。
與此同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火焰從腦海中閃過,腦子裡一陣火燎般地疼痛感,潛意識裡浮出的印象,是在熊熊烈火中的一方丹爐。
難道說,作爲系統的主人,自身就是煉丹爐?
“使用物品,雪蓮,活血丹……以身體爲爐,陽氣爲火,物品開始煉製……煉製時間12小時……”
隨着腦海裡煉丹爐的啓動,傅陽秋感覺到體內的血氣一陣翻滾,能量開始緩緩流失。原來,這煉丹爐,燃燒的火焰,是自己的身體裡的陽氣和能量啊!這對人體的損耗很大,每煉出一件物品,就要損失無數的能量啊!
好在自己的身體,經過了持之以恆的體育鍛煉,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後來又有各種加屬性的物品和屬性書,增加了自己的本身屬性,這才能夠勉強應付。要是換作兩年前的自己,估計一火就把人給燒熟了。
饒是如此,傅陽秋現在的感覺也很不好受,這藥劑煉製,就像是一個漩渦的風口,正在瘋狂地吞噬自己的能量。
TMD,這還只是一級的煉藥,要是高級的煉製武器什麼的,那豈不是瞬間就要把哥抽成人幹?
如果是放在其他時候,傅陽秋肯定是立即停止這苦差事了,即使是能煉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神器,他也未必願意;但現在的他,別無選擇,爲了沈湘雲,就算是再痛苦上千倍上萬倍,他也義不容辭!
最讓他感到鬱悶的,是那12小時的煉製時間,說句實話,他恨不得能縮短煉製的時間,即使要更快地燃燒自己的能量,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但問題是,他壓根不知道這個煉製時間,能不能改變。他也試過更快更多地往腦海裡輸送能量,但純陽之火噼噼啪啪地燒着,已經到了極限,也不見煉丹速度有什麼提升……
“傅陽秋,你是不是很難受?”沈湘雲見到傅陽秋全身上下都在顫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嘴脣乾癟,眼圈深陷,整個人看起來憔悴無比,而且,這憔悴的趨勢還在不斷增強!
怎麼回事?是不是熬夜熬多了?現在這種時候,沈湘雲也不在意傅陽秋玩遊戲什麼的了,拉着傅陽秋坐到了牀沿,然後將自己的身子往牀內側靠了靠,對傅陽秋說道:“不準再熬夜了,快睡覺!”
傅陽秋開始感覺到全身上下,漸漸地無力,被沈湘雲一拉,就綿軟無力地躺倒在牀上。
他的意識裡一陣激靈,雙眼驚訝地看着沈湘雲那關切的眼神,脫口而出:“不會吧,我們兩人睡一張牀?”
話一出口,傅陽秋就感覺到自己唐突了,既然沈湘雲都沒在意,自己貿然說出來,反而像是在強調似的,這樣不太好,會讓沈湘雲感到難堪的。
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傅陽秋接下來也就只有裝作沒事人似的,什麼話都沒說過,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同時,那全身血氣流逝的感覺,越來越甚。
這些能量,在腦海裡翻滾撲騰,爲煉丹爐提供着源源不斷的火力,三味材料在煉丹爐裡溶化,融合……
就爲了這,傅陽秋覺得自己即使受到再大的痛苦,也是值得的。
沈湘雲聽了傅陽秋的這句問話,俏臉微紅,連忙擺開雙手,支支吾吾到說道:“沒……沒什麼……”
女孩子的臉皮薄,一想到兩人同一張牀,心裡就一陣砰砰直跳。儘管原本沒有考慮到這茬,只是不忍見到傅陽秋的憔悴模樣,幾乎是下意識地將他拉到牀上,但現在反應過來,不由得臉頰一陣發燙。
深夜,一張窄窄的單人牀,一男一女……這樣的場景,任誰想象,都是一副令人血脈噴張的香**畫。
“我還是坐着好了,不影響你休息。”傅陽秋雖然全身無力,恨不得將自己扔到牀上仰面八叉的平躺着,但又感覺到沈湘雲的些微侷促,也不好意思繼續賴着,撐着身子艱難地坐了起來。
一個不小心,竟然差點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
“別……”沈湘雲看着傅陽秋顫顫巍巍地身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心中一陣悸動,再也顧不上什麼害羞和顧忌了,從傅陽秋的背後,伸出雙手,環腰將他摟住。
要是有可能的話,她恨不得讓傅陽秋睡牀上,而自己則頂替他守在牀邊,但她的腿傷,卻使得她別無他法。
她輕咬銀牙,說道:“睡一張牀就睡一張牀,有什麼了?”
“我倒是沒什麼,但要是讓別人知道,對你的影響不好啊。”傅陽秋有氣無力地說道。
“有什麼影響不好的?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你的女朋友,兩情相悅,睡在一起,誰能說出什麼來?”沈湘雲心裡一急,脫口而出。話一說出口,連自己都感到太彪悍了,脖子根發紅。
但手上的分量卻沒有因此有絲毫的減輕,緊緊從背後摟住傅陽秋的腰,然後面頰輕輕貼了上去。那緊緊抱着的架勢,像是小時候抱着心愛的玩具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丟了。
傅陽秋心裡一想:的確是這麼回事啊,一對戀人睡一張牀,天經地義的事嘛,誰能說什麼?只不過,現在的地點有些詭異。
醫院裡的病房……被醫生護士什麼的看見,肯定會大皺眉頭,太急色了!
合衣躺在牀上,傅陽秋的感覺是既新鮮又刺激,分外地忐忑,加上煉丹爐的烈火熊熊燃燒,讓他感到腦子隱隱生疼,不由得身子翻來覆去的;而躺在他身邊,身子緊緊貼着的沈湘雲卻感覺到傅陽秋有些翻來覆去睡不着的趨勢。病房裡的單人牀本來就窄,兩個人擠在一塊睡,像傅陽秋這麼老是睡不着,翻來覆去,影響的不僅是他自己,更影響了同牀的沈湘雲的睡眠。
“他穿着衣服,難怪睡不好。”沈湘雲心裡嘀咕道:是不是應該讓他脫了衣服睡?雖然,這有點……但又有什麼呢,反正我們是戀人,已經睡一張牀上了,就別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看着他現在的樣子,多憔悴啊……
“把衣服脫了!”沈湘雲的話,猛然間將傅陽秋嚇了一大跳。這話乍一聽來,怎麼像是要幹壞事的感覺啊!
但更讓他大吃一驚的是,沈湘雲話音未落,居然就親自動手,解傅陽秋的衣服釦子了……
天啦!這是要幹什麼啊!傅陽秋完全震驚了!
看着傅陽秋目瞪口呆的樣子,沈湘雲的俏臉微微一紅,嬌嗔道:“呆着幹什麼,趕快把衣服脫了,穿着衣服怎麼睡得着啊?”
傅陽秋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衣服,就被沈湘雲給扒了下來……
但沈湘雲很快發現,即使脫了衣服睡覺,大壞蛋還是沒能安分下來,依然是翻來覆去的,竟然讓她也感覺到一股熱浪。
初夏季節,在一張窄小的單人牀上,擠着兩個人,本來就熱,加上傅陽秋這麼翻來覆去,磨磨蹭蹭的,就更是讓沈湘雲的感覺燥熱中帶着一絲異樣……
此時,連傅陽秋也有些不同尋常的感覺了。一男一女,同居一牀,耳鬂相磨,肌膚相觸,一來二去之間,荷爾蒙不受主觀控制地一路飆升。一種悸動的因子,開始在空氣中蔓延。
傅陽秋和沈湘雲,同時都有些口乾舌燥了……
“不行,怎麼能這樣!禽獸啊!”傅陽秋在心裡狠狠地對自己罵道。
其實他一直都在想盡辦法,一舉攻破沈湘雲的本壘,來一次靈肉的完全交融,但卻總是沒能成功。但此時此刻,他擁美入懷,恨不得立即將其就地正法之,但卻突然走不出心裡的那道坎了:自己算不算是乘人之危?況且沈湘雲的情況已經這樣了,自己還能忍得下心?
他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會上這張牀了!
傅陽秋曾經聽說過這麼一個故事:有一男一女同行,到了夜裡,別無去處,只能寄宿在一間屋子裡。屋子裡只有一張牀,於是女人在牀上劃了一條線作爲楚河漢界,並對男人聲明,如果過界,就是禽獸。
結果,在夜裡,男人感受着身邊的溫潤嬌軀帶來的巨大誘惑,禁不住熱血沸騰,慾火焚身,但一想着禽獸的承諾,就一忍再忍,拼命忍了過去,結果愣是整晚都沒過界……
一覺醒來,男人頗爲自得,本以爲不做禽獸之舉的君子作風將得到女人的如何如何的感動,誰知女人當頭就是一個耳光,憤憤罵道:“你連禽獸都不如!”
傅陽秋現在的感覺,自己今天晚上既然已經上了沈湘雲的牀,等待自己的,就只會有兩個結果:要麼是禽獸,要麼是禽獸不如。而他自問沒有柳下惠那樣強大的定力,恐怕,禽獸的可能性更大。
隨着腦海中煉丹爐不斷地抽取身體內的能量,傅陽秋的目光漸漸迷離,在朦朦朧朧中,眼前的沈湘雲,越發出落地美豔不可方物。而兩人火熱的肌膚相觸,更加使得傅陽秋口乾舌燥。
傅陽秋的思想正在天人交戰,突然感到一陣香風入懷,一股火熱的觸覺傳來,沈湘雲溫潤如玉的身體,緊緊地靠了上來。
“傅陽秋,我決定了!”沈湘雲的嘴脣嬌豔欲滴,狠狠咬着,險些咬出血來:“我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刻留給你,要了我吧!”
傅陽秋一下子像是被五雷轟頂似的,呆若木雞,竟然連煉丹爐裡的熊熊烈火所引起的陣痛,都感覺遲鈍了!
“你……你說什麼……”
“我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刻給你,同時也給自己留一段最美好的回憶。”沈湘雲滿臉通紅,這種話要是放在平時,她壓根就不可能啓齒,但一想到過了明天,自己這雙引以爲傲的長腿,就永遠地廢了。與其這樣,倒不如利用這最後的時光,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刻,獻給自己最愛的人。
過了今夜,或許就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
傅陽秋完全被沈湘雲熾熱的眼神溶化了,原本酥軟無力的全身上下,居然又像是被激發了活力,燒得火熱。他甚至感覺到這樣的狀態,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慾火焚身”?
更爲關鍵的是,現在這時間,這地點……在醫院裡做那啥,此中那莫名的刺激,不足爲外人道也。這更加平添了傅陽秋心中的那一團邪火……
沈湘雲突然狠狠地抱住傅陽秋的頭,重重地吻了上來!然後一邊熱吻,一邊鬆開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將自己的睡衣解開……
傅陽秋全身火熱,腦子裡更是一片混亂,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擁有眼前的這個心愛的女人!
“你的腿……”傅陽秋突然想起來這個重要的問題。
擦,這腿傷,真TMD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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