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張瀟沒想到的是就連自己師尊的那兩位嫡傳弟子狄淼和石安也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着絲毫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
不過張瀟也是心性堅韌之人,對此也不會放在心上,乾脆自己遠遠坐在一棵大樹之下,正當張瀟剛剛坐下,一名身穿青衫的青年卻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張瀟身旁道:
“張師兄,師弟我有禮了。”張瀟聞言一驚這人竟然無聲無息走到自己身旁,自己卻沒有注意到,可見修爲並不下於自己。張瀟回頭仔細一看,
卻發現少年十分陌生,雖然自己和門中弟子不合,但至少都有個臉熟,這名弟子自己卻從未見過,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這樣修爲的弟子怎麼可能連一點名氣都沒有?張瀟臉上看不出表情,心中卻已經開始盤算起來,道:“這位師弟好面生,不知道找我有何事麼”
張瀟的話冷冷冰冰絲毫不帶人情,這也怪不得張瀟,畢竟自己和內門弟子的矛盾,凡是可自己開口的沒一人嘴裡會出好話,自己有何必對他們客氣。
出乎意料的是這麼青年對於張瀟的口氣絲毫不在意,笑道:“師兄不認得我乃是正常,可師弟我對張師兄可是神交已久,在下是.....”
青年後面的幾句話全部是用傳音術傳給張瀟防止別人聽到,張瀟臉色忽暗忽明,眼神有些不敢相信,掃了眼遠處的王彥博,張瀟心中的波浪久久不能平息,
原來這個青年名爲周遠,但他的身份卻是掌教空玄的嫡傳弟子,張瀟心中暗道:“真是自己大意,早在師尊宣佈狄淼和石安爲他嫡傳弟子時自己就應該想到,
掌教空玄也會有嫡傳弟子纔對,可自己當時卻沒有想到,”
掌教的嫡傳弟子也就是說九派大比之後他就是茅山的新任掌教。張瀟再一看一旁得意無比的王彥博,恐怕此刻還做着掌教至尊的春秋大夢呢,
不過既然周遠是未來的掌教至尊,那麼現在他主動和我搭訕並告訴我他的身份,難道是想要拉攏我麼?張瀟臉色不變道:“原來如此,周師弟修爲高深,我也佩服不已啊”
張瀟和周遠兩人相互聊了起來,從道法到煉器,從茅山宗談到其他門派優勢,兩人聊着聊着便想要從談語間折服對方,周遠身爲掌教空玄的嫡傳弟子,
自然眼界不小,對功法的見解自然不同凡響,但張瀟身兼佛道兩門功法,又經理了萬魔教的練心路和劍潭的考驗,話雖然不多,但卻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正當兩人交談甚歡之時,天空雲朵忽然陰暗起來,一個巨大的陰影從天空中落下,衆弟子擡頭一看,一艘巨大無比的青銅戰艦從天空中緩緩落下,
戰艦如同大山一般,如同是一座空中島嶼一般懸浮在衆人頭頂上,要是把天變前的航空母艦拿過來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
掌教空玄的身影出現在戰艦之上,笑道:“有能力的自己上來,沒有的就坐在彩雲上上來吧。”空玄的話音一落,只見戰艦周圍忽然多出一片片彩雲從天空中落下,
周遠笑道:“呵呵,走吧,別在意師尊的話,咱們做彩雲上去”張瀟聞言一笑大步和周遠坐在一片彩雲之上,而其他弟子也井然有序的踏上彩雲,
當然是實力高強者先,張瀟和周遠兩人共同坐在一片彩雲之上,雖然彩雲很大足以坐上十餘人,但其他弟子顯然都不想和張瀟同在一片彩雲之上。
故此這片彩雲也只有張瀟和周遠兩人,“呵呵,張師兄在門中人緣可真不怎麼好啊”周遠笑道。張瀟聞言也只能苦笑搖頭,
心道:“還不是掌教空玄爲了給你清除威脅才導致自己老是被掌教空玄算計,名聲才越來越差”。見到周遠調侃自己張瀟笑罵道:“得了便宜賣乖”
周遠聞言臉上笑意更濃,“嗖,嗖,嗖!”數道寶光飛過,不少金丹期的弟子駕馭着法寶凌空飛起,各種色彩的寶光在天空中劃過,
最爲顯眼的就是金無淚腳下的那柄新得到的天雷劍,劍光飛過身後留下一片電弧。於此相比王彥博坐在一掌黑漆漆的古幡之上,只見四周黑雲密佈,聲勢浩大,
不過卻比不上金無淚腳下飛劍那般絢麗,“嗖”一道金光忽然從戰艦上打來,頓時將張瀟腳下的彩雲打碎,張瀟和周遠兩人正聊的正歡,
卻哪裡想到會出現這一幕,張瀟連忙放出白骨扇,扇面一展戰在白骨扇之上,周遠的法寶也是奇怪居然是一隻金筆,
周遠站在金筆上指了指戰艦上空玄道人的身影笑道:“哈哈,看來師尊見不得咱倆偷懶,走吧,師尊那定然藏着美酒,咱倆去淘些喝,”
周遠說罷便駕馭着腳下金筆飛速衝去。掌教空玄的美酒張瀟可是嘗過的,想到當初在前往萬魔教的路上自己那美酒的滋味,
張瀟也忍不住駕馭着白骨扇朝着天空中戰艦的方向衝去,張瀟腳下的白骨扇雖然只是三品法寶,但張瀟修爲卻遠超其他弟子,
同樣是金丹期,但張瀟體內的靈氣量卻比他們要高出三倍。駕馭着白骨扇,只見天空中化作一道黑影飛速超過其他弟子,眨眼間便飛到青銅戰艦之上,
一收白骨扇就見掌教空玄已經在戰艦一端擺好了一桌酒水,而周遠則坐在一旁給空玄倒酒夾菜,張瀟見此一笑大步走上前道:“掌教真人好是自在,看來我師尊這次沒給你身上放什麼法寶監視了吧”
空玄聞言一笑:“哈哈,這次出來我專門換了一套衣服,師兄不會知道的,來來來,坐下陪我喝一杯,你也是本門長老,不必那麼拘禮”
張瀟就等着這句話呢,聞言二話不說坐在一旁就先給自己倒上滿杯,這時候其他弟子也陸陸續續全部登上戰艦之上,
這些弟子見到空玄居然和張瀟坐在一起喝酒不禁大爲驚訝,雖然都知道掌教寵愛張瀟,但卻沒想到兩人關係居然到了能同桌飲酒的地步,
掌教空玄見到所有弟子已經登上戰艦道:“此次行程大約六天,船艙中有休息的房間,門上都標記着你們的名字,船艙三層那裡是食堂,
美酒佳餚應有盡有,隨你們吃喝,行了該幹嘛的都去幹嘛去吧,”空玄說罷長袖一揮整座戰艦開始凌空飛起,化作一道金光飛速朝着北方衝去,
衆弟子只見外面景色飛速滑過,但站在戰艦上卻沒有一點感覺,若是不看外面景色絕對不會發覺這座戰艦已經飛起。顯然這座戰艦也是一件法寶,
掌教空玄說罷,便轉身坐回來繼續喝酒,而其他弟子對此無不面面相視,而除了張瀟外更讓衆人驚疑的是一隻坐在掌教空玄身旁的周遠,
周遠來歷神秘在場衆人一問下居然沒有一個人見過他,王彥博望着正在和掌教空玄喝酒談天的張瀟和周遠,雙手緊握成拳,心中越發越是對兩人擔心,
原本以爲九派大比之後掌教空玄就要隱居幕後,自己得到了門中衆弟子的支持絕對可以壓過張瀟,成爲茅山的掌門至尊,張瀟就算實力高,
但畢竟和門中弟子積怨已深,他坐上掌教寶座其他弟子絕不會服他,所以希望最大的就是自己,可現在不僅多出一個張瀟,更多出一個從未加過的少年,這讓王彥博心中有些不安。
陰沉着臉走向船艙中,一時間對於周遠的身份衆弟子紛紛開始猜測議論起來,張瀟正品味着酒中美味,對這些議論聲毫不理會。
掌教空玄卻一揮手打出一個光罩將三人罩住。外門弟子的議論聲隔絕起來,空玄見張瀟將杯中酒水喝完笑道:“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周遠的身份了吧,咱倆在一起喝過酒,你知道我的性格,
我也懶的繞彎子,在門中我多次算計你,是我這個做掌教的不好,來我這杯酒給你道歉。”張瀟聞言臉色一變連忙道:“不敢,掌教雖然算計過我,但畢竟得到好處的都是我,至於門中的名聲,隨他們去說吧”
掌教空玄會說出這般話實在讓張瀟意外,但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自己在門中聲名狼藉也是拜掌教所賜,當然要藉此機會消除下自己心中的怨氣,
空玄將酒水喝完,笑道:“這倒是不假,我給你的瞞天戒,還有天音鍾都是好東西,”緊接着空玄臉色一變神情凝重起來道:
“這次九派大比,我們正道五大宗門看似統一戰線,實際上卻是一場大戰,有機會都別手軟,這次牽扯到的利益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
張瀟一聽便知道其中兇險,心中不禁開始盤算這次大比到底是什麼樣子,空玄笑道:“上次你在萬魔教闖三關時候,萬魔子那個老魔頭把佛門至寶給你,
要我答應一件事情,你可曾記得”張瀟自然記得那件事心中一動道:“莫非牽扯到了這次九派大比,難道要我們和他萬魔教合作。”
掌教空玄一笑道:“你小子心思果然玲瓏剔透,我這麼一提你就猜到了。不錯,不過不是合作是強手聯合,誅殺其他七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