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有一個着名的理論,叫做馬爾薩斯陷阱,說得直白點,直接叫做人口陷阱更合適不過。
亞瑟現在就處在一個糟糕的人口增長率上,甚至說增長已經難以去形容這個速度,是暴增,還是飛速地暴增。
亞瑟面臨着不得不召喚,召喚了又捨不得放,自己養已經是沒這個能力了,除非直接放歸山林,否則這些不停增加的哥布林,就算運爛甜薯也能累死他。
小綠皮能夠做的工作又十分有限,力量也不夠大,幾乎只有不費力和費腦的拔草工作最適合他們。
亞瑟必須想辦法把這些負擔轉換成勞動力,而這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讓其他人餵養這些哥布林這個方法。
“這能行麼?”塞蕾娜抱有着極大的懷疑,畢竟他所見過的環境中,並沒有相類似的情況。
“當然沒問題,在我這雖然只是拔個草,不過挖個坑,或是搬些石頭什麼的輕活還是沒問題,我免費借出給大家,只要不出現死亡和受傷,就不要一個銅幣。”亞瑟很篤定地道。
“那行,正好阿德走了家裡缺人手,亞瑟你明天就讓三,不,五隻哥布林過來幫忙吧,住的地方就暫時放在西北角的倉庫裡。”
維諾克大叔雖然沒什麼氣勢,但畢竟是一家之主,而且他也很相信亞瑟,這些日子看下來這些召喚物,特別是哥布林,的確能幹上不少活。
“那就謝謝大叔了,我明天就讓那些小傢伙過來認地方。”五隻其實還有些多,不過亞瑟也沒拒絕,先從自己田裡拉幾隻過來添數,反正沒幾天就能補上了。
父親一發話塞蕾娜就沒了聲音,至於萊德娜大嬸本就是沒什麼意見,維克有些好奇,但僅限於思考這些哥布林可能帶來的變化,一項農業自動化的嘗試性合作,再次在彼得萊德家悄無聲息地邁出了腳步。
“哦,對了,過兩天我帶基本基礎魔法書籍回來,讓塞蕾娜和維克先隨便看看,等費米閣下再來後,我試着向他推薦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當個學徒。”
亞瑟相信紅袍因該不會拒絕自己,也沒多想,就連帶着這消息一起提前說了。
“真的麼?真的能成爲那位魔導士大人的學徒麼?”塞蕾娜兩眼放光,神情上甚至還有些緊張。
亞瑟呵呵笑了笑:“應該沒問題的,費米閣下和我說你們兩個,應該不會拒絕。”
善意的謊言亞瑟不建議說上一點,能讓塞蕾娜高興,多給自己點好臉色看就行了。
年紀更小的維克倒是一臉沉穩,不過亞瑟卻看到對方不安地轉動着桌上的水杯,顯然心情也不比他姐姐冷靜到哪去。
“費米閣下這次回去不知道要呆上多久,不過先學點基礎應該沒問題,不過這些書級別別讓外人看見,要不然我可不好交代。”亞瑟想了想還提了一句。
“哼,不就是她的書麼?知道啦!”塞蕾娜好像‘明白’了什麼,悶聲哼道。
“呃……注意點就好。”亞瑟也不想多解釋,反正怎麼說都是錯。
半妖精的書當然不少,魔法基礎的他其實早就借來看來,都是些最基礎的讀物,並沒有太過高深的知識,和亞瑟要給兩人看的可完全不同。
無論是彼得萊德家的藏書,還是亞瑟家的,其實都和魔法沒太大關係,要不是因爲有巫師塔的存在,這偏遠的南方城鎮根本不會有半妖精這個‘常駐’魔法師的存在。
其實真要說想找些有深度的法術書籍,古籍也只有那些貴族傳承家族中才有,自耕農裡當然也有些普通魔法師的後代,但眼光被養刁的亞瑟卻不怎麼看得上眼。
給弟弟妹妹的當然不能是打折的破爛貨,亞瑟是打算直接從巫師塔弄兩本古籍來給兩人打基礎。
雖然理念上有些老舊,不過魔法世界力量至上,就像紅袍希望得到大巫師的指點,很多本質的東西卻是不會出現改變。
現在的魔導士未必會比萬年前的魔導士來得更強,基礎學習,大巫師這種層次掌握收集的,絕對比那些鄉下小貴族好得多。
亞瑟多嘴一句,還是擔心被別人發現這些書籍的珍貴性後惹來麻煩,好再無論是塞蕾娜還是維克,都是接受自耕農傳統家庭教育長大的,知道自己傳承不能外泄這一規矩。
至於和亞瑟之間,只因爲關係特別,一開始更是因爲亞瑟主動把家中一些書籍主動借給了阿德,這才讓兩家之間開始了不設防的交流。
一晚上過去,亞瑟第二天又繼續自己的‘學業’,當然也沒忘了把哥布林派到彼得萊德家去拔草。
“這些哥布林怎麼都這副表情,不就是換個地方麼?難道是不捨得我這個主人?”亞瑟看不明白這些被選出的小綠皮,爲什麼一副哭喪臉的樣子,不過幾百米距離,走路也不用五分鐘的距離而已。
亞瑟這可是徹底誤會哥布林在‘想’什麼了,臉上的表情更多來自生物本能,誰叫主人讓自己聽那位欺負自己魔頭的話呢,感覺此生無望,連晚飯都得少吃上半口了。
除了一些不必要的表情,有契約的約束,小綠皮們還是很聽話的,特別是到了地頭每人先給了半塊剛煮出來還加過鹽的甜薯,一個個都像得了什麼寶貝似得,緊緊地抱在懷中,緊張地左右觀望起來。
“一羣丟人的貨色……”亞瑟看到這幅模樣,還有些不好意思,平常自己餵食都是丟上一堆讓哥布林自己解決,別說是煮熟加鹽的好甜薯,大小完好的都少見。
周扒皮的本性被揭穿,亞瑟也就不好意思了一下,還沒等小綠皮們吃完,驅趕着他們就開始辨認起自己的地盤來。
照樣是一隻小綠皮一片土地,一開始的獎勵僅僅只是給哥布林一些刺激,讓它們忘記轉場的恐懼,自耕農對普通牲畜也會同樣對待,並非只對哥布林特殊。
進入了甜薯地裡,哥布林一身綠皮就隱藏進了藤葉中,時不時探出頭丟出一顆雜草,又轉身蹲了下去,繼續爲了晚飯‘勤勞’地勞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