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怎麼看。｛中文
｝”亞瑟把維持着魔法陣形態的地圖展現給達兀斯，等待着博學的大巫師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
“……亞瑟，看來我還是小看了聖馬里奧，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如果不是因爲深淵，法神或許距離他只差最後臨門一腳了。”達兀斯蒼老的聲音竟然聽起來有些興奮。
這可是靈魂狀態，得有多大的情緒波動，才能讓達兀斯僅剩下的靈魂空間產生如此劇烈的波動呢？
巫師本就是一羣擅長詛咒和操弄靈魂的專家，自然自身的靈魂空間也是最強大的。
哪怕第二儲魔空間被毀，只要負面元素的靈魂空間，還能保持完整，一樣能夠發揮出令普通法師難以企及的力量。
當年的達兀斯正是以自身的第二儲魔空間爲代價，引發了規則級的能量爆發，不僅是第二儲魔空間毀了，就連身體也一併煙消雲散。
但是靈魂空間卻在巧妙地安排下，藉着巫師塔爲依憑直接逃入了星界，受了重創的達兀斯也進入休眠。
當他再有意識控制巫師塔回到他和聖馬里奧約定的地點時，深淵入侵早就已經隨着四大魔王身死，殘餘惡魔被主世界意志清剿驅逐而結束了。
所以對於後期聖馬里奧幹了什麼，又達到了何等程度，他也不清楚。
他記憶中還停留在和他分離時的那個聖馬里奧，那個能揮手間擊敗觸摸規則級強者，能把數個掌控規則級的強者打的擡不起頭的強大魔王。
雖然已經很強了，但這也只是魔力總量上的強，達到規則級後，再也不是簡單的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魔法世界中的神，也不過只是掌握規則級的存在，不過它們是主世界意志和規則的延伸，所以才擁有了神的地位。
但是主世界或者說整個魔法世界的生物，都難以超過這個原本限定的極限。哪怕他們擁有了魔力，他們掌握了規則，也一樣被本世界的規則所制約。
在達兀斯這樣的站在世界頂端的智慧者看來，這已經幾乎達到了極限。智慧生命最多不過達到和神同等的地位。
法神，巫神，戰神，也就最多如此，取代那些原本那些靠着規則本能運行的神系。建立起新的有智慧的新神系統。
但是又一個存在出現卻改變了達兀斯長久以來的智浩，混沌龍羅斯的出現，讓達兀斯看到了新的未來。
達兀斯並非敝帚自珍之人，他把這一信息傳遞給了他認識的所有人，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只要是站在世界頂端的存在，都知道了混沌以及混沌之外的存在。
作爲達兀斯的好友，同樣站在了世界頂端的聖馬里奧，同樣也分享了這一信息，同時開啓了研究。也正是因爲研究混沌，才發現了深淵能量的異常，發現了之後的一切。
“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亞瑟還是一頭霧水，他知道混沌，也略有了解。
但就像他知道分子、原子、質子、電子、夸克一樣，但你真要他把這些物質的本質說明白，還不如直接讓他解釋11爲什麼等於2更爲簡單些。
魔力和混沌也是如此，亞瑟現在只是個使用者，遠沒有到掌控的程度。
巫師的本質就是控制和改變負面元素能量。但是僅僅只是控制，距離掌控不知道還有多少距離。
“孩子，這是聖馬里奧留下的寶貴財富，這裡蘊含着他全部的知識和精華。你說亮閃閃對那團物質的感應非常強烈對麼？”達兀斯沒有直接揭曉謎底，而是反問亞瑟。
“是的，亮閃閃說，那個東西比混沌石對她的吸引強大了很多倍，這個數量級以小母龍的智慧已經很難去具體形容，千倍或者萬倍。總之是非常強烈。”
“恩，那你認爲什麼東西能對混沌龍產生如此強的吸引力呢？”
“混沌龍……難道是混沌，不，是混沌能量？聖馬里奧結合了自然元素、神力和負面元素能量，所產生的混沌能量麼？”
這可能！亞瑟腦海中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他感知過亮閃閃身上的能量，晦暗不清，完全無序又混亂。
亞瑟能夠感知到的也只是混沌能量的表面，但是偏偏這種力量竟然能被控制，而且能被轉換，卻又讓人摸不清頭緒。
小母龍可以使用自然魔法，也可以使用負面能量魔法，無非差別就是，把混沌能量轉化爲哪一方的問題。
這點和亞瑟的魔力共振效應有點像，但是亞瑟只是引動自然界的遊離魔力，有點像太極的借力打力，以陰推動陽，接着陰柔的力量，發揮出強大的威力。
但是小母龍卻沒這麼麻煩，轉化如同本能，無論是吸收進去的魔力，還是釋放出來的魔力，都經過一層轉化。
吸收進去的無論是自然元素還是負面元素，全都和混沌融合在一起，隨之變成了晦暗不清的混沌。
而釋放出來的能量，卻與之相反，好像和原來吸收進去的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哪怕全都吸收的是自然元素，一樣可以全部轉化成神力或是負面元素。
簡直就是一臺無消耗的自然反應堆，不，不僅無消耗，而且還在吸收和釋放的過程中，截留了小母龍成長需要的能量，簡直就和永動機差不多。
“呵呵，你終於想到了，是的，這就是混沌，不過我猜測下，這並非完整的混沌，只是在主世界條件下模擬出的混沌，不能像亮閃閃那樣自然轉變，但是卻已經接近了混沌的本質。”
如果這個世界有諾貝爾，那麼發現混沌的達兀斯絕對能拿諾貝爾，而實現這點的聖馬里奧同樣能夠獲得諾貝爾。
這絕對是堪比上帝粒子和反物質的改變性發現，就像人類跨出地球衝突太陽系，這一發現也能讓魔法世界跨出主世界的約束，向更遙遠的混沌進發。
亞瑟也很興奮，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並不適合接受這份能量，這可是混沌，自己能夠控制的了麼？難道真的就只能白白給自己一點好處也得不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