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已經孵化出來了？哦，我忘了你還有那位老師在，一些負面能量應該不是問題。”魅魔的隱藏技術再怎麼高明，在一名比自己高了數個階級又是半個同族，擁有同樣能力的紅袍面前，真身卻是一眼被便被直接看破。
亞瑟笑了笑沒打算說實話，畢竟浪費了一塊負面能量魔法石的事，實在有些丟臉。
爲什麼？那時候亞瑟純粹是着急找到個戰鬥力，聽信了某隻大惡魔的讒言，然而孵化魅魔完全不要用這麼多能量，其中大半都被阿拉貢直接私吞乾淨。
不過此時想找也已經找不回來，亞瑟也只能限制起大惡魔魔力吸收的進度，就算沒什麼需求，也會在巫師塔裡進行召喚，反正不把魔力總量控制在最低限度，亞瑟就沒打算放過他。
明明可以出門右拐幹完的事，亞瑟偏偏要跨越了個空間去做，大惡魔怎麼能夠心服，可契約在身，卻也沒有辦法，被亞瑟踩着點壓榨，但凡悄悄存下點，過兩天就會被消耗個一乾二淨。
“除了孵化，我想你應該能發現另一些不同吧？”亞瑟讓莉莉婭撤去身上的自主僞裝，自然元素沒有了凝聚後緩緩散去。
濃郁的負面能量元素，與明顯的深淵氣息緩緩滲透出來，亞瑟站在一旁甚至能感到，來自於深淵的勾引，想要同化他身體內凝實聚集的濃郁負面元素魔力。
“不同？還是魅魔啊……咦？”對於魔法控制力，紅袍絕對是魔導士級別中最強的一羣，如果不是專攻巫術，對於熟悉的自然元素控制未必不能趕上大魔導士的水準。
不過紅袍終究還有體質作怪，魔力量達不到大魔導士的水平，只能更加精研起巫術，對於負面魔力的感知，遠比自然元素來得更加敏銳。
濃郁的負面元素，不，有完全不同，莉莉婭體內的魔力涇渭分明地組成行程兩個個體，分散在軀體四周的魔力，包含着她熟悉的深淵意志，侵略性極強的魔力，特徵和純粹的負面能量元素相比，如同完全是兩種物質。
可是這些飽含深淵意志的魔力，卻遠遠地被驅趕在四周，真正的核心區域，全都被純粹深邃的負面能量元素所控制，特別是靈魂空間，更是幾乎看不到深淵意志的存在。
一半對一半麼？這又有什麼深意？紅袍把眼看向一旁的亞瑟，不同於魅魔，亞瑟給她的感覺只有深邃和虛無，這是極爲純粹的負面能量元素，甚至比起魅魔核心處的負面能量更加純粹，找不到一絲雜誌混雜在其中。
“深淵，你的問題就是深淵，你雖然極大的壓制住了深淵，但深淵依舊限制住了你。”亞瑟說了一句，看着紅袍的神色，諾有所思，但卻十分痛苦的模樣。
那個狡猾的深淵怎麼可能放任，一名強大的惡魔後裔成爲對抗它的存在，所以只要紅袍的身體內有深淵意志的殘存，那她就只有兩條路可走，接受它，或者趕走它！
接受？如果真願意接受深淵，紅袍恐怕早幾百年就投入深淵的懷抱了，畢竟她可是去過真正的深淵表層。
趕走，那哪有這麼簡單，別看莉莉婭好像做得不錯，可她畢竟只是剛從無階級惡魔升階上來的低階惡魔。
深淵意志對她的關注，甚至比不上紅袍的一根指頭，就算如此，想要排斥深淵，也受到了極大的阻撓，要不是處在巫師塔這種特殊的環境中，恐怕光是進行第一步時，就會被強大的深淵意志給沖垮。
深淵對於普通生命是大海，如同聖馬里奧一般的強大存在，或許可以改變它，但卻永遠不可能消滅它。
巫師塔就像是在山頂巔峰的一座堡壘，四周有需要的雪水，但是卻能極大的避免受到海水的影響。
“你是說我想要進階大巫師，領悟法則必須排斥深淵？”亞瑟說的再明白不過了，紅袍如果再不明白，那就真正辜負她這份決定的智慧了。
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亞瑟還是決定說是實情，對於對方的智慧隱瞞等於是告訴對方我不信任你，所以有些事還是提前說清楚纔好。
“領悟法則並非需要排斥深淵，但不排斥深淵，能領悟到的也只有深淵的法則，如果你的目標只是成爲一名強大的生命，那麼深淵或許會更適合你，但如果你想要成爲一名追求真理的巫師……”
亞瑟說到這停了停，看着紅袍臉上肅穆的表情，想象了一下要是換成當天看到的女性魅魔又會是什麼模樣，心中不由得暗道一聲可惜。
雖然有了半妖精，但實際上兩人既算不上情侶，甚至說曖昧都好像缺了什麼。
可能是因爲半妖精從小看着亞瑟“長起來”，目前母性的關懷因素，還遠大於其他感情，亞瑟甚至可以發現，這位半妖精甚至並不對自己和魅魔親熱的舉止有所表示，就好像……本該如此一樣。
從某點上亞瑟可以看出，別看半妖精不知道已經活了多少年，可感情上，絕對是個未成年，亞瑟就算知道自然契約所包含的含義，但眼下兩人頂多就是知心好友，距離情侶，實在還有些距離。
恐怕覺得半妖精會變成主母的，也只有伊格達這一個，畢竟自然契約並非是有太過明顯痕跡的魔法，除了施法時，事後除了當事人，根本感覺不出有什麼變化來。
所以亞瑟偶爾YY下其他女性，也沒什麼錯，至少亞瑟目前找不到任何理由，就認爲自己的伴侶就是半妖精一個人，而不可以是一羣……
好吧，後宮可恥，還是回到眼前的事來，紅袍顯然更偏向於巫師而不是惡魔，但是這條路艱險異常，卻不由得紅袍不去猶豫。
哪怕有已經成功一半的案例擺在面前，紅袍卻有自己的顧慮。
她在成長爲魔導士的過程中，並非沒有想過要排斥深淵，畢竟深淵的存在阻止了她在自然魔法上吸納進度，成了限制自己實力的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