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析朝盧心水招了招手,盧心水就快步的跑到了他的身邊。
他一把摟住盧心水的肩膀:“別跟老人家計較,教壞了寶寶。”
盧心水笑盈盈的點了點頭。
衆人:“……”
皇上啊,外面還打着呢!不是秀恩愛的時候啊喂!
太極殿外,混亂局面已經平定了下來,餘析以壓倒性的優勢,佔得了勝利。
那是一線之間的輸贏。
大司馬被逼跪在餘析面前,仍是一副叫囂的樣子:“你不敢殺老夫,也不能殺了老夫!老夫乃兩朝元老,殺了老夫,朝堂不安!”
餘析搖了搖頭,沒有理會大司馬,只把他當做老瘋子。
“旬將軍,立刻帶你的兵馬,撤出皇宮。”餘析虎符在手,能管理其他人馬,可旬風雪的軍隊,可不受虎符的掌控。
清理皇宮餘孽,有這些將領足夠,旬風雪是因爲緊急情況,纔來到皇宮中的,而他此前的目的,餘析並沒有忽略。
旬風雪抱拳說道:“末將不願!”
說罷,他擡頭死死的盯着盧心水,眼中滿是恨意。
餘析轉身,走向椅子處,盧心水跟在他的身後。
只見旬風雪拔劍,就朝盧心水背後刺了過去。
盧心水根本來不及反應,餘析猛的回頭,一把摟住了盧心水。
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葉渺渺從一旁跳了出來,旬風雪的劍刺入了葉渺渺的肩膀,也被葉渺渺以劍回擊,刺入了左臂。
“渺渺!”盧心水倒吸了一口氣,轉身雙手撐住了葉渺渺的身子。
“師傅說了,她不能有事!誰找她麻煩,我一定拿命相博!”葉渺渺手中緊握着劍,左肩鮮血直流。
“把叛臣旬風雪,給朕拿下!”餘析一聲令下,旬風雪立馬被兩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她原本只想殺了盧心水,根本不想着傷害其他的人。
葉渺渺胳膊血流不止,臉色慘白。
“御醫,子風,領她去御醫那裡!”盧心水既感動,又愧疚。
“我可不是真心想要救你!”葉渺渺被林子風攙扶着,臨走時說道:“你可不能出事兒,師傅會傷心的,如果你讓師傅傷心,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盧心水:“……”
即便不是真心,她也感激在心。
葉渺渺的世界裡,只有公子寒而已,她一定會幫葉渺渺達成所願,已做謝禮。
這時候,夙尋從門外持劍衝了進來。
他進入殿內,就着急大喊道:“月梅呢!她爲什麼不在德雅宮!”
夙尋被旬風雪放出,一起同力攻入皇宮救駕。
他心中牽掛的是孟月梅,而不是什麼餘析的死活。
趁亂的時候,夙尋闖入了德雅宮,可翻遍了整個宮殿,都沒有見到孟月梅的身影。
“你說什麼!”旬風雪一聽這個,也激動了起來。
他怒瞪盧心水:“妖女!你把月梅藏哪裡了!”
“心兒,是不是他,把月梅怎麼樣了!”夙尋劍鋒指向餘析的方向。
他原本就看餘析不爽,要不是盧心水喝孟月梅的關係,他也
不可能跟餘析和平共處。
原來留在京都,就是因爲孟月梅和孩子,不然他一刻也不願留在餘析的身邊。
盧心水步步緩緩走近大司馬,伸手指向他的鼻子,冷冷道:“我想,你們應該問問司馬大人,把月梅怎麼樣了!”
夙尋、旬風雪:“……”
“我想,旬將軍應該問問自己的愚蠢,把月梅怎麼樣了!”盧心水大喝一聲,眼眶紅潤的瞪着旬風雪。
大司馬大笑了幾聲:“老夫還在想,她爲什麼還沒向你下手,原來是出事了!”
“你有愛過司馬伕人嗎?!你曾經把月梅當做女兒過嗎?!”盧心水眼淚滾落:“你好狠,先是挑撥旬風雪這個莽夫,再逼死月梅,你爲什麼不連司馬伕人一起殺死算了!”
大司馬臉色難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當年害死了月梅全族,害的她跟自己的母親分離。”盧心水哽咽的,語中全是怒氣:“既然你搶了,爲什麼不好好對待,如果你真的愛司馬伕人,就應該愛她所愛,惜她所惜!”
“自始至終,老夫都是在利用孟月梅!這不是也是你想要的,是你告訴老夫,可以拉攏旬風雪的,可誰知道孟月梅會嫁給秀王!”大司馬一臉的不服氣。
他想要得到的女人,縱使殺人越貨,又有如何。
那是佔有,不是愛,更別說會去疼愛這個女人跟別的男人的女兒。
“心兒……你們……再說什麼?!”夙尋手中的劍一鬆,落在了地上。
他強烈的壓制住心中的起伏和不安,上前拉住盧心水的胳膊:“月梅呢!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旬風雪也跪在地上按耐不住:“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啊!月梅怎麼了?!怎!麼!了!”
“別鬼吼鬼叫的,老夫聽着不舒服。”大司馬撇了旬風雪一眼:“沒聽懂嗎?!死了!因爲你蠢,她更蠢!”
旬風雪:“……”
“是你!是你大司馬?!”
“才明白過來,已經晚了。”大司馬揚了揚嘴角,雖然被押着,還是按不住他那張狂:“老夫就告訴你一句實話,一直幫助撮合你們的,是她盧心水,拆散你們的,是前太子梟羌,你可真是蠢啊!”
“你說什麼,我殺了你!”旬風雪發瘋一樣的反抗,要起身撲向大司馬,兩名兵將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
“你給我住手!”盧心水大喊一聲:“你還要讓月梅在九泉之下都嫌棄你的蠢嗎?!”
旬風雪聽後,立馬老實了下來。
夙尋一直站在一旁,目光呆滯,久久的回不過神色來。
“帶我去,見她!”夙尋眼中沒有淚,可滿是悲傷。
哭,已經不能表達他內心的撞擊。
傷到深處,了無淚,就是這個樣子吧!
“好,我帶你去。”盧心水擦了擦眼淚,轉目餘析。
餘析走到了她身旁,扶住她肩膀道:“去吧,朕要在這裡,處理剩餘的事情,太過傷心的時候,想想孩子,月梅也不想因爲她,而讓孩子出事的。”
盧心水點了點頭,當走到旬風雪身旁時,被旬風雪緊緊的抓住了衣服:“我也要去見她
!”
“你不配!”盧心水用力的踢開了旬風雪,跟夙尋走出了太極殿內。
德雅宮後院,傳出了夙尋撕心裂肺的叫聲,聲聲刺入心骨。
孟月梅以皇族大禮厚葬,夙尋帶着她的一束頭髮,領着他們的兒子,前往封地,永不會再回京都。
盧心水並沒有讓餘析殺了旬風雪,而是將他軟禁在皇宮中,不做判決。
要不是他聽從了大司馬的挑撥,要不是他的蠢和莽,大司馬不會對孟月梅下手。
對旬風雪來說,孟月梅死了,他無從相見,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大司馬兩朝老臣,門閥勢力因他而瓦解,可基礎尚在。
門閥官員,仍舊是朝堂上不可動搖的一部分。
痛快的死去,不如永不見天日的苦苦活着,接受着事實,備受身心煎熬。
於是,餘析將他腿筋手筋挑斷,打入天牢,直到死了,屍骸才能離開。
而夏馨默,在餘析要處理她之前,就先行服毒自盡於鳳鸞殿內。
餘析隨後封盧心水爲皇后,廢棄鳳鸞殿,建初鳳宮給盧心水居主。
“這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重了。”盧心水扁了扁嘴巴,對自己的鳳袍極爲不滿。
餘析溫柔的貼在她已九個多月的肚子上:“皇兒,重嗎?!”
“他說還好。”餘析笑眯眯的看着盧心水,一臉邪魅。
“你怎麼就知道是皇子不是公主!”盧心水撇了他一眼:“我要公主!要公主!如果不是公主的話,我就……我就給他男扮女裝!你看着辦吧!”
餘析:“……”
那盧心水身邊的孩子可就奇葩大了。
神巫族的狄仁九,女扮男裝,他的兒子男扮女裝,想想都覺得有點兒配。
碧蓮端着一碗燕窩,走了進來。
她見盧心水跟餘析抱在一起,甜膩的厲害,臉上露出了少女的羞澀。
雖然兩個人總是這樣,她已經見怪不怪不說,兩個人已經在她面前不知道避嫌了。
反正她也是出了名的嘴巴緊,這不緊也不行,小命還是得要得。
“碧蓮,最近宮裡有什麼好玩兒八卦啊!”盧心水在餘析的懷中蹭了蹭,因爲幅度太大,餘析的椅子晃悠了一下,趕緊的穩住身子,扶好盧心水。
碧蓮把燕窩放在桌子上,微笑道:“聽說……聽說殤陽王的徒兒,到處找人大婚,殤陽王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快氣死了。”
這位被新封不久的殤陽王,就是公子寒,而那徒兒,自然就是葉渺渺。
餘析覺得愧對公子寒這位真正的紀國皇族之後,硬塞給他了一個王爺千歲的位置。
公子寒也爲了讓餘析安心,甘願留在京都,做個閒散王爺,不參與朝政瑣事。
“心兒,你好壞,這種餿主意,都出的來,公子寒可被你害苦了。”餘析點了點盧心水的小鼻子。
其實他也看的出來,公子寒是喜歡葉渺渺的,就是不肯承認罷了。
“算扯平了,渺渺之前也吃了很多苦,再不快點進展,渺渺就要到嫁人的年紀了,拖的不水嫩了,怎麼辦,寒還怎麼吃嫩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