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柴房中傳來了聲聲的慘叫:“啊……!你們不要過來……流氓啊啊!不要脫我衣服!以爲我打不過你們是吧!……放過我吧!打不過啊!”
盧心水在房間裡,坐不住了,想要出去看看。
餘析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是真的找了……額……”盧心水就是好奇心氣兒大嘛。
餘析說道:“是暗衛,不會把他真的怎樣,就是跟他玩玩兒,誰讓他一個斷袖,竟敢抱朕的女人。”
這時候,奶孃抱着啼哭的女嬰,敲門而入。
落口城,餘析選的一處很小的宅院,原本是想跟盧心水單獨居住,爲了不讓那些將領什麼,打擾他們休息,
可夜裡傳音厲害,面積又不大,一定是風黔笑的慘叫,把孩子給嚇壞了。
盧心水抱着嬰兒:“你乖哦,不哭不哭,不要怕。”
“是不是應該給她起個名字?!”餘析挑了挑眉,見嬰兒只要一在盧心水手中,就停止了哭泣,也是奇怪。
可能盧心水跟這個女嬰,真的是有莫名的緣分,或許這女嬰在盧心水手中長大,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對哦!”盧心水微微一笑,陷入了認真的思索中。
她突然眼前一亮:“狄仁九!就叫狄仁九!”
餘析:“……”
“這名字……會不會太奇怪了,好歹是個女孩子……”餘析實在是無法理解盧心水的思路。
盧心水會心一笑:“這可是有寓意的,只要是她的敵人,就死,可就狄仁就死,有些奇怪,那就叫狄仁九吧!小名叫阿九,反正也是要把她當男孩子養的不是,如果皇上還不放心,就把她當太監養吧!”
餘析:“……”
他招了招手,把奶孃叫到了跟前:“把孩子帶走吧!”
“我還想跟阿九多相處一會兒呢!”盧心水閃開了奶孃伸來的手:“你看,阿九多喜歡我,我一抱,她就不哭了!”
餘析翻了一白眼兒:“她現在是不懂事兒,知道自己叫什麼,長大以後怕是會恨你的。”
“阿九纔不會呢!是不是啊!阿九……”盧心水伸手挑逗了一下懷中的女嬰,女嬰就開心的笑出聲來。
最終,餘析還是扭不過盧心水的性子,准許盧心水去柴房看風黔笑。
柴房中,風黔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盧心水推門而入的時候,見他上半身一絲不掛的爬在地上,臉色慘綠,身旁站着五個暗衛。
風黔笑一見盧心水,立馬坐在地上,雙手護住自己身子,懷抱的緊緊的:“變態啊!紀國都變態啊!我的清白喲!”
“別瞎叫喚了!”盧心水指了指他,說道:“褲子不是還在嘛!堂堂男子,怕什麼!”
“你們這是虐奴!”風黔笑猛的起身指責,一反應,又低頭護住了自己的身子:“你出去,讓他們也出去!”
盧心水看着面無表情的暗衛:“走啦走啦,大家一起走,讓皇子殿下自己好好的靜一靜吧!”
“玩的開心嗎?!”盧心水問道其中一個暗衛。
暗衛點了點頭。
這時候,風黔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快步衝上前抓住了盧心水的胳膊:“我有事兒找你說!”
幾名暗衛馬上前壓制住了風黔笑,被盧心水揮手止住了:“讓他說,都放手吧!”
“我要單獨跟你說,讓他們出去!”風黔笑不滿的哼唧了一聲,緊緊的瞪着剛剛第一個擒住他的暗衛。
盧心水叫暗衛們出去在門外守候,風黔笑上前道:“那個女嬰,現在是死是活。”
“你是說阿九啊,我養着呢!”盧心水拍了拍風黔笑的肩膀:“算你有心啦!”
風黔笑突然眉頭緊鎖:“紀國君沒有殺了她?!”
盧心水搖了搖頭:“我不讓,皇上就不會殺她的!我都想好了,要把她當男子一樣養大……”
“如果再有人問你,你就說,女嬰被紀國君殺死了。”風黔笑沒空聽她什麼自發的幻象:“知道了嗎?!這個女嬰還活着的事情,絕對不能讓陸國知道,尤其是風止墨!”
盧心水:“……”
她呆愣的點了點頭:“那你……”
風黔笑沒有繼續,伸手拍了拍胸膛:“看,我這身材,是否能提起你的興趣?!”
盧心水掃視了兩眼,勾起嘴角。
的確是不錯,肌肉凹凸有致,魚人線也是有的。
就不知道,手感如何。
盧心水敢要上手摸去,就聽見‘哐’的踹門聲想起。
餘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的人,倒是提起了朕殺了你的興趣!”
“皇上!”盧心水驚訝轉頭,見餘析一臉的怒氣:“你不是去跟將軍他們談事情了嗎?!”
餘析冷冷的撇了盧心水一眼,沒有說話。
“皇上你生氣啦?!”盧心水笑容以對。
餘析把盧心水拉到自己的身旁,冷冷的說道:“紀國皇子,怕是沒命留到兩日後了!”
他伸手一指,兩名暗衛立馬拔劍,比上了風黔笑的脖子。
風黔笑:“……”
這男人的嫉妒心會不會太強了一些!
還沒等風黔笑說話,盧心水就掙脫開了餘析的懷抱,雙手張開護在了風黔笑的前面。
“皇上,不要殺他,還有周將軍的性命呢!”
餘析冷冷道:“敢動朕的女人,必須死!”
“我沒動!”風黔笑一臉的無辜,指了指自己的身子:“這也不是我自己乾的!”
盧心水堅定的點頭道:“對,他沒動!”
“盧心水!”餘析一聲怒喝:“你竟然幫着別的男人說話!你找死!”
盧心水小脾氣也上來了:“你這是不講道理!”
“你這是無理取鬧!”餘析邁步上前,死死的盯着盧心水。
盧心水揚起頭,囂張道:“我就是無理取鬧了怎樣!”
“朕就是不講道理,你又能怎樣?!”餘析絲毫不肯退讓,兩個就這樣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僵持住了。
風黔笑:“……”
他伸手戳了戳盧心水,弱弱道:“你是……公子寒的夫人?!紀國太宰盧景儀的女兒,從前的廣臨王妃?!”
盧心兒,盧心水,他怎麼一開始就沒能想到呢!
前不久,陸
國剛收到消息,紀國的戰妃轉世,跟着紀國國君一起應戰,那便是盧心水了。
戰妃的傳言,只有各國的君主知道真假。
而預言中的女人,不會在此時出現。
可的確是激昂了紀國的軍心,這也讓陸國國君很是頭疼。
沒想到,紀國搞出來的戰妃,竟然是這麼一個奇葩女人。
“閉嘴!”盧心水正在起頭上,擡手就是一拳揮到了風黔笑的臉上。
風黔笑捂着嘴巴,一聲悶哼:“你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都是因爲你,嚇哭了阿九,還害我跟皇上吵架!不打你打誰啊!”盧心水一臉的埋怨,不停的揉搓着拳頭:“臉這麼硬,當什麼皇子,去當城牆吧!”
這一打,倒是讓餘析消氣了不少。
他見盧心水拳頭有點兒紅紅的,趕忙山前捂住:“還疼嗎?!”
“疼,當然疼!”盧心水扁了扁嘴巴,拱進了餘析的懷中。
風黔笑有點兒受不了刺激,仰着脖子大喊:“堂堂一國國君,能不能不在外人面前這樣?!你們這樣親密的在我眼前顯擺,真的合適嗎?!你們覺得合適嗎?!”
“朕給你揉揉。”
“會不會越揉越紅啊?!”
“相信朕,不會的……”
兩人沒有一個人搭理風黔笑,一邊兒往外走,一邊兒你一句,我一句,句句輕柔。
風黔笑:“……”
就連暗衛也沒一個理會他的,直接鎖上了柴房的門。
他瞬間覺得,人生就是寂寞如雪,活着是一種修行。
兩日後,陸國交還了周名譽,並簽署了停戰協議,外加送上六座城池,並承認落遠山全部屬於紀國,才贖回了風黔笑。
風黔笑離去的時候,朝着盧心水大喊了一聲:“我們還會再見到的!”
盧心水也大聲的回了一句:“你可真值錢啊!”
六座城池,一座多年爭執不下的山,一個將軍的性命,停戰協議,紀國這次也算是大豐收了。
盧心水湊近身旁的餘析:“皇上,要不要等着再綁他一次,太賺了!”
餘析:“……”
與陸國的事情結束,餘析就帶領衆人班師回朝。
當晚,京都城內歡慶聲聲,餘析設宴款待重臣。
夏馨默身爲皇后,也坐在宴席當中,而餘析身邊坐着的唯一女人,卻是盧心水。
大司馬起身道:“皇上,讓戰妃獨自坐在您身邊,怕是不合適吧!”
“此乃戰妃轉世,除了當今聖上,能與之平起平坐,再無他人,所以,微臣並不覺得不合適。”盧子靖起身後,不溫不火,淡然自若,也爲自己的妹妹加了把勁兒。
“今日是爲了慶祝朕出征歸來,司馬大人是在找朕的晦氣嗎?!”餘析威而不怒。
大司馬憤憤的揮了揮衣袖,大聲說道:“老臣不敢,只是……”
餘析繼續說道:“盧心水是戰妃,是紀國的戰妃,怎就不配與朕同坐?!”
“老臣只是怕影響了皇上挑選而已。”大司馬沒有生氣,招了招手,突然,一羣貌美的女子,一排排的走到了宴席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