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琦騎着一頭灰色的小毛驢,巨斧掛在一側,站在雲霧山的山門處,大聲的喊道:“姓水的,我來了,你給我出來。”
與其說是山門,還不如說是兩座石墩。
不如其他五門一樣,六門雲霧山很是隨意自在。
其他山門都是氣勢磅礴,雄偉壯觀,即使連不喜歡奢華的四門閒情峰也是宏狀雄偉。
可六門雲霧峰卻是隻是用兩個石墩子當做了大門,奇形怪狀,毫無氣勢可言。
子琦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看着兩個奇奇怪怪的石墩,肉眼雖然看着撲通,可冥冥之中卻是感覺出一股能量波動,一時居然沒有走進去,只好站在石墩外大聲的喊叫。
水文聞聲,緩慢的走了過來,一邊穿衣服一邊疑惑這女娃子來這裡幹什麼。
不過三年來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來自家門口喊自己,一時居然還有一點緊張。
心中慢慢盤算着怎麼說,步伐就慢了下來。
“死水文,你能不能快點走。”子琦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見了水文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她那個急性子便爆發出來。
“急什麼,這不走着嘛。”水文扛着闊劍,走到了石墩旁邊,道:“你咋不進來,站在這裡幹什麼?”
子琦看了看石墩子,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慮,卻是哼了一聲。
“你不邀請我,我怎麼進去。”
“直接走進來就是,我們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隨意便是。”話雖這麼說,可水文還是伸出手,坐了一個請的姿勢。
子琦這才驅使着坐下小毛驢走了進去。
“你這坐騎很是有意思,叫什麼名字,好吃嗎?”水文見子琦的小毛驢倒是頗有興趣。
和自家的鐵鍋比起來,一定吃的少,看着也是能幹活的樣子,而且身形勻稱。
“閉嘴!”
子琦卻是一下子捂住了小毛驢的耳朵,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水文。
“要吃也先吃你,小灰乖的很,它是我的寶貝。”
“那你還騎它走這麼遠的路。”水文看着小毛驢低着頭,喘着粗氣,揹着巨斧很是吃力,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這麼遠的路,難道讓我自己走過來啊。”子琦這才從小灰的身上跳了下來,輕輕撫摸着小灰。
“也是,對了,你來幹什麼?”
水文這才反應過來,不知少女今日來是爲了什麼,心中有所期待,可卻是沒有表達出來。
“來找你的。”子琦輕聲的說道。
水文聞言,心中不知爲何會有一絲竊喜,可還是強行忍了下來,裝成很淡定樣子,道:“我?找我幹什麼?”
子琦卻是轉過頭,笑呵呵的說道。
“找你打架。”
“啊?”
水文愕然,不知說什麼好,手中的闊劍都差一點掉在了地上,還好反應快,重新握緊。
“上次是我大意,這次咱們再來一次。”子琦環顧着四周,尋找一處給小灰立腳的地方,回答卻很是平淡。
“就因爲這個?”水文苦笑道,沒想到這少女的勝負心這麼的強,早知道上一次就不那麼用力了。
“對,就是因爲這個。”少女把小灰栓到廚房的木樁上,肯定的說道。
隨即,不等水文再次說話,便伸手從小灰的身上取下巨斧,握在手中,擺出戰鬥的姿勢。
“這一次我覺不讓你。”子琦堅定的說道。
“等等,子琦姑娘,我上一次......”水文剛要解釋上一次是自己控制不住力量纔會出手重了些。
“廢話少說,看斧。”還沒等水文說出來,子琦便揮舞着巨斧衝了過來。
“你這......哎......”
水文無奈,只好舉起闊劍,阻擋向他劈來的巨斧。
“當”的一聲響徹山谷,打破了寧靜的山峰。
水文不願交手,順着巨斧劈來的勢頭,向後退去。
“別想跑。”
子琦卻是不依不饒,提斧便向前衝了出去。
那巨斧看着沉重百斤,可在少女的手裡卻是舞的極爲順手,看不出有一絲費力。
“你......”水文見對方不依不饒,想要勸說,可子琦的攻擊極快,瞬間來到了身邊,那巨斧又向他劈砍過來。
水文急忙把闊劍橫於胸前,來阻擋這一次的攻擊。
就這般,你攻我守,二人一時僵持不下。
而山峰上,紫虛站在崖邊,望向這裡的戰局。
而他身邊,五長老希檸真人赫然站在她的一旁,微笑看着。
“你教出來的?”紫虛沒有看向五長老,目不轉睛的望下山下。
“我教的。”五長老昂然的站在那裡,語氣中帶着驕傲。
“不怎麼地啊。”紫虛卻是冷不丁來了一句。
“哼,你沒看到現在是我徒弟壓着你徒弟打,那豈不是說你這徒弟還不如不怎麼地。”希檸真人冷笑一聲。
“我徒弟心善,冷靜,豈能隨便和女孩子動手。”紫虛嘴角上揚。
“看結果就知道了。”希檸真人不在爭論,因爲他知道,不管怎麼爭論也說不過面前的紫虛。
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然正當子琦劈下甚是恐怖的氣勢後,紫虛這次轉身,走到石桌旁,拿起鐵鍋身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二人不在多說,便沉默了下去。
可山下卻是與這裡兩番景象。
“叮叮噹噹”的聲音響徹山峰,不絕入耳。
可以說此時得子琦已經把全力都用了出去,爲的就是打敗水文,每一次都蘊含大地之力,每一擊都有恐怖的氣勢。
彷彿自己不是在與巨斧的戰鬥,而是和正座山峰戰鬥。
“陽土神斧。”子琦雙手握巨斧,大喝一聲。
“覺。”
只見巨斧如那日一般,通體覆蓋了一層盔甲,土之氣息從中散發出周遭。
那盔甲還隱隱散發出比前幾日還要純厚的力量,叫人望而生畏。
“還是這招。”
水文又快速的向後面跳去,離子琦和她的巨斧足有一仗之遠。
“這招打敗你足夠了。”
子琦沉聲說道。
可手裡的動作卻是沒有停歇,向着水文的方向,狠狠的砸向地面。
只見地面上出現數到龜裂,蜿蜒曲折,毫不留情的衝了過來。
而最大的那一條裂縫向着水文快速的衝了過來。
向裂縫之中望去,深不見底,人掉下去不死也重傷。
“是你逼我的。”
水文不在防禦,而是奮力的向那巨斧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