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一聽齊和悅又當着衆人的面,直呼她的大名,直挺T3體,大聲說道:“皇上,太子妃直呼兒臣的名字,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洛天瑞一蹙眉頭,賀蘭卻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皇上,齊和悅雖然貴爲太子妃,但是她還是異性女子,當着衆多嬪妃宮娥直呼本宮的大名,她想將我們洛氏至於何地?”
齊和悅心裡氣的都要瘋了,可是面對洛賀蘭這無理能拽出七分理的主,她是啞巴吃黃連,可是她還有話要說:“父皇,她打了兒臣,你一定要爲兒臣做主啊!”齊和悅纏住洛天瑞不放,她明白靠太子,不如靠皇上。
孫美嬌和上官萱互相遞着眼神,交流心得,她們下定了決心,死也不說話。齊和悅不能得罪,大家都在東宮住着,低頭不見擡頭見。洛賀蘭也不能得罪,孫美嬌太明白賀蘭與太子的關係了,就算得罪了賀蘭不關痛癢,可如果因爲這件事引起了太子的不滿,失去了寵愛就得不償失了。上官萱在家裡聽多了賀蘭的總總事情,從心裡敬佩她,在加上他們是老姑舅親。民間說,姑舅親,輩輩親,打斷胳膊連着筋,她上官萱還不會幫着齊和悅呢?而且進了東宮,她又是側妃,處處受齊和悅的挾制,從小巾幗不讓鬚眉的她,怎麼能嚥下這一口氣。剩下的兩個姬妾見洛明也在場,自然不敢起什麼幺蛾子,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皇上正色道:“賀蘭,是你打了和悅嗎?”
賀蘭偷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梅傲雪,她發現母親竟然沒有一絲的動怒。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梅傲雪心裡清清楚楚,就算今天沒有這樣的事,下次遇到齊和悅,還是會出這種的事,她現在就是想把事鬧大,事鬧大了,她們纔可以暗渡陳倉。
賀蘭得到了母親的暗許,更加的得意妄爲,理直氣壯的說道:“皇上,不是兒臣打的!”
連洛天佑和洛明恪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竟然能站着對皇上說假話,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
齊和悅萬沒有想到洛賀蘭打了人竟然能不承認,甩開衆人來到賀蘭身邊,雙手拽住賀蘭的衣領,大吼道:“你竟敢不承認,你竟然敢欺君?”賀蘭並沒有躲,可是洛明恪卻一把拽開齊和悅推開一邊,大吼道:“不要鬧了!”
他這一叫,所有人都驚呆了,皇上卻是高高在上,不動聲色,太子向皇上施禮,道:“父皇,兒臣管教無方請您治罪。”
齊和悅此時才知道,自己犯了兵家之大忌,可賀蘭卻不依不饒了,推開洛明恪,罵道:“你給我滾一邊去,我和她的問題,還沒解決完呢?”她趾高氣昂的站在齊和悅面前,冷哼道:“太子妃,皇上和太子沒看見我打你,可看見你對我動粗了,你說,怎麼解決?”那架勢勢不可擋,齊和悅倒退了幾步,轉頭看向皇上,皇上雙目炯炯的看着他們,齊和悅現在是怎麼都解釋不清了,洛明恪心扭在一起,上前對賀蘭賠罪,“妹妹,哥哥代和悅爲你賠罪了!”
賀蘭冷眼不看她。低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太子殿下。這是女人之間地事情。除非你給我跪下。要麼我可要去監理司去告她。毆打皇族宗親。”監理司是專管宗室案件地。“對了。她不是皇族。要移交給京兆尹。京兆尹如果不能解決要移交刑部。最後三堂會審。”賀蘭一陣冷笑。向太子妃問道:“齊和悅。想不想來個三堂會審?到時候刑部、大理寺、監理司所有地大人都會來看。看看皇上和太子地臉怎麼被你丟盡?”
齊和悅嚇地顫顫發抖。轉身要向皇上去救。賀蘭處亂不驚。不適適宜地又笑道:“太子妃。不用想讓任何人救你。我們之間地事情。屬於民事案件。以皇上和太子地身份是無權過問地。只有到了三堂會審之後。纔可以讓皇上和太子定奪。”
洛明恪凝望着賀蘭志在必得地模樣。按照枉水帝國地律法確實是這樣。洛氏具有最崇高地權利。就算外族嫁到皇室。也是不能改變地位地等級差。除非賀蘭不去告。告了也沒有人敢審理。最後一定會因爲一個巴掌來個三堂會審。她洛賀蘭現在是光腳地不怕穿鞋地。不鬧個天翻地覆。她纔不會善罷甘休。
所有人都不說話。賀蘭冷笑着望着洛明恪。“太子殿下。跪下來求我。求我。可能也不會去監理司告她。”
洛明恪彆着頭。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
“蘭兒,到此爲止吧!”梅傲雪走上前來,拉住賀蘭,並給皇上俯身賠禮,“皇上,臣妾教子無方,請您恕罪。”
“將蘭兒帶回去吧!”皇上的語氣出奇的平和,他知道賀蘭是不會去告的,倒是他兒子的表現很讓他失望,“朕累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飄飄落落的聲音如清風一般,洛天瑞帶着貼身的隨從走了。
皇上這種態度倒是讓賀蘭很是詫異,可梅傲雪明白,拉住賀蘭也向來時走,洛天佑站在一旁,笑望着她,賀蘭得意忘形的衝着洛天佑,笑道:“哎呦,這不是天佑皇叔嗎?皇叔看了這麼久的熱鬧也不賞點銀子犒勞一下我這個演戲的。”
洛天佑掩面而笑,說道:“公主的演技可真是高超,連我都被矇住了!”
“要說智商這種東西嗎?越用越有,沒有的怎麼用都沒有,哎,真的沒有辦法啊!”賀蘭硬是裝出一份唉聲嘆氣的模樣,但隨後又笑道:“皇叔,晚上沒有事的話,我請你到問天閣喝茶,蘭兒親手泡的茶。”拂然一笑,“上一次皇叔喝蘭兒的茶還是天瑞十四年的夏天,現在可都是天瑞十六年了,皇叔欠蘭兒的軍費,不要忘記賠付,現在可是用銀子的時候。”
洛天佑陪笑着,“本侯記下了。”
“皇叔晚上見了,這一次可是我請你的啊,只請了你一個人啊!”
梅傲雪用力的拉着賀蘭,將她越拉越遠,可是她桀驁的笑聲,卻在御花園裡久久都不散去。
洛明恪憋了一肚子的氣,回到東宮,所有跟着齊和悅出去的妃嬪跪了一地,他來來回回的走了一圈又一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指着齊和悅,罵道:“齊和悅,你惹誰不好,你爲什麼偏偏要招惹她?你知道我今天爲你出了多大的醜嗎?”
齊和悅也跪着,可腰卻挺的直直的,任由洛明恪說什麼,她也不開口,她的心裡現在除了對洛賀蘭的恨,還是恨,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將洛賀蘭碎屍萬段,讓她入地獄萬劫不復。哪裡能聽見洛明恪說什麼?
洛明恪無奈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一隻手拄着額頭,閉上眼睛,對着她們擺擺手,說道:“你們都下去了,不要再來煩我!”
妃嬪們起身都灰溜溜的走了,可齊和悅卻說什麼都不起來,洛明恪緊蹙着眉頭,無可奈何的問道:“你還沒有鬧完嗎?你還想讓我怎麼樣?你非要鬧到天下兵戎相見,你才高興嗎?我只求你,好好給我呆在東宮裡。”
齊和悅還是不起來,她覺得是自己委屈,而自己的夫君卻沒有給她掙回半點的顏面。
“你到底想怎麼樣?”
“殺了她,我就起來。”齊和悅終於開口了。
洛明恪倒退了幾步,哈哈大笑,臉上的表情糾結在了一起,這笑容比哭還難看,他指着齊和悅:“齊和悅啊,齊和悅。”咬牙切齒道:“如果在有這種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我立即廢掉你!”洛明恪一甩袖子,“來人,讓太子妃給我拉下去。”侍衛沒敢動,洛明恪發瘋似的吼道:“給我拖出去!”
“我要殺了她,我總有一天會殺了她!”齊和悅被侍衛拽着,拼命的掙扎,可她怎麼能掙扎了呢?
上官萱和孫美嬌躲在暗處偷偷的觀察着裡面的動靜,見洛明恪發火,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別院。上官萱回到住處喝了一大口的茶水,纔對着孫美嬌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太子發那麼大的火,平時再不高興,他最多板着臉,不說話,今天這是怎麼了?”
孫美嬌一臉的冷笑,說道:“賀蘭公主是太子的軟肋,他們之間的事情很複雜,最好不要提。”
上官萱點點頭,似懂非懂的說道:“我只是聽說去年的夏天在君安的時候,太子遭到暗殺,關鍵時刻,是公主爲他擋了一箭。公主竟然能爲他擋箭,說明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上官萱長着一張娃娃臉,異常的可愛,說起話來也是滿條斯文的。
上官萱這麼一提,孫美嬌卻皺了皺眉頭,她的心機比可這個將門之後的上官萱重多了,又聯繫起今天兩個人的表情,哪裡明顯是由愛生恨纔有的決絕。她逼着他跪下來求她,這不就是在驗證他的感情嗎?剛剛太子又大發雷霆,孫美嬌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