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徹底呆住了,問道:“信呢?”“信,我已經燒了F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賀蘭,這一次是她發瘋了,“蘭兒,你還有什麼事瞞着娘,你知道莫修羅的身份意味着什麼嗎?”
“天下大亂!”賀蘭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
“可你知道洛天祥到底爲什麼被謀害致死嗎?你知道洛弘廉,就是你的八爺爺,爲什麼在洪武后期被折磨死嗎?他……他洛明逸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賀蘭弄糊塗了爲什麼這件事怎麼還跟尋郡王的父親洛弘廉有關係?
“娘,你在說什麼呢?”賀蘭終於清醒過來了。
梅傲雪的表情突然變得奇怪起來,顫顫抖抖的說道:“這些事情,你不應該知道,你不可以知道。”她緊張兮兮的抓住賀蘭的雙臂,“蘭兒,你一定要聽孃的話,不管朝廷、皇上如何處置洛明逸,你一定不能替他出頭。”
“娘,你說清楚,好嗎?就算他是天祥皇帝的太子,可是現在沒有任何人會證明他的身份,你爲什麼要如此緊張呢?”
梅傲雪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下去了,拉住賀蘭,鄭重其事的說道:“蘭兒,聽孃的話,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一定不能與洛明逸扯上關係。”“娘……”賀蘭真的不懂娘到底是怎麼了!
“聽孃的話。
”梅傲雪不想再做任何的解釋,聲音也嚴厲了。
“那好吧!”賀蘭規規矩矩的躺下,望着梅傲雪誠恐誠安的模樣,“娘,你不用擔心,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承認,任誰都沒有辦法。”
梅傲雪輕拍着她的頭,“蘭兒,這就對了!”
“娘。莫修羅他知道自己地身份。而且我知道之後。還將在伏羲堂裡地龍水珏偷出來。派人給他送去了!”賀蘭又將這種事情也跟梅傲雪說了。
梅傲雪氣地大罵。道:“你啊。你。你怎麼這麼糊塗。洛明逸地龍水珏放在那裡就是讓人偷地。以此來證明他是否活着。你偷走了龍水珏。就是告訴皇上。他還活着。如果這輩子龍水珏都安安靜靜地在伏羲堂裡。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在這個世上。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那怎麼辦?娘。你快想想辦法啊!”賀蘭坐起來搖晃着梅傲雪地胳膊。
“想什麼辦法?就說不知道。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梅傲雪指着她。已經是氣急敗壞。
“那修羅他怎麼辦?”賀蘭膽戰心驚地向梅傲雪求救。
“你管他幹什麼?你父王要是知道你跟那個人地兒子在一起。會被你氣死地!”梅傲雪地話裡。怎麼聽不出來他們是堂兄妹這樣地信號地。說地卻好似是仇人。
“娘,他到底是誰?難道他不是我堂兄嗎?難道天祥皇帝不是我大伯父嗎?”
莫修羅的身份越來越怪異了,他到底是誰?
“蘭兒,你就不要再問了,今天娘說的,已經夠多了。睡吧!”梅傲雪緊緊的捏了捏被角,“娘就睡在外間屋,有事叫娘。”
賀蘭翻來覆去的怎麼能睡着?孃的話雲裡霧裡的摸不清頭腦,可是他們一直都認爲兩個人是堂兄妹,難道不是?孃的話裡明顯就是不是,賀蘭鬼鬼樂樂的爬到孃的牀頭,對着梅傲雪的耳邊,細語如斯的問道:“娘,蘭兒跟莫修羅是不是堂兄妹?”
“問這個幹什麼?”
問這個幹什麼?梅傲雪竟然沒有睡,冷言冷語更是讓賀蘭詫異,她這是什麼意思?
“娘,我有一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賀蘭還是有些擔心,有些遲疑,畢竟這是很隱私的事情,梅傲雪沒有回答,她等着她繼續說下去,“娘,我們生過孩子,但孩子死了,我想知道我們亂倫了沒有?這個很重要。”賀蘭還是下定了決心向梅傲雪求證。
梅傲雪緩緩的起身坐起來,黑暗裡這對母女相互凝望,梅傲雪捋了捋賀蘭鬢角的亂髮,鄭重其事的說道:“賀蘭,你們不是堂兄妹,這回你放心了吧!”
“那他是誰?”賀蘭得寸進尺,“而且他爲什麼與父王有幾分神似?”
“蘭兒,你的話太多了!”
“娘,你爲什麼不告訴蘭兒?這件事很重要嗎?”賀蘭輕聲問道,她害怕梅傲雪再罵她。
“很重要,這關係到整個洛氏的尊嚴。”
賀蘭站起身,向自己的牀鋪走去,“娘,蘭兒明白了,不會在問了!蘭兒一切都聽孃的!娘吃的鹽永遠比我走的路多!”
梅傲雪愣了一下,隨後“撲哧”笑了出來,“什麼叫娘吃的鹽永遠比你
多!是娘吃的鹽比你吃的糖多,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長3都一樣。”賀蘭撅着小嘴躺回牀上,對着梅傲雪的方向輕輕的喚道:“娘,你知道嗎?修羅如果跟我不是堂兄妹,我們就不是亂倫,我們再也不用爲這件事煩心了!”
“蘭兒,你不能與他在一起,也不能將他的身份說出去,更不能告訴他你們不是堂兄妹,要讓他一直以爲你們就是堂兄妹。”
“哦,知道了!”賀蘭平躺在牀上,望着黑黑的天棚,娘說的話,一定不會錯,娘娘吃的鹽永遠比她走的路多。
“蘭兒,早些睡吧!不要胡思亂想了,娘會爲你安排妥當的。”梅傲雪的聲音在黑暗裡,給人一種深情的安慰。賀蘭深深的躲在被子裡,閉上眼睛,有娘在身邊她總是覺得很踏實。
第二天,梅傲雪爲賀蘭精心打扮,賀蘭一副老大不情願的表情,將頭上的花丟在地上,嘴撅的好高,“娘,我們爲什麼要進宮?皇上又沒有召見我們,進宮幹什麼?”
“蘭兒,說好了聽孃的話,怎麼又不聽了,你這種脾氣,這麼和人相處?你好在投胎是做了公主,要是投胎進宮做了妃子,不是等着要被欺詐陷害!”梅傲雪一邊罵着她,一邊爲她化妝,梅傲雪的手很巧,賀蘭着上梅傲雪親自上的妝,更加的漂亮,舉手投足間氣質逼人,“娘,好了沒有?”“好了,好了!”
走出問天的時候,日頭已經升的老高,賀蘭不情願的坐上進宮的小車輦,梅傲雪一直拉着她的手,勸慰道:“蘭兒,一會進宮要是遇到哪宮的妃子一定不要惹事,我們只是去逛逛,也不能表現的不滿意,要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知道啊!”賀蘭百無聊賴的答着,發現有個娘在身邊,可真是磨嘰。
兩個人帶着錦春和逐月兩個丫頭進了御花園,找了一處涼亭坐着,不時有宮娥經過,不熟悉就走了過去,賀蘭閒着無趣,將石頭向湖裡投,梅傲雪見狀對着她罵道:“蘭兒不許淘氣!”突然傳來“哎呦”一聲驚叫,梅傲雪連忙站起身望去,恐她打到那個嬪妃。一個小宮女從一座石山後面鑽出來,大叫道:“誰啊!這麼不長眼睛?”
逐月和錦春兩個丫頭一見來人,同時大吼道:“秋心,怎麼是你?”
秋心也看見了四個人,跟着興奮的大叫道:“公主,是你們啊!”秋心蹦蹦跳跳的進了亭子,也忘記了剛纔的疼痛,上前對賀蘭施禮,“奴婢拜見公主!”賀蘭卻有些不好意思,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剛纔打到你了!”
“奴婢知道公主不是有意的!”秋心笑呵呵的說道。
梅傲雪見狀也笑着走了過來,說道:“這個小丫頭可真會說話。”
逐月和錦春見梅傲雪氣色很好,也跟着說道:“這丫頭的小嘴百十隻鸚鵡都換不了,第一次到問天閣,就把公主說的天花亂墜,就差把我們踢回靜闌了!”
梅傲雪忍不住大笑起來,秋心不認識梅傲雪,但見衣服的樣式還是明白了一二,俯身施禮,“奴婢給王妃請安!”
逐月和錦春見狀又大嚷道:“王妃你瞧瞧,奴婢們沒有說錯吧!不用我們引薦,她就能猜出你是誰?”
“奴婢在宮裡久了,人自然見的多了,哪個是主子,哪個是奴才,自然看的明白!”秋心的小嘴一張,話說的分毫不差。
“秋心,你這個丫頭跑到那裡去了?”石山下面有傳來一個聲音,秋心一咧嘴,大呼道:“我家娘娘還在下面呢!”
德妃?
秋心連忙對着梅傲雪和賀蘭施禮告退,“兩位娘娘,奴婢先告退了!”轉身就向石山下跑去。
賀蘭對着梅傲雪解釋道:“娘,德妃娘娘在下面!”
“德妃?”梅傲雪的嘴角揚起一抹輕笑,自信的說道:“這個德妃可不是一般人物,看似賢明,可骨子裡……”梅傲雪沒往下說,卻雙腿輕盈的向石山下走去,正巧迎上剛要轉道離開的德妃。德妃這一次可跟上一次不一樣了,柔和裡竟然透着精明,所來人都是靠僞裝活着的!
“德妃娘娘!”梅傲雪主動上前搭話。
德妃連忙擠住一抹輕笑,臉部的肌肉說不出的難看,說道:“哎,是澤王妃啊!聽說你跟公主一起住在問天閣裡,宮裡人多嘴雜,一直也沒有時間去拜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