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話是這麼說，可……任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囧的威脅。
“好。昨天的條件不變……本宮這就吩咐人給九皇子準備回國的事宜。”反正現在水若寒重傷不能移動，更何況他和你也沒什麼承諾約定，你總不可能帶他在你的身邊。而且，你國的事處理清少則三五個月，多則一年半載。我還就不信了，這麼長的時間我還馴服不了一個小小的水若寒。
“太子殿下是不是糊塗了。我現在可是行刺皇上的重大嫌疑犯的哥哥，走？走的了嘛？”這麼急就想趕我走啊，門都沒有。
江山、美人，我莫子云兩個都要。
“你……”
“殿下，公子的藥和早飯端來了。”這時阿九端着藥和飯菜進來了。
其實，這些本該是碧兒送來的，只是阿九好心替她送了進來。畢竟屋裡的兩個人可是見面就會擦火的情敵，碧兒一個姑娘家哪受得了啊。
莫子云讓阿九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就吩咐他下去了。
試過確定這些可以現在吃後，莫子云才端着清粥和幾碟清淡的小菜到牀邊坐下。
“該吃早飯了。”這話，莫子云是說給躺在牀上睡覺的水若寒聽的。
只是，對一個熟睡中的人說這個似乎……
軒宇天覺得這傢伙一定是有毛病。
“還要繼續裝嗎？也好，反正我是不介意換一種方式餵你的。”莫子云話中帶話，雖然一旁的軒宇天聽的有點雲山霧繞的，可……他知道某人聽的懂。
而事實，確實是聽懂了。
水若寒不情願的睜開眼睛。他醒了不久，可……偏偏重點都聽到了。
先是莫子云對自己……然後是峰哥，現在居然是……是軒宇天。
三個男人。他們都是百裡挑一的，可怎麼偏偏不帶眼的找上了自己呢？
明明是命不久矣，卻屢遭‘豔’福；一個知己、一個恩人、一個敵人，三個男人的愛……
哎……
是福、是禍？
天知道！
水若寒麻木的任由莫子云扶着坐起來，雖然起身碰到了傷口，疼……可，卻感覺不到。有點機械的吃了點東西，然後又毫無感覺的把藥喝了下去。
因爲……因爲現在有比這些更讓自己煩惱的事。
“對這個問題，你就那麼的難以接受嗎？”莫子云終究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接受？怎麼可能。
“你昨晚口中的愛人是慕容峰？”試探的問道。
“不……我和峰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毫不考慮的急着辯解，水若寒不想別人誤會了他和慕容峰的關係。畢竟，那對慕容峰是不敬，只是……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如此說來，就是他——軒宇天了！”莫子云繼續追問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必須把所有的疑團解kai，不然……以後的路就會走的太過艱難了。
“不……你別瞎猜，太子殿下只是我的恩人……”如此急切的辯解，卻讓一旁的軒宇天沉下了臉。
不愛自己，還那麼急切的表明關係。難道，難道愛上我就讓你覺得很不光彩嗎？
“這麼說來，你口中愛着的人不是我、軒宇天、慕容峰當中的任何一個。水若寒，除非你能說出一個比我們都優秀的男人來，不然……”有點威脅的口氣，現在，莫子云已經表明了態度。
“是啊，我也想聽聽，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居然連我都被比下去了。”軒宇天接下莫子云的話，不過……有點自戀也有點……酸酸的味道。
“她……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她……更比過你們三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無奈之下，水若寒只好說出了自己內心最不想提起的事。
“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兩個人，異口同聲。而且都近乎是咬牙切齒，他們……居然只是敗給一個女人。
但，他們好像忘了。其實世上男人喜歡女人是一件比男人喜歡男人更容易讓人接受的事。
“說來聽聽，如果她……人確實很賢良淑德，本宮可以讓父皇賜婚你們，從此絕對不再打擾你們的生活。”當然，除非她還能活到你們完婚。軒宇天心裡默默地補充道。
“不勞太子殿下費心了。”已經……什麼都不需要了。
“水若寒，本宮勸你別故意辜負本宮的一番好意。”是好意？任誰也聽得出來，他話中有話。
只是……現在的水若寒卻真的沒聽出了。
因爲，那個她，對自己而言是一個傷，是一個痛。
如果，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想提起她，揭開這個本就不曾癒合過的傷疤。
“若寒，說來聽聽嗎？我也很好奇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放心，無論多好，既然已經名花有主，我不會奪人所愛的。”比起軒宇天霸道的口吻，莫子云說話就委婉多了。雖然……他的用心也值得讓人懷疑。
“我……”也許，她會讓他們死心吧！水若寒抱着這個想法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她叫雅，沒有姓，因爲她比我還可憐從小就無父無母。甚至，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爲了生活，她討過飯，做過小偷，最後和我一樣做了宮廷的殺手。
雖然，我和她的初衷不一樣。卻走上了一樣的路。她大我兩歲，那段……宮廷的訓練很苦，而那時我總是因爲做不好而被罰，餓肚子幾乎每天都會有，可……她每次都悄悄的藏些吃的，等到夜深人靜時纔拿出來給我吃。
她，人算不上漂亮，可我卻覺得她很美。無論是傷心還是痛苦時，她總是會陪着我、安慰我。其實，我知道真正讓自己捱過那些年的……訓練生活的支柱是雅兒……”對於那些痛苦的訓練，水若寒只是一帶而過，對於雅兒，他總是在說起時不自覺的扯出一個幸福的笑。
可……卻讓某些人覺得礙眼。
“我……曾答應過等五年的殺手生涯一結束就娶她過門……可，一次特殊的任務，她爲救我……死了。是身受劇毒，那時……我什麼也做不了。只是……只是抱着她，看着她慢慢的死在我的懷裡。所以……我說，如果我有過愛，我的愛都給了雅兒，而且隨着她的死，也跟着（死了）……”
“夠了。”軒宇天聽不下去了，一切好像在無聲的指責自己當年的犯下的錯一般。
“沒錯，是我親手把你送到那裡的。你恨我是吧，那你殺了我，讓我給你的雅兒陪葬啊！”軒宇天被氣急了，伸手掐着水若寒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可……
看着他痛苦的、隱忍的表情，軒宇天知道，自己輸了。
其實，那個雅兒的死和自己無關；她會進宮廷當殺手，這也和自己無關；而水若寒講這些也都是被自己逼的，一切只是自己多心了。
可……看着他提到那個雅兒時一臉的幸福和痛苦的表情，軒宇天就是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