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子的臉色有些難看,蘇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用盡全力坐了起來,說道:“爺爺。”
“你還有臉叫我爺爺!你看看你,做的什麼好事!”墨老爺子將剛纔從醫生手中拿到的檢驗單子,狠狠地甩在蘇景然的臉上。
蘇景然有些懵,伸手接過了那張單子。
她掃了一眼單子上的內容,頓時一驚,身孕?
有身孕了?
她有身孕了?
她一驚,卻又隨之一喜,她竟然有身孕了,有冷哥的孩子了!
她並不對阿冷有任何的排斥,反倒對他託付了終身後,有孩子,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之前,爲了避免懷孕,冷哥確實一直有用安全套。
但是有一次,在半途的時候,安全套卻用光了,墨修炎本來要起身去衝冷水。
蘇景然卻捨不得他這樣做,最終還是和他在一起了。
沒有想到,唯一的一次沒有做措施,她就懷上了他的孩子。
蘇景然不由驚喜交加,臉上露出了喜悅至極的神情。
其他人看着她如此歡喜,不由都有些錯愕。
尤其是劉媛,簡直是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將蘇景然給趕出整個墨家。
她上前大聲罵道:“蘇景然,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婊砸,懷了野種,竟然還敢笑!”
劉媛的話,一下子驚醒了蘇景然。
蘇景然這纔想起,現在自己身處墨家,是墨修炎的妻子,是墨家的三少奶奶!
她懷上了冷哥的孩子,卻出現在墨家,根本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別說是墨修炎了,就算是在普通人家,普通的男人,得知自己的妻子,竟然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也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蘇景然一時之間,臉色一白,清楚明白了自己的現狀!
墨老爺子聲色俱厲地問道:“蘇景然,你老實說,孩子是哪裡來的?”
“我……”蘇景然悄悄地捏緊了拳頭。
劉媛在一旁嘲諷道:“說不出來了吧?墨三少去了美國兩個月,你竟然就帶着一個孩子回來了,這不是野種,還是什麼?你不僅給墨三少丟醜,還給墨家丟人現眼,你這樣的女人,墨家根本就容不下你!”
墨老爺子也憤怒地說道:“蘇景然,孩子既然不是修炎的,那你只能跟修炎離婚!孩子也必須拿掉!”
劉媛也跟着起鬨:“對啊對啊,孩子必須拿掉,不要以爲做錯了事情,就沒有任何代價!你這種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墨三少!”
二伯母和二嫂蔡麗珍,也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得意地看着蘇景然,似乎要看着她被攆出去,纔是她們最大的心願。
墨老爺子一揮手:“來人,將她肚子裡的孩子,給打下來!”
蘇景然一聽,連忙捂住了肚子,現在冷哥生死未卜,她懷着的孩子,就是冷哥的希望和血脈,她是絕對不可能讓人,將她的孩子給打下來的。
她定了定心神,大聲說道:“難道你們真的覺得,檢查的結果可以精確到具體的天數嗎?我的孩子,是修炎的,在修炎離開不久,我就察覺到有了身孕,這纔打算出去尋找修炎。好好的墨家的孩子,誰知道到你們這裡,竟然成爲了野種!”
“這……”醫生有些遲疑了,如果真的要讓他對這次的檢查結果負完全的責任的話,他也不敢拍着胸口說,自己的檢查結果,就是一點都不差的。
劉媛大聲說道:“墨三少離開的時候,纔跟你結婚幾天?你怎麼可能就有了身孕呢?你哄鬼呢?”
墨老爺子看向蘇景然。
蘇景然爲了保住自己的孩子,不得不豁出去了,說道:“你這樣說,就是質疑修炎的能力了?難道只是幾天,他就沒有能力讓我懷上孩子嗎?”
此話一出,大家都不敢辯駁。
當着墨老爺子的面,誰敢去質疑墨修炎的能力?
蘇景然轉頭看着墨老爺子,說道:“爺爺,我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修炎的,也是墨家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墨老爺子見她言之鑿鑿,根本不像是在說謊,不由也遲疑了一下。
要是真的讓人將她的孩子打掉,萬一那就是墨修炎的,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蘇景然又說道:“我和修炎結婚當晚,就同房了,當時有喜帕爲證。修炎離開之間,我們也有發生……難道懷上孩子,不是正常的嗎?”
二伯母見墨老爺子就要相信蘇景然了,不由說道:“蘇景然,那這段時間,你在哪裡?跟什麼人在一起?懷着的孩子,可有檢查報告?現在修炎躺在病牀上,當然任你信口胡說了,畢竟修炎,也無法來證實你話裡的真實性,不是嗎?”
蘇景然心裡不是不糾結,她曾經喜歡的人,是墨修炎。
墨修炎是她暗戀的對象,也是她需要仰望的存在。
可是現在,她早就將自己的身心,都交給了冷哥。
爲了保住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她不得不對不起墨修炎,不得不要利用他來保護自己的孩子了。
她努力地坦然地說道:“即便是修炎在,我也敢說孩子是他的!”
“那你敢不敢,親口跟修炎對質!”二伯母十分囂張地說道。
墨老爺子看着蘇景然,也是滿臉複雜的神色,心理,當然希望這是墨修炎的孩子。
可是蘇景然確實兩個月不知所蹤,讓人懷疑。
二伯母步步緊逼,幾乎快要上前來,撕扯蘇景然。
蘇景然緊緊地攥着拳頭。
她哪裡敢跟墨修炎對質,墨修炎結婚後,她一直在例假中,他從未碰過她。
要是一對質,她就什麼都完了。
蘇景然只希望,自己能夠用堅決的態度,說服大家來相信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有些清冷,也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大家頭頂上響起:“親口對質嗎?”
聽到這聲音,蘇景然的腦海裡,轟然一聲就爆炸了!
那是墨修炎的聲音。
墨修炎起來了,他要是過來,她的謊言就會很快被戳穿的。
她這兩個月,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每天都和冷哥在一起,天天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