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元覺陰冷的一笑“那麼就是說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說一句了,但你也看到我身後的這支決死軍了吧,他們可是百戰百勝之師,你真的有把握在今天逃得過去麼?你可想清楚,一旦被我們俘虜,我們就不會再多說什麼好話了,對梁山衆將,我們只有一個殺字而已。”
“哈哈哈…”晁節一聽這話不由得仰天大笑,半晌才指着決死軍說道:“你的這支隊伍在別人眼中也許還算得上精銳,但是在我的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我只需要揮揮手指頭,你們頃刻間就灰飛煙滅了。不過我看你大/法師是個人才,這些士兵也都算是百戰之士,全都死在這裡也實數可惜,所以我給你們所有人一個機會。你們現在可以放下兵器投降,我保證士兵們的安全。至於未來朝廷要如何將你鄧元覺定罪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不過我還是會把你投降的事情據實稟告,到時候朝廷也許就會放你一條生路也未可知。”
鄧元覺只氣的暴跳如雷“姓晁的,休要大放厥詞!你也不怕風大閃着你的舌頭。既然好話說盡你也不聽,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決死軍——”
“決死!決死!決死!”
“殺!”隨着鄧元覺最後一個字一出口,決死軍立即再次舉起了盾牌朝着晁節他們逼了過來。
晁節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只是嘴角掛着一絲殘酷的微笑“晁義,把我們的土炮擡上來,也讓鄧大/法師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殺戮!”
他的話音未落,身後的隊伍忽的閃開了一些縫隙,露出了早就藏在隊伍裡面的黑乎乎的土炮筒,二十幾門土炮全都對準了決死軍的大隊人馬,有人點燃了火繩,赤的一道火光火繩就冒起了青煙。
看着對方在擺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鄧元
覺也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就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恐懼,而這種恐懼卻是他從軍多年以來從來也沒有感受過的,這恐懼像是一條毒蛇,快速的爬上了他的心頭,然後緊緊地把他的心纏住了。
他開始的時候還在勉強支撐,但終於站不住了,猛的一轉身飛快地跳進了決死軍的軍陣當中,也就在幾乎同時他聽到了背後發出了一連串沉悶但卻無比恐怖的響聲,大地彷彿也被這響聲震動的晃了一下,而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背後有人狠狠的推了他一下,他站立不穩就往前跌倒。
不過鄧元覺自己可是覺得不含糊呢,心想要是摔倒了可真就丟臉了,於是用手裡的禪杖往地上一阻,想撐住身體,但沒有想到背後來的力量實在太強,,禪杖剛一挨着地面,就感覺到巨大的力量從兩面向自己襲來。他害怕受傷不敢再硬撐,把手一鬆,於是整個人就狠狠地拍在地上。
直到這個時候他纔來得及回頭看一下,究竟是誰推了自己一把,可當他再次回頭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切嚇得目瞪口呆魂飛天外。
決死軍全都穿着厚重的鎧甲,一般的弓箭根本就無法穿透他們,再加上隊伍的最前面擺出了皮質鐵面大盾,就算是破甲錐也不能刺破它,所以當晁節他們搬出土炮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在乎。更何況誰也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有了所謂的炮了,晁節也曾經特意去找淩統觀看他製造的鐵炮,但一看之下他才知道所謂鐵炮不過就是大一點的投石機而已,唯一的區別就是發出來的不是石頭而是特製的炮彈。
那東西也和土炮裡面裝的東西差不多,只是因爲有個鐵質外殼所以才被人稱呼爲鐵炮。也是利用殼子裡面裝的鐵片什麼的殺人。但這裡面也有問題,那就是如何控制他的爆/炸時間,很多時候這東西打
出去能不能炸開,什麼時候炸開,能不能做大限度的給對手增加傷害,這些纔是這個時代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淩統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爲他算這個精確,加進去的火藥量剛好,這就可以打得準炸的狠,也就這個而已。如果說起鐵跑來,可不但只有淩統會用,早就普及了,就連杭州的城頭也有,只不過剛纔的爆炸之後將那些東西炸燬了,南兵這纔沒有機會使用罷了,在其他的幾個城門早就用上了。
鄧元覺對於鐵炮根本就不陌生,而且當初攻下杭州也遭到了守城不對的鐵炮攻擊,但當時它們對決死軍的傷害幾乎看不出來,更何況晁節他們拿出來的根本就不是鐵炮。
但誰能想到最前面的盾牆像是破布一樣被撕開,軍人身上穿的鎧甲還算是靠譜,但土炮裡面的鐵砂、鋼球碎石片在爆速飛行之下打穿它們也費不了多少力氣。
有些人只是被打穿了一個點,但這一個點也像是小噴泉一樣向外面噴着鮮血,有的人運氣差一點,身上直接被打成一團漿糊,那些不知道是哪裡的身體碎片噴灑的到處都是,最可怕的還是一些人被直接割破了喉嚨或者炸碎了腦袋,那個場面簡直讓人不敢直視,而此時鄧元覺的身後全都是那樣的人。
鄧元覺忽然覺得胃裡面一陣翻江倒海,他一張嘴哇的一口吐了出來,黃的綠的紅的也不知道是些什麼,可這個時候肯定不是研究的時候,因爲他再次聽到了晁節的喊聲“第二輪準備!”然後從他們的隊伍裡面再次伸出了二十幾門土炮。
“我的娘!”這是鄧元覺能想到的唯一東西,他的身體瞬間就不聽自己的支配,直接跳起來朝後面就跑,再跑的過程裡面才又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轟鳴聲音,不過他卻連頭也不敢再回一下,一股腦跑出了杭州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