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男的還好,不過對方是個女地,這讓魯智深實在是沒有辦法使勁砸她。
最重要的是和女人打架,贏了不光彩,輸了沒面子。
輸贏都討不到好!
魯智深一棍將楊天瑩的銀槍打偏。“姑娘,你強行將扈三孃的馬搶走了。現在我們不追究了,你何必再苦苦相逼!”
好大的力氣!
楊天瑩鬆鬆了自己的手腕,眼神中透露出興奮。
隨手一甩,就將自己的銀槍打偏,這傢伙果然是個高手。
自從4年前自家的武師被自己打跑後,就再也沒有一個傢伙能和自己鬥上幾回合了!
這扈三娘倒是有幾分本事,不過,也就是能讓自己稍稍認真幾下。要不是看在她也是女地,練武不容易。要不是看在這幾年都沒有人可以給自己解悶,自己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現在終於遇到了一個高手了,怎麼能輕易放過。
“少廢話,要是你能贏我,我就將馬還給你。要是不能贏我,你們的馬都給本姑娘留下!”楊天瑩大喝一聲,手中的銀槍疾刺魯智深,這次她可沒有再留手。
瞬間,魯智深看到眼前宛如出現了萬千槍影。
和她交手時,雖然覺得她厲害。但是看到交手二三十回合不落敗,扈三娘只是覺得她就比自己厲害一點。現在站在一旁觀戰的時候,扈三娘才真真發現她的厲害,才明白剛纔都是她讓着自己的。
這讓她一臉地羞愧。
楊天瑩銀槍刺來,一時間,魯智深也分不清哪個是真的。
分不清那個是真的,魯智深也不在乎了。他強任他強,我只要攻敵必救救行了!
沒有裡會那些槍影,魯智深手中地重渾鐵棍兇狠地打向楊天瑩地臉。
鐵棍在槍雨穿過,直打向自己地臉,楊天瑩嚇了一跳,趕緊策馬躲閃開來。
啥時,雨停了,槍影也沒有了!
六歲習武,七年有小成,十五歲開始在青州名聲鵲起。
十七歲那年,兵馬總管秦明親眼看過她的槍法後,曾揚言只要她持續練武,十年以後天下再沒有一個是她的敵手。
今年她二十歲了,可是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地大虧。
被人一棍逼退,楊天瑩不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更加興奮了。現在她全身上下的血都好似沸騰起來,眼神中隱藏不住的溢出來!
“再來!”楊天瑩喝道。
銀槍渾身上下,若舞梨花,遍體紛紛,如飄瑞雪。
看到她還是不肯罷手,魯智深無奈的策牛從左側奔馳。
牛馬就要交叉而過的時候,看到銀槍就要刺過來了。
魯智深一橫掃,鐵棍從幻影中掃過,直到碰到銀槍。
碰!
騎馬衝鋒的楊天瑩被銀槍上巨大的衝擊力牽扯的手腕痛疼,衝鋒的方向都不由地偏離了方向。
勒住馬,看着一臉輕鬆的魯智深。
楊天瑩生氣了。
三番兩次被人用蠻力打破了自己的槍法,讓她感到有些氣憋。
該死的!我就不信打贏這傢伙。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吃虧過的楊天瑩這下徹地爆發了。
不同之前兩次,這次楊天瑩可沒有急着縱馬上前,她緩緩壓住馬速,拿着銀槍的手也是收縮着在腹部。
這個架勢能確保楊天瑩的這一槍可以蘊含她的全部力量於一點。這一槍絕對能洞金穿石,無堅不摧。
看到楊天瑩這舉動,魯智深非但沒有感到安心,反而一臉凝重。
她現在這種蓄力待發地樣子更可怕,之前就舞若梨花了,可想到接下來這樣聚力過來的楊天瑩,那她最終刺向自己的那一槍會有多麼厲害?
眼看着她就要靠近了,魯智深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是等到她真正出招地時候,魯智深依然大吃驚一驚。
不見了!
楊天瑩手中地銀槍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不見了!
瞬間,魯智深反應過來,不是不見了,是太快了,自己一時間看不見。
看不見!
連對手地槍都不知道在哪裡,還怎麼抵擋?怎麼反擊?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下意識閉上了雙眼。
等死?
不!魯智深可不是會投降地人。
他閉上眼,靜心沉氣,感受着空氣,聽着周圍地聲音。
在死往地威脅下,魯智深五感都獲得了極大加強,個人潛能被最大限度的激發了。
流動的風,如針刺膚的感覺,讓感覺魯智深瞬間感覺到楊天瑩銀槍的軌跡。
一剎那,魯智深手裡的鐵棍瞬間刺出。
就在楊天瑩一槍刺向魯智深的同時,魯智深鐵棍也同樣的刺出了。
他鐵棍是下意識的刺出,但是卻是剛剛好刺在了楊天瑩的銀槍槍尖上。
針尖對麥芒,兩個人的力量硬碰硬的撞上了!
論槍法魯智深可能比不上楊天瑩,但是論力氣。一百個楊天瑩都不是魯智深的對手。
楊天瑩手中的這根槍再也抓不住了,嗖的一聲,就從楊天瑩手中向後飛出。
楊天瑩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右手好似被一根燒紅了的鐵烙穿過,手掌通紅,滾燙的刺痛。
劇烈的疼痛讓楊天瑩忍不住雙眼朦朧,她兇狠地瞪了一眼魯智深,掉轉了馬頭,扭頭就跑。
看到楊天瑩跑了,魯智深還待在原地,扈三娘非常不滿地跑過來。“人都跑了,你還愣在這裡幹嗎。莫非喜歡上人家了,不捨得了?要是這樣地話,我這就回扈家莊,省的礙了你地眼!”
看到撅着嘴,吃醋地樣子,還挺有趣地。魯智深笑着說。“吃醋了?”
扈三娘一甩頭,高傲地說:“怎麼可能,本姑娘還不稀罕你!”
魯智深笑着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她家都在這裡了,你還要讓我怎麼追?”
“那就進去把我的馬搶回來啊!”扈三娘瞪着魯智深,喊道。
魯智深眉頭緊皺,“不好吧!雖然她搶了你的馬,但是剛纔她和你交手都三番四次留手了!大不了,讓她賠償你的馬錢,然後我去幫你找一匹更好的馬,怎麼樣?”
扈三娘斷然拒絕道:“不好,我就要我的青馬!”
扈三娘平時並不是胡攪蠻纏的傢伙,只是看到楊天瑩的武藝比自己厲害,而且她的樣貌竟然還不輸給自己,這讓她感到打擊。
一時一種叫嫉妒情緒充滿着她的心靈。
她纔會這樣想着要搶回青馬,也好彌補一下她失落。
魯智深看到扈三娘執意要搶回馬,大感頭疼。
正當魯智深思考着到底是該幫扈三娘要回馬,還是該勸勸她的時候。
剛纔還緊閉的楊家大門大開,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皮膚堪黑的中年人帶着一幫人涌了出來。
看到那麼多人,魯智深不由地握緊重渾鐵棍。
那跟着來地武僧也抓起斧頭警惕着。
看到魯智深他們警惕着,那中年人急聲喊道:“各位壯士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
他回頭讓莊客都待在原地,那個中年人獨自上前。
離魯智深還有兩步遠地時候,他拱手說道:“本人楊高,是這家家住。敢問剛纔打敗我小女的可是這位壯士!”
看到人家沒有惡意,魯智深不敢無禮,急忙翻身下牛,忙拱手回禮。“哈哈哈,楊員外,不過是一場誤會,只要說開就好。還請不要擔心!”
楊高上下打量了一下魯智深,一看魯智深歲數不小的樣子,再看到他粗狂的樣子,擔憂地問道:“敢問壯士婚配否?”
啥?
楊高地突然問出一個有些讓人無語地問題,魯智深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壯士?”楊高急忙問道。
楊高提醒一聲,魯智深纔回過神。“那個,還沒有!”
聽到魯智深還沒有結婚,楊高頓時兩眼放光。他一手抓住魯智深,異常欣喜地喊道:“太好了!敢問壯士尊姓大名,祖籍何地,家裡還有什麼人?外面陽光毒辣,快隨我進屋!”
說完,楊高還拉着魯智深走向楊家大宅,生怕魯智深逃跑的樣子。
魯智深一頭霧水,現在是怎麼回事?
這家人怎麼這麼熱情,莫非是看到打不贏,然後準備來陰招了。下毒,還是屋裡藏着刀斧手,等到我一進屋就一涌而上,亂刀砍死我?
弄不清對方的意思,魯智深哪裡敢胡亂上前。
他止住腳步,不敢跟着楊員外往裡面走。
魯智深不想走,誰能拉的動他。
楊高正想往自家大宅走的時候,魯智深突然不走,巨大的反作用力,讓他差點跌倒。
他好不容易站住,急忙回身說:“壯士怎麼不走了!”
魯智深哭笑不得說:“員外要是不說清楚,我只怕是不敢跟着你去你家!”
楊高聽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哎,都怪我沒有說清楚!”
他看着魯智深說,“壯士,我女兒自小被我寵慣了。她打小練武,到是練的一身武藝,可是也養成了眼高的壞毛病,武藝低的,她一貫看不上眼。可就她的本事,又有幾個人能贏得過她。20歲了,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郎君。今天好不容易……壯士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請到寒舍坐坐!”
什麼?這個該死的王八蛋,竟然是想招女婿!
魯智深都還在驚愕中時,扈三娘整個人都已經炸了。
因爲氣憤,扈三娘整個人都高了一分。她衝上來,一把手將楊高拉着魯智深的手打斷。
“不行,他不能娶你女兒!”
楊高看到一個女的突然衝進來,打掉自己的不說,還嚷言壯士不能娶自己的女兒。
自己好不容易纔逮到一個可以打敗自己的女兒,更重要的是還沒有娶妻的男人。
楊高怎麼肯輕易罷手。
他不滿地看着扈三娘。“姑娘你是?他又怎麼不能娶我女兒?”
聽到楊高質問自己,扈三娘這才清醒來,自己反應過度了。
她一個女兒家總不可能當着別人的面說,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吧!
太羞恥了!
情急下,扈三娘看到魯智深站在那裡就一臉的傻笑,也不幫忙解釋,拒絕。
她氣地上前,一把將魯智深一支包裹的頭巾扯下來。“他不能娶你女兒,因爲他是一個和尚!”
楊高看到魯智深那光溜溜的頭,大吃一驚。
該死的,好不容等到的男人。竟然是一個和尚。
他頓時氣憤地喊道:“你這廝好沒道理,明明是一個和尚,竟然敢調戲我女兒。莫非是欺我楊家無人乎?來人,將這和尚亂棍打走!”
聽到莊主要將魯智深打走,一些已經認出魯智深就是寶珠寺監寺智深大事地莊客急忙喊道。“莊主不可,此人就是那寶珠寺監寺智深大師!他可是活佛座下的弟子,是萬萬不可以得罪的!”
楊高常年外出,久不在青州,沒有去過二龍山寶珠寺,沒有見過活佛。
但是他妻母卻是經常去寶珠寺爲他燒香祈福,保佑他平安萬福的。
他沒有想到眼前眼前的和尚竟然是寶珠寺監寺,大吃一驚
他皺着眉頭問:“大師你真是寶珠寺監寺?”
頭巾都被打掉,現在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了。
魯智深只好合掌行禮說:“回員外,貧僧正是寶珠寺監寺智深!不是有意隱瞞,只是此次前來,不想大動干戈。還請員外見諒!”
楊員外聽到,更加疑惑了。“大師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還帶着這麼多人?莫非我女兒又闖禍了?”
魯智深聽到,只好將楊天瑩搶了扈三孃的青馬解釋了一遍。
說完,魯智深喊道:“貧道聽到員外的女兒搶了扈三孃的馬,想到她還是個姑娘,怕有誤會。就想過來問清楚。又怕將事情鬧大,於是就喬裝一下才過來。沒想到竟然和你女兒動起手來,卻是貧僧的不是!還往員外見諒!”
聽到自己的女兒搶了人家的馬,今天人家是上門來追討的。沒得說,責任全是在自己女兒身上了。
楊高嘆了一口氣,說:“多謝大師體恤,我這女兒自小被她母親慣壞,我又常年不在家,養成了她無法無天的性格。哎,我這就回去教訓她,讓她把馬還給這位姑娘,並且願意送上五十兩銀子當賠禮,只求兩位看在她年少不懂事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看着她樣子只怕十九二十歲了,就她現在這個年紀,這個時代早就嫁人了,命好的,都當人家的母親了。
還年輕?
只怕她養成這樣的性格,是被你慣壞了吧!
不過人家都說要將還回來了,還答應要賠償五十兩銀子。魯智深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他看向扈三娘。“三娘,現在人家都答應歸還你的馬,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讓魯智深意外的是,扈三娘一口拒絕。“不行!她打敗了我,搶走我的馬。我也一定要贏了她,把馬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