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花榮被送到安道全那裡,很快就將肩膀的槍傷治好了。
魯智深走進房間,看到花榮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兩眼無神,一副死志萌生,了無生態的樣子。
他悄悄的問負責看守的韓伯龍道:“你們是虐待過這廝?還是說沒給他飯吃,餓着了他?他怎麼是這個樣子?”
韓伯龍聽到,連忙回答說:“監寺,小可可是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好心照理,絕對沒有苛待過,更不用說打罵了。他是見到自己的妻妹後,他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小可們也不知道這是因爲什麼!”
魯智深聽到,明白過來了。
這廝只怕是聽到妻妹,知道自己一直敬重的大哥宋江,竟然在危機關頭丟下自己的妻妹,獨自逃跑。
發現自己最尊重的宋江大哥完美的形象破碎,花榮現在一時間無法接受。
都有點自暴自棄了!
魯智深不由得搖搖頭。
這花榮還真夠脆弱的,不過是被人欺騙了,就要死要活的。
簡直是太沒有擔當了!
魯智深走近牀頭,看着有些消瘦的花榮,罵道:“花榮你還不是男人?不過是信錯了人罷了。了不起日後就跟他絕交。現在你一副不想活的樣子是做給誰看啊!宋江會看到嗎?他會心痛嗎?只怕他在心裡嘲笑你是個蠢材!只有你娘子,你妹妹纔會心痛你。你要是一個男人,就他媽的站起來起來,照顧好她們。別他媽的一副死了爹媽一樣地躺在牀上!”
魯智深罵完,偷眼看過去。只看到花榮根本就沒有正眼看着自己。就好似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樣!
魯智深看到花榮這副模樣,他摸着自己的光頭。
沒道理啊!
不是說古代人最受不得激怒的嗎?怎麼自己這樣大罵,他都沒一點反應的!
魯智深馬上換了一張嘴臉,由原本激怒的樣子換成一臉地嘆氣。“我說花榮兄弟,你娘子還年輕,你妹妹還沒有嫁人,你父母又死的早。拿到你就忍心看到她們受苦受累,都沒有一個人能幫他們撐腰地嗎?你是一個女人地丈夫,是長兄,你應該儘快好起來,努力活着,給她們撐起一片天……”
魯智深麻口婆心地勸說一大堆,嘴吧都說幹了。花榮硬是繼續一張撲克臉,沒有一絲反應。
該死的,這花容就如同茅坑裡地石頭,又臭又硬。
看來要想收服他,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
不過沒關係,只要花榮不主動尋死,自己就有大把的機會。
反正人都被我囚禁,妻妹都在我手裡,我就不信不能降服他。
魯智深從房間出來,他找到史進。“你之前不是吵着鬧着要娶花寶燕嗎?”
史進聽到興奮地喊道:“哥哥你之不是說時機不對,不好立馬去提親嗎?莫非現在哥哥你改變主意,肯替我去提親了!”
魯智深罵道:“提你個大頭鬼!不能現在提親,你就不能現在多花一些時間去和她花寶燕聊一下人生地!別說哥哥不提點你。人家花家剛遭逢大變,正惶恐地時候,這個時候你要是多花點心思去安撫她。這門親地事最怕更容易了!”
史進聽到,眼睛一亮。他抱拳喊道:“多謝哥哥提醒,我這就去!”
魯智深在後面喊道:“別太心急,嚇倒了人家!”
史進頭也不回頭地喊道:“我省的了!”
看着史進地背影,魯智深摸着自己的光頭。暗思,要是花寶燕嫁給了自己的義弟,這花榮日後想不替自己賣命都難了!
義弟史進都在爲自己的幸福在努力了,我身爲大哥絕對不能遲了。
該怎樣才能拿下扈三娘呢?
魯智深拍了一下自己的光頭,看來是要雙管齊下,才能成全好事了!
魯智深想出對策,當即對着身後緊跟着自己的韓伯龍喊道:“韓伯龍,去將林沖、楊志……他們都請過來!”
“是,監寺!”
林沖、楊志他們聽到魯智深召見自己,急忙上山。
監寺房,林沖、楊志他們看到魯智深,忙喊道:“哥哥(監寺),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魯智深點點頭說:“都坐下說!”
分主客坐下後,魯智深說道:“你們也知道我是準備在鄆城獨龍崗開分院的事吧!”
林沖他們點點頭說,“這個知道!只是哥哥不是已經委派子塵大師去擋人主持一職了嗎?”
魯智深巡視了大家一遍後,說道:“對,不過,我這兩天想想。鄆城離青州上百里,要是他那邊有什麼事,我們這裡也不好立馬營救。因此我的意思是要仿製二龍山這邊,派人去那裡擔任監寺一職,建立一隊武僧,同時再建一個護山莊院,協同保護分院。大家覺得委派誰去的好!”
聽到要去擔任分院的監寺,組建護山莊院,一衆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都不敢出聲了!
去到分院,上面沒有人管着,自然會比二龍山更加逍遙自在。
不過畢竟是新建的分院,剛開始絕對是比價辛苦的,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爲,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舒服了。
到底要不要去分院當一方管事呢?
楊志看向林沖,又看向史進。他低頭沉思着,林沖的娘子有了身孕,再過一兩個月就要出生了。只怕監寺不會再這個時候指派他的。
史進聽說正在追求花榮的妹妹,這件事是監寺支持的。
欒廷玉、秦明這兩個人才剛投靠,只怕監寺不會那麼快就將分院這麼大的事交給他們。
這樣一看,好似就是自己最適合了。
罷了,也不用監寺開口說了,還是自己開口要求的,這樣也該給監寺留個好印象。
楊志想到着,當即站出來,喊道:“監寺,我願去擔任分院的護山莊主一職!”
魯智深本意就是,看到沒有願意自動去的話,私下找楊志談話,委派他的。
現在看到他主動站出來,當即高興的喊道。“哈哈哈……既然楊志兄弟願意去,那就將這協助守護分院的重任擺脫兄弟你了!你可以從老部下中,挑出一百個人去協助你組建護山莊院!”
楊志抱拳說:“監寺,我還希望副將歐鵬、馬麟一同前往,也好有人手幫忙!”
魯智深略一思量,喊道:“可以!”
“謝監寺!”楊志一抱拳,坐下了。
“現在分院的莊主有了,監寺一職位,有誰願意的嗎?”魯智深直盯着李忠。
李忠看到監寺眼神三番四次地瞪着自己,他實在扛不住了。只好站起來合掌說:“監寺,我願意去!”
魯智深拍手喊道:“李忠願意去,那分院監寺一職就交給你了。和楊志一樣,你也可以從武僧中選100百人,協助你組建武僧!”
“我也要求周通擔任我地副手,跟我一起去!”
“可以!”
“謝監寺!”
“蔣敬、曹正你們負責調撥錢糧,楊志、李忠你們回去收拾一下,三天後,我會跟着你們一起去鄆城,也好巡查一下,分院的情況。”
“是,監寺!”
隨着魯智深地命令下達後,二龍山上下忙活起來。
三天後,五百武僧,一百個護山莊客,在魯智深、楊志、李忠地率領朝着鄆城行去。
獨龍岡中間那座山頭,以前的祝家莊現在已經完全改頭換面了。
整個祝家莊一分爲二,前面是寺廟,後面是慈幼院。
祝家莊大門上的牌匾被拆下來,劈成木柴當柴火燒了。新的牌匾正中有‘寶圓寺’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左下角還有鄆城分院四個小字。
祝家莊前廳,中廳那些桌椅也被挪開了,改成了天王殿,大雄寶殿,後院改成了僧人的宿舍。
在子塵的帶領下,魯智深在分院觀察了一遍後,在大雄寶殿,幾個人坐在蒲團上,魯智深當仁不讓的坐在正位。
子塵坐在左下手,李忠坐在有右下手。
“子塵,當今世道不太平,爲了你們的安全。我決定讓楊志擔任分院護山莊主,李忠擔任分院的監寺,他們組建護山莊客、武僧保護你們,護衛分院。”
子塵當即合掌說:“還是監寺想的周全,有楊莊主、子忠大師擔任分院的護山莊主、監寺,定然能護衛我等安全。楊莊主、子忠監寺,以後分院的安危就擺脫你們了!”
楊志抱拳說:“這是職責所在,以後建造護山莊園的事還要多勞煩主持你!”
子塵點頭。“理當如此!”
宣佈楊志、李忠擔任分院護山莊主、監寺的事後,魯智深問道:“子塵,你組建分院以來。可有遇到什麼難事?”
子塵搖搖頭說,“濟州百姓當然比不上青州百姓那麼信賴活佛,再加上我子塵也比補上活佛,這裡的信徒還不多。不過倒時沒有人來刁難!”
“沒有人來刁難就好!對了李家、扈家這兩家對分院的事是怎麼看待的?”魯智深繼續問道。
子塵聽到,遲疑了一下說:“李家和扈家一開始對分院的態度還好,經常派人過來幫忙。但是後面不知道怎麼的,態度卻事慢慢冷談了起來!說起這個,自從祝家沒落了以後,李家和扈家兩家關係倒是比以前好很多,現在這兩家時常有走動!”
魯智深聽到,“恩,我明白了!這兩家一開始太多好,是懼怕我們。現在扈家的實力慢慢恢復了,他們就不太滿意我們霸佔祝家的莊院了!在他們看來這應該是他們兩家的!”
子塵着急的問道:“他們兩家離這裡太近,要是他們對分院心懷不滿的話,會不會危害到分院?”
魯智深擺擺手,“你不用擔心,我這次來,就是像改善一下這兩家的關係,希望達成同盟!”
子塵好奇地問道:“這兩家現在對分院不善,監寺是準備怎樣和這兩家達成同盟地?”
魯智深笑着說:“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子塵聽到,不好再問下去了。
魯智深巡視了其他人說:“大家都去忙。韓伯龍你去給李家和扈家送名帖,就說我準備今天下午去拜訪他們!”
……
李家莊院中堂,李應笑着說:“智深大師來鄆城,應該是我們去拜訪你纔是,卻是要讓你那麼辛苦跑來,當真是過意不去!”
“哈哈哈,李莊主請不要這樣說!我們在這裡開分院,本來就麻煩了你們很多,我身爲總院地監寺是該前來道謝的!”
“智深大師實在是太客氣了!不過今天你來這裡不會是單單感謝這麼簡單的吧!”扈成說道。
“除了要感謝外,我今天確實還有一件事!”
“哦,不知道是什麼事?”
“韓伯龍,把東西拿出來!”
韓伯龍聽到,把一個長木箱子放在中堂正中,然後打開。只見盒子裡是裝着是一個微型木模。
魯智深站起來,從韓伯龍手中接過一個竹條,指着木模上的一個小房子,說:“這是圍龍屋,貧僧有意在濟州打造生活商業區,就想找你們兩家當我的合夥人。我們三家共同出銀子建造,然後利潤按照各自出錢的比例來分。不知道你們兩位有沒有興趣?”
李應看着木模說:“大師在青州打造的生活商業區,我們聽說過。二龍山下的那些圍龍屋賣的很是火熱。不過大師這裡可是鄆城,可不是青州。你們那一套在這裡是行不通的!”
魯智深微微側着頭,“爲什麼說在這裡行不通?”
李應聳聳肩說:“這裡是濟州,活佛的信徒可沒有那麼多,沒有人來這裡燒香敬佛的,也沒有那麼客商百姓願意來這裡。大師在這裡建造圍龍屋,不知道要賣給誰?”
魯智深聽到,放下竹條。“你們調查的很清楚,看來你們一開始也是想着防止我的例子,建造圍龍屋賣出去吧!”
“這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別說我們,整個京東兩路,有多少世家想着想仿製大師,插手這一門生意。不過後來看到青州很多世家失敗了,大家這才冷靜了下來!”李應沒有一絲愧疚地說道。
魯智深看着李應、扈成,說:“下個月,活佛就要來濟州開法會。我魯智深向你們兩個人保證,只要法會一開,濟州百姓定然會像青州百姓一樣,成爲活佛地信徒。倒時自然不會缺信徒。而且我一開始就沒準備在獨龍岡建造圍龍屋,這裡地理位置太偏了,交通不方便,實在不適合發展商路。我計劃是在靠近梁山泊,通往鄆城地官道上建造圍龍屋。梁山集攏上千強盜,不管百姓也好,客商也好,都沒有安全感,要是有安全性更好地圍龍屋,再加上我們幾家人提供地人馬保護,以及活佛地影響力。相信定然可以百姓熱衷購買圍龍屋的!”
李應問道:“你怎麼能肯定只要開了法會,濟州百姓就會信奉活佛?”
“我不知道該怎樣跟你們解釋,只能說到法會那天,你們見識過後,你們也會成爲他的信徒的!”魯智深說道。
“那就等到過了法會那天,再商量這件事怎麼樣?”李應說道。
“可以,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利潤分成我要的可就要更多了!”魯智深說道。
“要是濟州百姓真的信奉活佛,這門生意有搞頭,我們就算讓出一點也無妨!”李應笑着說道。
“那好,下個月十五,活佛回在鉅野城召開法會。倒時,還請兩位準時出席!”魯智深站起來行禮說道。
“大師放心,我們定會到場聽活佛講解佛法的!”
“告辭!”
“大師慢走!”
……
“三娘,門房那邊又送來了一封信!”丫鬟翠柳拿着一封書信走進扈三孃的閨房說道。
扈三娘聽到,急聲說道:“信呢?快拿過來!”
翠柳當即將書信遞給扈三娘,她接過,急忙打開。
看完書信,扈三娘整個人都陷入了慌張。
他來獨龍岡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約我今天晚上在原祝家莊外的那片樹林裡見面!
我到底要不要去,該不該去?
……
樹林中,魯智深很是着急地看着扈家莊地方向。
她回不回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怎麼還不來?莫非她不肯來了,不再見我了?
正當魯智深着急地在樹林裡走來走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不遠處走來的一個熟悉的身影時。
他驚喜的疾步走了上去。
不同於以往裝扮,今天扈三娘穿着一件淡青色大袖圓領衫子,外披白色紗衣,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
高挑的身材,薄施粉黛,顯得十分豔麗!
魯智深看的出來扈三娘今天是特意打扮一番出來的,他看到清雅秀麗的她,心情十分的好。
魯智深走過去,微微拱手說:“見過三娘!”
扈三孃的打扮讓魯智深眼前一亮,但是魯智深今天的打扮卻是讓扈三娘大吃一驚。
魯智深今天沒有穿着僧袍,而是員外地大盤,身穿領皁紗青衣,腰間還戴着一個玉佩,腳穿着一雙抹綠雲根靴。
更讓人驚訝地是,魯智深標誌性地滿洛鬍鬚竟然剃光了。
光溜溜地下巴,有點圓轆轤的臉,讓魯智深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了好幾歲,就好似二十七八的青年一般。
扈三娘看着眼前的男人,有點不感相信,不敢確定地說:“你是智深大師?”
魯智深摸着自己光溜溜地下巴,說:“怎麼樣?是不是大吃一驚,是不是覺得我變得很英俊了!”
扈三娘聽到,笑出聲了。“英俊倒是沒有覺得,只是覺得變得可愛多了!大師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剃鬚地?”
魯智深雙手抓住扈三娘地肩膀,認真地說:“你心裡清楚地!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扈三娘,我喜歡你,做我的娘子吧!”
扈三娘聽到魯智深如此直白乾脆地告白,她一時間愣住了。好一會兒她纔回過神,滿臉痛苦地說。“你是寶珠寺地監寺,是大師,我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
她果然是在意自己和尚的身份,魯智深看着她,一臉嚴肅地說道:“爲了你,我願意還俗,不再當和尚!”
什麼?
扈三娘捂住自己的嘴,驚訝地都發出聲!
他說的是真地,他真的願意爲了我還俗嗎?
扈三娘直盯着魯智深,“你真的會還俗嗎?”
“恩,只要給我兩年時間,只要找到合適地替代人,我魯智深向你保證,立馬會辭去監寺一職,還俗當個普通人,然後娶你爲妻!”
扈三娘看到他眼神那副認真的樣子,一時間眼睛都朦朧了。
她將頭靠着魯智深的胸口,傾聽着他的心跳聲。“你不會騙我吧!”
魯智深抱着她說:“不,我絕對不會騙你!我可以向你發誓,我要是騙了你,就讓我不得……”
魯智深剛想發誓的時候,扈三娘趕緊用手堵住了魯智深的嘴。“我相信你!”
魯智深順勢抓住扈三孃的手。“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的!”
扈三娘臉上頓時紅成一片。她急忙想將手收回來,魯智深哪裡會輕易鬆開。
反而將扈三娘抱的更緊了。
扈三娘被抱的都快有點喘不過氣來,她帶着點嬌聲說道:“快放開我!要是讓人看到,就不好了!”
魯智深笑嘻嘻地說:“娘子,這深更半夜地,誰會看到!”
魯智深話剛落,一道厲聲突然響起。“身爲出家人,竟然敢在這裡勾搭良家婦女!簡直是罪無可恕,饒你不得!”
這突然響起地厲聲,嚇了魯智深、扈三娘一跳。
被人破壞了自己地好事,魯智深火爆三丈地吼道:“什麼人,給灑家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