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騎着一匹駑馬,看着遠方。“縣令也知道單憑我們這幾百個人是無法制止的。讓我們去,又不讓我們急着去。無非就是讓他們兩邊的人顧忌,希望他們可以談和。要是真的談不攏的話,大人不是說了嘛,不要將事情鬧大。就是這件事只限於這兩家人,不能波及到百姓!讓我們去,也就是防止有些敗兵散兵趁機作亂而已!”
雷橫聽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呀,朱大哥你早說嘛,害的我還擔心了半天!”
朱仝左右看了看,看到都是自己心腹之人。他小聲地說道:“而且大人心裡面,未嘗沒有趁機敲打祝家的人。兄弟你也知道,祝家仗着養着上千莊客,在州里橫行無忌,爲非作歹。這次二龍山的那幫人要是真的能擊敗祝家莊,讓祝家的人勢力受損,這隻怕大人是樂見的,日後纔好約束祝家!”
雷橫聽到,他有些擔憂地問道:“可是朱大哥,要是祝家真的被攻破,二龍山那幫人心狠手辣,將祝家屠殺個乾淨的話,那到時可怎麼收場?”
朱仝看着雷橫,搖搖頭說:“我也聽說過青州的活佛,聽說很慈悲,他的弟子應該沒有心狠手辣!再說,不是有我們嗎?只要他們分出勝負,我們立馬出現,約束一下他們!”
“可要是二龍山那些人被打敗了,被祝家莊的人追殺又該怎麼辦?”
“也一樣,約束一下,勸阻一下!不行的話,還是老樣子,不要波及到百姓就行!”
“這下我就全明白了!沒說的,這次行動,我雷橫聽朱大哥的!”
“多派幾個人時刻關注那邊的情況,也好能及時出現!”
……
祝家莊中堂,祝朝奉幾個人坐在交椅上,焦急地等着。
欒廷玉從外面回來,他朝着祝朝奉抱拳說:“莊主,已經打聽清楚了!扈三娘真的是被放回來了!小可詢問過扈家,一開始扈家是百般否認,但是等小可說有人親眼看到扈三娘。扈太公才肯承認,他說是用錢糧贖回扈三孃的。他還拍着胸口保證說,祝家只要受攻打,他們扈家還是會出兵支援的。讓莊主不用擔心!”
聽到欒廷玉的話,祝朝奉臉色陰沉地可怕。
祝彪站起來,大聲嚷嚷道:“爹,你都聽到了。扈家一定是眼紅我們祝家的財富,看到自己沒這個本事剷除我們,就和賊子勾結起來,想剷除我們!爹,竟然他不仁就不能怪我們不義。趁着扈家還不清楚我們不知都他們的陰謀詭計,不如我們先下手爲強剷除他們!”
祝朝奉罵道:“閉嘴!你是昏了頭吧!這個時候去攻打扈家,要是賊子趁機來攻打的話,我們祝家纔是真正危險!這件事誰都不許再提,一切都等打退了賊子再說!”
欒廷玉提醒道:“莊主,雖然現在不好對付扈家,但是也要小心防備扈家的人!甚至李家的人也要小心!”
祝朝奉點點頭說:“你說的對,欒教師你和我負責把守前門,祝龍你負責把守西門,祝虎你負責把守東門,祝彪你負責把守後門!這段時間無比小心謹慎。賊子厲害,誰都不許出戰!聽到沒有?”
“是,爹(莊主)!”
隨着祝朝奉一條條命令傳下,祝家莊的防守做了調整,出了前門,東門、西門都加強了防守。
一直關注祝家莊的探子立馬將情況彙報回。
帥帳內,魯智深聽到探子的彙報。“朱先生,現在看來你的計策已經成效了。祝家對扈家心生懷疑。那你看什麼時候,我們什麼時候攻打祝家纔好?”
朱武聽到自己的計策生效了,他長舒了一口氣,開心地說:“監寺還要再等等!”
“等什麼?”
“等一個時機,一個可以放祝家放心大膽地攻打畫扈家地時機!”
“哦,那這個時機什麼時候纔會出現?”
“這個……”
正當朱武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突然一個探子彙報喊道:“監寺,縣令派馬兵都頭朱仝、步兵都頭雷橫帶着三百人正朝着這邊趕來!”
朱仝、雷橫的名字,魯智深當然聽說過。武藝也算不俗,但是不過三百廂兵而已,魯智深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淡淡地說道:“嗯,知道了!林兄弟,你派3個探子注意監視這些人!”
“是,我這就去!”
朱武突然喊道:“等等!監寺,時機已經出現了!”
又是突然喊出聲,要不是已經習慣了朱武這個傢伙,非得給他嚇出病不可!
魯智深扶着自己的額頭,說:“什麼時機?管官兵什麼事?”
朱武興奮地說:“監寺我們可以這樣……這樣……”
魯智深聽到,點點頭。“嗯!就照你說的辦!”
……
祝家莊離縣城不足80裡,要是走的急,一天都到了。
朱仝、雷橫領着三百廂兵,如同龜速一樣走向獨龍岡。半天了,都還沒有走完十里的路。出去打聽消息的探子都跑了一個來回,回來了!
聽到二龍山的人和祝家莊的人已經過了一場。祝家莊的人吃了大虧,祝彪、扈三娘都被抓了。後來祝彪又成功逃脫,扈三娘也被放回去了。現在兩幫人各自收兵回營了!
朱仝聽到這消息,沉思了一下。才下午酉時不到,他就叫人早早紮營,不走了!
現在是在縣內,又不是去攻打山賊強盜。
廂兵的營寨建造的很是簡單,連木柵都沒有,外圍安排了三四個明哨,就豎起幾個營帳,點了幾個火堆燒火做飯。
雷橫坐在馬紮上,圍着一堆火堆,吃着乾巴巴的燒餅。他不滿地叫嚷道:“這幫人到底是在幹什麼?怎麼突然又不打了?他們早點打完,我們也好早點收場啊!這樣算什麼事?”
朱仝說道:“應該是祝家的人打不贏二龍山的人,二龍山又拿龜縮在莊裡的祝家沒有辦法。兩邊的人就這樣僵持着。”
雷橫嘆氣說:“那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乾坐着”
“哎,我們才三百人,除了等他們分出勝負,或者是談妥了。不然我們也只能等着了!”
“我們身爲官府的人,卻只能這樣乾坐着,好生氣憋!”
“算了,好歹不用拿兄弟們的性命去跟兇惡的山賊強盜硬拼。知足吧!”
雷橫狠狠地咬了一口燒餅,喊道:“我情願去和山賊強盜硬拼,這樣好歹能賺個功勞,不似現在這樣氣憋!”
朱仝聽到雷橫的抱怨,不由地搖搖頭。
不過這燒餅還真的難吃,生硬地很,咯嘴!
就着涼開水,吃了2個燒餅填報肚子,朱仝剛起身,準備巡邏一下營寨,安撫一下手下時。
一個負責外圍的哨子疾跑過來,“都頭,有個自稱是二龍山寶珠寺的監寺,帶着幾個人來,說要見都頭你!”
朱仝聽到對方是二龍山寶珠寺的監寺,立馬反應過來,對方應該是江湖上有名的花和尚魯智深了。
他怎麼來了?
雖然不清楚爲什麼他在這個時候要見自己,但是既然當事人之一都來了。也不能避着不見!
朱仝忙喊道:“快快有請……不,我親自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