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笑着臉說:“不用多禮,快坐下說話!這祝家莊的人好生無禮,竟然私自設立關卡收取買路費,這不是平白仗勢欺人,魚肉百姓嘛!我寶珠寺雖然是一間寺廟,本來只想唸經誦佛,不過問俗事的。只是有百姓上山哭訴,抱怨祝家莊行事霸道。你也當知道活佛心繫百姓,最是慈悲。他聽到百姓的哭訴,實在是無法安心,就派人前來勸說祝家莊的人回頭是岸。但是你也看到了那祝家莊的不但撤銷關卡,還口出污言,羞辱活佛。想我魯智深平生最是敬佩活佛,這可還怎麼忍的了。現在不打破祝家莊,絕對誓不罷休的。當然我也知道這件事和你扈家沒有關係。只要你扈家不再助紂爲虐,派兵支援扈家。我自願把令妹送還貴莊!
娘地!
祝家莊的設關卡收買路費,我們扈家連口湯都喝不到。要不是祝家莊的勢大,我們扈家怎麼會趟這趟渾水。
剛纔還敢污衊我的三妹!
真當我們扈家好欺負的?
扈成當即答應道:“大師放心,今番斷然不敢再去救應祝家!”
魯智深當即喊道:“你若是如此,我自不會爲難令妹。我們寶珠寺是寺廟,不是山賊。最是慈悲,只懲首惡,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的。你回去儘管關緊門戶,即可!”
扈成當即感激地拜謝道:“謝謝大師寬恕!小可這就回去稟告我父親,定會謹守門戶的!”
魯智深當即喊道:“朱武,把扈三娘請過來!”
“是,監寺!”朱武忙抱拳喊道。
很快扈三娘就帶過來了,一看到三妹,扈成當即走上去,抓着她的肩膀,說:“三妹,你沒事吧!”
扈三娘搖搖頭說:“我沒事!這些人對我很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走,哥現在就帶你回家!”扈成轉投看向魯智深,說:“大師,現在小可可以走了吧!”
魯智深笑道:“當然,我這裡又不是狼穴,你們要走,灑家當然不會強留。不過記得,這以後扈家可不能再助紂爲虐了!”
扈成連連點頭:“一定一定,我們回去,定會謹守家門,不會再插手這件事!”
“那就好。灑家送你們!”
“謝大師!”
聽到魯智深要放自己回去了,扈三娘就沉默着。
快走到門口了,魯智深突然對扈三娘說道:“今天讓你受驚了,灑家給你賠個不是!”
魯智深這一番舉動,慌得扈成連忙說道:“大師,這時哪裡話來?要不是三妹不懂事,莽撞地衝撞了大師。大師也不會受傷燒了好!是我們該向大師請罪,還請大師不要怪罪!”說完,扈成又轉頭對扈三娘說道:“三妹!還不給大師賠禮?”
扈三娘也是抱拳躬身說:“大師,三娘今天穿着盔甲,不便行禮。還請大師見諒!”
魯智深擺擺手,不在意思地說:“這樣道歉來道歉去,也怪生疏了。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就不用在意這些小事了。扈大郎、扈三娘,你們不用擔心,安心守好扈家。等灑家打下祝家,剷平了祝家這些惡霸。少不了你們扈家地好處!”
雖然不知道魯智深說的少不了扈家地好處到底是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扈成哪裡敢反對,忙拱手說道:“大師放心,小可回去,就謹守門戶!”
“兩位慢走,灑家就不遠送了!”
“大師留步,小可告辭了!”
上馬車前,扈三娘回頭看了一眼魯智深,魯智深忙微笑着點點頭,揮手告別。
扈成也好,扈三娘也好,他們不知道地是,就在魯智深送他們出營寨地時候。
李忠停下手中的鞭子,喊道:“這廝嘴硬,打了那麼久,都不知道悔改。正好肚子餓了,叫手下送來了一些酒肉。吃飽了有力氣了,再繼續打!”
周通說道:“大哥說的是,來人,去送酒菜來!”
武僧送酒菜進來時,進進出出。
祝彪透過門簾,看到扈成、扈三娘兩個人正站在門口,和賊首魯智深有說有笑,他氣的是快將自己的牙齒咬斷了。
魯智深送走了扈成、扈三娘,李忠、周通兩個人剛完酒肉。“吃飽了!現在又有力氣來教訓教訓你這死了!”
祝彪這個時候正憤怒的時候,他兩眼好似噴着怒火,喝道:“來啊!老子不怕你們!要是老子向你們求饒的就不是好漢!”
營帳之中,不時傳出陣陣怒罵聲。
“想讓我祝彪跪地求饒,你們做夢……”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我祝彪要是皺半下眉頭就不算好漢……”
就算被捆綁在木樁上,打的是皮開肉爛的,祝彪依然聲嘶力竭地怒喝厲罵。
“不知死活的東西!”李忠厲聲喝罵道,“監寺沒有將你千刀萬剮,已經是他慈悲爲懷了,你還敢嘴硬,看來是教訓的不夠。來人啊,給我繼續打!”
啪啪啪……鞭子聲又響起。
祝彪依然不懼,他毫不服軟地怒罵道,“你們等着,我們祝家一定會剷平你們二龍山的!”
“哧~~”抽鞭子的周通不屑地嗤笑說道:“連你們祝家最厲害的欒廷玉都不是監寺對手,你們祝家中還有人能打贏監寺?更何況,扈家已經……”
“閉嘴,跟一個要死的說什麼?給老子繼續打!”李忠呵斥道。
“是,這就繼續抽打這廝!”周通又甩鞭子抽打祝彪。
身上疼痛着,但祝彪心裡更加心急了。他剛纔聽到這個頭領口中聽到扈家,雖然他閉嘴了,但是祝彪感覺扈家要對祝家不利。
不,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祝家要是不知道扈家的險惡用心,只怕也要完蛋了!
但是怎樣逃出去?
祝彪突然口吐白沫,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大哥,這廝暈了過去了!”
“媽的,這麼不經打!快將他給老子弄醒!”
周通在祝彪臉上扇了幾巴掌,又朝他頭上潑了一盆水。“大哥,他還是沒有醒!”
李忠聽到,罵咧咧地喊道:“便宜他了!來人,把他放下來,押回囚車,關押起來!”
兩個武僧當即將捆綁祝彪的繩子取了下來,左右夾着他的手臂,將他拖了出去。
就在一個武僧放下祝彪,準備去打開囚車的時候,一直緊閉着眼,昏迷的祝彪突然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