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秦明下獄

太陽升起,又是陽光明媚的早晨!

經過一個晚上惶恐後,城中的百姓看到一個晚上都沒有賊寇撞開大門,進屋子燒殺搶奪,他們多少放心了下來。

迫於生計,一個個都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門,看看外面的情形。

此時的城中,一隊隊梁山軍正在街道上巡邏着。街道上,那些一早就進城的柴夫看到梁山軍走過來,他們急忙躲閃到道路兩邊。

甚至一些人都心裡做好準備,這幫賊寇要是向他們要好處。憑着破財消災的,寧願身上的銅錢都給他們了,也別招惹他們。

招惹官兵,或許還有命活。

要是招惹了賊寇,找誰伸冤去。

官府嗎?

現在官府都被他們攻克了,官府有個屁用!

但出乎他們的意料的,這幫賊寇根本沒有凶神惡煞地跑過來要強搶他們,繼續面無表情的在巡邏。

這時他們纔想起這幫賊寇可是梁山軍。看到梁山軍果然如同傳聞般不擾民,城中的百姓也接受了青州城被賊寇攻佔的事實,街道上又開始熱鬧起來,各式店鋪也相繼開門營業。

一切彷彿就跟往日一般!

普通百姓就算知道青州城現在是被賊寇攻克了,但迫於生計,還是地出門繼續幹活勞作。

那些高門大宅的豪族卻是都約束家人家丁都不許外出。

他們見識比較廣,擔憂着這幫山賊要是佔領青州城不走。

朝廷必然會派大軍前來圍剿,到時如果這幫梁山軍不能抵抗的住。

官兵殺進來了,恐怕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

那幫官兵可不像梁山軍那麼軍紀嚴明,不擾民。

沒縫他們都要鑽出個洞找茬要錢。這要是和山賊有個瓜葛,還不被這幫貪婪的官兵衙役剝削地家破人亡。

到時受苦的還是他們。

就算梁山軍的名聲好,但這些大家族的人是絕對不敢冒險出門的。

沒讓這幫傢伙擔心太久,梁山軍的士兵就進進出出把府庫金帛,倉廒米糧,都裝載上車,總計五六百車。然後史進帶着大軍,頭也不會地出了青州城。

梁山軍都走了一個多時辰,那青州城的一些衙役這纔敢從家裡跑出來,走進州府將慕容彥達放了出來。

只是這個時候,史進已經叫吳用帶着大軍先回梁山,他自己率領三百騎兵前去扈家莊。

史進離開了青州城將近兩天,秦明這才騎着一匹劣馬趕到了青州城。

在梁山呆了兩天三夜,秦明被一衆頭領灌酒灌到臉色都有蒼白了。

這天起牀後,秦明剛出門就看到了林沖,他嚇得叫嚷道:“林頭領,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我就要被你們灌死了!”

林沖看到秦明那有點蒼白的臉色,心裡想道要是真的繼續灌下去,或許真的要灌死秦明瞭。

都留了他二天了,以大哥的行軍速度,也應該到青州城了。

林沖當即喊道:“瞧秦將軍說的,正壯年,幾碗酒哪能灌死你呢?不過既然秦明心急着回去,林沖也不好強留。這就送秦將軍下山!”

秦明聽到林沖要送自己下山了,當即鬆了一口氣,說:“林頭領,既然你們都不殺我了,還請將我盔甲、嗎,馬匹、兵器都還給我吧!”

對一個武將來說,最重要的無非是兵器、盔甲、馬匹這三樣。

秦明座下的那匹馬雖然不是千里馬,但也算是一匹良馬,當初可是花了他幾百兩纔買下的。

那狼牙棒重達72公斤,光鐵的成本就花費了不少。

那盔甲也不是便宜貨。

這要是丟了,再想置辦一副,那可地花不少錢。

能要回來還是厚着臉皮要回來的。

林沖想着大哥都在設計招攬秦明瞭,這這傢伙日後也是自家弟兄,這點要求還是要滿足的。於是點頭說:“秦將軍不必擔心,我這會叫小卒去倉庫取來送還給秦將軍。只是秦將軍你真的不考慮留下來和我們共聚大義嗎?要知道你這次大敗,兵馬基本上都損失殆盡。那慕容知州可是個刻薄寡恩的人,只怕你這一回去,定會被問罪!”

秦明搖搖頭說,“朝廷並沒有虧待我秦明,我秦明不能做那不忠不義的人。”

林沖看到秦明心意已決,只好說道:“既然秦將軍執意要下山,那林沖也不敢強留。這就送你下山!”

秦明聽到到底鬆了一口氣說:“我急着回去,就不去打擾史寨主了。還請你通知他一聲!”

林沖點頭說:“我會的!”

不一會兒,幾個士兵就將秦明的盔甲、兵器都取了過來,還幫着秦明披掛上。

秦明拿着狼牙棒,坐上那匹馬辭別了林沖幾個相送的頭領後,過了金沙灘,上了岸取路飛奔青州來。

趕了三天的路,秦明看到青州城一片平靜,城門往來百姓,絲毫不見慌張神色。

他有些疑問,莫非這梁山賊寇沒有趁機攻打青州城。

雖然有些好奇,但秦明跟城門口的一個都頭打了一聲招呼後,騎着馬直徑走向了州府。

他是奉命出征的,這次回來後,也要嚮慕容知州彙報的。

通報後,秦明剛走進大堂,立馬從四周涌出二三十個衙役拿着水火棍,擁慕容彥達走了出來。

一看秦明,慕容彥達當即怒喝道:“秦明你率領一萬官兵,爲什麼全軍覆沒,只有你平安回來?”

秦明聽到忙解釋說道:“大人,秦明兵敗被抓,又被那幫賊寇抓上山,前幾日才脫身的。”

慕容彥達喊道:“哼,還想狡辯。聽說你梁山八百里水泊,你一個人怎麼能從那裡逃出來。還有爲什麼有人通報你全家老小都被那幫賊寇帶走了,分明是你怕死,被抓後投靠了賊寇。這次回來是做那幫賊寇的耳目,好打探消息的。”

秦明聽到自己全家老小都被梁山賊寇帶走了,驚慌地說道:“大人,冤枉啊!我秦明對朝廷的忠心耿耿,可昭日月。這都是梁山那幫詭計。還望大人明察!”

慕容彥達哼了一聲喊道:“這個時候,還敢狡辯,看來不打你是不會招了。來人將這廝給我拿下!”

衙役拿着水火棍當即一擁而上,抓拿秦明。

秦明進州府時,那狼牙棒掛在了戰馬的得勝鉤上。

更何況他還幻想着能嚮慕容大人申辯清楚,還自己清白,都沒有怎麼抵擋就被衙役抓住了。

秦明卻是想的太美好了!

別說一萬多兵馬全軍覆滅,這罪過大了!

這青州城都被一幫賊寇攻克,庫藏物資全部被人搶走。這罪過也需要有人承擔!

慕容彥達願意背上這罪過嗎?

他當然是不願意的。

但必須有人去承擔,還有比這次領兵主將秦明更好的背黑鍋的人選嗎?

所以不管那秦明是不是冤枉的,慕容彥達都不會放過他的,一定要做成死案,污衊秦明。

衙役五花大綁將秦明押到堂前,慕容彥達驚木堂重重一敲,喊道:“說,你是如何投靠山賊的?快快從實招來!”

被衙役按壓在地上,秦明大呼:“大人,我是是被梁山賊寇冤枉的,我沒有投靠賊寇!大人明察啊!”

慕容彥達喝道:“還嘴硬,來人啊,給我打!”

連打三四頓,打地秦明皮開肉爛,鮮血直流,秦明依然死不承認。

慕容彥達看到秦明死不鬆口,哼了一聲,叫人把秦明押到牢房看管。

當夜牢頭在秦明的飯菜裡下了迷藥,然後趁着他熟睡的時候,在一早就寫好的供詞按上手印,叫個人模仿秦明的字跡,臨摹上去。

一封“親筆畫押”的供詞就這樣出爐了!

秦明被人關進牢房時,史進帶着人趕到了扈家莊。

這次來,他是要將扈三娘要帶回梁山的。如果她敢不願意,直接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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