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才知道。
張林對這老來的黃昏戀並無太多的感覺,甚至談不上一點兒興奮,不過當他侵入身下女子曼妙緊湊身體裡的時候,生理上的成就還是滿滿的。
魅力不減當年,女人在牀榻上的吶喊就是對男人最大的認可。
田靈滿臉紅潮,摟緊在身上衝殺的男人,只覺得這樣的快樂若是永存多好,她愛極了男人在她臉頰旁喘息的聲音。
“夫君。”
“嗯?”
田靈把腿盤的更緊一些,廝磨着他的面頰,呢喃道:“好舒服,快給了靈兒吧。”
張林愣了愣,失笑道:“給你什麼?”
“我想要個孩子。”田靈嬌喘細細,媚眼如絲地親吻男人,凝視着他胸口的龍頭道:“這龍怎是沒有眼睛?”
“因爲還未到開眼之機。”張林攻勢猛烈,喘息漸粗,打斷了女人後續的問話。
新婚燕爾,每日裡妻妾成羣在花苑裡賞玩聚會,張林則在書房裡練習書法,撰寫文章。他寫出來的東西,無有外泄者,俱都被整理和收集在秘密之處。
這麼多年積累下來,密室裡他親寫的冊子已有上百數之多,涉及文化、教育、軍事、科技、商業等各方面發展體系。
冊子裡的東西,有一些已是實現,有一些還處於摸索階段,有一些處於實驗階段。比起皇家科學城,這些手冊纔是關乎國運的珍寶。
他的書房,也只有扈三娘能進去不時打掃一番。
當內戰將歐陸和西亞諸國牽扯進去的時候,張林的心中這纔來了一絲興趣,大兒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走上了他安排好的路。
想發動一次世界大戰不是簡單的事情,必須要有因果,要有一個恰當的理由。貿貿然介入,雖然達成戰略目的,但卻丟失了戰爭的本質,對戰後國際地位的影響太差。
歷史上的英格蘭與愛爾蘭,德意志與法蘭克,塞爾柱與西西里,地中海的***和基督文明碰撞,這些形形色色的矛盾正是百年戰爭的導火索。
尤其是君權和神權的衝突最爲致命,羅馬教皇對世俗的權利野望早已令得歐洲各國君主心生不滿,從路易五世起,歐洲大路上的君主們就對教皇命令陰奉陽違。
而戰爭,同樣是權利交替最好的手段。
愛爾蘭這個王國,不論這個時代還是另一個時空,都是個苦逼的民族。英格蘭人一直虎視眈眈,瑞典維京強盜們時不時就來打秋風,若不是現在成立了聯邦公國,背後站着美洲新興大國美國,百姓日子只會更慘。
自北美督府和中華國在太平洋七星島海戰發生後,歐陸和西亞列國都知道美國這麼個脫胎於中華國的強大存在,就處於歐陸的西邊。
而一向與中華國交好的英格蘭人壓力倍增,尤其是在愛爾蘭人的事情上,搞得很沒面子。好在中華國駐英格蘭大使承諾一筆五千萬元的扶助貸款,並且答應幫忙爲修建一個兩千噸級大型船塢和兵工廠提供技術支持。
條件,則是道教協會在英格蘭可以在附和法律的情況下自由傳教,此舉惹得羅馬教廷羞怒不已,卻是無可奈何。
事實上,在君權與神權的衝突中,掌握了軍隊纔有話語權。莫說中華國尚未強行干預,歐陸各國的君主早已是對教皇插手政事不滿,總是指手畫腳。
元武三十年時歐陸進行第二次十字軍東征,結果無功而返,當時羅馬教皇就對德皇的不作爲深感不滿,雙方多場口舌之戰。
元武三十八年,立夏。
張林悠閒地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曬太陽,不遠處的石桌邊圍着着扈三娘等女喝茶聊天,他閉起眼睛,享受着雨後的暖和日光。
另一旁,夏麗和娜莎剝乾果裝盤,不時地擡起頭望望閉目養神的男人。男人去歲剛過了六十大壽,這兩年搬到莊園裡來沒那多煩心事後,精神明顯爽朗了許多。
至少,銀白髮絲少了些。
春去夏來,張林不知從何時起養成了午睡的習慣,扈三娘走過來,拿着一張軟褥毛毯輕輕蓋在他身上,把旁邊幾個吵鬧不休的兒孫攆走。
一陣風吹來,張林打了個寒顫,睜開眼坐起身,望着院外的繁茂枝葉怔怔發呆。
“老爺在看甚麼?”
“沒事。”張林打個哈欠,問道:“金蓮呢?”
“在屋裡歇息呢。”扈三娘握住男人的手,柔聲問道:“念兒那邊的事一直未了結,若是再打下去白白傷了許多性命,不若把他召回來吧。”
如是其他女子說這話,張林鐵定板起臉訓幾句,但扈三娘還是要給面子的。
他搖頭道:“我自有安排,你且寬心就是。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開疆拓土坐上王位哪有那麼容易的事?軍事上我自會照應他,但北美督府的政事還得他自己把握,若是鎮不住人心,老老實實回來當個皇子罷。”
“那內閣和國會?”
“總有空子可鑽。”張林齜牙笑笑,把扈三娘摟在懷裡親吻她略有褶皺的額頭,寬慰道:“只要我還活着,什麼事都不用擔心。我死後,那更不用操心了。”
“說甚死不死的。”扈三娘愛憐地摸摸男人的髮梢,也不知該不該勸說。內閣要修皇陵在很早之前就提議了,只是男人一直沒有答應。
入土爲安,可他非要堅持火葬,死後化作一罐小小骨灰埋在英靈山巔陪伴那些戰死沙場的軍人。有人說,又是皇家體統,可誰人又懂男人呢。
扈三娘如此想着,對北美之事閉口不提,安心享受着相伴到老的最後歲月,兒孫滿堂,這輩子她已是活的值了。
她的身體還好,還有些年頭可活,但像張貞娘幾女則身子骨虛,已是到了每日藥湯伺候的地步,滿頭花白,年近七十。
尤其是李師師,去年一場大病後臥牀兩三個月見不得風,鬧得人心惶惶,雖然最後身體康復,但精神氣明顯不如之前了。
夫君說,這老人病都是皇宮裡頭陰盛陽衰鬧出來的,開始女人們嗤之以鼻,但當搬來北郊山莊住以後,大家身體果真好了不少,也就信以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