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中華國南方的國家,大理和吐蕃是肯定要收復的,李朝也得削一削。
不過蒲甘(緬甸)和占城(越南,泰國--部分和李朝,蒲甘混合)這兩個國家還是有必要保留下來的,聽說他們跟天竺國--古印度鬧的不可開交,咱中華國幫一把,充當他們的守護神,要塊巴掌大的領土還是不過分的。
“嘿嘿,在這出海口南北貫穿地修一條‘馬奇諾防線’,跟大理行省連通在一處,至少飛機、導彈沒出世之前,外人別想從海陸兩路打進東亞來。”
張林笑得老奸巨猾,自娛自樂一陣,又把目光轉回西伯利亞廣袤的土地上:“唉,特麼的地方也實在太大了,還是冰天雪地,移民都不好移,只能先把界碑多造點了。”
東西兩頭的西伯利亞土地面積幾乎快趕得上後世大半個中國了,吃相不能太難看,吃一半就足夠了,留一半讓歐洲和西亞人搶去吧,只要不往東搶(凍土),隨他們打得你死我活。
時光太快,再過一個多月,張林就要三十歲了。
他擱下筆,讓內監把屏風地圖移回御案後面,以提醒自己光陰不等人呢。
前朝宋代的節日非常多,大大小小算一起每年有七十多個,逢年過節就放假,不要太爽。
中華國開朝後,大部分都保留了下來,不過除了元宵節、清明節、端午、國慶、春節這樣的大節日放三或者七天,其他諸如三月三勞動節、七月七情人節、七月十五盂蘭盆節這樣的小節日只放一天。
不過雖然小節日放的少了,但每六天休一天的假日也讓百姓們填平了心中的不滿。一年下來,也有一百一十來天的休息,比前朝略有不及,但也差不多少。
皇宮中的生活雖然遠不及前朝的奢侈,但也過的不差。每天伙食標配是三菜一湯,逢年過節一般是九菜一湯(寓意十全十美,和和美美),元旦朝會大慶宴請時也只十八樣菜每桌。
皇宮的這個習慣也帶到了民間,百姓們既然吃不起皇宮的菜式,但總會想着法子把菜式湊全,哪怕一盤青菜也是菜不是?
過完中秋後,也是朝廷納糧納稅的日子,國內(長城以南)大多都是種冬小麥,十月左右播種,七月左右收穫。八月基本上各地糧稅就收了上來。
以前的農民在收完麥子水稻後都會把秸稈部分用來添肥,大部分都是燒火,現在不行了。各地鄉村都必須建倉庫,對秸稈進行粉碎處理,粉碎的器械由當地官署提供(排鍘刀)。
粉碎後的秸稈可以用來造紙,可以用來堆肥(比農民自己處理要方便多了),可以用作牲畜的飼料,或者加工成壓縮草包當燃料用,由當地農政署統一管理。
經農政署統計上來的札子,北方小麥畝產310斤普遍低於南方畝產390斤左右。且農場主的種植收成達到了散戶收成的12%,但每畝地上的人均勞動力卻遠遠低於散戶農民。
總體說來,產量要高於去年。
這是可喜可賀的成績,說明在農場承包制度下,農場主的積極性是比較高的。
前朝宋國在開國時就要徵收兩鬥半,合約30斤,也就是什一稅,再加上農民還半層佃租糧,剩下的兩百來十斤糧食省着吃也就夠吃大半年。
而在新朝廷下,百姓們繳納糧稅後,不但可以留下口糧,還可以把多於的糧食自釀酒水,或者賣給官署和商人,不用再被佃戶剝削。
又因爲商業工廠手工業興起,許多農民都願意賺錢進城鎮你打工,也有相當部分農民把官署回收的田買回來自己種(往往很少,因爲兩塊地基本上不會連在一起),或者直接跟別人通過官署兌換田地連成片地耕種。
而且農民們不但種田,還可以種菜,養養雞鴨鵝豬養什麼的,賣一些自己吃一些,雖然辛苦點,但收入也不必進工廠做工的人差多少。
總體說來,中華國此時還是個農業大國,商業比較發達,社會手工業從零散狀態漸漸朝工廠作坊形式的勞動力密集型轉變,有點類似於工業革命前的英國,差的只是貿易市場而已。
可想而知,一旦結束戰爭後,蒸汽機投入使用,中華國在這個轉型的基礎上如果擁有龐大的海外市場,將會爆發出碾壓全世界的生產力。
穿越者可怕之處就在於他們一旦掌權之後,就可以對社會結構進行改變,把一些超越時代的東西提前帶進世間,可以在短短几十年內走完正常歷史下幾百年的發展路程。
很多東西的進步只差一線,就隔着一層窗戶紙,就比如火藥到火器,火銃(圓體導管)到火繩槍到燧發槍,再比如牛痘、甚至是提前開啓大航海時代。
一旦正常的歷史軌跡被改變,未來真是不可預料的。
張林甚至已經從軍機署直到了西域商人從西夏獲得火繩槍後帶回他們國家的消息,包括日本人和高麗人在小規模製造火器,但又能如何呢?
截殺是截不住的,畢竟這東西原理就不難,很容易被人抄襲。他要做的,就是用國力碾壓敵人,把最新的技術封存起來,慢慢的一點點地放出去。
至少,東亞這一帶,像是高麗和日本國,是必要要分割切開的,讓他們疲於民族矛盾後再統歸到大東亞聯盟中一致對外。
文華殿。
元武陛下又來突襲檢查了,內閣大臣們早已習以爲常,大家該幹嘛幹嘛,只有被皇上點名時才前去敘事。
“讓商務總署把去歲各國貿易統計冊子拿來。”
“陛下有旨,傳商務大臣鮮于光。”劉燈在一間偌大辦公室間吼一嗓子,又道:“陛下要閱去歲各國的貿易統計冊。”
“遵旨!”
鮮于光忙叫手下把櫃子裡已分門別類的貿易冊子找出來,將一本小手指厚的統計冊目錄先行呈上去。
張林在案子後大喇喇坐下,命人端了茶湯伺候,扭扭脖子開始查閱。
他先從總目錄翻起,然後直接跳到貿易額彙總處看。一邊看一邊問道:“朕記得前年日本國的布匹貿易額是九百三十萬元吧?”
“回陛下,正是。今歲日本國買的糧食較多,布匹僅有五百餘萬元。另就是船隻貿易,相比去歲八十萬元,今歲增到了二百餘萬。”
張林點點頭,細看下去,少時又問道:“爲何今歲硫磺、硝石進口的少?”
“回陛下,平氏只說產量不足,寧願以黃金、白銀、女子支付。”
“呵呵,這羣矮騾子,大概以爲會造鐵炮,就開始藏着捏着了。”張林冷笑一聲:“也不想想就憑他們那點兒作坊,能造個幾門炮!”
日本國在造火器不是什麼秘密,軍機署早已打探了回來,只不過其國技術水平低下,資源也不豐富,因此規模很難鋪開。
張林倒不用防備他們陸軍,只要封鎖掉海路,到時候日本國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宰割。
當然,對付日本國也犯不着出動太多本國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