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遼國西京道太重要了。
漢人得了它,便能和燕雲連在一起,中原腹地穩如泰山。金國若是失去了它,則再難以進入中原。
在大半年的邊境消耗戰中,金太宗已是爲入不敷出的財政愁白了頭髮,造槍造炮要錢,造彈藥更要錢,每一天,元帥府都在向他要錢要糧。
金國窮嗎?其實不窮,只要貴族老爺們肯把搶來的錢貢獻出來,支持幾場大戰役是完全沒問題的。
但就算可以支撐起打大戰,就一定能夠戰勝漢人嗎?
金太宗已是不抱太大希望了,除非漢人統帥頭腦發熱地讓軍隊離開營寨野戰,或許還有獲勝的機會。
前線的困局,他不但知道,而且非常的清楚。當年宋國就是用這種蠶食推進的戰術把西夏國機會打得滅國,開拓了數千裡的領土。如今在擁有了火器後,漢人把這種戰術更加地完善了。
西京道守不住,但守不住也得守啊,絕不能讓漢人輕鬆地吃下這片土地。
按往年的習俗,這時候正是打草谷的時機,但今年顯然是從漢人身上收穫不到什麼東西了,只能從遼人身上繼續壓榨。金太宗並非蠢人,他知道這般壓榨下去,遼人會被迫起來鬧事。
但不壓榨相對富裕的遼人百姓,又從哪裡弄錢糧支撐戰爭消耗呢?
一旦把手伸向族內的老爺們,只怕自己內部就要亂起來,在漢人沒有把金國逼到滅國滅族的情況前,這羣貴族蛀蟲是絕對不會甘願出錢的。
而漢人恰恰明白此點,用小規模持續戰鬥的方式一點點把金國的元氣耗損光,就像用刀在羊身上隔開一道道的小傷口,雖然不一擊致命,但等到發現失血過多時已然遲了。
金太宗按照遣派使節去往中原跟漢人和談,中華國沒有接受和談,但卻同意從海路上放開一個通商缺口,於秦皇島上進行貿易。
這羣無恥的漢人,高價賣出被蒸煮過的糧食,廉價買回被擄劫的漢人女子和牛馬。而對於羊、羊毛、羊皮則是絲毫不感興趣。
羊賣不出去,只能宰殺後把羊肉當口糧,至於羊毛和羊皮堆在倉庫裡都快腐爛掉了,難道賣給羊更多的蒙古人嗎?
好在西夏國和高麗國能消化一批羊,但比起漢人,這兩個國家的國力顯然是不夠看的。
國家面臨的困境就像金太宗此刻的呼吸一般壓抑,再這樣持續個兩年,不用漢人打過來,金國就要先內亂了。
不能再讓漢人這麼肆無忌憚地發展下去,這是金太宗和西夏國主達成的一致看法,比起漢人的財富,兩個國家捆在一起也是擋不住這般持續耗損的。
然而要集中兵力對中華國用兵,只能用西京道入手,而盤踞在陰山一帶的遼國餘孽十三萬大軍必須優先解決掉。
不殺光遼人的皇族,統治下的遼人百姓就時刻想着復國。
金太宗沉思中,終於是下定了決心,罷了,就先答應党項人的條件。等到擊敗中華國後,回過頭來再收拾這個膽敢趁機要挾、不知死活的國家。
……
對中華國的元武陛下來說,國家雖然還沒有完全壯大起來,但已是被他帶上了高速發展的軌道。
體制漸漸完善,內閣漸漸成熟,張某人身上的擔子輕了不少。在日常處理朝政之餘,越來越有閒時去幹其他感興趣的事情。
九月十月正是秋收季節,農務忙碌,各地官署組織常備軍的小夥子們幫百姓秋收,百姓們也心滿意足地上繳糧稅。比起往年,如今的百姓們可過的闊綽多了。
涌入西部的商人們同吐蕃進行交易,往國內輸入了大量的羊牛馬,所付出的不過是用玻璃罐製造的醃菜食物。吐蕃地處高原,蔬菜對百姓來說是奢飾的食物,何況還有稀罕的玻璃罐子呢。
國內市面上羊肉和羊製品的價格得到了有效緩解,百姓們雖然還是以豬肉爲主要肉食,但也能偶爾買個兩斤羊肉打打牙祭了。
臨近傍晚,皇宮地處乾清廣場西面的御膳房,御廚們將燒好的飯菜裝在精緻的瓷碟瓷碗中,蓋上保溫墊,由太監們一盤盤地端走。
從御膳房到紫金大殿,要經過御林軍把守的瑞陽門,然後便是乾清廣場,再路過水榭和花苑樓閣的宮道才能進入紫金殿的南門。
皇上大多數會在紫金殿,偶爾也會去西宮中和皇后或者哪個嬪妃用膳。總之,皇上單獨用膳的次數非常少,有時候還會隨意地叫侍女陪他吃。被點名陪吃的侍女既興奮又惶恐,然而卻是失望的,皇上並沒有寵幸她們任何一人。
與前朝不一樣,根據使女工契,這些侍女若是在二十五歲前沒有被皇上寵幸過,她們就可以選擇離開皇宮了。若是哪個侍女被皇上寵幸過,則升爲“貴美人”,享有綠牌的身份。貴美人在三十歲後還未懷孕,經過御醫確認無有孕像,則可以選擇離開皇宮,自謀生路。
皇宮中除了皇后、嬪妃、貴美人、侍女,侍女中還會誕生一批女官,統稱爲“鳳儀”女官,負責管理侍女。
張林之所以沒有隨意寵幸這羣貌美年輕侍女,只是因爲品味被李師師給養刁了。這羣侍女中難有風華絕代之輩,張某人也懶得去破他們的小瓜瓜,畢竟閨房樂趣遠不如自己後宮中的熟女們。
李師師入宮以後,就得到了貴美人的封賞,雖然比不得名正言順的嬪妃,但在西宮中也能住一個單獨的小花苑樓閣。她的貼身丫鬟苗兒,也水漲船高地入宮當了侍女。
作爲天下第一名伎李師師的貼身丫鬟,身材容貌自然差不到哪裡去,對苗兒來說,自家主子和皇上行閨房之樂的場景已不算陌生了。有時,主子也會叫她來幫忙推背和清理歡好後的戰場。
有時,苗兒也會在幫忙時偷偷打量皇上的龍體,其尺寸讓她大爲驚歎,甚至懷疑會不會把自己給撐壞了。
這樣的場景見多了,難免夜有所夢,幾回迴夢裡教她溼髒了褻褲。難受至極之時,無非是夾着褥子軟枕廝磨一番或以手指撫慰自己。
這是讓人羞恥的行爲,但在皇宮裡,卻又是再正常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