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這布鋪非一千五百兩銀子是搞不下來的,結果張林只用了四百兩就從縣衙買了過來,約定好賺錢分紅給陳知縣、張主薄和陳押司、縣尉每人一成份子錢。
至於西門慶原先勾當的“包辦訟詞”和官吏債兩項細水長流的賺錢生計,則被獅子樓高員外如願以償地接手了。
張林此刻手裡的產業,就有了經營麪食的三門面餐館和原先西門慶名下的四門面布鋪。
餐館新開了灌湯包、腸粉和八寶粥,已是步入正軌,每日裡十幾二十兩銀子的純利也不算差。而布鋪接手時間不長,眼下還在資源整合期,估計要到年後才能重新開業。
原先張主薄還準備把西門慶的生藥鋪也續給張林去操辦的,只是張林一時間忙不過來,而且對生藥行當不熟悉,所以只能婉拒了。
如今正兒八經的算下來,張林名下固定資產加上流水賬,兩千兩銀子的身家在陽谷縣真正算是個人物了。而曾經不可一世的西門大官人,隨着人頭落地,已是樹倒猢猻散,萬貫家財被縣衙官吏們吃的渣都不剩。
房間裡,張林想的入神,剛是有了點睡意,就聽到傳來的扣門聲和潘金蓮小聲的“叔叔”叫喊。他披了綢棉大衣下牀去開門,只見潘金蓮手裡端着兩壺酒小臉巴巴地守在門口。
“還不睡幹什麼?”
“奴家睡不着,想跟叔叔燙幾杯水酒喝。”
反正無聊,喝點酒再睡也無妨,張林讓她進來,又喊客棧夥計弄幾盤下酒菜過來。二人傍着火爐,小盞你一杯我一杯各懷心事地對飲。
張林這段時間除了開置麪食新鋪的事情,還和潘金蓮討論了不少新款服裝的設計構思,準備從內衣行當先做起。有潘金蓮的好針線活幫忙,新款男女性睡衣已是按照後世的風格設計好了版本,並且經過了張主薄等人的試用好評價。
只是這北宋時代,像內衣這等穿着物事,一般都是自家婆娘或者女紅丫鬟做的,張林也不敢保證這樣的市場就一定能大賣。
所以他做了兩手準備,利用獅子樓和自家麪食鋪推出一種優惠活動,凡是消費到一定層次的客人,都可以用八折的優惠價購買布鋪衣裳。而且新款睡衣的料子不全是絲綢等高檔規格,也有布棉等中低檔的品質。
但就按照眼下的市場環境來看,張林的布鋪還是得以買賣絲綢羅絹的布料爲主,服裝買賣只是輔助,遠遠達不到他的要求。
三五杯酒下肚,張林藉着酒興說着以後的布鋪經營規劃,潘金蓮美目忽閃忽閃地作洗耳恭聽狀,偶爾插幾句嘴迎合着男人的生財大計。
“等我本錢再雄厚一點,就把大布鄉里的料子都給吃下來,把這陽谷縣裡的布鋪整合成高檔,中檔和低檔三個層次,向周圍鄉鎮去鋪貨。其實這做買賣主要得看風向,得引領潮流,客人都是隨波逐流地看見人家買,自己就跟着買,心理學上叫羊羣效應。”
潘金蓮也不管自己聽不聽得懂,小頭頻點地誇讚幾句叔叔好有道理,說道:“叔叔這般有本事,將來賺了大錢,不知道張主薄他們會不會眼紅呢?”
張林沉思片刻,想到西門慶的悽慘結局,笑道:“我不會像西門慶那樣蠢,至少在我沒有真正發達以前,這陽谷縣裡的賺頭我可不會去獨吞。我跟獅子樓井水不犯河水,還幾次三番賣給他新款麪食,不就是這個道理?若我想搶他的生意,只怕高員外的獅子樓要開不下去。”
“叔叔說的是,其實奴家也覺得叔叔不用每門生意都要去碰,只在一兩個行當裡闖,就能賺幾輩子也花不完的銀子了。”
張林聽了,不由得對潘金蓮高看一眼,這古代民婦女子也不乏有點見識的啊,便是後世也有不知多少的老闆在產業多元化上面栽大跟頭。
“嫂嫂也是個做買賣的好手啊!”
潘金蓮嘻嘻一笑,媚媚兒地又勸他幾杯酒,許是有點熱,她便將帶毛的綢棉大衣脫下來,曲線身段完美的展露在男人眼前。
張林看得心裡浴火燒起來,趁着酒興只伸手一勾,潘金蓮就軟在他大腿上任君索取的嬌媚模樣,任由男人大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小嘴裡咿呀咿呀地跟着輕哼。
兩人玩的興起,潘金蓮又耍了以口渡酒的遊戲,舌頭噴着熱浪,蜻蜓點水般地在男人臉上脖子耳後遊蕩,惹得男人浴火大盛,一把將她抱起來按在牀榻上蹂躪。
乾柴烈火下的狗男女哪裡還管什麼禮儀道德,衣裳一件件地脫落,房間裡春光旖旎。
潘金蓮暈着粉頰別過頭去,雙手使勁往下伸想蓋住那羞澀之處,張林掰開她一雙玉潤長腿,按住她柔夷,眼睛發直,真正地第一次看見了完全的女人私密處。
白虎節堂啊,寸草不生,美如畫!
“叔叔別看啦,奴奴……”潘金蓮瘙癢難耐,空虛異常,一手顫巍巍地擒住那條兇猛大鳥,火熱溫度燙得她嬌軀痠軟。
再一次大炮架在了城門口,正要沒入溫柔鄉英雄冢,猛聽得外頭風聲呼嘯驟疾地刮緊起來。
張林心神一愣,動作頓住。
潘金蓮急不可耐地雙腿使勁倒勾,炮口入了城門少許,撐得她小嘴都噢起來了,美的要上天。
嗚嗚嗚,哐當!
沒來由的一股強風吹開窗戶,把窗邊的一個木架子都掀翻在地,寒氣夾雜着雨雪把房間火燭撲滅,鬼哭狼嚎似的風聲大作起來。
嚇得牀上狗男女頓時驚慌失措,慌不迭地脫開連體狀態,去掩窗點火燭。等房間重新亮起來時候,只看見窗邊桌子上的包袱掉在地上,武大郎的骨灰罈滾溜在桌腳。
一股異常滲人的氣氛瀰漫開來……
張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茫然地看着那骨灰罈。潘金蓮哪裡敢看,拿被褥擋住雪白飽滿的嬌軀,渾身顫慄着不敢說話。
氣氛沉默了許久,張林嘆一口氣,起身將武大郎骨灰罈重新收進包袱,放在櫃子裡,回牀上穿戴睡衣,叫潘金蓮也穿上衣服回房睡。
潘金蓮嚇得都快尿了,哪裡敢一個人回去睡?只哭着咽聲說要留在這裡,死也不肯走。
張林無奈,跟她耗了好一會兒,才最終另拿了一牀被褥。兩人同牀不同褥,膽顫心驚,各懷心事地迷糊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剛亮,兩人就退房出發,讓車伕加急地往陽谷縣趕。晚上再中途留宿一晚後,第三天才安安穩穩地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