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搓一陣,唐楠兒拍拍張林的腦袋,命令道:“起來啊,換個桶洗,這桶都攢了一層泥了。”
張林被她數落着,心裡反倒舒坦,從木桶裡起身跨到地上。
劉倩兒忙用新水潑灑他和唐楠兒的身體,把沾的泥垢沖刷掉。等他二人換了新木桶洗,則是撒花瓣,滴香液,純粹地泡澡溫存了。
少女和男人說些鄉里笑話,男人靜靜地傾聽着,任由滿臉紅暈的少女小手在水裡不安分地活動着。
唐楠兒說笑間,忽而嘴巴一張一合,然後緊緊閉起,瞪着雙大雙眼,身體慢慢地下沉,而後緊咬脣齒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大口呼氣,她雙臂忽地箍住男人的脖頸,把頭埋在他胸膛上做上下浮沉的輕微動作。
聽到貓吟似的聲音,劉倩兒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心裡唾了一口,別過臉去,站在一旁慌慌的不敢離開。
唐楠兒也就是三板斧的作戰能力,剛把張林的興致惹起來,就已是嘟囔着喊累。待得男人把她從水裡抱起來懸空發力時,她手舞足蹈幾欲瘋掉。
戰火隨即從浴室轉移到了牀榻上。
“爺……”
“嗯?”張林趴在她背上,咬了咬她的晶瑩耳垂。
唐楠兒有氣無力地嬌媚道:“你快些,好累。”
男人依言照辦,結果少女急急叫着又是要慢些,結果沒撐多久又是叫苦連天說要死了。無奈之下,唐楠兒只好把劉倩兒喚進房來助攻。
張林覺得少女初貞還是得慎重點纔好,便忍住入甕心思,只用劉倩兒腿和手兒助助興,最後在唐楠兒體內一泄如注。
“早知道還是把姐姐和白姐姐一起喊來好了,便宜你了。”唐楠兒拍拍男人右側,嘟囔道:“你睡外面,我睡裡面,不準和老爺偷吃啊,不然饒不了你。”
“哦。”劉倩兒雙手放在肚子上,規矩躺着,不敢亂動。
張林把唐楠兒摟過來,對着屁股一巴掌,笑罵道:“你這丫頭纔多大,哪兒來那麼大醋性?”
“嚶嚶嚶,爺打我。”唐楠兒裝哭耍媚。
尼瑪,後世的嚶嚶撒嬌怪提前出世了?
不得不說,嬉鬧皮耍的唐楠兒到來,確實讓沉浸在詭異心情中的張林有了改變,如天空渲染了彩色一般,不是那麼嚇乎人了。
至少丫鬟小廝們是這麼覺得的。
只是唐楠兒事先不知張林的安排,等聽到後天就得啓程返回大王鄉時候,頓時又不樂意。這剛到大名府,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要回去了。
餘下兩日,張林把大名府一應事宜安排好,交由任勞任怨的虞侯韓洪打理,帶着七姐張巧雲、唐楠兒和劉倩兒兩個丫頭回返莘縣。
講真,要不是爲了發育順利些,少點麻煩,張林是一刻也不想在官場裡混。官場裡的爾虞我詐,爭權奪利,勾心鬥角讓他感到厭煩,心累。
而且比起武官系統,他更不願意和文官系統裡的人打交道,連蔡太師的乘龍快婿、樑中書這般的文人高級知識分子都腐化到令人作嘔的程度了,宋朝廷裡的高官們可想而知呢。
再連想到野史裡,蘇姓文豪蓄養童子,贈送愛妾於友人,超出了他的認知底線。。
兩輛馬車一先一後,並着前後七八匹隨從護持,過了故城鎮後,直返莘縣。
馬車上,張林正教着唐楠兒玩後世的“翻花繩”遊戲,心情放鬆,愜意十分。
唐楠兒看着男人雙手間纏繞的紅繩,左看右看尋找着切入方式,忽而想到後便忙切入小手把紅繩從男人手裡移花接木過來。
“爺,該你了。”
張林正要伸手,忽然聽見什麼,揭開車簾朝外面喊道:“誰在哭?”
呂成道:“二爺,是七小姐。”
“停車。”
待得馬車停下,張林來到後面馬車前,見車廂裡張巧雲嗚嗚咽咽地趴在膝蓋裡哭泣,而劉倩兒則滿臉委屈又害怕地看着他。
“怎麼回事?”
劉倩兒咽聲道:“爺,七嬸她總把銅板含嘴裡,我怕她吃下肚去就沒給,她就哭。”
張林嘆口氣,把她手裡銅板拿過來,在張巧雲面前晃晃:“七姐,是不是想玩這個?”
“嗯。”張巧雲委屈巴巴地望着銅板,也沒伸手。
看她這副模樣,再大的恨也生不起了,只有內疚之意。
張林把先前玩的紅繩拿來從銅板裡穿孔後,系在她脖頸上,笑道:“要玩便玩吧,只是不許用嘴吃,知道嗎?”
“嗯,嗯,知道了。”張巧雲乖巧地點點頭,哪裡有二十七八婦人樣子,智商和三歲小兒無異。
張林着劉倩兒繼續守着,回了車廂裡也沒了同唐楠兒繼續玩下去的心情,迷迷糊糊打了幾次盹,待得天黑有一陣子了,才聽到車廂外有人叫他。
“二爺,到鄉了。”
張林把趴在自己腿上熟睡的少女叫醒,跳下車後便吩咐:“你們先回宅,我晚一點回去。”
等唐楠兒幾人走後,他把鄭天壽喚來,問道:“馮海、曹寶、金大升回來了?”
“都在鄉里。”
張林點點頭:“你去把他們三個和陳良、孔燈、欒廷玉、焦挺、柳龍、一起叫去營地,我等會就去。”
“是。”
鄭天壽自去通知,張林則帶着隨從們騎馬奔至靠山的一處還沒施工完整的營地,着呂成看守門前,他徑直步入。
房間中,點着火燭。
一個淡妝素容的婦人正在繡着一方手帕,針線細挑,耐心十足。
“蘇大家好興致。”房門被推開,男人大步踏入。
蘇巧巧起座欠身作禮:“奴家見過張二爺。”
張林隨意找了個座椅,大喇喇坐下,擺擺手免去茶水,開門見山道:“不日就有一批船南下去往杭州,你且做好動身準備。”
“嗯。”蘇巧巧點頭,問道:“不知二爺南下打算做什麼買賣?”
“先開鏢鋪,隨後把布行和食行酒樓的買賣也做過去。怎麼,你有興趣?”
蘇巧巧淺淺笑道:“奴家心裡想的很明白,只要我還活着,二爺定然是不放心的。即便一時放了我,也難保日後後悔。與其如此,奴家倒不如留在二爺身邊做事。”
張林此前在林子裡沒有殺蘇巧巧滅口,事後確實有過後悔的念頭,只是決心一直沒下罷了。此刻被女人道破,卻也不惱,只是陰測測地乾笑一聲。
此女子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既是知道他與名義上的七姐張巧雲有顛倒人倫的關係,又知道他是燒殺樑府和沈府幾十條人命的罪魁禍首。
留她在世上,對眼下的張林來說,的確是個隱患。
見着男人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蘇巧巧強自鎮定道:“若二爺容不得我苟活於世,奴家不勞二爺動手,一尺白綾自行了斷。只煩求二爺在奴家死後,把屍身……”
苦肉計麼……
“想多了,我沒打算殺你。”張林擺擺手,打斷她越說越不靠譜的話,道:“別仗着自己有些小聰明耍什麼激將法、以退爲進的小計倆。既然你想給我做事,那要看看你有無這個本事。”
他起身道:“這番船隊南下兩浙路和福建路,由孫掌櫃坐鎮,帶去本金十萬貫錢。你那六萬貫錢存着也罷,入股也罷,都由得你。你若有能耐,便幫着孫掌櫃打理好作坊,等你能獨當一面再來跟我提別的要求。”
“是,奴家一定不教您失望。”蘇巧巧起身作禮:“我送送二爺。”
“留步吧。”
張林出了門,閒逛幾步後翻身上馬,去往老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