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暴怒而起,指着她一時說不出話來,頹然間一屁股又坐下去。
不行了,這張巧雲算是靠不住了,只得讓蘇巧巧那邊多出出力。他心裡一條條殺人滿門的毒計閃過,尋思着一條萬全之策。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把梁山賊夥給勾來大名府最爲妥當,既可趁亂行事,又可栽贓嫁禍。到時,不若把眼前這個當事女子也給斬草除根罷了。
自家弟弟如何是惡從心頭起,張巧雲也不知曉,她自顧自地低聲勸道:“反正你我已是做得一回,再做幾回也無妨。他這些日子裡時常嘔血,想來命不久矣,何苦殺官造反,不如熬到他死,二郎說是也不是?”
原是想策反她的,現今想來是不可能的,張林把殺心收斂起來,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神色,長吁短嘆,拍着大腿。
那張巧雲以爲自家弟弟屈服了,忽地鼓起勇氣起身來他身前,握住他手,柔柔地小聲道:“奴家已是與他說好,若是歡好,只你我他三人私下玩耍。二郎放心,此間勾當不會傳出去的。”
張林恨不得往眼前女子臉上大吐幾口痰,心中掩飾殺機,嘴裡淡淡道:“七姐想的倒是周全。”
女子仰臉,媚媚道:“二郎還喚奴家七姐作甚,私下沒人,便叫巧雲罷了。”說着,她手順着男人大腿往上速度極快地輕撫,話音落下,指尖已是碰着了男人腿根處那坨軟軟。
張林忽地一陣燥熱,如觸電般站起:“小弟忽然想起來府上還有些事要回去打理,今日就不持久了,勞煩七姐與相公說聲告罪。”
張巧雲也不攔他,只在他背影離去的時候道:“躲也躲不開的,姐替你圓這一回話,他下回必然使人去喚你。二郎回去好生想想,勿要想那歹惡的念頭。”
“知道了。”張林頭也不回地離去。
回去路上,張林在車廂裡神情恍惚,他原本以爲張巧雲定然能跟自己站在一道,卻沒想到那賤婦如此作踐自己,果真和那樑老匹夫是天生一對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和張巧雲本來就沒什麼血緣關係,一點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姐弟親情也在這件事中化作陰影,倘若順手殺她滅口,倒也沒那麼多內疚了。
車伕在外問道:“二爺,去哪裡?”
“去臨仙樓……不,你隨便找個清靜點的地方。”張林心裡愈發煩躁,保甲司去不得,東湖宅院和自家酒樓產業更不能去。
能躲一陣是一陣吧,等梁山那邊人馬打過來,他便有藉口脫身。
馬車悠悠地在城中打着轉兒,跑了小半個時辰,纔是停下來。
“二爺,小人想來想去,還是這裡清靜。”
“哪兒?”張林揭開車簾一看,此處正是人煙稀少的寶源寺,地處西城荒郊野外:“你就在這等我,困了就睡,我多待會。”
他下得車來,熟門熟路地往寺裡去,時值夏季,日頭正盛,門口一個枯瘦老和尚依舊打掃路徑,見了人也只單手宣個佛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有快四個月沒來這裡了,不知道被自己調笑過的女子在不在。
他推開熟悉的廂房,清淨無人,便自顧自地點了薰爐,看了會兒佛經。心中不知怎地,愈發有些燥熱,推開窗戶後透了會兒風才略覺清爽。
在薰香中,張林靠趟在黃色蒲團上,又把另一個蒲團墊在腦後,不知不覺閉上雙目作午睡。
睡得迷迷糊糊中,他被一陣動作驚醒,有人在抽他腦袋下的蒲團,睜眼一看,正是滿臉羞怒的蔡媛來了。
“在佛門清靜之地也衣冠不整地酣睡,你這廝成何體統!”
張林只覺口乾舌燥,低頭一看,原來睡着時候自己無意把衣服也給扯開透氣,頓時歉意道:“小弟無禮,蔡姐姐切莫怪罪。”
“還不把蒲團還我。”蔡媛伸手抽動他腦袋下墊着的蒲團。
張林隨即起身,把蒲團遞給她的時候,忽兒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女人的柔夷,低聲急促地呼道:“蔡姐姐。”
蔡媛見他眼睛泛紅,滿頭大汗,一邊掙脫小手,一邊羞慌駭然地道:“你,你作甚,你怎麼了?”
麻蛋,那茶裡下了藥,老子原來真的是一廂情願,那賤婦早已有心思要害我了。
“蔡姐姐,小弟對不起了。”
也不知藥效發作,還是心有所想,慾火騰騰燒得他腦袋要冒煙,張林粗喘着,低吼一聲把眼前驚慌失措的婦人拉倒。
“啊,救,救命,唔……”
蔡媛雙手胡亂地捶打男人後背,怎能逃脫得了男人魔爪,不多時就已累的氣喘吁吁,滿心絕望。待得男人某處毫不憐惜地貫穿到底,讓她痛的幾欲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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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林本就近大半個月未近女色,又是吃了能讓賢者亂性的百花葯,真個如虎添翼般在女人身上折騰。他腦子裡清醒的很,只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粗暴行爲。
待他悶吼着發泄出來時,蔡媛雙臂緊扣着他後背脖頸,兩條腿伸筆直,腳掌繃成一條線幾乎僵硬住,嘴巴張大,渾身抖觸着直翻眼白。
“對不起。”張林喘息中在她耳邊輕輕道:“樑……樑中書給我吃了花葯。”
女人別過臉去,淚水順着臉頰流過鼻端,滴滴落在地板上。
張林心中更是愧疚,慌忙起身道:“小弟罪該萬死。”
“你走吧。”蔡媛並起雙腿,側了個身,把那凌亂隱秘的羞處遮住:“以後,也不許再來這裡了,權當你我不曾相識。”
“蔡姐姐……”
“你滾!”女人帶着哭腔的嗓音尖叫一聲。
“是是,蔡姐姐別激動,小弟改日再跟你賠罪。”
張林重重嘆口氣,只得起身一步一作揖地告罪,退出房間後在門口聽了會兒動靜,這才無奈地回去門口等候已久的馬車上。
“二爺,天色還早,再去哪?”
“去南城隨意地逛,天色黑透再回東湖。”
“是。”
瘋狂纏綿過後,給與張林的是無限睏乏疲憊,顛簸的馬車也不能阻擋他的睡意。直到有人拉他身子,纔是驚醒。
外頭天色黑透,呂成正扶他胳膊準備架起來。
張林迷糊道:“什麼時辰了?”
車外提着燈籠的唐玉仙幾女,一臉心疼地道:“都快亥時了,老爺想歇息,怎不回宅裡睡呢!”
有苦說不出啊。
張林搖搖頭,提起力氣下得車來,把呂成幾人打發掉,徑直去往房間。
“都別跟着,等我睡醒再洗。”
唐楠兒噘嘴道:“爺,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睡你的吧。”張林沒心思跟丫頭少女們皮耍,進房間就關門,一頭栽在軟褥牀榻上。
煩心事一件接一件,還不如梁山賊夥來得痛快,殺得一乾二淨豈不爽快?自己琢磨來琢磨去,計劃趕不上變化,處處受氣,還特麼不如直接造反算了。
不過立刻造反的念頭在腦子裡轉一轉,就被他按捺下去,若是這點憋屈都受不得,何談成就大事。還是得再忍一陣子。
而此時的樑府,房間中。
樑中書光着膀子,忽地佝僂腰背,右手捂嘴一陣劇烈咳嗽,皮鞭掉落在牀褥上,指縫間隱隱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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