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正事就談吧,非得刺人幾句話。
張林不耐煩地道:“今夜酒也吃了,都回去歇着吧,沒事閒得慌,有這嘴皮子功夫吵架,不如養養精神明天忙活。才賺幾個錢就這麼鬧,都住嘴不許再說了!”
“嫂嫂哥哥也早點休息。”
說罷,他拉着老臉忿然的王婆子出門,送她到茶鋪前才道:“乾孃也別計較我哥哥的不是,咱三家合夥賺錢的日子還長着呢,以後小子記得乾孃的恩情,總不會叫你吃虧。”
王婆子老淚嘩嘩流下來,哭道:“看在張小哥面上,老身才不與武大那廝計較,只是實在氣不過。憑良心說,老婆子我何時偷閒過了。”
“是是是,乾孃辛苦,我們都看在眼裡。我哥哥今晚喝多了,不着調地說些糊塗話。”
王婆子一邊往門裡走,一邊抱怨叫屈:“他哪裡是酒話瘋話,只怕他那人本來就是個沒心肝的,老身這樣操心買賣,還要受他數落消遣,何苦來哉!”
張林一頓好話,把王婆子哄進家裡,幫她把門板合上,回過身就看到街對面掩門後面裡的潘金蓮正翹腳尖望着他呢。
他便走過去,隔門笑道:“嫂嫂怎麼還不去休息?”
“叔叔還沒把丫頭領走,奴家正想說呢。”
“哎呦!”張林一拍腦袋,只在門口把兩丫頭叫出來,忽然想起來家裡今兒忘了給她們買被褥,這晚上總不能誰硬邦邦的牀板吧。
潘金蓮掩口嗤嗤一笑,媚眼斜飄:“奴家裡還有幾牀舊被褥,都是涮洗過的,湊合用到入冬再換新的罷。丫頭哪裡要什麼講究?”
“還是嫂嫂想的周全。”
張林便和潘金蓮帶着兩丫頭片子從她家裡抱了被褥,在自己的租處閣樓偏房裡收拾一番,先讓兩丫頭睡一張牀上,等明天得空了再多打一張小的放在樓下偏房裡。
此時已經是晚上快十點鐘了,張林不敢讓潘金蓮久留,手腳麻利地收拾好房間,便要送她回家。
他本想從正門送,潘金蓮卻說要從後院門走,說怕人看見了說閒話。
黑燈瞎火的剛出了後院,門還沒掩上呢,潘金蓮失了瘋似的,忽然一頭撲進他懷裡。嚇得他手忙腳亂往外推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四處瞅,生怕被人看到。
潘金蓮雙臂箍着他腰部緊緊的,嘴裡盪漾着聲音只不斷地低聲重複“叔叔只讓奴家抱一會兒,就一會兒”的話。
張林見她情緒激動,聲音中帶着慼慼然的哽咽,也不敢刺激她,讓她在懷裡溫存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嫂嫂快回家去吧,被人看到就糟糕了。”
潘金蓮破涕爲笑,臉頰在他胸膛上廝磨,聲音顫顫地道:“天色這般黑,哪裡有人看得到。”雙手依舊扣在男人後腰心上。
溫玉滿懷,脂粉髮梢上的香味撲在鼻端,女人臉頰貼在胸膛上廝磨,噴塗的熱氣浸的心裡癢癢的。
張林嘴裡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老實地配合着她抱,還沒反應過來呢,下腹處猛然感覺到女人的柔軟身體在若即若離地碰撞自己。
等他回過神來,月色下的潘金蓮已是醉紅滿面,嬌軀亂顫,呼吸粗重了。隨着下腹處的隱秘動作,她喉嚨裡發出低低沉沉的嗯哼聲。
張林咬牙推開她,哪知潘金蓮就像面做的泥人般,軟癱着要倒地。再扶她的時候,就感覺到她雙手十指抓在自己臂膀上格外的用力,兩腿夾緊緊地繃直了腳面,水汪汪的兩眼癡癡呆呆地看着他,急促呼吸的小嘴李舌頭都露出來了。
我靠,不是吧,這前後總共還沒一分鐘呢,她這就丟了?
張林可不是初哥,當然知道她這種狀態是什麼情況,既然已經發生了,只好半摟半扶着讓她緩過來。
潘金蓮好一陣纔回魂般地醒了,萬般捨不得地離開少許距離,面頰羞紅地道:“叔叔,就,就送到這兒吧。奴家先去睡了。”
老子有句MMP要送給你,這般撩法,晚上肯定要自己用五姑娘解決一發了。
張林腹誹了句,看着她慌頭慌腦地進了後院門才返回家裡,兩小丫頭已經在燒水了。等水燒好後,也不要她們伺候,自己就在木桶裡洗刷一番,自力更生地順便飛了一次機。
一夜過去,第二天大早,他果然發現自己又要換內褲,忍不住又是一句MMP。
這一天,張林見着潘金蓮就尷尬非常,而後者卻是滿面春風地更待他熱情了,幾次三番地藉着撣灰塵的機會摸他胳膊和腰背。
白天裡,趙大叔帶着活計在他家叮叮咚咚地做工活,改門面,到了傍晚時分,果然是按時守約地把扇門改成片板門的活幹完了。明天再來一日,就能將偏房和閣樓樓道的簾子改成扇門完工。
武大郎依舊是一天早中晚三趟地在外面挑擔子賣肉夾饃,只是如今不需要他吆喝了,到了點兒便有客人自發地來他攤上買餅,大部分時間都耗費在來回路上。
王婆子跟武大吵了一架,自然對他沒好臉色,見到別人是嬉笑呵呵,見到武大便是忿氣直竄地板着麪皮。武大也不搭理她,只管跟張林和鄆哥兒兩個有說有笑。
到了晚上清賬的時候,又是總共八兩銀子的純利進項,買賣算是穩定下來了。
接下來幾天,肉夾饃經過試吃期的三天優惠,價格回調到了四十文錢每個。單日售賣的數量上降到五百來個,但利潤卻高出一截。算上單賣盒裝紅燒肉的賺頭,平均每天的純利都在是十二三兩上下浮動。
張林藉着新鋪開張,不但把招牌立了起來,趁機也將第二道麪食蛋卷肉煎餅推出。因爲煎餅比肉夾饃便宜幾乎一半的價格,只而十五文錢每個,當天就大賣特賣。
如此過了一個星期,懷裡揣的荷包日漸豐滿,滿滿當當也有了接近四十兩的存款。首先把欠潘金蓮那十兩銀子還了,小娘皮還不樂意地噘嘴。
“嫂嫂你不要,便讓小弟難做人了,這向來只有女人花男人錢,男人反欠女人錢像什麼話,這不是羞辱小弟麼?”
潘金蓮風情萬種地白他一眼,趁四下沒人,拿春蔥似的手指扭他胳膊肌肉,嗔怪道:“便是叔叔你喜歡說好聽的話,奴家聽在耳朵裡,連夢裡睡覺都在想,也不知着了哪門子的魔。”
說着,婀娜多姿轉進閣樓去,再下來時候,雙手捧着一件皁色羅衫,抖開來在他面前晃了晃,巧笑嫣然地問:“奴家閒來無事,晚上做針線時候順帶做了件皁衫,叔叔看喜歡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