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野草結滿了露珠,初秋已至,廣袤的大地多了幾分清涼。
鼻青臉腫的武松聽着鳥鳴聲,睜開了睡意輕鬆的眼,感受着懷中的溫度,略微低頭,看着潘金蓮的櫻桃小嘴,頓時變得口乾舌燥,忍不住的在她的脣上印了一口。
潘金蓮的睫毛輕輕顫抖,武松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就沒有繼續胡鬧下去,他想讓懷中的美人多睡一會。
隨即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腦中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武松一邊喝着美酒,一邊對李澤講述釀酒的故事。
雖然武松懂的不多,但是他着實能忽悠,白酒紅酒葡萄酒,酸酒甜酒悶倒驢。
李澤聽着武松的影響,頓時驚爲了天人,他沒想到,除了用糧食釀酒之外,竟然可以用蘋果葡萄,甚至是獼猴桃都可以釀酒,李澤的心中膜拜,頓時有了拜師之心。
周通四兄弟聽着武松的滔滔不絕,心中也是驚訝的不得了,他們沒想到武松這個書生竟然懂得如此之多,特別是葡萄這種酸掉牙的水果,那可是在遙遠的西域纔有的產物,他們看着武松的眼神,不知不覺的,變得崇拜起來。
但在武松喝了兩大碗不過崗後,漸漸的,酒勁竄起了腦門,講授的知識更加廣泛,不但講述了釀酒,甚至還與周通等人比試了一番。
周通等人開始有些束手束腳,怕把這個對於勳勳的武秀才打傷。
但隨着時間的深入,武松使出了看家絕學,鴛鴦腳加五環步,身形瞬間變得縹緲起來。
虛幻時而敲他們的腦門,時而踹他們的屁股,周通等人哪受得了這般侮辱,最終在潘金蓮擔憂的目光中,幾人大戰了起來。
潘金蓮看着這樣的架勢,趁他們打累休息喝酒的時候,悄悄的在酒罈裡放了點蒙汗藥。
到了最後,衆人醉得七葷八素,六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潘金蓮也終於得償所願,小手敲了一下武松的腦袋後,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彎着腰,將武松橫抱在懷,心滿意足的走向了一間乾淨的小房間裡。
“哎,你真是一個小妖精。”
武松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雖然記憶有些朦朦朧朧,但自己的女人下藥一事,看着熟睡的潘金蓮,無奈的搖搖頭。
他着實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小妖精竟然會對自己下藥,這是要反了天呀。
武松的心中正想着,聞着懷中那誘人的芬芳,呼吸漸漸的粗重起來。
此時的潘金蓮似乎有所反應,秀眉輕蹙,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小妖精,對男人下藥,膽子還真是不小,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呢?”
武松看着潘金蓮初醒的樣子,一個翻身狠狠的將潘金蓮壓在了身下。
潘金蓮沒想到剛一醒來便會遇見這樣的突發情況,不由得驚叫了一聲,但很快反應過來,捂住小嘴瞪着美眸,腦中想到了武松昨晚的不聽話,心中不由的也來了脾氣。
隨之伸出玉臂繞住武松的脖子,妖之一扭本來在身下的潘金蓮,瞬間與武松調換了一個位置。
武松露出些許的驚訝,他沒想到一向溫柔可人的潘金蓮,竟會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而此時的潘金蓮做完這一切後,也反應過來,心中暗暗有些後悔。
但想到身下是自己的男人,也無所謂了,潑辣一點就潑辣一點吧,緊接着也沒有猶豫,伸出小手揪住了武松的耳朵。
在潘金蓮的心裡,總有着那麼一種衝動,她想將這心中的人兒,制服的服服帖帖,這樣的想法雖然也是大膽,但那心中的渴望,卻總讓他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小壞蛋,讓你別和周通他們動手,你非要動手,你看你這鼻青臉腫的,你這讓我多心疼啊,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
武松連忙點頭,看着大變模樣的潘金蓮,也不知爲何,他突然覺得,這樣的金蓮也別具一番滋味。
“小金蓮,小娘子,昨晚是我錯了,不聽你的話,我任由你懲罰,你看怎麼樣?”
武松賴的搖了搖頭,將手枕在了頭下,一副你愛咋辦就咋辦的樣子。
潘金蓮看着這般無賴的武松,眉頭一挑,緊接着也不再猶豫,破舊的蚊紗輕輕合攏,小小的木牀咔咔作響。
一刻鐘後,天色大亮,潘金蓮看着忙碌修牀腿的武松,既有幾分好笑,又有幾分嬌羞。
“喂,小壞蛋,我這麼做你會不會不喜歡我呀?”
潘金蓮這樣說着,看着忙碌的武松,不自覺的將秀髮挽在耳邊,心中有着些許的擔憂。
“哪能呢。”武松聽到潘金蓮如此說,急忙搖了搖頭,緊接着又面露尷尬,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金蓮啊,你這樣我蠻喜歡的,我這個人吧,有的時候喜歡那種潑辣彪悍型的,就是你不打我幾下,我心裡難受。”
“噗嗤——”
潘金蓮剛開始有些錯愕,但看着武松那認真而又有些靦腆犯賤的樣子,一時沒忍住的笑出聲來,同時心中也是長長的鬆的口氣,對着武松多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歡,她好想過去將他揉在自己的懷裡,好好的親暱一番。
“砰砰砰。”
但也就在潘金蓮有這樣想法的時候,門外的敲門聲突然響起,緊接着傳來了一道粗獷的聲音。
“武秀才,你醒了沒有啊?天色已經大亮了,我們趕緊出發,過了這景陽岡,離下一個驛站,那可是還有百里之遙呢。”
潘金蓮聽到李澤的聲音後,迅速收起了紛亂的心,開始收拾起了衣裝。
武松聽到李澤的話,心中暗歎了一句惋惜,隨即爺沒有磨蹭下去,牀腿短就斷吧,反正以後也不會來這裡。
隨之便招呼了一聲潘金蓮後,牽着他的小手走出房門。
“武秀才,我們抓緊走吧,周通他們正在屋外等着呢。”
李澤瞪着大大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武松,想到昨晚武松講的那些讓人沉醉的釀酒方式,嘴角不自覺的流出了一絲口水。
武松看着李澤那貪婪的眼神,一陣惡寒,下意識的退後兩步。
“你決定要跟着我了?這家酒樓我看還是很好的,再過個四五十年你死在這裡埋下去,也很不錯,是個風水寶地。”
“哪能呀。”李澤知道這時武松的調侃,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也不好反駁,畢竟武松的手裡掌握着,前所未見的釀酒工藝。
而武松也在調侃完李澤後,不經意的與他拉開距離,牽着潘金蓮的手,緩緩走出小木屋。
初秋的清晨微涼,武松與潘金蓮坐在馬車裡,與馬車外的周通幾人一邊聊着天,一邊欣賞着外面的風景,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周通,王恆,孫錢,李健,你們四兄弟的名字這麼的大衆化,而且都是那麼的平常,我說你們的名字不會是假的吧,這會不會是你們的藝名?”
孫舞看着周通四兄弟,口中不斷念叨着他們的名字,意味深長的看着他們。
周通四兄弟聽到這話,眼中露出些許的情感,他們沒想到武松竟然會不經意的問出這樣的問題,這頓時讓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那個,武兄弟,你幹嘛非要問這些問題呢,我們的名字可是經過官府承認的,你可不要妄加猜測。”
周通尷尬的說聲,王恆、孫錢、李建三人反應過來,也是急忙點頭。
“武兄弟,我們的名字可是正兒八經的真名。”
“對啊武兄弟,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妄加猜測的好,不然會影響你看書的。”
“哦,真的嗎?那我可真是多慮了,我正在想啊,如果你們這個名字是假的,我可以給你們起個好聽一點的名字。”
“就像那忠臣包拯一樣,給你們來個王朝、馬漢、張龍、趙,至於那個死胖子,肯定就是公孫讚了。”
“包拯是誰?”武松的話音剛一落下,李澤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李澤這麼說,一方面想轉移武松的話題,沒有辦法,武松問的問題着實很難回答。
而另一方面,這忠臣包拯,李澤雖然是一名御廚,但這朝廷中的黨羽分派,他可是清楚的很。
這包拯到底是誰,武兄弟爲何會說起他,難道他口中的包拯,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李澤的話音一落,武松看着他不像說謊的樣子,又急忙轉頭看向了周通四兄弟,見他們同樣也是一臉茫然,腦中不由得又陷入了混亂。
“這包拯不是北宋的人嗎?怎麼隔了也就百十來年,他們怎麼就不認識了呢?”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這個水滸和真正的宋朝有什麼區別?”
武松的心中亂七八糟,又急忙看向了潘金蓮,他知道,別人或許會騙他,但自己的女人肯定不會。
包拯這麼響噹噹的名字,潘金蓮不可能不知,但當他看着潘金蓮同樣也是一臉茫然的時候,心中既震撼又驚訝。
“這包拯到底在哪?”
“吼!”
但也就在這時,一聲虎嘯打斷了武松的思緒,武松心中駭然,“我去,這是什麼情況?現在打虎,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