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告通告,張家父子慘遭暗殺,暗殺者爲兩名刀疤臉壯漢,現本府特此頒發通緝令,緝拿此賊者賞銀千兩,發現此賊蹤跡者,賞白銀五百。”
清晨的白霧朦朧一片,官府衙役的吆喝聲,瞬間在清河縣炸開了鍋。
清河縣府公堂內。
郭陽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張虎,臉色鐵青,他能猜到張大戶到底是被何人所殺,但這樣的事情他不能處理,也處理不了。
一是因爲武松的秀才身份,自己在未來還要仰仗着他。
二是因爲這個嚇破膽的張虎,他竟然承認他的父親是被一夥盜賊所殺,不但這樣,他還畫出了盜匪的樣貌。
“張虎,你確定你的張大戶真的是被你畫中的二人所殺?”
“是的,是的。”
張虎磕頭如搗蒜般的迅速點頭,擡頭看了一眼目光冰冷的郭陽,又小心的底下腦袋,他不敢出賣武松,他害怕死,他害怕家中的那些金銀珠寶被別人用去。
“嗯,那就好,希望你記住今天你所說下的話,你的父親就是,被你畫中的兩人所殺,你要永遠的將這件事記在心裡。”
“如果我在不久後聽到一些不一樣的聲音,你可知道會有什麼要的結果,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比死還要可怕。”
“知道,知道。”張虎的心中早已沒有了報復武松的想法,如今他又聽到郭陽這麼偏袒的話,張虎的心中有了一個決定,他決定,一輩子不出他的張家大院。
“好了,你趕快滾下去吧,你要記住,以後你要好好的管理你的張家,但你的年紀還小,我會安排兩個人好好的協助你,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張虎知道郭陽話中的含義,無非就是想慢慢的吞食自己的家產,但他也沒有辦法,只能一個勁的點頭同意。
而郭陽仔說完這麼一些話後,也沒有在這公堂上繼續呆下去,他要去看看武松,他沒有想到武松做事,竟然會如此的狠辣果斷,這不由得讓他產生了那麼一點畏懼。
不過心中害怕歸害怕,同時他也更加肯定了要保護武松的決心,心狠做事果斷,只有一些大人物纔會有這樣的手段,郭陽敢肯定,武松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但也就在郭陽剛剛走出公堂的時候,府衙的師爺急急忙忙的來到郭陽的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語幾句後,郭陽頓時激動的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
監察御史來到了清河縣,那可是從七品,比郭陽正九品太官令要大上不少。
郭陽不敢大意,急匆匆的跑向了虎牙後院,他要整理自己的衣袍和一些禮物。
至於武松的事情,他暫時交給了師爺打理。
但他不知道的是,多年以後,郭陽每每想起這次的舉動,都會後悔不已。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間也已經到了中午,在師爺的安排之下,武松挑選了兩輛馬車還有四名護衛,已經出了清河縣。
“金蓮啊,你說大哥也真是太過分了,我把那二十畝地的地契交給他之後,他竟然不管我了,留在這裡種地,我真是有點搞不懂了。”
車上的武松環抱着潘金蓮,想到了今天早晨將地契交給大哥的樣子,堅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緊接着便是驚愕,再然後便是渾身顫抖,一把搶過地契後,如珍寶般的塞進內褲裡的某個角落。
武大郎要留在家裡只搬家業,他要等着自己的弟弟高中回來了給他一個大大的家。
“夫君,其實這也不能怪大哥的,誰讓你又給了他五百兩白銀呢,這會我估計呀,一畝地值五兩白銀,大哥現在定是忙着置辦家業。”
潘金蓮一邊柔說說着,一邊將武松不老實的大手,牢牢的按在她的胸口上,瞪了一眼美眸,示意不要武松不要亂來。
武松沒想到潘金蓮還有這樣的操作,感受着手上的溫度,又看着潘金蓮那咬着嘴脣,眼波如水的樣子,心被他勾引的怦怦亂跳。
隨之也顧不得其他,彎腰低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紅脣。
潘金蓮沒想到她的勸阻會適得其反,心兒慌慌的亂跳,聽着外面的馬蹄聲,立即嬌羞的捂住了小嘴,她不想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但也就在這時,馬車的軲轆突然踩到了一個石頭上,車簾輕輕的震動,外邊的風景也是一不小心的落入了潘金蓮的眼中。
潘金蓮看着外面的樹,外面的馬,以及護衛們的身影,一顆心兒簡直要跳到了嗓子裡。
中午的陽光緩緩的西行,不多久,天色也逐漸的暗了下來,潘金蓮疲勞的躺在武松的懷裡,至於武松,他則是心滿意足的看着車頂。
而此時的馬車外,郭陽派過來的四兄弟相互對視了一眼後,搖頭一笑。
對於馬車裡的情況,四兄弟身爲習武之人,自然能聽得一清二楚,他們沒有想到,這個讀書人竟會如此亂來。
不過他們轉念一想,忽然發現這樣挺不錯,沒有了讀書人的窮酸,反而與他們這些武人一般,有那麼些無拘無束,又有那麼些膽大妄爲。
不知不覺間,他們的心中,對武松有了些許的好感,一些見不得人的想法,也是悄悄的生長起來。
“大哥,我感覺武秀才這個人不錯,要不我們以後就跟着他?”
“三弟,你別說這樣的話,我們的身份你忘了嗎?我們可是犯了殺人大罪,如果不是當年林教頭念我們四兄弟幾分情面,動用了一些關係,我們早就已經是死人了。”
“如今你還想着出山,想着飛黃騰達,我看你還是趁早死了這個心。”
“可是,我覺得這個武秀才爲人可以啊,如果我們跟對了他,爲他出生入死,待武秀才做了大官之後,也可以爲我們洗刷冤屈呀。”
“再說難道你不想飛黃騰達嗎?難道你想就這麼一輩子平平淡淡的過下去?”
“行了,二哥三哥你們都別說了,別讓那武秀才聽見,我覺得這件事情還需考慮,畢竟我們的身份很是不同,在沒有搞明白武松的爲人之前,還是儘量的收斂一點吧。”
一旁的周通聽着三位兄弟的你一言我一語,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長長的沉思,想到了不遠處的那家酒家,輕輕咳嗽了一聲,止住了三兄弟的話語後,敲了一下馬車的房門。
“武秀才,前方不遠處就是景陽岡了,過了這條小道便會出現一個酒家,我們晚上在那裡休息,明早再接着趕路,你看?”
“景陽岡?”
武松對車外的對話全然不知,他聽到了景陽岡,立即來了精神,隨即快速整理了一番衣袍後停下馬車,探頭搖頭望向了周通所指的方向,腦海中也是想起了水滸原著。
這景陽岡,那可是武松成名的地方,當時的武松接了告示喝了酒,搖頭晃腦的進了山,成就了打虎的威名。
武松想到了這裡,暗暗有些害怕起來,他擔心山中有老虎,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很有可能幹不過。
不過他又立馬想到當時的武松上山打的虎,這事情是發生在兩三年之後,心中又長長的舒了口氣。
隨之他也沒有在呆在馬車裡,看着越來越近的店家,牽着潘金蓮的手走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