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武松笑着搖了搖頭:“郭大哥,我是真的想讓你找人護送,我也真的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武松的表情真誠,郭陽看着武松的這般模樣,頓時又有些猶豫不定起來,他有一種錯覺,這麼一會好像被人家牽着鼻子走了。
郭陽想到了這裡,心中一片駭然,略微猶豫了一番後,只能點頭答應。
但答應歸答應,具體要派誰去那還是要仔細琢磨,現在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張大戶的事情,至於要如何處理,那就要看武松的臉色了。
“武兄弟,那護送的事情我們先放到一邊,你說你在來這裡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意外,作爲兄弟的我不能坐視不管。”
“想必是那張大戶的兒子張成惹了你,不知兄弟要如何處理呢?”
“這個呀大哥,你這個問題問的好。”
武松聽到郭陽終於說出了正題,心中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說實話,他真的不想和這些傢伙們過多交談,太傷腦子。
“這個大哥,我是這樣想的,那個張家大戶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們這縣裡有名的地主,我是一個讀書人,只想安安靜靜的讀書,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怎麼好處理,我寫了一份告示,你按照大宋的律法辦事就行。”
武松一邊說着,一邊將寫好的告示遞到了郭陽的面前,而郭陽也在看過了一番後,陷入了沉思。
“武兄弟,這個事情牽扯到了弟妹,而你雖然現在沒有功名在身,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兄弟,要不這樣,我們一同商量商量。”
郭陽飲下一杯酒,笑呵呵的說着,但心中卻在思索着武松到底需要什麼東西。
在郭陽的印象裡,武松是個讀書人,既然是讀書人,那一定會對一些古書籍和一些文房四寶比較重視。
至於那錢財美色什麼的,對於讀書人來說,看的並不怎麼重要,不過郭陽也不敢肯定,畢竟他自己也是一個讀書人,有些的讀書人性格比較奇怪,武松到底需要什麼?這個還要慢慢琢磨。
而武松卻沒有給他琢磨的時間,此時的他已經再次開口。
“我們一同商量商量,這個不太好吧,畢竟法不容情,我是一個局外人。”
“無妨無妨,什麼局外人不局外人的,我們是兄弟你就儘管的說便是。”
“哦,這樣啊。”
武松看着郭陽一副斬釘截鐵的樣子,略微思慮了一番後,看着潘金蓮。
“金蓮,我家的墨水快沒有了吧?這寫個告示可老費腦子了,筆都用壞了好幾支。”
潘金蓮表情茫然,什麼情況?夫君寫多了筆?還好幾支?
潘金蓮的心中狐疑着,不過很快也是反應過來。
自己的這個男人啊,缺錢了。
潘金蓮想到了這裡,想都沒想的點頭,立馬承認了武松的說辭。
郭陽也沒想到武松竟是爲了錢財,這可是他的拿手好戲,如此一來倒也省事不少,寫壞了幾支筆,那肯定需要賠償,這樣的事情他再熟悉不過。
“真的嗎?武兄弟,那這可是件大事啊,你若沒個筆那還怎麼參加殿試啊,此事非同小可。”
“不過依爲兄所看,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張虎,既然是他犯的錯,又怎麼能讓弟妹破費呢?我看要不這樣吧,我這就令人將張虎帶來。”
“嗯,這樣也好,也就是幾支筆的錢,那張虎確實應該破費一些,大哥這個主意不錯。”
武松聽到郭陽這麼一說,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而郭陽也是心領神會,伸出雙手連拍三聲,門前來了兩名壯漢。
在一番操作後,便將張虎給帶了過來,而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氣喘吁吁,額頭冒汗並且光着一隻腳的胖子,此人便是清河縣有名的大地主,張大戶。
武松看到這番情景,頓時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心中也就釋然,自己其將事情鬧得這麼大,張大戶不可能不知道。
郭陽也是有幾分意外,在武松沒到府衙之前,他就已經令人通知了張大戶。
但那張大戶所居住的豪苑距離縣城足有二百里,這個胖子能趕到,這着實有些不容易。
不過郭陽轉念又是一想,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既然自己選擇了站邊,那一定要給武松好好的出這口氣。
而此時的張大戶也是心急如焚,他怕自己的兒子出現了什麼意外,在他得知張虎犯下了如此錯事後,立馬便火急火燎的向縣城趕來。
但奈何他正在新建的風水寶地裡和九姨太快活,足足有二百里,這麼遠的距離,張大戶足足騎爬下了兩匹快馬,一直到了深夜才姍姍趕到了縣城。
如今見到自己的兒子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胳膊腿的什麼都還在,心中不由的鬆了口氣。
但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想到了張虎乃是自己的獨苗,這如此被人欺辱,而且這件事情鬧的整個縣城人盡皆知,不由得覺得很沒有面子。
張大戶想到了自己的地位,又想到了自己和郭陽的關係,不知不覺間,暗暗恨上了這個打自己兒子的武松。
但他也知道武松是個秀才,而且現在正與郭陽一起,一些事情不能挑明瞭說,只能將怒火暗暗的埋在了心裡。
“大人,武秀才,都怪小的平時教子無方,才讓這個孽障做出瞭如此錯事,這是着實是是我的不對,我代表我兒子給大人還有武秀才道歉了。”
張大戶忍住怒火,對郭陽和武松抱拳一拜。
武松的眼神微微眯起,他這麼說到底是何意思?難道就只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
而且一分錢都不想拿出來,這張大戶當地主是不是當習慣了?而且這貨看着我的眼神,怎麼還對我有些不服啊。
郭陽聽到這張大戶沒有誠意道歉,心中也是有幾分不悅,他原本就想着收拾一下這對父子,如今看來,這是非收拾不可了。
“張大戶,你不用給我道歉,你的兒子傷害的是武松兄弟,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我兄弟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甲等秀才,如今又是我的兄弟,你這麼說有些不妥吧,難道你想被抄家不成?”
張大戶的表情一呆,他沒有想到郭陽會如此的偏袒武松,這讓他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但看着郭陽越來越不善的目光時,心中頓時突突了起來,緊接着便也不敢像先前那麼隨意,對着武松和郭陽再次彎腰一拜。
“兩位大人,剛纔小的說話,有眼無珠,還請大人多多包涵,這是一點我的心意。”
張大戶一邊小心翼翼的說着,一邊拿出了兩張五百兩的銀票,略一猶豫了一下後,遞到了武松的面前。
郭陽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一千兩雖然不是什麼小數目,但如今有了自己的面子,在這似乎給的有點少了。
而武松看着這兩張銀票,沒有郭陽的那些想法,也沒有猶豫,急忙將張大戶遞過來的兩張銀票揣進了懷裡。
張大戶看着武松如此愛財的樣子,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暗自鄙視。
“賤民就是賤民,等你出了這個門,沒有了郭陽的庇護,看我怎麼收拾你,秀才甲級,秀才又如何,只要在你沒考中之前,我就可以隨意的拿你。”
張大戶的心中暗暗計劃,想到了武松快要入殿考試,又突然多了一個陰毒的想法。
“這郭陽應該認爲武松能考中功名,所以纔對他如此這般要好,那如果武松沒有考中,反而在去的路上被人殺了,那他又該如何?”
張大戶盤算着,一個陰毒的計劃已經悄然生成。
“對了,你是個大地主,你家的地應該有個千八百畝吧,我再給你要塊地,也就二十畝地,你感覺怎麼樣?”
“你可不要說不給啊,在這裡有郭陽大人在,你不給就是不給郭大人面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