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回手一鞭擋住了魯智深的追擊!
魯智深不禁兩眼一亮:
這是高手!
講真魯智深自從武力提升之後,就很難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林沖、武松都跟劉高走了,花榮還嫩了點兒……
在青州魯智深連個能大戰三百回合的人都找不到!
魯智深已經很久沒有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了!
就像是搓了三十年火球的大魔法師!
火球越搓越大,越搓越熟練!
卻始終沒有機會把火球發射出去!
好不容易遇上了呼延灼,端的男能可貴!
魯智深見獵心喜,果斷迎男而上!
毫不猶豫的掄起了水磨鑌鐵禪杖,魯智深一個大風車再次拍向呼延灼!
“嗡——”
六十二斤的水磨鑌鐵禪杖掀起一陣小型狂風,直奔呼延灼的後腦勺兒!
“當!”
呼延灼竟是好像後腦勺兒長了眼睛一樣,旋轉,跳躍,回手又是一鞭!
居然又不偏不倚的砸中了禪杖!
藉此機會呼延灼也完成了轉身,掄起另一根鋼鞭砸向了魯智深的面門!
“來得好!”
魯智深大喝一聲,把水磨鑌鐵禪杖使了一個力劈華山!
大開大合,剛猛無匹!
無物不破,無堅不摧!
不但一下崩開了呼延灼的鋼鞭,還順勢砸向了呼延灼的面門!
這一下砸中了必然是腦袋炸個稀爛!
“嘶!”
呼延灼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從禪杖上傳來的恐怖力量幾乎讓他右手鋼鞭脫手!
眼見水磨鑌鐵禪杖又到了眼前,呼延灼不退反進,驟然向前一步!
不但避開了力劈華山,還欺入了魯智深的懷裡!
雙手熟練的一轉,一對鋼鞭圍着他的雙手雜耍一般飛快的旋轉半圈兒!
再被他握住時就變成了反握!
呼延灼反握雙鞭,把鞭尾狠狠頂向魯智深兩邊的腰子!
魯智深是一寸長一寸強,他便是一寸短一寸險!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魯智深同樣不退反進!
好似野豬一般猛然向前一突,一膀子頂在呼延灼胸口上!
頂得呼延灼一下子倒飛出去!
“轟——”
呼延灼彷彿被橫衝直撞的野豬撞飛了一樣,人在半天雙手又是熟練的一轉!
“唰”的一下,雙鞭圍着他的手旋轉半圈兒,又變回了正持!
整個人被撞飛的同時,呼延灼照着魯智深的大光頭就是一個雙雷貫耳!
兩條水磨八棱鋼鞭掄圓了,一左一右砸向魯智深太陽穴!
好機變!
魯智深兩眼一亮,大喝一聲,把水磨鑌鐵禪杖舞得好似大風車一樣!
“噹噹!”
兩條水磨八棱鋼鞭便被震得反彈回去,呼延灼只覺雙手虎口都要裂了!
一個後空翻落地,呼延灼大叫一聲:
“好一個禿驢,好一個天生神力!”
一邊大叫,呼延灼一邊身不由己的“噔噔噔”接連退了三步!
此時魯智深已經追殺過來,呼延灼連忙舞動雙鞭,奮力抵擋,且戰且走!
魯智深得勢不饒人,且戰且追!
兩人一走一追,往楊樹林裡去了。
呼延灼一邊抵擋魯智深,一邊東張西望的觀察着周圍大樹上的刀痕。
左邊一棵樹,一刀!
右邊一棵樹,也是一刀!
我退!
我退!
我退退退!
三十個回合一晃眼就過去了,呼延灼終於找到了被砍了兩刀的大樹。
就是這裡!
呼延灼大喜,立即把魯智深引到了被砍了兩刀的大樹旁邊。
眼見魯智深一個野蠻衝撞,呼延灼一閃身,讓到了一旁!
目送着魯智深衝到被砍了兩刀的大樹之下,呼延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妥了……海公牛!
忽地一腳踏空,呼延灼眼前天旋地轉,身不由己的墜入了一個大坑!
“噗通!”
由於兩眼一直盯着魯智深衝入陷阱,太專注了,呼延灼完全沒有防備!
所以猝不及防之下,呼延灼就到底了!
到底之後只聽“咔咔”兩聲機篁響,他的雙腿就被兩個大鐵傢伙咬住!
“嘶——”
呼延灼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疼!
就算他雙腿穿了護膝,大鐵傢伙也好像虎口一樣,幾乎把他雙腿咬斷!
呼延灼撐起上半身一看,卻原來是兩個捕獸夾子,死死地夾住他雙腿!
“稀里嘩啦!”
頭頂上方傳來了急促凌亂的腳步聲!
呼延灼慌忙仰頭望去,彷彿坐井觀天一般只能看到有限的一圈兒天空!
而那一圈兒天空圍着一圈兒人!
彷彿是天兵天將下凡,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塵埃裡的凡人!
目光譏誚,還都用弓箭瞄準他!
弄啥嘞?
呼延灼怒了:
我說什麼來着?我說什麼來着?
我就說記號一定要做好!
別賊人沒掉下去,把我掉下去了!
結果還真特麼把我掉下去了!
花榮那個鳥人!
果然鳥上沒毛,辦事不牢!
“我是呼延灼!”
呼延灼怒氣衝衝的仰天大叫:
“都別踏馬看着了,快把老爺救上去呀!”
“抓的就是你呼延灼!”
那一圈兒人哈哈大笑,呼延灼勃然大怒:
“反了天了!叫花榮來見我!”
“花榮早就被灑家生擒了!”
這個時候,一圈兒天空上出現了一個亮晶晶的大光頭,正是魯智深!
魯智深哈哈大笑:
“他們昨夜挖陷阱,被灑家的孩兒們發現了!
“如今花榮已經被灑家丟在了地牢裡,正好灑家送你去與他相見!”
“嘶——”
呼延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
花榮也被生擒了?
那……誰來救我?
魯智深派人把呼延灼從陷阱下邊兒撈了上來,五花大綁了用一根杆子穿過雙手雙腳。
兩個小嘍囉兒好像挑豬一樣,把呼延灼挑着走了!
卻不是上山,而是到了山腳的背陰處,這裡有一隊行腳商人正在休息。
行腳商人爲首的是一個尖腦袋三角臉的大漢,笑嘻嘻的迎上來和魯智深說話。
兩個小嘍囉兒把呼延灼丟在車上,用一塊破抹布堵了嘴。
也不知道魯智深跟那個尖腦袋三角臉的大漢交代了什麼,就這麼走了。
然後行腳商人就把呼延灼拉着上路了。
一路上呼延灼都是麻的。
他不知道行腳商人要把他拉到哪兒去,也不知道等着他的會是什麼……
最讓他想不通的是,他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會這麼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