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愛,那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給你帶來的幻覺。?:efefd”他振振有聲。
我怒目而向。
少年,你給我閉嘴吧斯德哥爾摩你大姨夫敢不敢尊重事實不腦補
我和羅繁星誰也不讓誰的對峙着。
突然,一個有點沙啞和疲憊的聲音,在我們之間響起:“喂,你們在幹什麼”
低頭一看,是刑隊。滿心的怒火,頓時找到的出口:“刑隊,我希望你管好你們家的孩子”
說着,我轉身就走。
“秦丟丟,我不是孩子”羅繁星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他向來溫和的杏眼裡,流露出一種充滿侵略感的危險,“我喜歡你”
他破口而出的話,把刑隊的煙,都驚得掉了。
一種無法言喻的羞辱感,從我心底,奔涌而出。
這個死混蛋,他,他把我和水修的感情當成什麼了把我,又當成什麼人了
我氣得全身發抖,完全說不出來話。
眼看局勢就要無法收拾,刑隊扯開了他抓住我的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
羅繁星痛苦地抱着肚子,把自己彎成了一隻大蝦。
“好了,這個空間容易被邪氣入侵,你說點三觀不正的胡話,我們也是能包容的。”刑隊揉揉他的狗頭,吐出了一口煙,用眼神示意我們,看向對面,“但是現在可不是胡鬧的時候。我已經勘探到了,核心就在那裡,但是,裡面有很多高級魔鬼鎮守,它們是我的煙無法催眠的。而我們,只有十分鐘了。”
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出,只見黑紅相間的岩漿地獄上,距離我們大約十米的位置,一座黑色的正方形迷宮森然矗立。他的最外圍,是一層多米諾骨牌一樣的短牆,組成的包圍圈。牆體長大約四五米,橫向間隙爲一米,縱向間隙目測大約也差不多四五米。一共五層,然後再往裡,就是一堵普通的圍着迷宮內部連成一圈的牆體。
迷宮黑色的牆體上,仿若人體血管似的,裂開了一道道裂縫,橙紅的岩漿在其中流淌如血。給人一種詭秘而可怕的感覺。
“刑隊,你是怎麼知道里面有高等惡魔的你進去了嗎”我問。
“是的,我本來想仗着煙,硬闖進去。但是闖到了第二層,就不行了。”刑隊回答。
他給我們簡單的介紹了下,他在迷宮裡的見聞。
這個迷宮的最外圍的第一層關卡,是普通的守衛類迷宮。也就是說,迷宮內,有許多魔鬼護衛在巡邏,我們要注意規避他們,並找到正確的道路,抵達關口。
“好難啊”我感慨道,“有什麼訣竅嗎”
“恩,有,就是這些守衛,他們有個觸發範圍。相距五米以上,他們是不會感覺到你的存在。但是,一旦被察覺到了存在,那麼,所有的守衛都會來圍殺你。”
我反應很快地抓住了關鍵點:“相距五米,是橫向還有縱向,都是五米嗎”
“嗯。”刑隊點點頭。
我的心一塞。
那這樣難度可就大了啊。我們又不是透視眼,無法看到隔牆是否有守衛超過五米的範圍。
羅繁星似乎也和我有同感,提問道:“這樣不好走,我們能從上空,飛過去穿越迷宮嗎”
刑隊兩手一攤:“不行,上空有禁制。”頓了下,他又補充了說,“這個迷宮,是根據我玩的一款遊戲,想象出來的。它只有走過去這一種通過方式。”
我沮喪地看着他。平時玩這麼糾結的遊戲幹什麼,現在害人害己了吧
他倒好,反而笑了起來:“呵呵呵,不過我剛纔已經實驗出了第一關的走法。”他從口袋裡掏出了紙筆,給我們畫起了平面圖。把守衛的點標了上去,並勾出了一條行進路線。
“這條路線把握好出現的點,就會很安全。但是,之前我是一個人走,現在我們是三個人,行動個體面積增加的同時,減少了和守衛之間的距離。即使不多,也是增加了很大的風險,所以”他收回圖紙,直視着我們強調說,“你們一定要跟緊我,動作要迅速。”
羅繁星和我紛紛點頭。
刑隊帶着我們走到入口五米外的距離。叼着煙,緊緊盯着前面的動靜,當第二個惡魔守衛過去之後,他揮手示意我們:“走”
而後一馬當先衝了進去。
我們緊隨其後。
黑色的迷宮中,高達2米的高等惡魔,甩着帶着倒鉤的尾巴,手拿着各種武器,不斷地巡邏着。
他們長着人一般的臉,五官精緻美豔,完美的宛如sd娃娃,每一雙看似充滿風情的眸子,細看都像是無機質的玻璃,美得毫無生氣。脣角還含着僵化詭異的微笑。
粗狂恐怖的野獸的蹄子或是爪子又或是獸化的下身,從中世紀歐洲貴族風的華麗裝扮下伸了出來。
一切都充滿了奇怪的違和感,讓我心驚肉跳,心生恐怖,卻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去看那些守衛。看完了,就又心慌腳軟。慢慢就有點手忙腳亂,落後了一點。
“丟丟,快。”羅繁星催着我。刑隊和他已經到了第二關的門口。
我和他們差了幾步,這是個很危險的事情。
危機感,讓我的頭腦一陣清醒。
恰在這時,我斜前方,一堵牆之隔,那個朝我這個方向走來的守衛,眼睛突然一亮,機械地扭過頭,看着我。
他的眼神,就像是從午夜影院屏幕裡爬出來噩夢,讓人戰慄。
我心裡一驚,它發現我了
而另一邊,刑隊已經打開了門,站到了第二關門裡。
“快快快”他們倆催着。
那個騎士身馬腿的守衛,他提槍,躬身,做出了一個騎兵俯衝的預備姿勢。
我倒吸一口冷氣。還差兩步就到第二關門口,我的身子卻因爲驚嚇,而有些發僵。
面對着那道白光,我只能條件反射似的,扔出一張雷符。
可也只是讓那傢伙的步伐稍微鈍了一下。
完蛋了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卻忽然感覺到有一雙大手,拉住我的手用力一拽。
緊接着,砰一聲,有什麼被關上了。
“好了,沒事了,它不會追進第二關的。”
溫暖的氣息噴到了我的頭頂心,羅繁星溫柔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我有些惶然地睜開眼睛,然後一仰頭,就看見他溫柔的眼。
他的體溫,穿透了我後背的衣衫,滾燙了我的皮膚。
啊,剛纔是他救了我啊。
我連忙推開他。心裡尷尬的要死。
我不想承他的情,可是又不能不感激他:“謝謝。”
“不用,我只是,在兌現我的承諾。”他認真地說道。
沒等我做出反應,刑隊一拳頭又打上了他的肚子,口吻關切地說:“啊,小星,你又被邪氣干擾了思緒嗎等出去要美伢額,你媽給你好好驅驅邪吧。”
羅繁星抱着肚子,痛的說不出來半個字。
我不忍看,默默地扭臉。
第二關是一種,類似貪吃蛇反轉的遊戲。
貪吃蛇裡,是我們追逐小球,吃掉它,並注意不要撞牆。而這個迷宮裡,恰是魔鬼追我們,我們要在牆上找到,可以穿越的門,不斷地前進。
這關難點有三點。
第一點,每層迷宮有兩個守衛。他們是從兩頭出發,朝中間走,碰頭後,再各自返回。
第二點,門是移動的。
第三點,被觸動安全範圍的守衛會跟我們一起,穿過門,繼續追殺。
這問題就大了。
先算我們摸出了全體守門的行動時間差規律,只要門是移動,我們就不可能,算出來,我們打開門後,會遇到什麼。說不定一開門就是守衛,把我們幹掉了。又或是因爲牽連了太多守衛,被車輪戰輪死。
怎麼計算,結局都不好通關啊。
機會只有一次,而我們,對地形完全無所知,一種陷入死局的窒息感,將我包圍。
“還有八分鐘。”刑隊看了下時間,提醒我們。
“先闖吧,不行就打。”
惡魔也是負能量的產物。水修之前教過我一個三昧真火的口訣,專治各種負能量,應該也能治惡魔。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氣勢驚人地發言。
刑隊倒是完全贊同,於是我們就開始跟老虎機一樣危險的,賭運氣之旅。
迷宮裡光線很暗,所有視覺,都要藉助牆壁上,那些岩漿發出的微光。微紅的光芒落在了視網膜上,感覺眼前所見的一切,似乎都被一層血色覆蓋,恐怖至極。
我們竭盡全力地跑着。
第一層和第二層都很順利。
在第三層的時候,我們遇到了大危機。
開門的時候,正好遇到該層的守衛,走到中間匯合,往回裡返回。因爲我們穿過第二層的牆的門,是開在中間偏左的位置,恰好直接越界了兩隻守衛的安全範圍。
當那兩隻守衛冰冷戾氣的眼光掃過來時,我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往左邊跑。
可是等我們用生死時速的勁兒,跑到左邊的盡頭,才悲傷逆流成河的發現,哎喲媽呀,左邊沒門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
前面那兩層我們招惹到的守衛,此時也跟着穿越過來了。
我吞了吞口水:“怎麼辦”
“等。”刑隊皺着眉,吐了個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