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大才告訴郭老五,他這次不是撞在豬圈鐵門上面,同樣是被高峰給揍了,而且下手比第一次還要恨,真是下了死手,不是自己反應及時裝死,那肯定被這傢伙給揍死了。
屠大才告訴郭老五,他的乾妹妹麗麗前腳剛回來,高峰那臭小子後腳就跟了過來,並且對麗麗又是動手動腳,他看不順眼又去阻止高峰,結果就被K成這副模樣,差點就沒命了。
屠大才同時告訴郭老五,自己的乾妹妹,你郭老五的乾女兒真是中邪了,竟然對這高峰同志是言聽計從,那就好像下了**一樣,高峰讓她往東她就不敢往西,更嚴重的是她們兩個串通一氣,要過來阻止你修便道。
屠大才越說越氣憤,又是拍大腿,又是用手捶打那剷車的車體。
“乾爹啊,我就怎麼也想不清楚,人家都是替家裡想,我那乾妹妹怎麼就胳膊肘往外拐,她竟然跟高峰那臭小子一條心,這明顯到嘴的肥肉,非要被他們給搞飛掉。
乾爹,這也難怪,熱戀中的女孩子智商都爲零,我可憐的乾妹妹就是被高峰灌了迷魂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那根本就分不清好歹。
乾爹,還有高峰那臭小子,他爲什麼極力反對乾爹您修便道,以及幹其他阻礙項目施工的事情,那都是爲了他自己的前途着想,這小子野心特別大,他就是要表現給領導看,特別是表現給王永強看,那樣他就會有上升的機會。”
“奶奶的啊,我這傻瓜蛋的丫頭,她竟敢揹着我早戀,尤其是跟這材料員早戀,這小子簡直是目無尊長,敢不把我郭老五放在眼裡,還在我的眼皮底下欺騙我的女兒,那簡直無法無天了,讓他來阻止我郭老五修便道吧,我現在就用剷車鏟死他。”
郭老五在屠大才的添油加醋之下,他氣得鬍子都吹上了天,眼珠子都紅了,不提還好,一提高峰那臭小子,郭老五就會腳底板都來氣。
“乾爹,咱們現在不是要跟他一般見識的時候,我們是要躲開高峰與妹妹。”
“啥,大才,你說啥子啊,你讓老子郭老五躲着這臭小子,你也太小瞧你乾爹了吧,你乾爹活這麼大,從來不知道這躲字怎麼寫,你今天讓我躲開那臭小子,你到底是啥意思啊,你是認爲老子郭老五怕了這臭小子嗎?”
屠大才提出讓郭老五躲開高峰,郭老五一把就掐住了屠大才的脖頸,雖然屠大才的脖頸比較短粗,但是郭老五的手掌也肥大,也是一下子就掐住了屠大才的脖頸,掐得屠大才氣上不來,直翻白眼。
郭老五從來沒有怕過誰,他也是心狠手辣著稱,只有人怕他,沒有他怕的人,屠大才讓郭老五躲着高峰,這可讓郭老五受不了,他混江湖幾十年,竟然要躲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夥,郭老五能不發火嗎?
“乾爹,你先鬆手,你聽我說啊,我並不是說你怕那臭小子,那臭小子有什麼好怕的,關鍵是我妹妹麗麗還跟他一鼻孔出氣,而且我那妹妹鑽了牛角尖,我們要躲的人不是高峰,而是躲我妹妹,只要躲開我妹妹了,這活就好辦了。
乾爹,我們其實不是在怕誰,而是巧妙地把這活幹下去,也跟人家說的那樣,敵進我退,敵退我再進,現在我們躲開高峰與我妹妹,等她們走開時,我們再回來繼續幹活,那不是一舉兩得嗎?”
“大才,你說的是迂迴戰術吧,這個你乾爹可懂,你乾爹當了這麼多年的村支書,那也是飛將軍張飛粗中有細,不就是躲開我的寶貝女兒嗎,而且你乾爹還明白一個道理,有賬不怕算呢,就讓這小子再猖狂幾天,等到有一天我再跟他算總賬。”
郭老五突然腦洞大開一樣,一時就想開了,他答應屠大才提的要求,邊鬆開掐屠大才脖子的手,邊指揮他下面的人停止施工,把機械都熄火了,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郭老五掐得挺用力,把屠大才脖頸上面還掐了一個明顯的紅手印子,好像在他脖頸上面戴着一個項圈了,也把屠大才掐得差點沒斷氣了,郭老五鬆手的一剎那,屠大才是拼命地咳嗽,肺都要咳出來。
“乾爹,你差點要了我的命啊,你怎麼這麼使勁地掐我啊,我可是你乾兒子啊。”
屠大才邊埋怨,他是邊後怕起來,如果哪一天讓郭老五反應過來,那自己只會死路一條,事到如今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他跟郭老五還有郭麗麗,以及那王八蛋的高峰都是魚死網破的決鬥,不是他屠大才完蛋,那就是這幾個人死翹翹了。
屠大才也暗自下了決心,要想方設法把郭老五往絕路上逼,至少把他送進監牢裡去,最好就是判死刑,最不濟也要判一個無期徒刑,只有那樣,他屠大才纔會有安身的機會,否則自己就會很慘,要嗎就只能消失了。
“奶奶的啊,不是我屠大才不仁,而是你郭老五的女兒不義,那就休怪我屠大才心狠手辣了。”
屠大才朝地上猛地吐了一口唾沫,他就發現這並非一口唾沫,而是一口鮮血,足見這郭瘋子下手有多狠,換成其他一個瘦弱的人,那估計就登天了。
“大才,你磨蹭啥,趕緊跟我上車躲起來,要不然就被我那寶貝女兒發現了,我現在要跟她躲貓貓。”
郭老五發現屠大才反應慢,他伸手一把就將他拽過來,將他摁進了獵豹車裡面,郭老五的獵豹車是司機開過來的,上了獵豹車,郭老五就命令司機抓緊時間開走,他要跟自己的寶貝女兒躲迷藏。
想起跟女兒躲迷藏,郭老五的臉上還露出一種頑皮的笑容,同時也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他也瞬間想起女兒的童年時代,頑皮的女兒老是跟自己躲迷藏,這些片斷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沒想到一晃眼的時間,女兒就長大成人了,真是女大不由爺。
郭老五剛把車開走,高峰與郭麗麗就趕了過來,他們就發現人去車空了,現場沒有一個人影,只有幾臺機械與渣土車停在原地。
高峰下了車,爬上那臺50型剷車,他伸手摸了摸那臺剷車的發動機。
“麗麗,你老爸剛剛離開三分鐘,這發動機的外殼還很燙,應該只走了三分鐘,看來他知道我們要來。”
高峰直接從那剷車上跳下來,拍了拍雙手,坐上三隊那輛老爺捷達車。
“高峰,這肯定又是屠大才來報告了,要不然我老爸怎麼知道我們兩個要來,這傢伙真是厲害,什麼事情都趕在我們前面,好像他有未卜先知一樣。”
高峰點點頭:“嗯,麗麗,我們還真小瞧了屠大才,他絕對不是等閒之輩,他往往搶在我們的前面,好像神機妙算的諸葛亮一樣。”
高峰以前沒怎麼把這屠大才放在心上,覺得這傢伙就是一個一般的人渣,到哪都喜歡泡女人,而且臉皮非常之厚,可以說是厚顏無恥。
再不就是拿三隊還有施工隊開刀,弄點小錢花一花,這也是一些監理們的正常行爲,搞施工的誰不清楚,監理就靠這些掙錢,本來監理工資就比較低,他們不在施工單位身上賺取一些費用,那他們也沒法活。
一般施工單位都給他們發一份工資,這樣他們就能拿雙份工資,再在其他方面弄點小收入,那也讓他們小日子過得挺滋潤,他們也覺得心安理得一樣。
可是,現在高峰發現這屠大才可不是一般的小監理想法,他的野心可大了,他還操縱起了郭老五,這就證明這位屠大才並非等閒之輩。
“高峰,既然我爹只離開了三分鐘,那就證明他們沒有走多遠,我們現在就去追他們,追到我爹以後,我們當面揭穿屠大才的真面目,我也相信我爹肯定會相信自己的女兒,而絕對不會相信屠大才一個外人,只要把屠大才從我爹身邊趕走,那我爹就會安全了,我也會安全了。”
郭麗麗認爲當前最要緊的事,就是揭穿屠大才的醜惡嘴臉,把他乾的一切醜事都說給自己的爹聽,使得自己的爹趕走屠大才,這樣郭家就會安寧下來,要不然那是永無寧日。
高峰搖了搖頭:“麗麗,我們不用追了,他們事先有了準備,他們是故意躲着我們,那就像躲迷藏一樣,這麼大的地方,我們要想找到他們,那只是徒勞而爲。
麗麗,看現在這情形,你爹完全是受屠大才的控制,他只會聽屠大才的話,而不會聽你的話,他反而會覺得你一直在干涉他,阻礙了他大展身手賺錢的好時機了。”
“高峰,那我們怎麼辦啊,難道我們就一直在這看着嗎,那樣可不是一個好辦法,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我們就這樣死候着可不好。”
高峰的分析,使得郭麗麗也沒有了辦法,除非兩個人一步不離地看在現場,要不然怎麼能阻止得了自己的父親幹活。
“麗麗,我覺得你這主意挺好,我們就一直看在這裡,只要我們看在這裡不走,那你父親與屠大才就不好再回來幹活了。”
郭麗麗一句無心之話,反而讓高峰覺得是個好主意,郭麗麗就罵高峰,這是什麼好主意啊,這可是最笨的辦法,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麗麗,你放心吧,我說的是讓這車一直在這裡等,而我們並非在這裡看着,我們想辦法離開這裡,我想你爹今天晚上不會幹活了,只要過了今天晚上,那我們就會有進一步的辦法。”
高峰的意思,就是把這車扔在這裡,而他們兩個趕到項目部去跟王永強商量辦法,讓項目部再出面阻止郭老五也不遲,郭麗麗也想不出好辦法,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但願自己的爹別發現這輛車裡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