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的向小白狼的牆角走去,看小白狼的動作這牆角里絕對有鬼。
我尋思這個東西這麼久了一直躲在牆角里沒動靜,還不如多畫幾張符子試試,說不定能碰上於這個鬼對應的符子。
於是我就跑到桌子旁畫起符子來。
一口氣我就畫了十幾個,什麼色鬼,厲鬼,怨鬼等這些常見的鬼我都畫了一遍,可我剛想走到牆角把符子貼上,小白狼忽然想門口跑去。
小白狼在屋門口張望了一下,緩緩的轉過頭走回到我的身邊。
看小白狼的動作心想那個鬼八成已經走了,但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把畫好的十幾張符子貼在了東南角。
經過這一頓勞累和驚下再加上噁心,我感覺身體疲憊到了極點。
看着滿地的穢物,我也無心打掃和整理,一頭走進裡屋紮在了牀上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房間裡臭氣熏天,我從裡屋走出來,看看地上的那些黑乎乎的血跡已經都結成了塊,有幾塊白裡透紅的腸子也被風乾了,乾巴巴的躺在地上。
我用毛巾捂住嘴,整理屋子裡的東西,一下午的時間,吐了好幾次,終於把屋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了出去。
這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師傅給我貼在門上的符子被我燒了,我必須像個辦法把門封上。要不然今天晚上如果再有什麼髒東西闖進來我可吃不消。
我翻看了一下《殺鬼符》沒有找到合適的符子,就拿出趙家幫的皮卷翻看。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趙家幫皮卷,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個“鎮宅符”。
我按照密捲上畫的符子,仔仔細細的畫了一遍,貼在了屋門上。
然後我回到房間安安心心的休息了,反正明天師傅就來了,糊弄過今晚再讓師傅給我畫一個就可以了。
果然一夜無事,當早晨我醒來的時候,師傅已經揹着手來了。
師傅在堂屋裡轉了一圈,指着東南角的符子問我怎麼回事。
我把那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師傅眉頭一緊給我說符子不可亂貼,如果貼錯了符子,不但收不了鬼反而還會增加他們的怨氣讓他們的法力提升。
“可師傅這鬼遁形之後我發現不了他們,辨別不出他們是什麼鬼啊?“我說道。
師傅搖着頭,蹲下來摸了摸我腳下的小白狼,然後站起來說:“狼通靈,你平時多訓練他讓他給你辨別!”
“它?它又不會說話!”我驚訝的問道。
師傅說要我教小白狼不同的動作,每個動作代表一個類型的鬼,每天多訓練小狼一些時間,時間久了小狼自然會通靈了。
我點點頭,心想這件事看起來很難,可想到電視機裡那些導盲犬什麼的,或許這件事並不是不可能。
隨後師傅又圍着房間轉了一圈,說道:“房間裡的煞氣那麼重,那晚來了不少東西吧!”
我使勁的點點頭,心想師傅一定會表揚我幾句的。
“幫主,鬼有
鬼道,人有人道,只要野鬼不傷人,就不要干涉鬼界的事情!”師傅嚴肅的說道。
“可,那些鬼...”說道一般我沒有說出來,心想說出來的話,師傅一定會把蕭蕭趕走的。
“可是你見不得那女鬼受欺負!”師傅忽然說道。
我一愣,心想看來師傅是知道這些事情啊。
“師傅,蕭蕭不壞,她.....”我說道。
師傅擺擺手示意我不要說下去,然後 緩緩的轉過頭對我說人就是人鬼就鬼,鬼禍害人間,所以就有了我門這一行,人要是禍害鬼界,自然會有那邊的東西來找你。
師傅說的非常嚴肅,感覺到人鬼之中確實隱隱約約有某種界限。
師傅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緩緩的說我確實很有天分,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能驅散那麼多的惡鬼。
“幫主下面就是看天練咒了,至於收魂殺鬼我會親自來帶你的!”師傅說道。
師傅從懷裡給我掏出一個很大的皮質的紙,上面密密麻麻的畫着各種符號。
師傅說這張圖是玄坤天象圖,上面畫着萬千星宿,當時這些天象變幻莫測,要想精通其中全部的奧妙,十年八年是學不會的。
“那我這七天要幹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讀天看鬼!”師傅說道。
“什麼是讀天看鬼?”我問道。
師傅說鬼的法力和怨氣與天上的星宿有直接關係,七天的時間我只要學會看天上的星宿於鬼界的關係就可以了。
“上面這麼亂,我怎麼學啊!”我看着這張畫滿字符的皮紙說道。
師傅說重要的星宿他都用硃砂筆給我圈出來了,還做了註解,讓我學會這些就可以了。
我看看皮質紙上確實有幾十個紅點。
“幫主,自勉!”說完師傅就走了出去。
送走師傅之後,我看看師傅給我的這張皮質的紙張,看見皮質紙的下方寫着一行小字。
“天玄地坤,道無道,自有道,丁卯星月,鬼中魂,魂中魄,盡在其中!”
這句話的後面署名是鬼見愁。
看着皮質紙已經發黃了,想來也是有些年歲了,心想這個皮質紙八成也是師傅的寶貝。
我把皮捲紙鋪在桌子上認真的研究了一下。
第一晚上看的時候我看的頭都炸了,這張紙上的字密密麻麻太多了,又那麼小,看起來就費勁。
看了大半個晚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睡着之後,我隱隱約約的感覺身邊站着一個人,我想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眼,不一會我就迷迷糊糊的進了夢鄉。
在夢裡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到在一個廟堂,廟堂的門前張燈結綵,還貼了一個雙喜,可奇怪的是這個雙喜是寫在白紙上的。
我看見四周一個人也沒有,我輕輕的走進廟堂,廟堂的正前方也掛着一個大大的雙喜,同樣也是寫在白紙上。
在看看廟堂的正中央竟然放着一個棺材,我心裡就奇怪,既然有棺材
那麼應該是死了人啊,可是在大堂中間寫個喜字是什麼意思啊?
這時候我的大腦裡閃爍過一個念頭,就是我現在是在夢裡,這都是夢,可我想醒過來,但我的夢境彷彿是被什麼東西控制着一樣怎麼也醒不來。
我呆呆的站在棺材前,這時候在廟堂的裡屋裡忽然走出了一羣人,這些人都穿着白大褂緩緩的走出來。
然後這些人就像沒看見我一樣圍着棺材轉了一個圈,隨後就開始繞着棺材撒冥紙。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女人,嘴裡還嘟囔着什麼話,我也聽不懂。
不一會這羣人就站成一排,彷彿在等待着什麼人的來臨。
忽然我感覺一陣風吹過,一個女子緩緩的的從門外走進來。
女子穿着一身紅衣裳,頭上蓋了一個紅蓋頭,跟屋子裡掛着的白條幅還有大堂裡停着的棺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女子緩緩的走到我的身邊,跟我並排。
然後穿着白大褂的那個婦女緩緩的走到棺材旁,大聲喊道:“一拜棺!”
然後那女子就緩緩的低下了頭,而我的頭也不知被什麼東西壓了下去。
“二拜棺!”
然後我的頭被按着有低了一下頭。
這時候我在夢裡開始意識我可能遇到什麼髒東西了。
我努力的想掙扎着離開這個廟堂,可我卻一把被那個女子抓住。
“三拜棺!”
然後我就被那女的按着有一次低了一次頭。
“禮畢婚成!”
婦女說完這句話,又圍着棺材轉了一圈,緩緩的進了裡屋。
這時候我身邊的那個女子忽然往前一步坐在了棺材上。
“快來給我掀蓋頭啊!”女子說道。
這時候我的大腦已經清清楚楚的意識到坐在棺材上的女子是個鬼了。
我心想管她什麼東西,先念了咒再說。
我盤地而坐大聲喊道:“太上老君,斬鬼除魔....”
我還沒有唸叨完,那個女子卻一下子從棺材上跳下來,照着我的頭就是一巴掌。
“你還齊天大聖呢,齊天大聖比太上老君厲害!”
我被這女子的一巴掌徹底整暈了。
“我鬼見愁想娶的男人還想反抗?快給老孃摘了紅蓋頭!”女子說道。
我一聽這女的說自己是鬼見愁,我就有點明白了,這真是我自己做夢啊,一定是因爲我今天在師傅給的皮質書上看到了鬼見愁的名字所以才幻化成了今天的夢,鬼見愁這名字怎麼着也得是個浪子啊。
“你不摘是不?”女子的喊聲打亂了我的思緒。
我心想反正是做夢,不如就看看這女的是誰,人家說出現在夢中的女人就是那個自己潛意識裡真正深愛的那個女人。我心想借這個機會看看自己愛的人到底是誰。
我緩緩的走到女子的身邊,輕輕的擡起胳膊,揭開了女子頭上的紅蓋頭。
就在看到這女子容貌的一瞬間,我愣了,揭紅蓋頭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