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瑞王妃這樁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德妃的心思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每日,兒媳婦過來請安,德妃都要叮囑一遍,好好養身子。
那其中意味,誰不明白?
董如怡和淑妃知道了難免打趣她。
“德姐姐,人家小兩口蜜裡調油似的,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還用你催?”,淑妃笑着說道。
“就是!”,董如怡附和道。
德妃卻是不以爲然。
“你們也別嘲笑我,將來,自然有你們羨慕的時候!”,德妃一臉驕傲地說道。
……
晚上,董如怡和齊弘燁說起這件事,齊弘燁笑了笑。
“她也就這點兒追求了,不過,瑞兒的確不錯,如今,瑞兒能夠全力輔佐琮兒,德妃功勞不小!”,齊弘燁說道。
董如怡正想說什麼,碧蘭卻是走了進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有什麼事兒嗎?”,董如怡隨口問了一句。
碧蘭一聽,臉色立刻好看了些。
“沒事兒,剛剛幾個小宮女毛手毛腳的,我就訓斥了一番,娘娘您別在意!”,碧蘭笑道。
董如怡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齊弘燁很是熟練習慣地摟着董如怡躺牀上。
董如怡昏昏欲睡中,感覺有個人,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皇上!”,董如怡猛然驚醒。
齊弘燁湊在董如怡耳邊,呼着熱氣,喃喃道。
“怡兒,你不覺得,咱們孩子有些少嗎?才三個!”,齊弘燁有些無賴地說道。
說完,有些霸道地咬上了董如怡的耳垂。
董如怡身子一顫,臉瞬間變得通紅,有些無語。
“你……”,董如怡一着急,也不論什麼皇上臣妾了,直接你我起來。
“皇上你都要快要當祖父的人了,怎麼還是這般不正經!”,董如怡有些羞惱而不知所措。
齊弘燁卻是不聽,而是直接侵略性地翻身覆在董如怡身上。
“那有什麼,誰說當祖父就不能再有兒子?……”
喃喃自語間,已經吻上了她的脣瓣。
董如怡臉色通紅,還想說些什麼,無奈嘴脣已經被堵死,只好從命。
本來還一陣羞惱,可董如怡一想,自己這具身體十五歲進宮,今年是靖澤十四年,頂多也才二十九歲啊。
這要是在現代,二十九歲還沒結婚的姑娘可是一抓一大把,自己和老公滾個牀單算什麼。
這麼一想,董如怡嘆了口氣。
這段日子,都是德妃弄得,害自己把自己定位成了就要當祖母的人了,自己這副身體才二十九歲好不。
想罷,董如怡心裡也沒了什麼心結。
齊弘燁發現董如怡眼神飄忽不定,好像跑神兒了,當即霸道性地在董如怡嘴脣上咬了一口。
董如怡吃痛。
“唔!”
“若是再不專心,小心朕真的罰你!”,齊弘燁伏在董如怡耳邊喃喃道。
……
一夜纏綿,第二日,董如怡艱難地起身。
孩子們用過早膳,該幹嘛幹嘛去了,現在也不是小時候,還要董如怡領着玩兒。
碧蘭和初柳伺候董如怡起身。
梳洗完又端了早膳過來。
董如怡吃完,碧蘭這才說道。
“娘娘,昨晚上,劉氏忽然求見,奴婢見皇上在,就將劉氏趕了回去!”,碧蘭一臉嫌棄地說道。
“哦?劉氏?”,董如怡腦子裡漸漸清明。
上一次,劉氏將許氏的事情告發,故意刺激許氏,董如怡也讓人將劉氏送進了慎刑司。
“還真是異想天開,娘娘留她一條狗命,不過是念着之前她幫過娘娘一回罷了,如今,還真是越發地蹬鼻子上臉了!”,碧蘭罵道。
劉氏從慎刑司出來之後,渾身上下遍地是傷,董如怡暗地裡聽說,大公主背地裡聽說,知道了之後,哭成了淚人一般,頓時心裡有所不忍,所以,才命人給劉氏治傷。
沒想到……
“娘娘,您看……”,碧蘭請示道。
董如怡一想到劉氏那模樣,心裡就多多少少有些牴觸。
“不用讓她過來了,這邊不用她當差了,找個由頭,把她弄進大公主那裡當差去吧,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以後我和她兩不相欠,若是再讓我發現她有什麼不軌行爲,可別怪我不客氣!”,董如怡眼神微閃,眸子裡的寒光一閃而過。
碧蘭得了命令,轉身走了出去。
劉氏一身老媽子打扮,臉上在慎刑司捱打的傷還沒好全,笑容裡滿是諂媚,見碧蘭出來,劉氏立刻湊了上去。
“碧蘭姑娘,皇貴妃娘娘怎麼說?”,劉氏一臉諂媚說道。
碧蘭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們娘娘素來仁善,如何不知道你的要求,我們娘娘說,這是最後一次幫你,以後你好自爲之,若是再讓我發現你有什麼出格的行爲,別說娘娘了,我都不會饒了你”,碧蘭冷冷笑道。
劉氏一聽,事情成了,兩眼立刻放光。
“多謝皇貴妃娘娘,奴婢這輩子一定會牢牢記住皇貴妃娘娘的恩典,奴婢沒齒難忘!”,劉氏說完,朝着主殿的方向磕了頭。
“哼!最好是這樣,你最好記住我們娘娘的恩典!”,碧蘭冷哼一聲,說完,朝着身後的兩個小丫鬟吩咐。
“你們兩個,送她去大公主的住處,就說是皇貴妃娘娘見大公主身邊漸漸大了,身邊沒個妥當人,賞的嬤嬤”,碧蘭吩咐道。
小丫鬟得了命令,恭恭敬敬地帶着劉氏退了下去。
那劉氏一臉的感激並不是假的,這麼多年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女兒。
如今,連皇長子都封了瑞王,大婚了,自己還是個奴才,皇上似乎早就把她忘得乾乾淨淨。
那……
自己女兒的婚事呢?
如果皇貴妃當了皇后,自己女兒的婚事,豈不是要落到皇貴妃的手裡。
到時候,皇貴妃會如何?
想到這裡,劉氏忽然有些煩躁。
幸而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安安分分,可是……
想到許氏的事,她忍不住又有些心虛,皇貴妃刻意叮囑過,那件事不能泄露半分,可自己爲了一己私利,還是告訴了許氏。
可自己並不後悔,許氏那個賤人,就是該死,她和她的賤種都該死,當年,若不是許氏,自己如何會和自己女兒分離這麼久。
如何會落到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