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屈膝,沒想到,一下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皇上,孩子們都還在呢”,董如怡紅着臉不好意思道。
一旁的奶孃看了,忙帶着小主子,小心翼翼地下去,甚至還貼心地爲他們關好了門。
“哪裡?我怎麼沒有看到?”,齊弘燁見她紅着臉嬌嗔,心情好了幾分,嘴角似笑非笑地問道。
“不跟你說了”,董如怡一臉不好意思,轉身就往內室走去。
有時候,二人獨處時,彼此都會不自覺地用你,我來代替,很自然,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到了內室軟榻上坐下,二人中間有一小炕桌,董如怡親自上前斟了茶,遞給了齊弘燁。
齊弘燁淡淡啜了一口,還是那熟悉的花蜜茶的味道,心裡頓時就安心了起來。
“孩子們最近都還好吧,你這身子好些了吧”,齊弘燁淡淡地問道。
“都挺好,皇上只管去忙,我自己會調理身子,孩子們都很好”,董如怡笑着回答道。
“等今年過年,小四滿三個月了,趁着過年祭祖,也順便給她上玉蝶”,齊弘燁道。
“皇上還上玉蝶,您倒是先給她取個名字纔好,整天小四小四地叫着,成了什麼樣子了”,董如怡淡淡地笑道。
“名字,之前她身子弱,想着先養養再說,現在看她身子這麼越來越好,朕也放心了,只希望她平安長大,就叫嘉平吧”,齊弘燁淡淡說道。
嗯,這樣也好,皇宮裡,越不受關注的孩子,反而越好養活。
“臣妾替嘉平謝皇上賜名”,董如怡高興地說道。
有了名字,也就相當於有了封號,要是再上了玉蝶,也就算是她親生的女兒了,
雖然不比她真正親生的,可總歸是上了玉蝶,別人再也不會說什麼。
齊弘燁淡淡一笑,不再說話。
“皇上,江南的災情如何了,瘟疫,太醫們可研製出了藥方?到底是什麼病,竟這麼厲害”,董如怡面色一轉,問道。
“沒什麼進展,以往的瘟疫都是夏季,可這一次洪澇災,死傷人數衆多,所以瘟疫比較厲害,朕在想,若是天氣冷了,應該會好些吧”,齊弘燁頓了頓,嘆了一口氣,說道。
“可是……”,董如怡笑容漸漸僵在了臉上。
“可是,臣妾聽說……”,董如怡語氣淡淡問道。
“聽說什麼?”,齊弘燁見她這樣,心裡忽然咯噔一聲,然後臉色微變。
難不成,這件事,已經傳到了後宮?
沒錯,見齊弘燁這樣的表情,董如怡心裡的疑問得到了驗證,這件事,也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沒什麼,臣妾只是聽說,這些瘟疫,好想很厲害的樣子,江南已經死了不少人了,而且,朔親王爺還在江南,當真是心繫百姓”,董如怡話鋒一轉,不痛不癢地說了這麼一通。
齊弘燁眼睛緊緊盯着董如怡,在她美麗的眼眸裡,寫滿了疑問和真摯,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不妥。
“是啊,等皇弟回來,朕一定好好嘉獎他”,齊弘燁臉色燦然一笑。
二人一個不是誠心問,一個也不是誠心答,彼此心裡都有些暗自好笑。
晚膳後,齊弘燁自然而然地歇在了長樂宮,後宮的女人們聽說了,心裡對董如怡又迷惑又嫉妒。
這個女人,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將皇上的心牢牢勾住的,竟然能讓皇上在這樣的一個非常時期,還能去寵幸她。
“董貴妃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剋星,怪不得撿了個煞星女兒,會平安無事,感情是,以毒攻毒啊”,劉嬪在自己宮裡又砸瓷器又砸杯子的。
“娘娘莫氣,寵愛什麼的,咱們慢慢來就是”,錦繡在一旁好生安慰道。
“我怎麼能不氣,都是一同進宮的,我出身比她好,容貌比她好,可是現在呢?她盛寵不衰,有兒有女,我呢,嘉柔都三歲了,我都要老了,要是再生不下皇子,難不成,要靠着女兒過一輩子不成?”,劉嬪憤憤然道。
“娘娘,不管怎麼說,咱們都不能輕舉妄動,貴妃難對付,不是一天兩天了,連皇后娘娘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咱們又何必做那隻出頭鳥,要知道,這後宮,看不慣董貴妃的,可是大有人在啊”,錦繡臉上帶着頗有深意的笑。
“對啊,還有皇后,皇后娘娘現在又恢復元氣了,呵呵,我就說嘛,皇后就是皇后,人家手握大權,怎麼也虧不着,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就不一樣了,我的嘉柔已經長大了,如果再不謀劃謀劃,我們母女,將來少不得要喝西北風去了”,劉嬪暗自冷笑。
“娘娘,依我看,咱們還是要和皇后娘娘打好關係,畢竟,將來公主的婚事……”,錦繡說得小心翼翼,不過這話卻是極爲在理。
“你說得對,皇后娘娘的地位可謂穩如泰山,將來嘉柔的婚事,還是要靠皇后娘娘做主,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和皇后娘娘打好關係”,劉嬪聽了這話,猛地一驚。
主僕二人商量了許久,這才作罷。
而後宮的其他人自是不必說,雖然,衆人也不是不得寵,每一兩個月,都有那麼一兩日侍寢的日子,可是,若是大家都這樣了,也就罷了。
關鍵是董貴妃那麼受寵,雖然也是侍寢只有幾日,可皇上沒事兒就往哪裡跑,衆人又怎麼會不眼熱。
對於皇上來說,自己只是暖牀的工具,而董貴妃,卻是真正被皇上放在心坎上的,那能一樣嗎?
可眼熱歸眼熱,誰還能真的做什麼,不過,明着不敢做,暗着,可就不一樣了。
……
京城的瘟疫自從發現,倒是越來越多了,而且,若是有心人,也會發現,京城裡不光瘟疫多了起來,陌生人也多了起來。
偌大的京城,不可能真的不讓進出,所以,要是有的人刻意裝扮,還是能夠混進來的。
“皇上,現在的瘟疫大多聚集在城北的百姓區,那裡人數衆多,一旦爆發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啊,皇上,光是這樣發現一個就隔離開是不行的,還是要有確切的法子”,朝堂上,衆大臣你一言我一語地給齊弘燁出着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