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晨曦之中,天邊泛起了微弱的魚肚白,卻似乎無力驅散夜色殘留的陰霾。
這是一片歷經戰火洗禮的土地,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焦糊味與血腥氣。
天將明未明之時,四周的一切更顯淒涼,營寨之內,滿目瘡痍,彷彿每一寸土地都在訴說着昨夜的慘烈。
昨夜,魏軍的突襲如狂風驟雨,突如其來,勢不可擋。
此刻,營寨之內,遍地皆是屍體,有的蜷縮着,有的伸展着,姿態各異,卻無一不透露出死亡的沉寂。
殘肢斷臂散落四處,有的還掛着破碎的衣甲,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這些曾經英勇的戰士,如今卻化作了冰冷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這片他們曾誓死守護的土地上。
火光沖天之處,營帳已化爲烏有,只剩下幾根焦黑的木柱孤零零地矗立,像是無聲的見證者,訴說着昨夜的熊熊烈焰。
那些曾是士兵們避風擋雨的帳篷,如今只剩下殘垣斷壁,隨風搖曳,發出陣陣哀鳴。
風中,似乎還夾雜着未完全散去的煙味,嗆得人鼻尖發酸,眼眶泛紅。
在這片狼藉之中,偶爾還能見到一些未被完全燒燬的旗幟,它們在晨風中無力地飄蕩,顏色已黯淡無光。
四周,散落着兵器與盔甲的碎片,有的劍刃上還殘留着乾涸的血跡,訴說着戰鬥的殘酷與無情。
爲了防止魏軍再次發動奇襲,劉禪在衆將士的護送下,不得不匆匆移駕至壽春城南數十里外的成德城中。
入了城未多久,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青石鋪就的道路上,關銀屏快速通過,她的容顏如春日桃花,明媚中帶着幾分英氣,眉宇間透露出不屈與堅韌,而那輕甲之下,隱藏的是一副柔軟卻堅韌的身軀。
關銀屏自幼便隨父習武,性格中既有女子的溫婉,又不失男兒的豪邁。
她行事果斷,言語間常帶幾分爽朗,卻又能在關鍵時刻展現出細膩與溫柔。
此番她隨軍侍奉聖人,經歷昨夜險境,知曉了劉禪位置之後,一路上風塵僕僕,心中滿是對君主的擔憂與對局勢的焦慮。
當她踏入堂中,目光第一時間便鎖定了坐在案前的劉禪。
見他安然無恙,那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懸着的心也緩緩放下。
她快步走到劉禪身邊,未及多言,只是輕輕地靠在了他的懷中,彷彿是找到了最堅實的依靠。
那一刻,所有的疲憊與緊張彷彿都隨着這一靠而煙消雲散,她竟在這份安寧中,直接沉沉睡去,顯然,這一夜,她未曾閤眼。
劉禪見狀,心中涌起一陣複雜的情感。
他輕輕撫摸着關銀屏的髮絲,眼中滿是疼惜。
同時,他心中也有後怕!
還好昨夜前來侍寢的是關銀屏。
若是甄宓或者是孫魯育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恐怕昨夜便香消玉殞了。
隨着關銀屏的安然入睡,堂內的氣氛逐漸緩和,一抹溫柔的光線透過窗櫺,灑在了青石地面上,爲這古樸的空間添上了幾分暖意。
就在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甄宓、孫魯育、胡氏等幾位妃嬪相繼步入堂中,宛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各有各的嬌豔,各有各的風情。
甄宓,身姿高挑,氣質成熟,一身精緻的宮裝將她豐腴的身姿勾勒得恰到好處,彷彿每一件衣物都是爲了她量身定做。
她的皮膚白皙勝雪,透出淡淡的紅潤,宛如一顆飽滿的水蜜桃,誘人採摘。
眼眸深邃,彷彿藏着無盡的故事,讓人一眼望去,便不由自主地想要探索那背後的秘密,征服那顆看似堅強實則柔軟的心。
孫魯育,與甄宓截然不同,她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臉上帶着幾分嬰兒肥,笑起來像是春日裡溫暖的風,拂過心田,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愛。
她的身材卻是另一番風景,雖看似嬌小,實則隱藏着驚人的爆發力,曲線玲瓏,不輸於任何人。
眼神清澈,帶着對世界的好奇與純真,彷彿一切美好都該屬於她,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這份純真。
而胡氏,則是另一種極致的美。
她身上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妖豔氣質,彷彿天生就是爲了吸引目光而存在。她選擇的服飾總是那麼恰到好處,既能展現出她的曼妙身姿,又能在不經意間透出一抹雪白的肌膚,引人無限遐想。她的笑容中帶着幾分神秘,幾分挑逗,彷彿隨時都能編織出一個令人沉醉的夢境,讓人心甘情願地步入其中,探尋那未知的甜蜜與危險。
衆美人齊聚一堂,堂內燭光搖曳,映照出一張張嬌豔的臉龐,各有各的風情,各有各的魅力。
見此景象,此時的劉禪心中如同翻涌的江海,昨夜經歷的生死殺伐,讓他心中的火氣難以平息。
他猛然站起身,目光如炬,掃視着眼前的衆女。
他的呼吸沉重,胸膛起伏,顯然是在極力壓抑着內心的激盪。
他需要將這股火氣發泄出來,而眼前的衆女,無疑是最好的目標。
“你們,都過來!”劉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着不容抗拒的威嚴。
衆女聞言,皆是一愣,隨即紛紛起身,走到劉禪的身前。
此時的劉禪需要她們的陪伴和安慰,無論他心中有何種激盪,她們都會默默地承受,用她們的柔情和溫暖來化解他的怒火。
“陛下,您看什麼呢?”甄宓輕聲問道,嘴角掛着一抹溫柔的笑意,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似乎早已洞察了劉禪的心思。
劉禪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看我的妃子們,各有千秋,皆是絕色。”
孫魯育聞言,臉頰微微泛紅,嬌聲道:“陛下真是的,這樣誇我們,我們可怎麼受得起呢?”
胡氏則是輕輕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她緩緩起身,走到劉禪身旁,輕聲細語:“陛下,臣妾爲您準備了一壺好酒,願爲您解乏。”
“酒水能解什麼乏?朕要你們爲朕解乏!”
接下來的場面,就不宜多說了,便是昏睡中的關銀屏,也沒能倖免。
事後,劉禪總算是全身輕鬆了。
當然
也不完全是輕鬆。
這小腰有點酸酸的,走路的時候,腿腳也有些發軟。
玩得有多爽,現在就有多虛。
劉禪大睡一覺,直到太陽落山了才醒來。
劉禪在沉睡中緩緩醒來,意識逐漸從朦朧中恢復,他感覺到身邊有着溫柔的氣息,那是甄宓和胡氏在守候着他。
昨夜的酒意尚未完全消散,但一股清新的香氣撲鼻而來,那是甄宓送來的醒酒湯。
甄宓身穿一襲薄紗衣裳,輕盈地走到劉禪的牀邊,手中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
她的容顏在晨光中更顯清麗,眼眸中閃爍着關懷與柔情。
甄宓輕聲細語地說:“陛下,喝些醒酒湯吧,會舒服些。”
劉禪微微點頭,接過醒酒湯,感受到那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舒緩。
他看向甄宓,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的細心照料讓他感到無比安心。
與此同時,胡氏也端着一盆熱水和毛巾走進屋內。
她的身姿豐腴,走路時身體輕輕顫動,宛如春風中的柳枝,散發着無盡的魅力。
她走到劉禪身旁,將熱毛巾遞給他,柔聲道:“陛下,我來伺候洗漱。”
劉禪接過熱毛巾,感受到那溫熱的觸感在臉上輕輕擦拭,彷彿帶走了一夜的疲憊。
他看向胡氏,只見她身穿一件緊身衣裳,勾勒出曼妙的曲線,臉上紅撲撲的,顯然是剛剛被澆灌過不久,容光煥發。
甄宓的溫婉與胡氏的妖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如此和諧地融合在一起。
劉禪感受到她們的溫暖與柔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衝動。
他深吸一口氣,嗅着她們身上的香氣,心中充滿了滿足與幸福。
Wωω.T Tκan.c○ “你們真是我的寶貝。”劉禪低聲說道,聲音中帶着幾分沙啞和激動。
甄宓和胡氏也緊緊依偎在劉禪的懷中,感受着他的溫暖與力量。
當然
美人雖好,但也不能貪杯。
劉禪現在指定是不行了。
況且
壽春剛下,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來拍板呢!
在美人的細心伺候下,劉禪緩緩穿上了皇帝冬時袍服,那袍服上繡着金龍騰飛,彰顯着皇家的威嚴與尊貴。
衣着穿戴好了之後,劉禪也邁步走入大堂。
大堂之中,燭火通明,衆臣諸將早已等候多時。
他們昨夜在得知皇帝遇襲,甚至與魏將交戰,陣戰了魏將壽春鎮守的消息後,心中其實是提心吊膽的。
萬一皇帝陛下受了什麼傷,那豈不是禍事了?
要知道,即便是刀槍劍戟之傷,一個不慎,都可能丟掉小命的。
此刻,他們見到劉禪全乎全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心中那塊懸着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劉禪揮了揮手,示意衆人安靜,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那是一種深沉而有力的眼神,彷彿能夠洞察人心。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着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前方戰局如何了?”
于禁聞言,上前一步,他身穿鎧甲,身形挺拔,臉上帶着一抹堅毅之色。
他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說道:“陛下,壽春已經拿下來了。魏軍被殺得潰散,死萬人以上,俘虜一萬四千五百餘人。糧食兵甲不計其數,如今魏軍據守淮水堡寨,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聞言,劉禪的臉上露出了喜色。
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壽春糧草可支持多久?”
軍中糧秣官聞言,當即上前一步。
他身穿文士長袍,面容清癯,眼中閃爍着睿智之色。
他手持笏板,對着劉禪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啓稟陛下,半年不成問題。”
劉禪聞言,愣了一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彷彿有些不解。
他問道:“才半年?這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據間軍司消息,壽春城中糧草充足,可支持數萬人數年的用度,怎麼現在變成半年了?
阿會喃此刻上前一步,他身穿甲冑,身形魁梧,臉上帶着一抹憨厚之色。
他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啓稟陛下,那司馬師走之前,燒了大半糧草,故而只剩下這些了。”
劉禪聞言,神色凝重。他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半年時間,雖然不長,但也足夠我們做出一些準備了。傳我命令,立即調集兵馬,準備攻淮水堡寨,我們要讓魏軍知道,即便他們據守淮水堡寨,也休想苟延殘喘!”
劉禪當即站起身來,眼神中閃爍着銳利的光芒,他的話語中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速速打下淮水堡寨,進逼淮南,與進取潁川,將豫西之地收入囊中!我大漢的大好河山,豈能容忍魏賊的侵擾!”
然而,就在劉禪要大展拳腳的時候,關興卻是上前一步,他身穿鎧甲,身形挺拔,臉上帶着一抹憂慮之色。
他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說道:“陛下,恐怕打下淮水堡寨之後,便得休戰了。再過幾個月便是春耕了,民力耗費太多,若是不讓他們回去耕種,勢必會影響春耕。”
關興的一番話讓劉禪愣了一下,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春耕對於國家來說至關重要,若是因爲打仗而耽誤了春耕,那麼國家的根基便會動搖。
劉禪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見到劉禪不說話,關興繼續說道:“荊南四郡以及吳國舊地這一個月來,常有騷亂。我大軍出征,徵用太多,民力耗費太多了。且冬日征伐,軍中士卒已有抱怨之聲。他們遠離家鄉,征戰沙場,本就身心疲憊,若是再讓他們錯過春耕,恐怕會引起更大的不滿。”
關興的話越來越大聲,他的語氣中帶着一股急切和擔憂。
這些話若是他不與劉禪說,那麼其他人便更不會與劉禪言之了。
他希望劉禪能夠明鑑是非,做出正確的決策。
劉禪聞言,神色凝重。
關興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他也不想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如今魏軍慘敗,正是取得戰果的時候。
然而,他也知道,民力是國家之根本,若是因爲打仗而耗盡了民力,那麼國家便會陷入危機之中。
他思考片刻,然後大笑一聲:“哈哈哈~”
笑完了之後,劉禪這才說道:“今已重創魏軍,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再攻一個月,之後休戰!”
忠言逆耳利於行。
關興此時說話,確實讓劉禪警醒不少。
滅魏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魏國現在還是巨人,要想他倒下,便得日夜割肉,日夜流血,不得恢復。
壽春是他身上一塊大肉,而劉禪還要讓他流更多的血。
至於後方
再苦一苦百姓罷!
以劉禪的瞭解,再戰一個月,後方不至於崩潰。
但再久就不行了。
至少要有一年的時間,來恢復國力。
五路伐魏,是國力的消耗。
但一攻一守之間,漢國的消耗無疑是更大的。
曹叡方纔繼位便經歷慘敗,還是他任命的壽春鎮守,恐怕他的皇位,需要花大力氣才能鞏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