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姐姐,以後有靖軒在你身邊,沒有人可以在傷害你了!”林靖軒俊美的臉上,一雙如月下清泉的美眸中水波流轉,粉紅色的脣瓣彎彎勾起,笑容比陽光照耀下的冰雪還要絢麗。
鳳飛雪嬌美的容顏上滿是詫異,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林靖軒,竟然和剛纔在馬車上天真純潔的樣子判若兩人。
她問出了心中的疑慮:“靖軒,你是從什麼時候恢復意識的?”
林靖軒笑的眼角彎彎,雖然是美,但是卻沒有了往日的天真爛漫,多了些聰穎機智蘊藏期間。
他挑眉望了一眼旁側正虎視眈眈盯着他的五皇子拓跋天,故意笑的很神秘,對風飛雪道:“四姐姐,靖軒有好多話想跟你說,我們進馬車裡說好了。”
鳳飛雪點點頭:“好!~”
拓跋天卻伸出了大手欲拉住鳳飛雪,卻被林靖軒擋住了,他笑盈盈道:“五殿下,這是我們林家的事,還請您不要干預。”
拓跋天卻是聳聳肩膀道:“殿下……只是覺得有些累了,所以想坐到馬車上休息。”他又開始耍無賴起來。
林靖軒一臉無奈地着他,雖然心中有些計謀了,想讓灰叔住五皇子殿下,但是他怕他這樣無禮對五殿下,會惹的鳳飛雪不開心。
“五殿下,如今陳旭已經逃跑了,若是他跑回了陳國公府,想必我們的計劃就前功盡棄,所以這個時候你應該知道自己做些什麼。”
林靖軒聽聞了鳳飛雪的話,忙交待灰叔道:“灰叔,你就隨着五殿下一起將陳旭擒住吧!”
灰叔微微眯起眼睛,黑色深沉的眸光停留在林靖軒身後的鳳飛雪那一張精緻白希的嬌美面容片刻,開口道:“可是主子,奴才怕你受到危險。”
“不妨事的,只要你留下幾個頂尖的高手在身旁護着我和四姐姐就好,我交待你的事情,你趕快去做吧!”
右眼稍有刀疤的灰叔見林靖軒純淨的美眸中多了一些暗色,忙垂下首,將五名頂尖高手吩咐留守在馬車左右,接着一把拉住拓跋天的胳膊。
拓跋天雖然知道鳳飛雪說的話很是正確,但是他就是不慣林靖軒剛纔有意躲閃他,跟他爭奪鳳飛雪,他皺起鼻子,星輝般的眸子中滿是薄涼和不悅,嚷嚷道:“若曦,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啊,若曦……你要保護好自己。”說着他意味深長的了鳳飛雪身邊的林靖軒一眼,鳳飛雪是個精明的人,她當然得出拓跋天是何意,只是她更想氣一氣這個孤傲尊貴的拓跋天,就當做沒見,徑直走上了馬車。
拓跋天的心啪嗒一聲如同水晶石一般墜到地上碎了一地。
林靖軒頗有得意的朝他眨了眨美眸,就像是兩隻老虎在爭奪一隻獵物,終他這隻老虎獲勝了,像失敗的老虎翹着尾巴,啃着美食,那樣子別提有多氣人了。
拓跋天恨的咬牙切齒,但是此刻又更重要的事要去辦,於是他和灰叔,以及灰叔帶領的十多名暗衛,一同匆匆離開。
待上了馬車,林靖軒仍舊保持着彎彎的眼睛,美美的笑容,和初的鳳飛雪認識的林靖軒沒有什麼兩樣,彷彿又回到了他四五歲神智可愛天真的模樣。
“靖軒,你告訴四姐姐,你是什麼時候恢復了意識?又是什麼時候被這個叫灰叔的人找到的?”
鳳飛雪不僅僅是好奇,她更擔心這個灰叔會將林靖軒至於危險的境地。
林靖軒得出鳳飛雪是擔心他的,內心不免有些激動,但是表面還是穩住了這種情緒,將它藏在了心底,娓娓道來:“其實說來也巧,四姐姐我是在陳國公府大夫人下毒之後,被你送到了那名神醫手中施針診治之後,漸漸恢復了意識,而我遇見灰叔,也正是那一次我們從山林回來時,被他發現了我的跡象,於是他暗中的窺探我,得知是他們所想找到的人,就主動來找我了。”
鳳飛雪猶記得陳國公府五公子陳融說過,他爲靖軒頭部施針,不久會將靖軒的血脈活絡,讓他的意識恢復,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可是這個林靖軒僞裝的自己也太逼真了,竟然連朝夕相處的她,都沒有發覺林靖軒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了。
不過她還是沒有問關鍵的問題:“靖軒,我知道你是二嬸在鄉間收養的義子,但是一個鄉間的孩子背後怎會有這樣強大的暗兵保護,我知道你一定有特殊的身份,可以告訴四姐姐嗎?”
林靖軒笑的眼睛彎彎,但是聽聞了鳳飛雪的問話,他放下了眼梢開心的笑容,面色有些沉靜,而沉靜之後,卻有着濃重地悲哀之情。
“四姐姐,對不起!”良久,他輕輕的開口,將俊美的如同一塊無暇寶玉的面容垂下。
“靖軒,若是你不想說,就不必說了!”
林靖軒忙擡起頭,有些緊張地望着鳳飛雪道:“四姐姐,你是不是生靖軒的氣了呢?”
鳳飛雪爲笑着搖頭。
林靖軒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追問一句:“四姐姐,我真的是不能說……你真的不生靖軒的氣嗎?”
鳳飛雪微笑着,伸出瞭如藕一般白希的手,輕輕摸了摸對面而坐的林靖軒一頭的烏髮,就像是待一個小孩子一樣,帶着些許的寵溺,溫柔說着:“靖軒,你什麼時候記過四姐姐會和你生氣呢?四姐姐理解靖軒的心情,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想說出的秘密和過去,所以四姐姐不想強人所難,只等着靖軒某一天主動找四姐姐,想親口告訴四姐姐時,四姐姐在洗耳聆聽。”
林靖軒的心一瞬間暖融融起來,一雙如月下泉水般的美眸中蕩起了耀目的水光,他鼻子酸酸的,從喉嚨間乾澀的擠出這一句話:“謝謝你四姐姐!”
鳳飛雪只是笑着向他,剛纔那個叫灰叔的領頭殺手,已經喚了林靖軒爲主子,而且他們的武功是一等一的高,就連大曆皇宮的禁衛軍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就說明了,林靖軒的真正身份絕對不簡單。
但是,若是一個人有着光輝和華貴的身份後,一定會想將這份華貴和強大的身份,欣喜的告訴他比較相信的人,可是這一次他卻選擇了隱瞞,這能說明一個道理——他的身份不但很神秘,而且還有着令人悲痛,傷心難忘,或者不光彩的事情發生在他的過去,或者和他有關的人。
一想到這裡,鳳飛雪的心不免軟了幾分,這孩子曾經吃了太多的苦了,但是卻是和二夫人在一起無憂無慮,幸福的生活,但如今他變得有了正常人的意識了,又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後,反而變得心事重重,沒有原先的天真和快樂,來……恢復了正常的意識,有了一個高貴而又神秘的身份,對於林靖軒並不是什麼好事,反倒讓人更加的想憐惜他了。
林靖軒走到了鳳飛雪的身邊,坐到了鳳飛雪旁側的位置,將俊美光潔的額頭靠在了鳳飛雪的纖瘦的肩膀之上,粉紅色的脣瓣抖動着,幾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梢滑落,一滴一滴落在了鳳飛雪肩膀上的衣物,很快便溼透了,也漸漸滲進了她的心中……她能感覺得到,他是多麼的令人憐惜,他知道他的身世後是多麼的痛苦。lk。
“四姐姐,靖軒好怕,好怕獨自去承受那一切,好怕有一天再也見不到四姐姐你了。”他的身子也跟着發抖了,也抖動了鳳飛雪的心。
鳳飛雪伸出柔白的手,就像是疼愛親愛的弟弟一樣,撫摸着他工整烏黑的鬢髮:“傻弟弟,你不是好有姐姐我嗎?你不是孤單的。”
“四姐姐,謝謝有你陪在靖軒的身邊。”說完他伸出手握住了鳳飛雪的手,兩個人手心輕柔卻又溫暖的握住,竟然讓冷心無情的鳳飛雪這一刻內心也酥軟了幾分。
冷心掀起車簾,望見了馬車內的一幕,秋雁剛纔因爲鳳飛雪和林靖軒要談話,也下了馬車方便他們交談,可是當她跟着冷心一同上了馬車時,二人撩開車簾子到的卻是這樣一幕。
冷心忙放下了車簾,與秋雁的眼中一樣,都是一副詫異之中帶着驚魂未定的神色。
四小姐和三少爺,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雖然三少爺也姓林,是林家的人,但是他畢竟是二夫人收養的義子,他的血肉都不是林家人,所以和他們家小姐這樣親暱的舉動,有些太令人大跌眼鏡了,再者若是當初三少爺是個智障之人,思想只有四五歲孩子這樣大,那麼剛纔他們到的曖昧的一幕,也可以用四小姐/疼愛弟弟時做出的舉動來解釋,可偏偏三少爺恢復了正常的意識,卻和他們家的四小姐身子挨着如此之近?
這也讓他們太匪夷所思了。
鳳飛雪當然覺察的出冷心和秋雁望見她和林靖軒依偎一起時的詫異和驚訝,但是她確實只將林靖軒成自己的弟弟,根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她輕輕推開了林靖軒,微微笑道:“靖軒,我們也該回丞相府了,不然二夫人會擔心你的!”
林靖軒點點頭,接着吩咐了守在外面的五名暗衛守在馬車左右,寸步不離,並且不能再驚動馬車上的人,令馬車上的人處於危險。
這錦衣冷麪的五名暗衛領命之後,林靖軒纔回到了馬車上,這時冷心和秋雁也上了馬車,而且坐在了鳳飛雪的左右。
他能覺察的到,秋雁和冷心他的神色已經發生了變化,而且是極爲複雜的情緒,但是他心想,這有什麼干係呢,只要四姐姐待他好,他不離開四姐姐,那就已經足夠了。
一路上,鳳飛雪可能是因爲太累了,所以闔上了雙眸小憩一會兒,冷心和秋雁也顛簸的有些累了,依靠在馬車墊背上闔眸休息片刻,林靖軒卻是笑的脣角彎彎,一雙美眸含着笑意,正盯着鳳飛雪嬌美的面容上着。
直到馬車沿着長巷,來到了丞相府的面前時停了下來,護送鳳飛雪馬車的那五名暗衛已經身影消失了不知去了何處,林靖軒瞧見鳳飛雪疲憊了,沒有喚她醒來,而是坐在她的對面笑望着她。
丞相府門前的護衛走來了,掀起了車簾,到裡面坐着的人是丞相府裡的四小姐和三少爺,剛想開口說話,卻見三少爺將如玉般晶瑩的手指放到了脣邊,做出噤聲的手勢和動作,他畢恭畢敬的放下簾子退了下去。
秋雁和冷心睡眼惺忪,醒來後才知道馬車到了丞相府,剛要喚睡的香沉的鳳飛雪,林靖軒做出了同樣噤聲的手勢,他們畢恭畢敬的守在鳳飛雪的身邊,沒有出聲喚她。
姐四照陽的。又過了約麼兩刻鐘,鳳飛雪微微睜開雙眸,黑亮的瞳仁在美瑩瑩的眼簾之下,縮動了一下,緩緩從馬車的靠墊上起身,向着對面而坐的林靖軒問道:“靖軒,我們到哪裡了?”
林靖軒美如秀畫的面容之上,滿是微笑道:“我們剛剛到了丞相府。”
“靖軒,我們還是回府吧!”鳳飛雪起身,在秋雁和冷心的扶身下,走下了馬車,而林靖軒隨後也下了馬車。
到了丞相府後,鳳飛雪想和林靖軒辭別,然後去老夫人的院子裡下老夫人,接着再去綠薇院望下柳姨娘。
卻是被林靖軒的一句話提醒了。
“四姐姐,你剛纔要五殿下辦的事情,難道你忘記了嗎?”
鳳飛雪恍然想起,淡淡笑了笑:“你說我這腦子,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秋雁和冷心仔細瞧着林靖軒,突然覺得這個三少爺不但人長得俊美,令人心神盪漾,而且又聰明機智的緊,和先前的天真純真的三少爺比起來,更加的令少女們臉紅心跳,喜歡的緊。
鳳飛雪從秋雁和冷心的面容上,瞧出了他們的心思,在一想起白日裡十公主見到林靖軒時,像是被多了魂魄似的,粘着林靖軒就放手,現在想來,她這個三弟還真是個極品的美男子呢。
她不禁微微笑了笑,林靖軒蹙起濃長的眉問道:“四姐姐,你在笑什麼?”
鳳飛雪忙收住了笑容,瞧了一眼緊張兮兮的林靖軒道:“三弟,來你的桃花運快要來了。”
林靖軒不明白鳳飛雪的意思,忙轉了話題:“四姐姐,我說過了,不會讓你在受到危險了,所以這一次行動,我也想參與其中,你一會兒想在哪裡與五殿下匯合?”
鳳飛雪垂下長長的睫毛,想了想道:“危險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
林靖軒訝然失色:“四姐姐,你該不會是想要在……”
“既然知道,就不要這樣驚訝出聲了,免得牆外有耳有目,被人知道了可不好。”鳳飛雪爲人比較謹慎,不過這是這一點也讓她多少次化險爲夷。
秋雁和冷心自然也是知道他們家小姐的意思,所以他們陪着鳳飛雪,並肩走着的是三少爺林靖軒,邊走邊策劃着如何將擒住的陳旭關押起來。
待鳳飛雪和林靖軒二人已經想好了關押陳旭的地點,拓跋天已經秘密的將陳旭裝進了黑色的麻木袋子中拖進了丞相府,並且讓丞相府守門的幾名侍衛一同將這個麻布袋子拖進了若香院。
鳳飛雪見到拓跋天將這個麻布袋子拖進若香院時,已經是大汗淋漓了,她忙讓秋雁去準備沏了一壺茶,爲拓跋天解渴。
拓跋天飲完茶後,便將怎樣和灰叔將陳旭擒住的經過,有聲有色的講了一遍。
他瞥了一眼坐在鳳飛雪身側的林靖軒,心中暗自不爽道:“若曦,這件事與他有何干系?多一人多一事,不如讓他請回吧!”
還未等鳳飛雪開口,林靖軒已經開口道:“五殿下若是論起關係來,你纔是外人,而我是四姐姐的弟弟,有責任知道這件事情,並且保護好四姐姐,倒是你,五殿下我覺得你請回吧,丞相府裡有你反而更引人注目了些,很容易將壞人引來的。”
林靖軒的一席話,讓拓跋天莫名的感覺到震驚,他什麼時候說話這樣聰明刻薄了?不是思想只有四五歲孩子那麼大嗎?難道之前都是他裝出來的?
若是這樣,他離着四小姐這樣近,會不會有着什麼非分之想,那麼他豈不是更得好好防着這個林家三少爺了嗎?4
他冷哼一聲,將茶杯磕在茶几上,挑了重點道:“我咱麼行動得快些了,不然很快就有人找到林丞相府來了。”
鳳飛雪贊同的點點頭,於是讓林靖軒和拓跋天親自去拉動這個大麻布袋子,到了她偏院中的一個小屋子中,並且讓冷心和秋雁在外守着。
林靖軒打開麻布袋子後,和拓跋天一人拉動着陳旭的一隻手臂,將他從麻布袋子中拉了出來。
鳳飛雪幽湖一般黑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一望見他那張俊酷的容貌,她就暗自咬牙,這個卑鄙的小人,竟然還被稱作護國將軍,早就應該將他殺死,扔到戰場上喂狗才是。
陳旭整個身子都被繩子捆綁住了,接着被林靖軒和拓跋天從地上拉起,在用粗繩子將他的身子纏在了內屋中的木柱上。
鳳飛雪端起準備在木桌上的一盆冰水,潑在了陳旭的身上,陳旭痛呼一聲,如夢初醒一般,晃動着溼漉漉的頭髮和俊容,接着想晃動溼透的一身,卻發現自己被繩子已經束縛在了木柱之上。
漸漸地,他清了自己被捆綁在一個暗色的木屋之中,站在他面前的有一身月牙白色袍子的林家三少爺林靖軒和一身玄青色衣袍的薄涼五皇子殿下。
更清了站在他近的那一張嬌美面容,幽深如湖水一般暗不見底的女子——也是他仇恨和想要殺死的人,林若曦。
他渾身的冰冷,因爲是冬季,這間屋子又是被荒廢了許久,裡面根沒有生氣火爐,只有幾隻蠟燭和油燈的光亮,搖晃在寂暗的木屋之中。
他凍得渾身發抖,豐潤的脣瓣變成了紫色,牙齒都跟着打顫,卻還是一副高高在上,凶神惡煞的表情,咒罵道:“林若曦,你就是個低賤的女人。”
鳳飛雪淡淡望着他,那淡漠的神色,彷彿聽聞不見他剛纔咒罵的人是她,而她也好像與他陌路中人般,毫無溫度和一些其他情緒,擺在自己面容之上。
但是,誰都未曾想到,鳳飛雪擡起小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將他的脣角打破了,可見她剛纔揮下的巴掌是多麼的用力。
“陳旭,我留你一命,自然是有我的用處,若是你配合我,我會考慮饒你不死,若是你還是這樣固執,或者敢對我使詐,我現在就殺了你。”
陳旭聽聞了她這句恐嚇的話後,反而揚起眉毛諷刺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這樣質問我,要我爲你辦事?”
拓跋天聽不進耳了,走到陳旭面前,狠狠揪住他的衣袍領子,怒道:“陳旭,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五皇子殿下,這個林若曦到底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了,竟然將你迷惑了成這個樣子?”他冷諷一笑:“我不知道你們想問我什麼,即便我知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們。”
林靖軒坐在了木椅之上,一臉瞧好戲的着,他認爲她的四姐一定是想出了什麼好主意,這件事根不用他插手。
鳳飛雪柔美一笑,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接下來的計劃會是怎樣?你們陳國公府這一次都誰回來了?到底怎樣對付我這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
“你還弱不禁風了?林若曦你是全天下惡毒的女子,沒有哪個女人,甚至連男人都會忌憚及三分。但是我就是骨頭硬,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這個庶出的死丫頭,哈哈!~”
他狂妄的大笑一聲,拓跋天憤怒的伸出拳頭,狠狠在他臉上揮動兩拳,可憐陳旭的酷帥的外表被拓跋天的拳頭砸的烏青,連牙齒都被打掉了兩顆。
可他就是一副高高在上,傲慢地不可一世模樣,黑色空洞的雙眸死死盯着鳳飛雪道:“林若曦,你的死期快到了。”
“陳旭,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拓跋天還未見過這樣硬骨頭的男人,他剛要揮動拳頭在給陳旭兩拳,卻是被一道輕柔的聲音制止住了。
“五皇子殿下又何必動怒呢,折磨人的法子可是有千百種的,若曦就不信他是鋼鐵做的不成,沒有不怕的東西。
她一說完這句話,陳旭的內心,已經不由自主的發抖起來,但是他面上硬撐着,上去很是堅強,但他不傻,也曾經見識過她的手段,她絕對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絕色,要不然他的大哥威武將軍會死在了她的手上。
拓跋天微微皺起眉頭,雖然知道鳳飛雪是個很狠辣的女子,但是他還是很好奇,她會用怎樣的法子逼陳旭將陳家的計劃都一盤抖出來。
林靖軒和鳳飛雪先回的丞相府,而在他們計劃着將陳旭關押進這間小木屋時,就已經準備好了逼供陳旭說出陳國公府計劃的一些器具。
說是器具,是因爲它們和普通的刑具不同,並不是鞭子、鐵烙,毒酒,夾十指和雙腳的木夾,鋒利的刑刀,木杖以及一些酷刑時採用的刑具,而鳳飛雪用的招數,也是這些刑具中所沒有的。
她從木屋的一個角落出來,拿起了一個木盒子、端着木盒子溫柔笑着朝着陳旭走來。
燭火和油燈的燈火搖曳着、耀在了鳳飛雪柔美的臉上,並不顯得耀眼,倒是有一種陰柔的感覺,從她的身上緩緩散發開來。
她將守在門外的冷心喚來,冷心進到屋中後,按照鳳飛雪之意將這個木盒子打開。
拓跋天是第一次到這個木盒子裡裝着的東西,心中不免一震,驚得他向身後退離了兩步。
林靖軒雖然和鳳飛雪一起準備着的,但是他再一次向木盒中,也免不了心中一怔,儘量將視線從木盒中移開。
陳旭好奇的俯視着木盒子裡的東西,卻是被冷心的身子擋住了,他冷哼一聲:“林若曦,你有什麼法子就儘管使出來吧,我堂堂護國將軍,在戰場上威風凜凜,不知殺死了多少的人,在軍營之中對待敵軍不知見到了多少狠毒殘忍的手段,又豈會害怕你這等弱智女子,對我耍手段、使用陰謀呢?”
鳳飛雪拍了拍手,點點頭,像是很贊同的樣子:“不錯,是個硬漢,若曦真的沒有錯護國將軍,只是下一刻你若是能熬得住,若曦就甘願放你離開丞相府,束手等着你們陳國公的人來我性命。”
陳旭冷冷剜了她一眼,將被打的青腫的俊容別過一旁,咬牙切齒道:“來啊!有膽量你來啊!”
拓跋天和坐在長椅上的林靖軒相視一眼,他在打量着林靖軒因爲是他給鳳飛雪出的主意,可是樣子,並不是他所爲?那就只有承認一件事實,確實是鳳飛雪想出了這樣毒辣的想法。
“冷心,既然護國將軍這樣的迫不及待了,我們還等在這裡做什麼?送上去吧!”
冷心點點頭,端起敞開的木盒子站起身,並且伸出手將木盒子中的東西一一取出。
陳旭想眉心抽動着,當到冷心手中握住的那一條又黑又長身子硬邦邦、僵硬的蛇時,他爲之驚睜着雙眸,嚇的兩腿發抖。
與此同時,拓跋天現將陳旭的雙手舉起,緊緊的將他雙手纏繞在木柱之上,接着在將他的雙腳固定在了木柱上,再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陳旭的雙腿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抖動起來了,冷心將渾身硬邦邦的毒蛇,已經塞進了陳旭的懷中,一根、二根,接着又是一根,一連塞進了十根黑蛇。
陳旭滿身冷汗,驚叫着:“林若曦,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想對我做什麼?”
鳳飛雪笑的很是無辜:“護國將軍別怕,這十根黑蛇的毒牙已經拔掉了,我只不過是想讓這幾條冬眠了的蛇,在你的身上取取暖,接着用他們的口好生的咬着你、纏着你,跟你做做遊戲,雖然不會致命,但是也會渾身劇烈的疼痛腫脹、發癢,甚至禁不住這種刺激了瘋掉了,暈死了,總之會有很多種可能的,但是並不會致命,所以你大可放心。”
陳旭只感覺衣袍裡是冰涼溼滑的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但是他放心的是,並不會致命,所以他就是硬撐着,也不能將他們的計劃說出來。
鳳飛雪微微眯起一雙美眸,接着又道:“當然,我覺得這種折磨人的法子,也有些低俗了,上不得檯面,所以我想出了更好的法子來。”她向冷心,交待道:“冷心,到桌子上將其他東西取來。”
冷心領了命,從暗處的桌子上又端來了一個木盒子,還有一個瓷白碗裝着的蜂蜜。
漸漸的,陳旭感覺到緊貼着他身邊的那些冬眠凍得僵硬的蛇,開始扭動起身子來,接着正如同鳳飛雪說的話,開始啃咬着,纏繞着他的肌膚之上,任由陳旭想忍着不吭聲,但是卻忍不住還是喊叫出聲來。
“也該差不多了,冷心將這隻木盒子裡東西取出,送給護國將軍吧!”
冷心打開木盒,竟然一擡手都倒進了陳旭的衣袍之中,陳旭大驚失色喊道:“小踐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鳳飛雪面色沉靜,先是交待冷心道:“將蜂蜜都倒進去吧!”
冷心毫不猶豫地將一碗蜂蜜都倒進了陳旭的懷中。
鳳飛雪這才溫柔笑着道:“護國將軍不必害怕,其實也沒有什麼,冷心手中捧着的這個木盒子裡,有老鼠和一些蟲蟻罷了。”
鳳飛雪一說完,拓跋天的臉色有些驚得發白,林靖軒也同樣側過眸光不想在去陳旭痛苦不堪的表情。
只聽鳳飛雪繼續解釋道:“護國將軍莫要害怕,這老鼠和蟲蟻都不是有毒的,我將老鼠扔進去,爲的就是讓蛇和老鼠做遊戲,蛇吃老鼠在你的身上,不免會被老鼠抓傷吧?然後在你的傷口傷灑上蜂蜜,蜂蜜確實是個好東西,可以讓蟲蟻都喜歡的爬了上去啃食着,你會感覺到痛癢難耐,或者想要咬舌自盡吧?”
鳳飛雪一擡眸,冷心心領神會,拿起一隻帕子塞進陳旭的口中。
“這樣,你就不會想不開的,而且我也不必要聽到那麼多尖叫聲,慘叫聲,聽得就讓人心煩。”
陳旭面色蒼白如紙,身上被蛇咬傷、纏傷,接着又有蛇與老鼠之間激烈的追捕,老鼠在掙扎中將陳旭的身子抓的體無完膚,繼而傷口傷淋上蜂蜜,蟲蟻在上面爬着,咬着,很是興奮,甚至到他的血肉之中,乃至骨髓裡。
陳旭即便是戰場上的一個硬漢,經歷不知多少次的生死,也嚴刑拷打和殺死了不少敵軍將士,但是他從來都沒有今天這樣痛苦過,痛癢難耐過,甚至有了想自殺的衝動,只是他的口已經被帕子遮住了,就像自殺的慾望都被扼殺了。
他想起,曾經他對林家四小姐說過,終有一天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今卻發生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就是林家四小姐林若曦,有仇報仇,以牙還牙,絕不會留給人任何生還的餘地,她實在是太毒辣了。
陳旭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可是每一次昏迷時都有一盆冰水潑在臉上,頓時讓他清醒過來。
不出兩刻鐘,陳旭終是忍不住這種摧/殘,雙眸哀求着鳳飛雪,口中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叫着。
鳳飛雪從椅子上站起,親自走到陳旭面前,一擡手將他口中的帕子取了下來。
“護國將軍現在想好了嗎?若是你現在說出來了,還是能有生還的餘地的。”
陳旭用力的點頭,將陳家的計劃全部招出:“這次我爹陳建華爲了給我母親報仇,已經將我大哥陳洋,二哥陳瓊,四弟陳墨都從邊疆調回來,今日在平鳶公主的宴會之上,我父親和幾位哥哥弟弟,當時都在場,也就是那六名藍衣蒙面之人,想想着若是蟒蛇殺不死你,在慌亂之際就亂劍刺殺你,卻不曾想到你的鳳舞蒼穹琴威力太震懾人,於是就放棄了,倒是我和大哥沒有死心,所以埋伏在雪林中準備殺了你,沒想到你能逃脫……他們目前還沒有策劃怎樣殺了你,爲我母親報仇,但是他們說過了,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好了,你該說的也說完了,護國將軍你覺得現在痛苦嗎?”
陳旭面色青白,大聲叫道:“林若曦,你說話應該算話,趕快放了我!”
“護國將軍也算是爲國效力了,到你這樣痛苦,我都有些於心不忍了。”她冷心一眼,道:“送護國將軍好走吧!”
冷心領命,刀起刀落,陳旭便垂下了腦袋,任由衣袍內側的身子被這些頑劣的動物啃噬着,早已體無完膚。
鳳飛雪幽湖般的黑眸只是微微垂下,並未有半分驚恐的神色,讓拓跋天和林靖軒不由得覺得全身發寒。
秋雁突然闖進了屋中,眉心蹙成了一團,聲色緊急道:“四小姐,不好了,陳國公府的人到了咱麼若香院,正在門外喊着要你交出人呢!”
鳳飛雪卻是勾起脣角,嫵媚中帶有詭異的冷笑:“我等的就是他,來真正的強敵終於出現了,這個遊戲越來越有刺激了!”
————
今天小柳生日,祝親們每一天都和小柳的生日一樣快樂如意,感謝親們對小柳的支持,小柳有你們的支持和祝福真的好開心哇,謝謝親們陪着小柳的文一路成長走來,羣幸福的擁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