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睿又特意道:“寶寶是麻麻生下來的,所以,以後一定要對麻麻好,麻麻生寶寶可是很辛苦的。”
月秦生氣地白了帝睿一眼,意思很明顯,這都是誰害的,魂淡啊!!!
帝睿愉悅地眯縫這眼睛,修長的手指滑過月秦的臉頰,舒服的觸感讓他高興的彎起了嘴。角:“寶寶真可憐,一直就跟着我,也沒個玩伴,愛妃,我們給寶寶生幾個妹妹和弟弟吧。”
月秦頓時感到腦海裡萬匹草泥馬奔過,尼瑪還生啊,老孃貌似才生完吧,你以爲送啤酒呢?還生幾個,你以爲啤酒一箱箱送呢。
“不要,我有寶寶一個就夠了。”月秦準備無視那張無比怨念的臉,埋頭認真揉捏女兒的小臉?
“我自小就沒有兄弟姐妹,知道孤單的苦。”低沉如同醇酒般的聲音裡帶着控訴之情,讓月秦忍不住心虛。
但是轉念一向,誒不對啊,你佔了我 的便宜,將人吃幹抹淨,還給你生了大胖小子,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帝睿就如同知道月秦在想什麼似的,不等月秦發飆就半是委屈半是抱怨地道:“就一次,我都沒盡興你就暈倒了。”
帝睿不說還好,月秦可是記得很清楚的,一時當時曖昧的鏡頭不斷在眼前閃現,月秦只覺得臉上一陣陣發熱,心也莫名跳的厲害起來。
不行了,這個妖孽是存心勾引,而且還敢當着兒子的面,可惡……
就是欺負寶寶聽不懂,這裡唯一最有切身體會的人,也就只有月秦了。
看月秦張紅了臉咬牙切齒的樣子,帝睿更是越看越愛,身體裡的頑劣因子全部爆發出來。忍不住親了親月秦的臉頰,繼續啓發道:“對了,我當時樣子好看嗎?”
月秦猝不及防地看過去,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時,這個妖精。
迅速扭頭,避開那如蛛絲般緊緊勾纏的曖昧。
寶寶,丫的,寶寶,你這小混蛋,幹嘛這個時候給我睡覺。孩子睡了,丫這大色狼還不火力全開?
月秦急不可見地往馬車靠外邊的部分挪了挪,但是卻立刻被帝睿扯了回來。
一把抱住月秦,帝睿坐了個噓 姿勢,叫來人將寶寶接走,然後充滿愛意地看着月秦:“皇后,朕等不到回宮了。”
什麼,這個大色狼還真想?月秦奮力掙扎,卻被帝睿再次拉進懷裡,做了個噓的姿勢:“別叫,他們都散開了,你要叫就真聽到了。”
月秦算是明白了:“你早有準備,你早就想……”
後面的話都氤氳在兩個人的 脣齒之間。
隔一 會兒,是男人低沉醇厚的得意的輕笑。
“算了,看你最近辛苦,寶寶嘛?我們可以慢慢來。”邪惡的心思在漫不經心的語氣裡慢慢散開。
……
第二日,宴請白皓威和衆臣。
月秦因爲酒宴的原因也喝了些酒,心情非常開心,終於,又回到了熟悉的一切,真算是心想事成了。
擡眸看了帝睿一樣,他就那麼慵懶地靠在臥榻上,漂亮的脣角勾着笑,看她的時候
,就彷彿在看着一副畫,卻沒有意識到,其實自己比畫兒還要漂亮。
月秦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紅,忍不住住想起馬車上的那次,這個混蛋男人,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正要狠狠瞪帝睿一眼,卻聽到一聲含混不清的笑聲。
看帝睿臉色微紅地搖晃着手裡的金盃,是平時無法看到的一種光。
“皇上,我敬您。”一個老臣過來敬酒。
帝睿很大方地喝了,過了一會兒,又把不懷好意的目光癡癡定在月秦的身上。
“臭酒鬼。”月秦被這如有實質的目光頂得頭皮發麻,那眼光似乎訴說着一會兒要如何將她剝皮拆骨,然後揉着吃掉的故事。
月秦高貴冷豔地哼了一聲,今晚你吃不吃得着我們就走着瞧。
我決定整整三天都不要跟你同睡……
想到這件事,月秦就有些生氣,雖然帝睿事後一再給她道歉了,她還是記得昨晚他有些狂野粗暴的行爲。
然後,這臭男人吃飽了喝足了,還道歉有屁用。
繼續哼了一聲丟給帝睿一個,今晚有你好看的眼神,轉身先走出大殿。
輝要跟上的,月秦看了眼繼續被大臣灌酒的帝睿,微微抿脣:“我沒事,看着皇上一點,別讓他太過。”
輝眼睛亮了亮,開始假借擋酒的名義,開始混酒水喝。
月秦搖着頭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將身上的沙羅緊了緊,悠閒地踱步而出。
庭外,水澤豐盛,蓮花盛開,是帝睿知道她喜歡蓮花,特地在重建皇庭的時候命令工匠建的。
不論是誰,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月秦也只能概嘆一聲。
遠遠的,影子婆娑,雪白的大理石欄杆和石柱上,隱約坐着一個人,月秦好奇,有誰跟她一眼是被這滿池紅蓮的香氣引過來嗎?
情不自禁一步上前,還爲走近就聽一個豪邁的聲音道:“莫許杯深琥珀濃, 未成沈醉意先融。 疏鍾己應晚來風, 瑞腦香消魂夢斷。 闢寒金小髻鬟鬆, 醒時空對燭花紅。”
“大哥,你怎麼拽起文來了?”月秦不由得莞爾。
白皓威的眸中閃過一絲波動,心思未明,卻很快消散。
“秦,你來啦。”他的臉也因爲喝酒,而微紅,一雙虎目似醉非醉。
“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歡越國的公主,如果是的話,你可以不必答應着婚事的,也不用犧牲自己來勉強什麼。”月秦從他剛纔唸的詩句裡聽到一絲惆悵的意味。今天宴會上,聽到他竟然已經和越國公主慕容錦定親,月秦嚇了一大跳呢。
白皓威閉着眼笑了笑,將酒遞給她:“喝麼?”
月秦看着酒揍了下眉頭,不過,還是喝了一大口,好像如果跟他喝酒的話,比較容易套出話來。
白皓威從小失去母親,一早就做好了爲皇族犧牲自己的準備,那瀟灑的態度下隱藏着怎樣一顆真心呢?誰也不知道。
月秦也不知道,但是,她是現代人,他覺得,他沒必要爲別人去犧牲,真的。
月秦喝了
酒,覺得其實有些醉了,就靠在欄杆上休息,小臉上淡淡的紅暈,讓她就像只非常可口的蜜桃。
兩人很久都沒說話,然後,白皓威像是對着月秦又是對着自己道:“其實,我並不討厭越國的公主,而且我想,只要我努力肯定能愛上她的,這只是時間問題。”
月秦瞪着他表示鄙視。
白皓威嘿嘿一笑,指着湖面上自己的倒影:“我這麼英俊瀟灑,人見人愛,如果娶妻了,多少姑娘要心碎啊,哎,我真是罪孽深重。”
此話一出,果然見月秦不敢苟同地翻了個白眼。
“喂,秦兒,你要不要學一首催眠曲,以後好哄寶寶睡覺,我感到你是個新手啊,所以,想好心提醒你下,寶寶好像喜歡帝睿,比喜歡你多一些喔。”白皓威不怕死的進言到。
這可惡的傢伙,簡直太一針見血了,月秦感到自己很想吐血,丫的,自己這是找抽呢,還來關心他快不快樂,就衝着他這討打的話,自己就是多慮了。
恩,果然是他的風格,上——當——了。
月秦白了他一眼:“隨便吧,總有一天,寶寶會知道他娘比他爹強多了。”
“好,太豪爽了,”白皓威哈大笑,還鼓掌。
月秦鬱悶,其實,她也就是騙騙自己罷了,這孩子真是的,不曉得是誰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她來的嗎?
是,看到他那麼粘帝睿她是很高興,但是,還是忍不住吃醋,帝睿太寵寶寶了,比如昨天,寶寶不小心撞壞了先黃最喜歡的古董玉器,月秦準備打寶寶屁股的,但是,帝睿說什麼?
“寶寶還小,又不是故意的,”說完就吧哼哼哭的寶寶抱起來一頓哄了,這還不算,晚上讓人送了好些差不多的讓寶寶砸着玩。
麻痹,慈父多敗兒,看看寶寶那小人得志模樣,丫的,手癢想扁人。
看着月秦氣呼呼的小臉,白皓威終於難以掩飾自己的仰慕欽羨的目光,忙迅速垂下了眸子。
月秦問他想要什麼,他想要的就是這個,妻子在側兒女在旁。
他一個勁兒地寵着孩子,而妻子會抱怨他,把孩子寵上天不好不好。
閒暇時,一起坐看雲捲雲舒,偶爾鬥嘴,小吵怡情。
他的要求不高,但是,卻又非常之高,因爲要是那個人,只是那個人,他才甘願爲她做着一切。
只是,她註定永遠不會是他的。
“不說了,我來教你催眠曲吧,笨蛋,你學會了每晚唱給寶寶聽,他自然就熟悉你喜歡你了。”白皓威笑眯眯地道。
真的?月秦雖然一臉淡然,其實心底一片盪漾,恩恩呢,看帝睿和寶寶那父子好的鬼樣子,她已經不爽很久了,太沒原則了,太沒下限了。
“好,那我勉強學下好了。”月秦有些心虛地臉紅了一下,咦,企圖心不要太明顯啊喂。
白皓威看着月秦認真的樣子,忍不住輕笑,然後清了清嗓子,眸光投注到湖面上:“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