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帝睿偷偷告訴月秦一個消息,那就是晚上帝長雍要設宴款待幾個重臣。
而月秦恐怕有機會出現。
月秦點點頭,並不是很放在心上,帝睿卻取出一個人皮面具放在她面前,臉上有些擔憂:“我恐怕今天是有人要對付你,因爲說要父皇舉辦這個宴會的是帝威雲,他還特地提醒父皇將你叫上,還有——”
帝睿欲言又止,忽然就住口了,月秦好奇的看他,帝睿笑了一下:“還有些事情,我倒是不方便現在告訴你,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月秦心裡便有些不舒服,哼了一聲,神神秘秘的,很多東西都不告訴她,是不是將她當外人?
還說兩個人以前是戀人的關係,戀人會這麼遮遮掩掩的?
她不高興地想着,臉色也淡淡地,帝睿接着和她說話,她也給臉色看起來。
帝睿沒有辦法地嘆了口氣,彈了下她的額頭,卻着的一個字都沒有說。
之後,宴會開始,月秦和雪克都被邀請了過去,聽說可以見到雪克的臉,月秦還好奇了一會兒。
月秦摸了摸那個人皮面具,心裡的心情有點怪異。
這個人皮面具正是做的那個秦御醫的樣子,但是,應該是一次性的,用一種特殊的膠水粘貼在臉上,月秦試過各種辦法都沒有辦法能取下來,她想,大概帝睿有什麼特殊的藥才能卸下來吧。
他會這麼做,看來這個宴會上真的有大風險,而他能爲她考慮這麼多,不是不上心的。
心裡有點開心,但是想到帝睿之前的欲言又止,這個開心又打了點小折扣。
此時,帝長雍的主殿內,燈火通明,無數的紅色燈籠讓周圍瀰漫上了夢幻般的氣息,輕羅的襦裙,金色的釵環,俏麗的妝容,幾個臣子穿着華麗的服飾,觥籌交錯,無數珍饈美酒,月秦暗自讚歎,同時也感嘆那些狗血的電視劇害人,那些電視劇的擺設都太廉價了,根本無法體現出古代真正的那種貴氣和奢華,還有器皿衣飾物無不精緻,簡直亂迷人眼。
正目不暇接,雪克臥槽了一聲。
月秦順着雪克的目光看去,去看到了一個想也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物——虞浩。
我去,他怎麼來了?
還是粉色衣衫,桃花眼,不過,虞浩似乎憔悴了不少。
月秦看着他眼底隱隱閃現有些瘋狂的光芒,不由得心裡有些害怕。
而忽然,他身邊的那人,卻用凌厲的目光看了過來,月秦本能地將目光迎上去。
那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並不比虞浩大多少,但是,一身僧袍,黑黢黢的,但是卻不會顯得與周圍的奢靡不搭配,反而莫名帶着點神秘的高雅氣質。
只是,這個人看人的眼神太邪惡,一看就是啥好東西。
月秦和那人對視了一會兒,心裡越發討厭那人,誰要和你比誰看得比較久?
她故意做了個對眼兒,見那人都不笑,和個牽線木偶一般的,難道是假人?
和時候,雪克忽然扯了下她的袖子,手有些微微發抖:“別看那個人,那個人,是我孃親的師傅,
也是當朝的國師。”
國師啊?好,好像在哪裡聽過。
月秦喔了一聲,正好她和那人的眼睛對眼睛都瞪累了,於是垂眸,跟着雪克進去,先給帝長雍請安。
此時,看到帝睿正笑吟吟地看過來,月秦忽然就覺得什麼都不怕了,就是這麼神奇。
她很平靜地坐了下來,忽然意識到,之前帝睿不告訴她到底有誰來是對的。
如果她早知道會有誰來,這時候,就不會變現出忽而好奇忽而驚訝的表情,這裡的人,個個都是人精,說不定就會發現,其實有人告訴她了的。
那麼是誰呢?知道會來誰的恐怕只有帝睿,因爲他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麼。
那麼,帝長雍就會知道,自己這個“秦御醫”早就和帝睿勾結在一起了,呵呵,原來如此。
想到之前自己錯怪了帝睿還給他臉色看,月秦垂眸,只感到一陣陣的羞愧,是自己一次次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真不配被他喜歡啊。
以後,她一定要更信任他才行。
月秦默默吃葡萄,最後被雪克塞了一個雞腿:“你吃肉啊小小一個,怎麼都不長的?”
看看雪克忽然衝高了許多的身材,再看看自己嬌小的身子,月秦悲憤地開始用力啃面前的雞腿。
“這就是專門爲皇上調養身子的秦太醫嗎?我看着眼生,是新來的?”虞浩懶洋洋的聲音,隔着遠遠的空間,刺耳地傳來。
月秦肩膀一抖,然後慢慢擡頭,滿臉笑意地道:“正是,不過是皇上錯愛罷了,微臣自然也當盡心盡力。”
“我看尊上印堂發黑,可是心裡有不鬱之症?若是無法安眠,不妨做些自己最喜歡的事情,累了後再入睡,比強行入睡要好很多。”月秦忽然職業病發作,嘮叨了兩句。
旁邊忽然有人冷笑了幾聲,月秦轉頭這纔看到一個濃眉大眼的將軍正看着她和虞浩這邊,這傢伙,看着眼熟——喔城門那個威武將軍叫做——白——白啥來着。
白皓威朝着月秦擠擠眼睛:“秦太醫說得好,他這病日子可久了,最近太老實都沒有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應該是大概沒機會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所以失眠了嘿嘿嘿——”
月秦好奇地也朝着白皓威眨眨眼睛,這位仁兄,我們好像不熟啊,你這樣和我說話真的好嗎?
還有,我之前看着你時候很想吐的哇,現在好多了,幸好好多了,不然,你這麼和我眨眼睛,我可能會當場吐出來哇,那可是欺君大罪。
不過問題來了,我——認識你嗎?
月秦好奇地打量白皓威,我認識他嗎?怎麼認識的,和他關係時候也很親密的說。
“秦太醫,我,我難受,快來——”帝睿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月秦無語,只好放下吃食,匆忙地跑過去。
爲了不打攪帝長雍和羣臣的雅興,自然是將帝睿和月秦給送到偏殿的。
月秦想,難道這傢伙真的舊疾發作了?
她仔細地用小手敲了敲他這裡,又摸摸那裡,帝睿忽然抓住她的手,露出魅惑人心的黑眸帶
着笑意輕哼道:“要不要做個人工呼吸呢”
調戲,這是赤。裸。裸。的調戲!
“不用,我看殿下用病入膏肓,用人工呼吸已經沒用了,不如我捶打你的心臟數下,比較有效。”
說完,她作勢要打,但是,帝睿只是看着她笑,麻痹,笑容能不能不要這麼迷人。
“哼,生得好看了不起麼?”月秦嘟囔了一句,忽然那手戳帝睿的麻穴,那傢伙不知道怎麼想的,也不反抗,就讓她戳中,悶哼一聲眉頭蹙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樣子看起來簡直讓人心疼。
她忙手忙腳亂地給他解了,帝睿想了想道:“東方雲起說,你們那裡的人,男的如果犯錯了,都要跪搓衣板或者榴蓮什麼的,我這樣讓你出氣,你可消氣了?”
月秦更加不好意思:“不,你沒有錯,是我錯了,我應該——唔,更相信你一點。”
帝睿又露出好看的笑容,不知道怎麼的,月秦只覺得他變得越來越迷人,很多次,她都很想湊過去親他一下,他怎麼能笑得那麼好看呢。
這麼一想,她就覺得腦子有些亂,心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了。
忽然一下,她按住了帝睿。
帝睿帶着霧氣的眸子微微一掀,看着她:“怎麼了,秦太醫?”
“沒,沒什麼,你別動!!”月秦飛快地看了看周圍,飛快地在他脣上親了一下,輕聲道,“人工呼吸。”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頭就走,也不敢看帝睿的反應,討厭,我想親一下,應該,唔,可以親的吧?
只是,臉這麼燙能回去宴會嗎?
唔,好像有面具啊。
月秦就匆匆跑回了宴會,此時滿心滿眼地都只有帝睿剛剛被她親時候的樣子,其他的東西都裝不下了。
不一會兒,帝睿就又虛弱地被人扶着送了回來。
帝長雍關心地道:“睿兒,你好點了嗎?”
帝睿有氣無力地道:“謝謝父皇垂愛,剛剛,秦,秦太醫用了他家的絕學,盡心盡力地爲孩兒治病,現在好點了。”
“喔,秦太醫真是我們父子兩的珍寶哇,”帝長雍戲謔地道。
月秦差點將酒水嚇吐了,還是不要吧,這稱呼好奇怪,還有死帝睿,什麼祖傳絕學了,自己只是親了他一下而已。
想着要狠狠瞪他一眼,但是,卻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好後悔,剛剛肯定還是腦殘了纔想要親他的。
之後大家說什麼,她都感覺很模糊,想認真聽,但是腦海裡總是晃動着帝睿的臉,還有他那種笑容,該死的,不準那麼笑!!
月秦鬱悶死了的時候,忽然被雪克狠狠踩了一腳:“你丫被狐狸精迷住了?皇上在說你呢。”
我去,瞬間,月秦就感覺自己被嚇醒了,該死的,美色誤人呢。
“皇上。”月秦忙答應道。
“秦太醫似乎是給我兒治病太勞累了。”帝長雍帶着試探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月秦忙大聲道:“爲皇上辦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尼瑪,奸臣和佞臣誰不會!!
(本章完)